是舒心。
洛言书有些尴尬,她待住不动,同时也觉得更饿了了。
李修齐见她一直没有动作,便好奇问道:“怎么停了?”
洛言书正想着要说话,但是却有个声音替她先回答了。
她的肚子咕噜一声响起,就算本来不大的,洛言书的读书声也能够掩盖的过去,但是现在,李修齐的脸就贴着她的肚皮,哪里有听不见的道理?
洛言书脸颊顿时红了起来,她小声道:“臣妾失仪……”
李修齐偏着脑袋,从下往上看她,看见她通红的耳垂。
他倒是没有生气,只是笑问道:“你没有用膳?”
洛言书摇头,她低着头想掩饰着什么,但是李修齐此时和她挨得很近,又贴着她的腹部,她一低头,就正好和他的目光撞上了。
“倒是朕疏忽了。”李修齐叹了一口气,他坐起身来,摸了她的脸颊一把,“忘记了你还没有用过东西,让你念了这么久的书,饿坏了吧?”
洛言书点头,又摇头。
李修齐失笑,他正想要把来福唤来去传膳,洛言书却拉住他的手臂,低声道:“臣妾用那些糕点就可以了。”
她本来吃的也不多,要是等来福再把膳食拿过来,她得饿死在这里。
李修齐“唔”了声,他长臂一伸,随手拿了块糕点,竟然是递到洛言书的唇边,是要喂她的形容。
洛言书一呆,“臣妾不——”
她的声音顿住,听起来含糊不清,根本听不清楚。
李修齐把糕点塞进她嘴巴了,脸色稍霁,“不敢不敢,什么都不敢,朕给你你就受着,顾虑这么多作甚。”
他是不用顾虑,可她是真不敢。
洛言书没有再反抗,乖乖的在李修齐投喂下吃饱了。
第六十六章 喝酒()
洛言书嘴角还带着点糕点屑,她舔了舔嘴唇,本来一直给李修齐念诗,就已经够口干舌燥的了,现在吃下了这些糕点,顿时觉得更加的难受了。
喉咙就像是要烧起来一样,干得厉害。
李修齐伸手抹去她唇边的糕点屑,低声的问道:“你还要吗?”
洛言书连忙摇头,“不用了,臣妾吃饱了。”
的确是饱了,若是继续吃下去,就要撑着了。
李修齐也不再勉强她,他擦了擦手之后,又半躺了回去。他顺带扯了洛言书一把,洛言书又重新躺回他怀里去了。
李修齐的手放在她的脸颊旁边,时轻时重的婆娑几下。
洛言书觉得有些痒,忍不住往后缩了一下脖子。
过了一会儿,李修齐突然道:“上次,是朕冷落了你,这些时日不见,你可还好?”
洛言书眨了眨眼睛,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李修齐说的是上次他彻夜未归,留她一个人在清元殿的事情。
洛言书忙道:“皇上政事繁忙,臣妾有幸服侍皇上,这是臣妾的福气。”
这话一出口,洛言书顿时觉得喉咙又开始发干了,她轻轻的咳了一声,觉得有些难受。
李修齐听到她的响动,低头看她,“怎么了?”
洛言书小声道:“臣妾渴的厉害。”
她刚才吃了那么多的糕点呢。
李修齐又是轻笑了一声,他突然直起身来,身子往旁边的案几一探,拿来了一个酒壶。
洛言书一张口,正想说她不胜酒力的时候,李修齐却是不由分说的,趁着她张嘴的时候,把嘴壶对着洛言书灌了下去。
辣得直呛人。
洛言书倒也不是喝不得酒,只是这次灌得有些急了就有些难受。
那酒水顺着喉咙流下,带着一股火烧似的感觉,洛言书有了液体的滋润,但是现在喉咙可真正的要烧起来了。
她本来就是半躺着,李修齐灌的这一下又有些猛,她猝不及防的就有些呛了。
洛言书咳了起来,咳得眼角都浸出了点泪珠,看着很湿润。
她控诉的看向李修齐,用手背捂住自己的嘴巴。
她现在还是觉得难受,那酒气顺着喉咙往上冒,熏得她满头满脸,没一会儿功夫,脸上就像是火烧云一样,一片绯红。
李修齐拿着酒壶,扬了扬,又问道:“还要喝吗?”
其实她还是有些渴的,却不想喝了。
洛言书摇头,她想要起身,李修齐却突然靠过来,压低身子,她也只好躺了回去。
李修齐伸手拿过一个酒樽,往里面倒了酒,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有些溅到了洛言书的脸上。
“再喝了这杯。”
李修齐虚晃着,把酒樽放到洛言书的面前,她听了他的话,半支着身子想要就着他的手把酒喝了,李修齐却是往下,不肯让她够得着。
洛言书正不明所以,突然胸口有点凉意,还带着一股湿润的潮气,冰冰凉凉的。
她低头一看,发现前襟被李修齐端着的那杯酒浸湿了一块地方。
湿哒哒的,她觉得有些难受,正想要开口让李修齐停止动作的时候,李修齐的手却是一划,酒樽的脚就挑开了洛言书的衣带,衣裳顿时往旁边滑落下去。
而李修齐手中的酒也是洒落到洛言书的皮肤上,又顺着她的身躯往两旁落下去。
等李修齐手中的酒樽移到洛言书的腰部时,酒已经洒了一半,衣裳也是解了一半。
洛言书现在浑身都带着一股酒香,她闻着也有些晕晕乎乎的了,就算不喝,这酒气也是够熏人的。
她的脸颊又因为这些薰腾的酒气而变得通红起来。
洛言书浑身发烫,她觉得头昏脑涨的同时,还不忘看了一眼那大开的窗户。
她想要把窗户关了,李修齐又摁住她,低声附耳道:“没人的。”
洛言书偏头往了一眼,只看见窗户后边有几从小桃红开得正好,即使现在天色昏暗,有些看不清外头的景象,但是暗淡的日光也不能掩盖那红的夺目的颜色。
洛言书伸手,想把自己的衣裳解了,李修齐却偏偏不如她的意,伸手按住她的手,不让她动。非要这么不紧不慢的折磨她。
那杯酒只剩下点底了,李修齐又移到她的胸口,对着洛言书的嘴唇灌了下去。
有些溢了出来。
洛言书晕晕乎乎的,却听见“哐当”的一声响,那是李修齐把酒樽扔到了地上。她觉得颈脖处酒水滑下的痕迹有些冰凉,但是很快就变得温热起来,因为正有人一点一点的覆上去,似乎是不想让那些酒水这么流掉浪费了。
洛言书抱着他的脑袋,随着他的唇舌一路向下,呼吸也变得局促起来,只是她一直偏头看着窗外的那开的灿烂的小桃红,吐息变得紊乱,目光却依然清醒如初。
李修齐扯下了洛言书最后蔽体的衣裳,不知是不是因为他也喝了那酒,那呼出的气息扑到洛言书皮肤上,只觉得滚烫无比。
李修齐埋头在她胸前流连,最后又一口咬在她左心房的地方。
刺痛感传来,洛言书觉得有些难受,她轻皱眉头,低哑的轻呼一声。
她现在颈部处的咬痕还没有好完全,想必明天又要添一处了。
她的眉头一直没有放开过,轻轻的锁着,不时从喉咙里发出似哭似笑的声音。
李修齐把头抬起来,附在她耳边低声道:“朕想你了。”
想她这张脸,想她这具身体所能带给他的欢愉。
洛言书闭上眼睛,不让自己眼中的嘲讽露出来,但是手上却拉着李修齐的脑袋往下,主动奉上自己的双唇。
一夜缠绵过去了,等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洛言书觉得浑身酸痛得厉害。比她第一次侍寝时更甚,而身边又是早已没有了李修齐的身影。
她伸手往旁边的床褥摸去,入手的依旧是冰凉的气体而已。
洛言书的眼睛还有些迷蒙,她想抬起手来,却似乎没有了力气。
“采女,可要起榻了?”守在床头的宫女唤了一声,这早已不是上次的那个了。
“起。”
一夜过去了,她该回去了。
第六十七章 帮我一把()
洛言书今天真的是提不起一丝的力气,穿衣裳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胸口果然添了一圈牙印。
感觉有点儿疼。
洛言书伸手摸上自己的胸口,却又发现自己的手腕也是青紫一片,看着颇有些触目惊心。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随后放下来。
昨夜实在是太过荒唐了。
洛言书系紧了自己的衣带,随后才缓步走出了寝宫。
等她回到乾西四所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外头的阳光变得有些炙热起来,洛言书在轿子里坐着,待得有些闷了。
她掀开帘子,一直往外探着脑袋,眼看着那些外边的景色越来越熟悉,而她离乾西四所也是越来越近了。
洛言书在有些期盼的同时也有些惶惶不安,因为她并不知道,这一次她要是回去了会面对什么样的情况。
不过这也是不需要多想的事,不管如何,青灯都是留不得的了。
洛言书放下帘子,随后端坐好,正襟危坐的一路回到了乾西四所。
青灯又是一早就在门口候着了,而这次,洛言书根本就没有什么心思去应付她直接随口敷衍几句就关起房门来,谁也不见。
洛言书浑身难受,她却顾不上去收拾什么了。她走到梳妆台前,把装着楚卿字迹的盒子拿在手中。
她并不急着打开,而是指尖在盒面婆娑着,眼底晦暗不明。
过了一会儿,她的手指慢慢的移到锁扣的地方,把一根头发轻轻的抽了出来。
但是没过一会儿,她就停止了动作。因为抽了一点,这头发就没了。
洛言书把这断发放在桌面,又把另半截的断发给抽了出来。
断掉了。
不是洛言书弄断的,她刚才的手劲自己清楚,并没有把这根头发弄断,是有人打开了这盒子,把穿在锁扣上的头发,弄断了。
当然,打开盒子的人并不知道。
洛言书笑了起来,眉眼却多了几分凌厉。她指尖挑开了盒子,盒子此时放着的早已不是那些字迹,而是一些金银首饰了。
洛言书抓了一把,却又放回去了。
青灯很快就来敲响洛言书的房门。虽然洛言书现在身体疲累,但是却还是强打精神来应对。
“备水沐浴,我等下要出门一趟。”
现在可不是歇下的时候,洛言书有些头疼的揉了一下眉心,越发觉得心烦意乱。
到了中午的时候,洛言书才来到周水苏院子里。
近日来,周水苏这儿安静了许多,没有之前那样热闹了。
洛言书隐隐有些猜测,她总觉得是周家出了什么事情,所以周水苏这儿的动向才跟着有些变动。也许别的贵女都有家中的长辈给她们传递消息。这风是如何吹的,她们也就跟着如何动。可洛言书却是两眼一抹黑。
朝堂上的事情,她就算是要用钱买消息也不知道上哪儿买。别人知道了也不会卖给她消息。
她无法应证心中的猜测,也只好装作不知。
不管如何,周家那庞然大物,是绝对不会那么容易倒下的。即便有什么风吹草动,也只是抖落几片叶子,伤不了根本。
换句话来说,周水苏现在还能帮到她。
洛言书走了进去,宫女瞧见她了,忙行了个礼。
“你家主子呢?”洛言书问道。
“在里头。”宫女引着洛言书往里头走去,“采女请随奴婢来。”
洛言书跟着宫女往里头走去,就看见周水苏一个人形单影只的坐着,脸上的神色有些烦躁,看上去面色不好。
她之前这里总是不少人声的,不管什么时候来,她身边总是跟着一群的人,一群人说说笑笑,好像有永远也说不完的笑话一样。
但今天却不是。
周水苏看见洛言书眉头一拧,却是对着宫女道:“你先下去。”
宫女应声退下,洛言书这才跟着坐在周水苏旁边。
周水苏今天对她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你来我这儿做什么?若是没有探出皇上的口风那就不必来了,我没工夫理你。”
看来这段时日,周水苏过得很是糟心。脸面上的和气都懒得维持了。
洛言书故作不解的问道:“我见你这几日,总是闭门不出,那些人也不来找你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实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洛言书这样问,周水苏也不会回答她的。
果不其然,周水苏避而不谈,只冷淡的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我并不想和你继续纠缠。”
“我也只是关心你嘛,毕竟我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人。”洛言书笑了笑,又道:“其实我今天来是有事要麻烦你的。”
洛言书看向她,问道:“要处置一个宫女,对于你来说,并非难事吧?”
周水苏眉毛一挑,“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想让你帮我一把。”洛言书皱眉道:“我想换个宫女,青灯她手脚不干净,总是动我的东西,但是这话,我不知道该如何跟姑姑说。”
周水苏冷笑道:“你就为了这事儿来找我?”
洛言书点头。
其实洛言书现在身份已经不可同日而语,若是她非要打发了青灯也不是不行,至少乾西四所的姑姑也不会与她为难。
可难办的是太后。
现在后位空悬,由太后一手掌管后庭,这后宫就是她的天下,已经有了前世的那些经历,洛言书又怎敢在这种刚要得势的关头上,冒着风险去得罪太后?即使太后不在意此事,但是要是因此被她盯上了,那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这种时候,由周水苏来出手,显然要比洛言书自己动手好多了。
至少在青灯哪里,洛言书也不用太过担心,她会因此而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毕竟是周水苏动的手,青灯要恨,洛言书也可以把她的怒气引到周水苏身上。
她需要点时间,周水苏可以缓解一些冲突,再好不过了。
只不过,她想了一万步,却没有想到周水苏会拒绝她。
“这件事情,我不能帮你。自己屋里的人,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