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洛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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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洛家女-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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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奇了怪了。

    江卓安皱眉,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按道理,现在洛言书的病即便没有痊愈,也该有所好转才是,不应该是这种状态。

    只是把脉时的脉象又做不得假。

    江卓安眉头越皱越紧,心情有些沉重。

    来到洛言书的院子,果然见到她房门紧闭,一点动静也无。

    青灯上前,轻轻敲响了房门,洛言书还未应声便先咳了几声。她病恹恹的应道:“近来吧。”

    “江太医请吧。”

    江卓安点头,走了进去。

    洛言书本来是以手支额,坐在圆桌边,颇有些漫不经心,待看见江卓安时,眼睛不由得瞪大。

    身体不可遏制的僵硬,洛言书顿了好半晌,之后才找回身体的主动权。

    总是他,洛言书现在真是怀疑青灯故意找江卓安来给她诊病,好给她不痛快的。

    洛言书在病中,虽然时刻受着折磨,但是她却从来没有皱一下眉头,可现在一看见江卓安,她眉峰也聚起来,面上浮起苦色。

    “臣江卓安见过采女。”

    洛言书有气无力的道:“起吧,不必多礼。”

    她颇有些不耐烦,但是却又怕青灯和江卓安看出什么端倪来,便也只好一直忍着。

    “今日又有劳江太医了。”

    洛言书主动伸出手腕来,江卓安垂眸站了一会儿,这才开始有所动作。

    他这一次把脉把得尤其慢。比第一次还慢,好像洛言书患上的是什么疑难杂症般,江卓安一直没有把放在洛言书手腕上的手指拿开。

    洛言书终于忍不住了,她低声道:“太医一直沉默着,若有所思,可是我的病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江卓安这时候才回过神来,他自觉自己诊得太久了,慌忙把手给缩了回来。

    他一开口,问的却不是洛言书的症状,也没有问她有哪里不适的地方,“采女可有好好按着臣的嘱咐用药?”

    洛言书本来用帕子掩着嘴角,在低咳着,闻言不由得一顿。不过只是瞬息的功夫,她把帕子放下后,疑惑的问道:“药是青灯给煎的,她煎什么我就喝什么,有什么问题吗?”

    江卓安犯了难。

    他的诊断没有出错,药也没有用错。可病一直不见好转,不是大夫的问题,那就只能是病人自己的问题了。

    可这话,他又不知道该如何问出来。

    青灯忙道:“奴婢就是按照太医所开的方子抓药煎药的,太医若是不信,可到院里去瞧瞧,那些药渣奴婢还没有倒掉。”

    洛言书这病要是莫名其妙都赖到自己头上来,青灯可要冤死了。

    江卓安点头,那药炉子他早已在进来之时就见过了,那药味他不会闻错,自己和药物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就是不用眼睛看,只用闻的他也能闻的出来。

    不过说到药味……

    江卓安轻轻抽动了鼻翼,发现这房间里也是有一股浓郁的药味。

    即便久病卧榻的人,身上有药味,也不会这么浓郁才对,别人闻不出来,江卓安可知道这其中的分别。而且洛言书也不过病了几天,身上也不会这么快就染上了药香。

    江卓安问道:“采女的药可是还没有喝完?”

    洛言书别开头,应道:“早喝了,空碗也已经让青灯收拾去了。”

    那这股药味是从哪儿来?

    江卓安发现这事儿处处透着蹊跷,他不着痕迹的在房间里打量了一圈,看见了一个大肚圆瓶,上头插着几株海棠。

    那海棠已经败了,但是却没有换上新的,看上去将谢未谢,正是将要颓败的时候。

    他目光落在那海棠上,一直没有动作。

    洛言书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也看见了那瓶子,她心中咯噔一下,却强笑道:“那海棠已经败了,可是我瞧得却很喜欢就一直没有让青灯换,现在残红将落,倒是见笑了。”

    江卓安也顾不上失礼了,他兀自站起来,说道:“臣瞧着,也是甚好。”

    就这一句话都功夫,江卓安已经走到了大肚圆瓶旁边,本来也离得不远,他腿长,跨几步就到了。

    洛言书瞪大眼睛,正好呵斥一声放肆,便见江卓安伸手,将那海棠花拔起来。

第三十九章 静观其变() 
就在江卓安把那海棠花拔起来的同时,洛言书大声喊道:

    “青灯出去!”意识到自己的话说的太突兀,洛言书掩饰一般的低咳了几声,她又道:“我现在喉咙有些不舒服,你去给我熬一碗雪梨汤来润润喉。”

    青灯犹豫的看了江卓安几眼,随后才退了出去。只不过,她故意放慢脚步,一直都在门口徘徊着,想要听清楚里面谈话的内容。但是她很快就失望了,因为即使她一直在门口徘徊着,屋子里面却是一片沉寂。

    什么声音也没有响起,谁也没有说话。

    青灯怕自己再继续待下去,会惹得洛言书起疑,便也只好不情不愿地走开了。

    江卓安捧着那大肚圆瓶,放到洛言书的面前,他脸上没有什么别的神色,不悲不喜,好像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事不关己。

    “采女能否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他有些冷淡的开口问道。

    虽然现在,他抓住了洛言书的错处,但是他却好像全然都不知道自己正在做着的是什么事情。

    洛言书恨死了他脸上淡然的神色。

    她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放肆!”

    “臣不敢。”只是他嘴里虽然这么说,态度也是恭敬无比,洛言书感受到的却只有挑衅。

    “你倒是敢得很!”洛言书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她指着江卓安道:“你目无尊卑,在我面前也胆敢放肆!”

    洛言书话虽然吼得中气十足,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虚了。

    这件事情可大可小,要是这江卓安跑到李修齐面前去揭发她,那么她所要承担的后果,洛言书简直不敢想象。

    她所求的一切还未到手,要做的事情,也一件都没有完成,可千万不能在这阴沟上面翻了船。

    不管如何,今天的这一件事情势必都是要压下去的。

    “臣不敢。”江卓安还是淡然得很,他抬眸看了洛言书一眼,道:“只是医者父母心,没有一个大夫会希望自己的病人,会一直病而不愈。臣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希望采女能够早日好起来罢了。”

    可洛言书却一点都不相信他所说的这些漂亮话。

    她得想一些办法,让他不能把这件事情给说出去才行。

    洛言书有些焦躁不安起来,她瞪着江卓安,眼里全是寒冷的神色,和平时的懵懂而天真截然不同。

    “只是,我却不信你所说的话。”洛言书恶狠狠地道:“你在我面前是这么说,但是在背后,可保不齐,会不会捅我一刀。”

    江卓安苦笑道:“臣没有必要这么做。虽然……”

    他声音一顿,没有再说下去了。

    其实关于眼前的这人,他也知道一些关于她的事情。

    因为洛言书的病,来福就曾来过太医院里明里暗里旁敲侧击的打听过。他知道,眼前的这位采女,大抵是入了圣眼,否则来福不会做这些事情。

    而那些赏赐,他在宫中行走的时候,也有听过一些传言。

    一般宫中的女子,不管是从何而来,目的无非都是为了争宠二字。可洛言书却是反常得很,他实在想不明白。

    这病要是早些治好了,她也可早日得获圣宠,却不知为何要把自己的病期一再延后。

    他本以为,洛言书的病一直没有好转,是因为有小人作祟,可却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她自己做出来的。

    洛言书挑眉,“如何?”

    她现在也不耐烦再端着了,她施施然的在桌边坐下,脸上带着不可一世的神色,说不出的肆意张扬。

    既然事情已经被他揭穿了,那就没有继续要掩饰的必要了,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摊开来说,也好省下一番功夫。

    “江太医,我知道,你入宫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我相信,以你的心智,不会不明白这后宫实乃是非之地。是非之地不妄议是非,就是不知道江太医会不会做人了。”洛言书有些漫不经心的卷着自己的发尾,她面上虽然表现出若无其事的神色,但是其实心底还是有些发虚的。

    毕竟这一件事情,她一点便宜也占不到,只要江卓安这一张嘴,到处去说一说,那么她现在所有的一切都会化为无有——虽然她现在什么也没有,但是这皇宫里总是有许多方式让一个人的境况比一无所有还要悲惨。

    “臣不敢。”江卓安道:“臣只是想尽在把采女的病治好,不管如何,病痛始终是个祸害,一直沉疴缠身,也不是一件好事。臣是不太懂宫闱之事,也不知道采女为何要如此行事,但是作为一个大夫,总是有权利和义务规劝自己的病人,要谨遵医嘱行事。”

    洛言书其实从来都没有了解过江卓安这人的人品如何,只知道他的医术很好。所以对于他这口头上的话,总是怎么也不能尽信。

    她总觉得,只要这个把柄一直捏在江卓安手里,就好像有一柄利剑悬她的头上。虽然此刻并不会掉下来取了她的性命,但是难保他日会把她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洛言书一直低垂着脑袋,想得渐渐有些走神了。江卓安曲起手指,敲了敲大肚圆瓶的肚子。因为里面装满了药汁,所以他敲的这一下声音并不响亮,但是足以让洛言书回过神来。

    “你想怎样?”洛言书直截了当地问。

    她现在根本就没有能力把江卓安控制住,只能够想办法把他安抚下来,日后再做打算。

    江卓安叹气道:“臣说了,不敢如何。采女若是乖乖的吃药治病,就没有这么多事情发生了。”

    洛言书一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又忍住了。

    若是可以,她倒是希望江卓安明明白白地提出他的要求,但是他没有。这种暧昧不清的态度,杨洛音书无从下手。她真的不能分辨他话里面的真假,现在也只有静观其变了。

    “你真的……不会说出去?”

    “这是当然。”江卓安可不是那等多事之人,“只要采女的病好了,臣交的了差,便没臣什么事情了。”

第四十章 有事相求() 
自从上一次,江卓安把洛言书抓了个现行之后,他对于洛言书的病就更加上心了。

    他本来只是开方,让青灯拿着方子去抓药煎药,其他的事情是不经过他的手的。可是现在,江卓安不管是诊病,还是煎药,都是由他一个人来办。

    他也不嫌麻烦,每一次把药煎好了之后,装在食盒里,亲自太医院提到乾西四所,还非得要亲眼看到洛言书把药喝光,这才肯善罢甘休。

    洛言书心里面对他的怨气更深,一直在寻思着,要用什么办法,才能够把这个眼中钉给除去。

    江卓安手里面不仅仅是捏着她的把柄,现在更是开始要管起她来,洛言书又如何能忍。

    要是一直继续放任下去,指不定将来他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只是,不管洛言书心里面再怎么不甘,她也只好生生的受着。因为现在,她没有办法去忤逆江卓安,若是她不听话,又把药倒掉,事情恐怕就没那么容易善了了。

    至少现在,江卓安还算是守口如瓶,没有把这件事情给说出去,这也算是个好消息吧。洛言书暗想。

    他送来的药苦得很,洛言书却是眉头也不皱一下,勺子也不用了,直接双手端起碗,一仰头就一饮而尽。

    那些药汁虽然苦涩,但是从口腔滑入喉咙的时间极短,倒也没有忍不得。

    洛言书面无表情,她捧着一个空碗,用力的摔在桌面,发出了一声“啪”的声响,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江卓安就站在她的身后,他不以为意,脸上挂着淡笑,似乎没有发觉,自己已经把眼前的这位主子给得罪了。

    “既然采女已经把药喝完了,那臣先告退。”江卓安把桌面的空碗的收拾走,他正想要退一下的时候,洛言书却叫住他。

    “你等等。”

    江卓安再度回头,问道:“采女还有何吩咐?”

    洛言书却又开始沉吟不语了。

    她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但是却没有开口让他走掉,江卓安也只好一直干站着,等着她发话。

    过了半晌之后,洛言书脸上浮起了笑容,跟她之前横眉冷对的模样不同,脸上的笑意轻轻柔柔的,似乎都记不起来,她前一刻还在对着江卓安摆脸色。

    江卓安几乎有些……受宠若惊起来。

    要知道,在他那一天,把她的行径给揭破之后,洛言书一看见他,不是皱眉就是瞪眼,有时候更是冷语相向。一开口说的话,不是问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就是要他退下下逐客令。

    现在,她突然有这么友善的表现,江卓安一时间倒有些不能接受了。

    江卓安尴尬的干咳几声,道“采女若是有事,不妨直说。”

    洛言书笑道:“之前是我年纪小,不懂事,给江太医找麻烦了。现在我给你道个歉。”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洛言书的眼睛一亮。她突然站了起来,跑到里间去,不知道在翻找什么东西,只能听见从里面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

    江卓安站在原地,有些疑惑不解。

    没过多久,洛言书就从里面走了出来。她手中捧着一把金银,江卓安不能估算到底有多少,但是只一眼看上去就能知道,数目必定不少。

    江卓安越发不明白她到底有何用意了,“采女这是……”

    洛言书不好意思的笑笑,“这算是我给太医的赔礼了,我也只有这些东西了,还希望太医不要嫌弃,能够收下。”

    江卓安不明白她的用意,也不会收下她的这些东西。

    他皱眉头,冷淡的拒绝她,“多谢采女,只是这本就是臣的本分,给采女治病,也不过是份内之事,谈不上谢。”

    洛言书是在反常,这其中有什么有什么内情,江卓安可不信。

    洛言书闻言一顿,她有些尴尬地把手中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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