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自~立,立场更亲近皇帝和太子的他们小夫妇可真是左右为难了。而且这个左右为难可不止是心灵的煎熬,他们一步走错,没准儿还有性命之虞。
离了公公的书房,小夫妻俩一起回了金家大宅。办完公事已是傍晚,生了孩子就终日围着孩子打转的小夫妻俩也想享受一下难得的甜蜜时光。
顾涵从妻子怀孕到生产再到坐月子,一直旷了好几个月,虽无怨言却也有点扛不住了——有了闪闪,再自撸时就显得那么的寂寥和悲凉……
可他再急色也不会无视闪闪身体恢复的程度而乱来,为了保险他还特地伸了手指进去,反复撩拨,都没见闪闪有半点痛苦之意,顾涵这才放心地进行下去。
不过男人顾虑一多,他“那里”的状态就不如以往了。金璨笑了笑,便让顾涵平躺在床上,自己则翻身骑在他身体上方。
就在顾涵以为闪闪要坐到他蓄势待发的那一处之时,金璨托着自己胸脯的手猛地挪开……惊人胸器一下子就“砸”在了顾涵脸上。
金璨这回再用手检验,那里的硬度就让万分她满意了。
事后,顾涵还有些恍惚。金璨笑嘻嘻地问他哪里不同,他略有迟疑地答道:“嗯,脸红心跳吧……还有当时有点喘不过气了……”
好吧……窒息也能带来~快~感……
身心全都满足的顾涵果然越发温柔顺从。金璨提出的要求,更是无一不应。夫妻俩正相拥着商量将来儿女的教育之道,叶灵忽然到来,就在门外出声求见。
得了允许,厂花微笑着进了门,转告顾涵与金璨,陛下已经选定了他们的封地,就是位于南安城东南的庆元郡。
庆元郡虽也距离边境颇近,但与若斯国还有山脉阻隔,易守难攻,还是个安定又富庶的地区——皇帝此举堪称大方,并且就藩一事更是提也没提。
这件好事都没让夫妇俩连带叶灵欢喜上一个时辰,林正就匆匆赶来,肃然禀报:萧慈与萧愈手里的部分军备下落不明——显然只有三种可能,萧慈与萧愈自己用了,或者藏起来了,又或者是他俩联手把这些烫手的东西悄悄卖了。
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大家这儿正集思广益,表哥萧懿也追了过来,而且他脸色比林正还要难看几分。
他进门先是听了叶灵的叙述,便直截了当道:“不用瞎猜了,萧慈和萧愈把东西卖给谢家了。”
谢家已经掌握了前朝秘库,怎么还要秘密采买军备?难道秘库里的东西不足以他们成事?金璨思来想去,忽然发觉自己陷入了思维误区:谁说前朝秘库只能有一个了?古人也明白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的道理。
而且安国公好像对位于西北的秘库异常在乎,难道那秘库里存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萧懿忽然抬手按在金璨肩上,打断了她的思量,“安国公召我回去,他说他要给我准备婚事。”
安国公那么多年纪相仿的儿子,都没有一个成亲。
因为大秦一般都是在男子婚后赐予爵位,像是安国公这种情况,若是儿子们成了家,只要皇帝做了足够的准备,提前埋下些钉子,并挑唆几个有些实力的安国公儿子……再来一纸推恩令就能让他家瞬间分崩离析。
所以他便采取现在这种让儿子们各自拼搏拼杀,直到显示出足够才能入了他的眼,他才肯为这个儿子预备婚事。
不过安国公此时召回萧懿……怎么看都觉得是在调虎离山啊……
作者有话要说:萧懿妈妈的故事很快就要揭晓……
她是被人坑了才被安国公劫走的,剧透一下,这个人没有正式出场,但名字已经提到了好些回啦。
第60章()
都是熟人;也就开门见山了。
“安国公是想让你回去避祸呢;还是真的想给你安排亲事;婚后再分你一份家产;”
萧懿二十出头,也确实是到了说亲事的年纪,只是他前面的哥哥们婚事都还没着落;如今安国公却忽然要以成亲为名召他回西南;这里面怎么看都透着诡异。
萧懿自己也承认,“应是让我回去先避祸再说。”
这就更奇怪了;避祸从何说起呢,
按说大秦最大的两个敌人正好一南一北,南面若斯国刚签了停战书,北面的几个部族当年又被太子杀得极痛,两三内都难缓过气来。外患的可能排除掉了大半。
至于内忧,谢家这么多年主要还是盘踞在京城,而且他家没怎么正经掌过兵……俗话说得好,秀才造反十年不成啊。若是安国公自己亲自上阵揭竿~谋~反……调兵遣将排兵布阵,还有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等等,这些大动作很难瞒得过东厂埋在西南的探子。
在冷兵器时代,就算是偷袭成功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也还是需要大军跟进配合,不然打完就跑又有啥用?枉费钱粮还暴露野心而已。
思来想去,金璨还是没猜出来安国公急忙召回表哥的目的。
萧懿缓缓地揉捻自己的太阳穴,声音低沉,“我更担心安国公得了确切的消息,镇南王这边……”说着,瞄了顾涵与叶灵一眼。
顾涵和叶灵一直都没说话,他们已经和萧懿相处颇为融洽,但也极有分寸在人家兄妹说话时不多嘴多舌。
金璨一点就透,“哗变?”
南方边疆重地,主要就是镇南王的大军,还有本地驻军……而本地驻军原先那几位有问题的将领,都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消无声息地消失了,甚至连点儿涟漪都没能泛得出来。
萧懿下一句果然尽显风范了,“别人死活还是半死不活我都不在意,我只在乎你。”
如非考虑到闪闪已经生了一对儿自己都爱不释手的龙凤胎,他一定会开口说上一句“我带你走”——听起来差不多等同于“咱俩私奔吧”。
这时候顾涵再也不能无动于衷了,他上前就捏住了萧懿的肩膀,可是不管他手下用了多大力,萧懿依旧头也不回始终盯着金璨,“闪闪你拿个主意。”
在她公公的大军之中闹哗变……就算这场叛乱真的成功了,以镇南王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脾气,若斯国见状更没有不趁火打劫的道理,如此一来两江怕是几年内再无宁日了。
金璨为什么肯把可爱又乖巧儿女交给她公公,不就是希望用亲情好歹拴一栓王爷,省得他们一家子乃至大秦百姓再遭兵祸吗?
不是谁都有信心跟“神一样”的皇帝对着干,尤其是不能保证自己身边没有猪队友的时候。
她看见顾涵抓在表哥肩上的手背都迸了青筋,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丈夫和表哥之间的“波涛暗涌”——叶灵真是人格健全,心理健康,而顾涵和萧懿因为受过刺激而或多或少都有点小毛病……
可话说回来,顾涵要是没毛病的话也不会这么执着地爱自己吧。
金璨也有自知之明,她本来就不会为一段感情投入全部身心,而且看重事业和子女更胜于丈夫,所以顾涵的付出她全看在眼里,自然略感歉疚。
而且王爷和她丈夫顾涵……似乎还是一脉相承的情种,世子顾泽即使接触不多,但从嫂子何清芳身上就看得出她也过得十分满足。
不过情种醋劲儿都大,她又舍不得来“硬招”伤害他,金璨缓缓起身,抠下了顾涵掐住萧懿肩头的那只手,自己又顺势靠在顾涵胸前,更是伸出右手轻轻按揉表哥“伤到”的那边肩膀,“只是听了些传闻,就要舍掉家园和亲朋?没这样的道理。”
萧懿皱起了眉头,轻声道:“我跟你单独说。”
于是顾涵和叶灵一起被甩在厅堂里对坐喝茶,顾涵分明心事不宁,而叶灵其实也没好到哪儿去。
书房里,萧懿从怀中拿出两封信。
金璨仔细看过两个信封上精细的蜡封,又取出信纸迎着光观察了一下,在心里留了个大致印象,便展开信笺细读了一遍。
安国公的意思十分直白,概括一下就是:儿子啊,父亲很是想念你。如今南安正值多事之秋,你四哥萧慈和八弟萧愈也早早闻风躲了起来。你是我最疼爱的儿子,父亲怎么舍得你有性命之危?正好父亲在西南给你物色了个不错的姑娘,是你嫡母的内侄女,相貌才学脾气都不赖,还能给你助力,收到信收拾收拾赶紧回来娶亲吧。
金璨看完,抬头问道:“你嫡母的内侄女?”
“安国公夫人的哥哥,正是西南军中最出色的将军。”
“难怪。”金璨冷冷一笑,“这是暗示你以色相迷住这姑娘,好知道这将军的底细,再染指一下此人手中的兵权吗?”
萧懿点了点头,“安国公虽然也带过兵打过仗,但威望不及此人。在安国公没把西南真正弄成铁桶一般,我不觉得他会轻率地出手。”更不会贸然地打破现有的局势。
显而易见,安国公如今若是出兵进犯大秦疆土,若斯国便会趁机攻向西南夺取地盘;同样,他也不会是镇南王军中内乱的主使——没了镇南王,若斯国大军定会杀进大秦南方,这样断了安国公购买和运输军备粮草的重要商路……一样是得不偿失。
金璨与表哥观点完全一致,她收起安国公的信笺,又打开了萧慈和萧愈送来的密信。
这封信的内容……十分有趣,而且有趣得颇有说服力。
这兄弟俩先坦诚了一番,他们把用不完的矿石卖给了谢家。因为谢家开价让他们心动:用工匠换。
从矿石到可用的兵器,这里面学问大了去了:真不是随便弄些人手和炉子,再准备足够的煤炭和场地就能办得到的。
而后这兄弟俩又提醒萧懿:谢家人脉极广,在不知道谢家兄弟的真实用意时还有不少人愿意助他们一臂之力。借口压制住镇南王好为二皇子顾淳博取圣心和声名,谢家人应该是动用了镇南王帐下几位本就亲近谢家的将领。
金璨看到这里,认真问向表哥,“这信我能拿给顾涵看一看吗?”
萧懿浑不在意,“随你。”
金璨收好信笺,上前挽住表哥,“还有心事?”
他这一副狠命压抑住心底的暴躁才能勉强维持表面上平静的模样,让金璨有些心惊:表哥可不是沉不住气之人……
萧懿点了点头,“谢家。”刚说两个字,他就再也克制不住,咬牙切齿道,“你可知道当年你我的母亲,分别属意谢家长子谢永康和你父亲?”
金璨当然不知道了,“什么?!”
萧懿接着道:“我娘正是和谢永康相会时被安国公带人劫走的!在我娘失踪后,谢永康却当了缩头乌龟!”
大秦民风开放,并不禁止青年男女相见。门第只要差得不多,彼此看对了眼的男女大多都在父母的同意下顺利成了亲。
金璨听到这里,犹能冷静追问,“这些是谁告诉你的?”
萧懿气得狠了,身子都有些僵硬,“我娘身边伺候的嬷嬷,临死前给我送来的消息。”
“一个老嬷嬷……”金璨轻抚着表哥的后背,缓缓说道,“凭她的本事,给你私下送信,安国公会一无所知吗?”
说句老实话,在金璨心里,天朝的爸爸妈妈才是真正生她养她疼爱她的父母,所以事关她大秦生母娘家,她依旧能心平气和,并在表哥简短的叙述中迅速听出问题所在。
萧懿深呼吸了几次,才勉强问道:“你的意思是,嬷嬷在说谎?”
“我觉得她的话应该可信。”金璨继续一针见血,“只是安国公应该抹去了不利于他的内容。他不想你太记恨他,虽然听起来很可笑也很可悲,可我真心觉得安国公挺偏心你的。”
萧懿瞪着金璨,眼睛里已然布满了血丝。
金璨毫不畏惧,迎着他的目光还能笑得出来,“可是他的偏心比起他的大业就真不算什么了。咱们兄妹两个才是相依为命呢。”
一旦孤独久了,周围环境又不太“友善”,那就注定要往“变~态”上偏了。金璨十分感慨:她丈夫、她表哥还有她公公,差不多都是这个路数,而且他们都还对自己或倾心或宠爱或信任……
与其浪费时间抱怨自己这“极品磁石”的体质,还不如静下心来好好想想怎么“话疗”回报他们吧。
金璨伸出两根手指,“表哥你是关心则乱,不如先听听我的想法。其一,这事儿发生在二十多年前,那时候先帝宠妃正叱咤风云,金家和谢家都不算最最风光的家族,谢永康和姨母相会按道理不会太惹人瞩目,为什么安国公……对,当时他都不是安国公,要去特地劫人?谢永康居然还眼睁睁地让姨母被带走?我猜安国公定是拿了谢永康一个大把柄威胁,才能迫使他就范的吧?另外,绑了姨母,还能拿捏一下咱们外公,真可谓一石二鸟之计。”
哪个公子小姐出门没有亲随侍卫的?当时如果安国公不能彻底威胁住谢永康,不让他还手,甚至还让他帮忙制住姨母身边的随从,那么打斗起来的动静定然会惹来附近的城防军,难以脱身的可就是安国公这一边了。
萧懿闻言,却闭上了眼睛,“安国公说苏家是前朝余孽。”
金璨大惊,没过几息她却迟疑道:“不对啊。这是拿陛下和我爷爷当傻子了吗?他们会不知道苏家的底细?让外公掌兵,还能让我爹娶了我娘?”
萧懿轻声道:“安国公说过,他抢来我娘,最初就是为了图谋前朝秘库所在。”
金璨歪着脑袋琢磨了一会儿,“我猜啊,其实是谢永康知道前朝余孽的下落,或者干脆窝藏了一个,才会被安国公拿捏住?林正刚从西北归来,他说西北的秘库就是落在了谢家手里。”
按照金璨的猜测,安国公应该是对姨母一见钟情了……她姨母的确有让男人一见倾心的本钱。而她长相酷似姨母的表哥,都有让人看多了就肾虚的能耐。
放任恋人被人抢走,这事儿如果宣扬出去,就是谢永康终生洗脱不去的污点,用前朝余孽和姨母之事一起威胁谢永康,逼他交出秘库下落,还真是……挺说得通。
而且安国公时机抓得极妙,因为他刚把姨母带回了西南,北狄大军便来犯关,外公苏将军奔赴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