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也曾经想过,难得重生一场,如果不在股市和楼市上大赚一笔,都不好意思告诉别人自己是重生的。
可是自己上辈子一直都是苦苦挣扎在生存线上,根本就不可能有余钱炒股或者买楼,甚至连股市什么时候涨什么时候大跌的时间点都搞不清楚,木兰觉得自己是没有本事赚这个钱的了。
自己虽然不懂行,但对于懂这个的人木兰还是觉得很佩服的,说起话来语气里就不禁带了三分钦佩:“你学这个多久了?”
赵哲伟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也刚接触没多久,就是家里有人炒股,觉得挺有兴趣的就跟着学学,也就高考以后才开始的。”
“那你觉得现在大盘的走向是怎么样的啊?”木兰绞尽脑汁地搜刮着脑子里仅存的相关词汇。
一说起这个,赵哲伟就来了精神,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木兰觉得,这男孩好像突然间换了一个人似的,瞬间神采飞扬,给木兰的感觉就是,这男人天生就是吃这一行饭的。
因此那些拗口的专业名词虽然听得她云里雾里,可木兰也努力地扑闪着长长的睫毛,假装听得十分专注。
窗外景色不断变换,叫卖盒饭的列车员来了又去,直到木兰再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赵哲伟才意识到自己讲的时间似乎是太长了:“不好意思啊,一说起来就忘了时间,你闷坏了吧?”
“不会呀,我觉得很有意思呢!好像是新世界朝我打开了一扇大门,可惜我脑子笨,不然的话跟你学学炒股也挺好的。”
赵哲伟高兴地说:“真的?你有兴趣?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啊,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大有把木兰当成知己的架势。
“呵呵,好啊!”木兰又没忍住,用手遮着口又打了一个哈欠,昨天晚上木妈、二姐和小妹轮番找她谈心,她几乎都没怎么睡过觉。
“那你先休息一下吧!”赵哲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木兰很快就靠在椅背上睡着了,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赵哲伟炒股赚了大钱,站在一个高台上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大把大把地往下撒着百元大钞,底下一大群人,哭着喊着称呼他为大神,顶礼膜拜。
木兰也混在人堆里,奋不顾身地抢着红色的钞票,眼看就要抓到前面那一大把钱了,突然脚下一空,惊醒过来。
第17章 入学()
“怎么?做噩梦了?”
木兰睁开眼睛,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镜后面,是赵哲伟关切的眼神:“赵哲伟!我知道你是谁了!”
“什、什么我是谁啊?”赵哲伟被木兰眼睛中过于热切的光芒吓了一跳。
木兰也知道自己的表现太过急切了,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啊,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我以前听同学说起过你,说你的成绩很不错,在成溪中学是顶尖的。”这话虽然是木兰胡诌的,但也肯定不会出错,能考上g大,而且还是大热门的金融系,成绩能不好吗?
“呵呵,是这样啊!”看着木兰的星星眼,赵哲伟心里非常受用,男生嘛,对崇拜自己的女生总是没有抵抗力的。
木兰对他的崇拜是打心眼里的,但不是因为他的成绩,而是她终于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他面熟了,因为上辈子,报纸的财经版上经常都会有这张脸出现,嗯,比现在胖了一些,也成熟了一点,不过整个轮廓还是没有改变的嘛,就是眼前这个男生没错。
他确实是风云人物,不仅仅是校园里的,还是叱咤整个股市的风云人物,一个一夜成神的传奇,就算是在股市大跌的时候,也能够屹立不倒的神话般的人物。
木兰之所以会留意到他,还是因为在他的简介中看到,他居然与自己是同一个县出来的,老乡啊!木兰激动得有点想哭,只要跟着赵哲伟,还愁以后没有饭吃吗?
“赵哲伟。”
“啊?”
“你可以帮我炒股吗?”
“可以啊!”
“我现在还没有什么钱,不过以后我只要一有钱,都拿给你,你帮我开个户,你买什么就帮我买什么,好不好?”
“我当然是没问题啊,可是你就这么信得过我?”
“信得过啊,百分之百信得过啊!我相信你肯定能够帮我赚到钱的。”
“呵呵!”赵哲伟又不好意思地笑了,“谢谢你的信任啊!”他的心里更受用了,眼前这个女生,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刚才怎么没留意到呢,这五官长得多好啊,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性格也好,温柔又爽快。
赵哲伟觉得自己的小心肝悄悄地跳快了那么一两拍。
几个小时很快过去,列车到站了,赵哲伟帮木兰把箱子从行李架上拿下来的时候,似乎是没料到份量有那么重,明显地歪了一下,虽然很快就调整过来,不过还是挺不好意思的,差点在女孩子面前丢脸了呢!
木兰也觉得奇怪,她的箱子里就几套衣服,明明是很轻的啊!
赵哲伟自己也带了两个箱子,木兰忙把自己的箱子接了过来,让他腾出手去拿他自己的。箱子一接过手,木兰心里就“咯噔”一下,这箱子怎么回事,有人往里边塞了石头吗?怎么会这么重?
顾不上想那么多,急匆匆地下了车,按照路标指引出了站,木兰很快就看见了g大接新生的横幅,赵哲伟的亲戚开了小车来接他,木兰婉拒了他的好意,自己去找了g大的新生接待处,赵哲伟只好自己先行离开。
学校派出来接学生的大巴上已经坐了不少人,木兰上车后没多久就开车了,大家都是新生,对未来的大学生活充满了新鲜和好奇,一路上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木兰没有了上辈子因为疤痕带来的自卑,也落落大方地跟人搭着话,相处得还算融洽,这个开端很不错,木兰满意地想。
到了曾经生活过四年的g大,对木兰来说自然是没有什么新鲜感的,但她还是顺应大流地跟着一个接待新生的师姐去办好了各种繁琐的报到手续,最后,拖着她脆弱的行李箱往宿舍楼走。
这行李箱实在是脆弱,每路过一个稍微有点凹凸的地方木兰的心都会跟着跳一下,生怕哪一个幅度稍大的震动就会把这个看起来摇摇欲坠的箱子震裂。
路过一个拐弯处的时候,木兰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为了躲避一辆突然行驶过来的汽车,木兰的行李箱磕上了路边的石阶,箱锁“咔哒”一下松脱了,整个箱子变成了两半,里面的东西七零八落地散在地上。
木兰总算明白自己的箱子怎么会这么重了。那大袋大袋的地瓜干和整瓶整瓶的腌咸菜是怎么回事?
看着这些东西,带着她去宿舍的师姐的眼神也有点儿奇怪,不过还是耐心地蹲下来帮她一起捡东西。那辆差点就撞了人的黑色小轿车停了下来,木兰抬头瞄了一眼,铮亮的车头上是显眼的大奔的标志,看来这车上的人非富即贵。
从司机位上跑下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朝蹲在地上收拾东西的两人说了一声对不起,并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来,说明如果是因为这次事故引起的任何损失,他们都愿意承担责任。
话说得客气,可语气里的倨傲也是谁都听得出来的,木兰刚想抬头说声不用了,忽然发现师姐的动作僵住了,眼睛定定地望着一个方向,双唇微微张开,十分惊讶的模样。
木兰顺着师姐的眼光看过去,只见车子后座的窗户缓缓降下,露出车里一张惊为天人的男生面孔,顿时木兰的动作也僵住了,一千头草泥马从脑中呼啸而过,为什么,为什么这辈子两次遇见他都要在自己如此狼狈的时刻?
这句话绝不止是木兰自己一个人的心声,下一刻,那师姐就一脸懊恼地扔掉手中的咸菜罐子,站起来喊了一声:“傅师兄。”
傅思行没有任何反应,定定地以一种探究的目光看着木兰,直到木兰快要恼羞成怒,才展颜一笑,轻轻吐出一句:“是你呀!”
那一千头草泥马又掉转头回来把木兰的脑子碾压了一遍,他记得她?他怎么可能会记得她?这完全不科学呀!
不待木兰反应过来,车子就一溜烟似地开走了,那师姐一脸不可置信地问木兰:“你们认识?”
木兰摇摇头,决定装傻到底:“不认识,这是谁呀?”
师姐松了一口气:“我想你也不会认识,他是我们学校长相最英俊、学业最优秀、家里最有钱、为人最高冷的全民偶像,傅思行。”
“哇!”木兰吐了吐舌头,“那可真厉害!”
“都怪你啦!”师姐又懊恼起来,“带的什么破东西啊,害我在偶像面前丢脸。”见到傅思行一面容易吗?全校女生都恨不得在他面前表现出自己最优秀最美好的一面,可自己呢,居然在他面前蹲在地上捡一个土巴巴的咸菜罐子!
“对不起呀,我也不知道会这样的。”木兰抱歉地说。
“唉,算了,反正他也不会记得我。”偶像是出了名的高冷,前段时间有个女生搞了一场轰动全校的表白,也没有赢得偶像的心,更让人伤心的是,下次再见面的时候,他居然一脸茫然地问那女生:“我们见过面吗?”气得那女生当众发誓,如果她再跟傅思行说一句话,她就马上从北江上跳下去,要知道北江那水,可是一年到头乌黑如墨,气味熏人的,跳江不算什么,敢跳北江才是勇气可嘉呀!
那师姐对木兰说了一些傅思行的傲娇事迹,然后告诉她:“所以说呀,偶像呀,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你可千万不要真的爱上他哦!”
“师姐放心,我不会这么不自量力的。”
师姐满意地点点头,一脸孺子可教也的欣慰。
木兰重生以来有三个理想:第一,赚钱,带领全家过上幸福美好的生活;第二,变美变好,开创属于自己的全新生活;第三,不要爱上傅思行,最好不要遇见他,不要认识他,不要与他有任何牵扯。
学校那么大,他又比自己高了两届,刻意避开的话,应该是没有什么机会见面的吧!
上辈子木兰与傅思行并没有这样的偶遇,第一次见到傅思行,是在实验室里。那时候木兰还是处于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状态,成绩是十分好的,实验也做得非常出色,成为了某教授的得力助手,教授带着她加入了一个项目,在实验室里介绍她认识了同项目的几个师兄师姐,而傅思行,就是其中之一。
有一句话叫做“一见杨过误终身”,这句话套在上辈子的木兰身上,一见傅思行误终身,一点也不夸张。
可是当时的木兰也知道,就凭她的模样和身份,跟傅思行是八竿子也打不着一块去的,所以只是把这份心思深深地埋藏在心底,只在背后默默地关注着他。
可他为什么偏偏就要来招惹她呢?招惹就招惹了吧,可后来又把人弃之如敝屐,那是什么意思?一想起这事,木兰就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冲上去揪着他的领子问个清楚,可这个问题注定是不会有结果的。木兰是一个理智的人,她知道这辈子要想活得好,唯一的法子是,自己不要去招惹他。
师姐把木兰送到宿舍楼下就有急事离开了,木兰的宿舍在五楼,她吃力地拖着这个超重的箱子一级一级台阶往上挪,还得小心翼翼地生怕再裂开一次,心里十分后悔没有带一条长绳子把箱子给捆起来。
第18章 舍友()
“来,我帮你。”一只白嫩的小手搭在了箱子拉杆上,与木兰一起用力往上拖。
“谢谢你啊!”木兰腾出一只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眼前的女孩跟上辈子第一次见她时一样,白白嫩嫩的,带着一点儿婴儿肥,天真而娇憨。
女孩叫周诗颖,本地人,家境应该挺好的,难得没有养出一身公主病,待人热情大方,上辈子刚认识木兰的时候,也并不像别人一样对她冷嘲热讽的,还挺关心地问过她几句,可惜那时候的木兰就像一只把自己紧紧团起来的小刺猬,对所有人都敬而远之。
周诗颖是热情,可也不是一个爱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人,慢慢地也就淡了,由着木兰独来独往。如今木兰想起来,对她还是很感激的,下定决心也要好好地跟她相处好。
宿舍里住了四个人,木兰、周诗颖、陈美仪和戴倩茹,周诗颖和戴倩茹两个是本地有钱人,而陈美仪也跟木兰一样,是下面的小县城里考上来的,木兰上辈子跟她接触不多,大概知道这个人其实也不坏,就是有点儿爱慕虚荣,所以喜欢追捧戴倩茹,对木兰就有点儿看不起了。
戴倩茹对木兰一开始还有点假惺惺的同情,到后来知道木兰与傅思行的关系非同一般之后,就她的厌恶就摆到明面上了。没错,戴倩茹是傅思行的脑残粉,而且是青梅竹马、门当户对的那一种。
宿舍的布置很整洁有序,前边是公共阳台,后面是每间宿舍单独的洗漱阳台,卫生间在洗漱阳台这一边。
宿舍里中间一条过道,两边分别摆了两张床,每人一张,床上都贴着姓名字条,上面是睡床,下边是衣柜和书柜书桌,各自成一个小天地。
如今加上木兰只到了三个,陈美仪的床在右边靠近洗漱阳台的位置,正趴在床上整理床铺,周诗颖的床在陈美仪旁边,早已收拾好了。
木兰一眼就看见左边一进门的那张床上贴着她的名字,便把行李放在了书桌旁边,向周诗颖道谢。
“不客气!”周诗颖笑得眉眼弯弯,“我是本地人,我有个表姐也在g大念书,已经大三了,以前经常来找她玩的,对g大熟悉得很,你们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只管找我就行。”
“好啊,那就先谢谢你了。”木兰打开箱子,拿出一包木妈塞进来的红薯干,用纸巾分别包了一点给周诗颖和陈美仪,“尝尝看吧,家里带来的,不是什么好东西,胜在纯天然无污染。”
两个人都很给面子地接过去,周诗颖马上就吃了一块:“嗯,真好吃,又甜又糯的,比超市里买的还好吃。”
陈美仪将信将疑也吃了一口,点头道:“确实挺好吃的。”
几个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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