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有说完,左脚脚踝被一刀划过。
炮头面容扭曲,强忍着疼痛,扭头看向身后,却见老六一撮毛正握着鬼头刀。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强忍着疼痛的炮头,嘴角轻扬,继而出拳砸向悍马的手,瞬间递出两拳砸向悍马的胸口。
在此间隙,老六一撮毛用尽浑身最后一丝力气,举刀挥向炮头脚踝,并大骂:“操。你姥姥!!!”
炮头眼角的余光看见老六一撮毛的小动作,正想着推开悍马,身子跳开,却不成想仍旧中刀,而悍马正一脸怒气地抓着炮头的衣襟。
刚刚的一刀仅是割破皮肉,老六的第二刀用尽浑身力气,砍中炮头的脚踝骨。
正在这时,坐在椅子上的一个崽子,见情况不妙,正要起身帮忙,却被身边的“野马”拦下。
坐山观虎斗。
此时,窗外的蝮蛇看见这一幕,立时在心里为悍马和老六竖起大拇指,此等兄弟情义,着实难得。
齐天也没有想到,行走江湖几十年的马匪悍马,竟对手下兄弟这般。
此时的垂死挣扎,也将预示着油尽灯枯。
蝮蛇看了齐天一眼,示意该怎么办。
齐天只是轻轻摇头。
炮头立时紧。咬牙根,强忍着脚踝上的疼痛,继而猛然屈肘撞向悍马的喉结。
即使同时,紧握左拳猛然撞向悍马的太阳穴。
一拳砸中,悍马身子微晃。
借着悍马身子微晃的间隙,急忙将其推开,继而瞬间转身,看向趴在地上举着鬼头刀的老六一撮毛。
那一撮毛恶狠狠地看着炮头,突然大笑,随即说:“你以为干掉当家的,你的美梦就能成真了?你也不想想,他‘野马’是什么样的人?心狠手辣,无恶不作,他怎么能容得下你!”
老六一撮毛说完,再次哈哈大笑。
实际上炮头也有过怀疑,只是对他来说,最重要的能干掉悍马,比什么都重要。
炮头扭头看向坐在椅子上的“野马”,沉声说:“当家的放心,他这是挑拨离间,我不会上当的。”
炮头说完,扭过头,看向地上的老六一撮毛。
坐在椅子上的“野马”先是嘴角轻扬,继而轻声说:“你能意识到这一点儿,说明你小子还可以,没看错你。”
话毕,看了坐在远处的崽子一眼。
那崽子立时会意,当即起身走向背对着的炮头。
第71章 剿匪(第三更)()
那崽子没等走出两步,便察觉耳后传来尖锐的声音,继而并没有在意,继续向前走。
只是……
刚迈出一步,耳后那尖锐的声音便越来越大,出于好奇便转头看去。
在座的几个崽子听到声音,也很是奇怪,却又不明所以。
坐在上首的“野马”,听见声音越来越清明,急忙说:“小……”
“心”字还未脱口,“嗖……”的一箭射。入那崽子的喉结处贯穿,无奈难抵大力,身子竟被箭势逼退两米以外,跌坐在地。
野马见此非常心惊,这一手出神入化的箭术,绝对生平仅见。
难以忍受喉咙传来的剧痛,那崽子举着手求救大当家的。
野马仅是看了一眼痛苦的崽子,瞬间手起刀落,划向崽子的脖子。
在场众人无不心惊,无不感觉野马的心狠手辣。
“没想到,你还传了‘海叶子’(类似英雄帖)?我倒要看看,来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野马的话音稍落,对不远处的炮头说:“解决掉,免得留下麻烦。”
炮头听见后,看向野马,立时露出疑惑,于是说:“那东西的下落?”
话音稍落,野马瞬间以凌厉的目光看向炮头,沉声说:“你要是想活命,就把他杀了。”
话毕,对身边的几个崽子沉声说:“对方来者不善,估计外面的几个崽子都被处理了。”
“当家的怎么办?”
一个崽子急切地问:“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佛挡杀佛,魔挡杀魔。”
几个崽子听了野马的话,相互看了看,继而沉声说:“掩护大当家的离开。”
听崽子们这样说,野马嘴角立时漾起一丝笑意,并没有说什么。
此时的炮头似乎感觉到了事态的紧急,于是在地上拿起那柄雁翎刀,顿时心下一横,挥向身下的老六一撮毛。
只是……
“嗖……”
利刃破空,激射向炮头的手腕,瞬间将那柄雁翎刀打落,同时炮头的手也已受伤,鲜血如注。
野马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顿时明白过来,继而大步奔向不远处躺在地上的悍马,将手中的大环刀抵在悍马的脖子上,将其强行拖到大厅,对着外面高声喊道:“外面的人听着,我不管你们是哪路的,都请行个方便,来日……”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嗖……”又一箭再次激射而来。
一个崽子慌乱间急忙挥刀格挡,虽然将羽箭挡开,但是终究没有完全卸去箭上力道,致使身子急忙倒退数步,才站定身子。
窗外的齐天立时收手,示意暂时不需要羽箭。
实际上,暗处张胜的羽箭都是齐天在操控。
齐天的手势刚放下,便听见房子左侧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按照时间上推断,此时来的应该是侯米尔的人。
随后,房子右侧却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想来也是心思缜密的薛兆及手下。
房子内的野马突然察觉没有了异样,继而面露惊疑,随即对处于不清醒状态的悍马说:“外面的是谁?”
悍马顿时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说:“我怎么会知道,再说这些年我的状况,你也知道。”
野马清楚对方的厉害,却不知道对方是谁,继而急忙逼问说:“别特么给我打马虎眼,是不是巢湖那三个泥鳅?”
“哈哈……”
悍马大笑,却不理会野马的焦急。
“妈的,信不信老子活剐了你?”
野马怒骂。
悍马嘴角轻笑着看向野马,轻声说:“怎么,江湖上向来心狠手辣的野马,也有害怕的时候!?”
“害你。妈了个屁!”
野马话音稍落,瞬间屈膝猛然撞向悍马的小腹。
顿时,悍马的身子蜷缩如虾。
野马突然转头看向不远处的炮头,立时大喊:“楞你马勒戈壁,操,赶紧解决了。”
炮头一时晃神,继而再次抓起地上的雁翎刀,刺入老六一撮毛的心口。
“嗖……”
充斥死亡气息的羽箭再次激射而来。
这次,野马并没有让手下崽子拦截,而是径直激射向不远处的炮头。
“噗……”
羽箭射。入炮头的cs脊椎骨,当即贯穿后入前出。
透心凉,心飞扬,魂都不见了。
紧接着,炮头不甘心,更加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继而身子倒了下去。
就在这时,齐天带领手下蝮蛇、侯米尔以及十余位手下,一同攻入。
张胜依旧在暗处做策应,已保万全。
看着进入的齐天等人,野马一时懵逼了,心想:“来的人还不少。”
话音稍落,握刀的手、下意识地再次握紧,并抵着悍马的脖子,低声说:“他们是谁?”
起初悍马听见有利刃破空时,便已有察觉,却不知对方是什么人,况且混迹江湖这么久,除了七十里外的飞刀鬼七,更没有听说谁的箭术有如此高绝,再说也绝不可能是鬼七,距离远不说,两人更没有一丝交集,而且这事外人根本不知道。
当悍马看向齐天时,只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不知道。”
悍马轻声说。
野马也听得出来,似乎悍马真的不认识这帮人。
于是向对面的齐天高声说:“你们是什么人?”
话音稍落,侯米尔像模像样的对齐天拱手抱拳,恭敬地说:“我们大当家的正是三环十三少,三爷!!!”
侯米尔的话音稍落,齐天这边一众手下齐声说:“三爷!”
野马略一沉思,随即想起来,于是疑惑地问:“是那个霸占滚地雷三千多万两银子的三环十三少?”
“正是。”
侯米尔说着,还不忘对齐天拱手抱拳。
虽然齐天很享受这样的待遇,但是明显眼下不是享受的时候。
野马当即大笑,随即说:“原来是侯家集的保险队的齐队长,失敬失敬。”
话毕,接着又说:“不过,哥哥不明白齐队长到这来,是什么意思?”
“剿匪。你怀里的人今天去我那敲诈,作为维护一方治安的队长,怎么能吃这种亏?这就带着弟兄们来敲诈他,只是没想到竟然遇到这种事。”
齐天说完,假装唉声叹气。
通过齐天这样一说,悍马立时想起来,心想:“原来白天那个人是他,手段果然高明!”
野马忽然沉声说:“既然悍马就剩两个人,不如卖我个人情,把他俩交给我,你看怎么样?”
齐天轻笑,继而说:“我看你是误会了,我说的是来剿匪。”
话音稍落,野马和悍马双双露出惊疑之色。
第72章 你抢了我的活儿(第一更)()
原本齐天道出原因,野马便明白是来找悍马的。
第二次重复,野马立时懵逼了。
悍马也懵逼了。
齐天见两人面色茫然,倘然没有听懂话里的意思,继而沉声说:“既然不懂,那我就给你解释解释,不过……”
这时齐天突然嘴角轻笑,那笑容令野马和悍马很是捉摸不透。
同时,野马警惕性十足地后退了一步。
“不过,我是要收利息的。”
齐天的话音稍落,立时会意的蝮蛇抽刀而出,眨眼间祭出“力劈华山”。
刀之利,利在砍。
一刀砍向那崽子的左侧锁骨,顺势而下,至腰间而收刀生劈!
由于刀势迅猛,直到收刀,那崽子才感觉到一丝森寒凉意入体,紧接着,低吼出痛苦的叫喊声。
转瞬,面色惨白,豆大的汗水自额头流下。
碍于疼痛异常难忍,竟跌坐在地,并大呼:“杀了我,快杀了我,啊……”
身边一众同伴见状,无不心惊,碍于对方人多势众,硬是没敢动手,继而纷纷看向野马,等待指示。
野马看了一眼那崽子,只见刀口极细,却不露骨。
野马瞬间一脸怒气的看向齐天,沉声说:“齐队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齐天嘴角轻笑着说:“没什么意思,刚刚说的很明确,既然不懂,我就在解释之前,顺便收点利息。”
话毕,齐天的目光落在了悍马脸上,一瞬间两人对视,又似乎是在交流着什么。
紧接着,齐天又说:“你有意见?”
此时野马的内心愤怒到了极点,却奈何不了对方人多势众,况且齐天身边的蝮蛇刀势凌厉,如嗜血杀神一般;侯米尔更是一脸的兴奋,朴刀紧握在手,早就跃跃欲试了。
即便是叱咤江湖几十年的野马,见这阵势也不得不吃瘪,继而强忍怒气,硬挤出一句:“没意见。”
什么?
没意见?
野马身边的几个崽子均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当家的竟然说“没意见”?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崽子立时血气上涌,平举手中的鬼头刀,极其叫嚣地说:“妈的,裤裆烂了,蹦出个鸟来,你算什么东西?有本事跟小爷比试比试?”
不等野马张口制止,一脸兴奋的侯米尔立马说:“好说好说,我们这帮人里,属我最没用,你要当心咯!”
话音稍落,手中朴刀迅疾而出,挥舞间,刚猛绝伦的刀势如滔滔大江一泻千里。
那崽子只是一时冲动,更加不清楚对方有几斤几两,这才大言不惭地叫嚣。
只是,那崽子见侯米尔的刀势异常凶猛,别说挥刀格挡,就算用肉。眼去看,已倍感眼花缭乱,更加不敢硬接。
碍于豪言已经说出口,即便是输,也要输得漂亮。
一时之间,竟生出舍命的打法见侯米尔挥刀已至身前,立时举刀迎上,慌乱格挡,已然忘记招式,只是……
常言道,狭路相逢勇者胜。
这要看对方是谁,如果是个精神不正常的疯子呢?
起初,侯米尔想着在齐天面前好好表现一下,再加上刚刚蝮蛇的那凌厉的一刀,立时激起内心的豪情,于是血气上涌,挥刀而出。
对侯米尔来说,根本没把那崽子放在眼里,因为那是一个怂货说出很是挑衅的那句话时,双。腿已然在发抖。
满脸兴奋的侯米尔挥刀至那崽子的身前,毫不犹豫地以鹞子翻身斜砍毫无悬念,凶猛的刀势自那崽子的左肩滑落至右腿胯骨
并没有出现惨不忍睹的画面,只是伤了皮肉,然而足以令那崽子疼痛难忍。
顿时,疼痛的哇哇大叫。
身子方定,收止刀势,冷眼看向对面的野马,一字一顿地说:“还有谁?”
嚣张!
实力雄厚才会有资本嚣张。
侯米尔的话音稍落,对面的崽子却没有一个吱声,甚至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老江湖的野马看向侯米尔,极其不甘心地咽了口唾沫忍。
野马深呼吸,平复内心的激动,随后沉声说:“齐队长,这回您可以说了。”
齐天嘴角轻笑,继而说:“这就不打了?我还以为你的手下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没想到都是和你一样怂!”
这时,一个身高一米八以上的彪形大汉,沉声说:“一个个的小。逼崽子,装什么逼,俺们当家的刀法老厉害了,等一会儿全特么给你们撂倒!”
听这崽子这么说,侯米尔立即眉毛轻挑,尽显浮夸的表情,轻声说:“我好怕怕呀!!!”
野马听见崽子说出这句话,倍感心虚,继而心底暗骂:“这特么徐老三,说话秃噜反仗,没个把门的,啥玩意儿都特么往外说。”
听到那崽子的话,齐天眉毛轻挑,轻声说:“没看出来,你也是玩刀的!?”
齐天话音稍落,蝮蛇急忙附和:“别是天桥把式,中看不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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