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说完,一脸淡定地看向齐天。
齐天低头沉思,并说:“原来是这样,难怪会出手帮助。只是,他这是什么法子,这么邪门?”
春花摇了摇头,很是无能为力。
一时,众人不知所措。
侯米尔见众人不说话,于是急忙说:“有啥好愁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要我说,直接提刀去那个啥渡的,一刀全给放倒,看还怎么嘚瑟。”
话音稍落,接着问向春花:“嫂子,那个叫沙满天的,手下多少人?”
春花嘴角轻笑,继而说:“前些年是二十几个人,最近几年就不知道了。”
侯米尔点头,继而看向齐天,很是无所畏惧地说:“大圣哥,咱们手底下能人异士那么多,就没有一个能治得了的?”
此时齐天的心很乱,一时又找不到好的办法,听了侯米尔的话,又不失是一个法子,只是不知手下有没有那样的能人。
齐天看向那炮头,沉声说:“你下去问问,如果有人能解决这黄沙,有重赏。”
接着,那炮头便从门缝中溜了出去。
等了很长时间,就在齐天打算放弃时,传来了门外的敲门声。
蝮蛇大步上前开门,只见那炮头身后跟着一个头戴毡帽,长得尖耳猴腮的小个子,继而毫不犹豫地放了进来。
蝮蛇见过这人,是在剿灭“滚地雷”之后,将抢来的东西送还给失主的路上收的。
那人先是用眼睛看一周,最后将目光锁定在齐天身上,继而拱手抱拳,沉声说:“小的以前是给人家看风水,看面相的半吊子,充当江湖术士,我看……”
一旁猴急的侯米尔急忙说:“别啰嗦,说重点。”
那人先是一楞,继而笑着说:“沉不住气,干不了大事。”
“卧。槽,这都火烧眉毛了,你还……”
不等侯米尔说完,齐天抬手打断,继而对眼前的人说:“别理他,继续说。”
侯米尔有火,却不敢发。
那人也算听话,直接上干货,“小的昨夜,夜观天象,今天酉时和戌时交汇,风会停,风停以后,队长无论想干什么,都没有人拦得住。”
侯米尔听了这些,张口便骂:“什么看风水、看相,整了半天,就是一个天气预报。”
在场的众人,除了齐天,均是不懂“天气预报”是什么意思。
齐天不理侯米尔,当即对那人说:“确定吗?”
“人头担保。”
那人肯定地说。
“好。二哥,猴子,胜哥……”
三人听到指令,瞬间齐声回应:“在。”
“无论对方出干什么原因,既然惹到咱们,就别我不客气。”齐天目光坚定地说。
“风停后,二哥挑二十个身手好的,让‘字匠’画一份详细的地形图,猴子咱们三个即刻出发。胜哥有伤,留下守在保险队。”
话落,齐天看向三人,面部严肃地说:“听明白了吗?”
“明白。”
话毕,三人带着满腔热血离去准备。
看着三人离去,齐天眼角的余光落在了那人身上。
未免尴尬,那人拱手抱拳,恭敬地说:“小的叫薛兆,略通一些未卜先知的本领。”
齐天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对面自称薛兆的人,然而齐天却看不透。
但凡能加入齐天的保险队,均是经过层层筛选的,没有真本事,根本不会允许加入。
齐天看了一会儿对方,两人的眼神相互碰撞,似乎是在传达着什么。
很快,齐天嘴角上扬,笑着说:“这次行动,你也一块去吧!”
那人只是轻笑,并抱拳躬身行礼。
随即退了出去。
……
漫天的黄沙,果然在半个小时后停止。
看着手中地图的齐天,在确定方位后,面向在场的二十余位精壮汉子,沉声问:“我们的宗旨是什么?”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声音不大,却足够震撼。
“好。再次考验你们的时刻到了,我希望大家怎么去的,就怎么回来,明白?”
“明白。”众人齐声说。
“出发。”
话落,齐天带着一众手下离开保险队大院。
人手一柄雁翎刀,十二支莫辛…纳甘,二十余匹快马,一众趁着黑夜,浩浩荡荡地奔赴黄沙渡。
由于黄沙渡地处版石镇,在娘子山十余里外的西北方向,直到凌晨,齐天一行才赶到黄沙渡。
黄沙渡只是混江上游的一处渡口,由于上游浅滩较多,堆积了很厚很厚的黄沙层,这才有了“沙满天”开采谋利的机会,借此敲诈前来采买黄沙的地主和财主。
“沙满天”所处的“黄沙寨”远近闻名,虽然都是匪,所干的事却是大不相同,因此很少有人愿意和他打交道。
齐天一行在黄沙渡外围下马,将马牵入灌木林中,由六位手下看守,其余人分成两组,薛兆跟随蝮蛇,齐天仍旧独行。
有了上次剿灭“滚地雷”一事,蝮蛇和侯米尔非常放心,并没有横加阻拦。
同时,侯米尔还在想,最好这次也能带回来一个嫂子两个女人一台戏,好看!
齐天取出地图,与两人同看,瞬间便将地图上的具体坐标印在脑海里,随即告别两人,瞬间没入漆黑的灌木林中。
按照地图所示,很快,齐天便来到了“黄沙寨”外围的灌木林中。
当齐天清楚地看清整个“黄沙寨”时,顿时想起了华夏新石器时代的部落房子,简直一模一样,可想而知这“沙满天”是个多么小气的人,连个像样的房子都舍不得花钱建。
对于齐天来说,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攻下“黄沙寨”,继而来不及欣赏和吐槽。
由于是混江边,“沙满天”并没有设立所谓的“水香”一职,也就是说没有巡夜的守卫。
对于齐天来说,恰好正中下怀,方便行。事。
就在齐天准备起身摸入时,不远处传来马蹄声,听力惊人的齐天,在声音上判断,对方是四匹马,其中一匹马好像受了伤,因为马蹄发出的频率不一样。
很快,不远处果然出现了四个人四匹马,只是其中一匹马上没有人,而那匹马在行走中,外侧(右)后蹄是跛的。
几人来到寨子前,相继下马,其中一人满口称赞:“沙瓢把子果然名不虚传,这手黄沙,实在是高!”
男人说完,不忘对称为沙瓢把子的人竖大拇指。
被称为沙瓢把子的人,瞬间哈哈大笑,继而发出憨厚的声音说:“这不算什么,都是吃饭的本领。”
前期说话的人连连称是,继而说:“老弟只是不明白,这黄沙是怎么……”
没等那人说完,沙瓢把子便急忙打断,说:“老弟,虽然你我二人的关系不必多说,但是别忘了道上的规矩,打听别人吃饭的本领,似乎过了,过了啊!”
沙瓢把子说完,哈哈大笑。
前期说话的人,听这人不愿吐露,瞬间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心想:“如果不是有求与你,根本不会留你的命,对于针对齐天的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显然,这人已生杀心。
就在沙瓢把子哈哈大笑时,突然小眼微眯,转身看向灌木中,齐天三丈外的位置,高声说:“什么人?”
第52章 薛兆(第五更)()
前文说的沙瓢把子,即是沙满天。
满口称赞的那位,即是“滚地雷”的手下炮头。
瓢把子是绿林中的称呼,在版石镇方圆二十里内,有两股大匪,一个就是沙满天,另一个就是滚地雷。
滚地雷的名号太响,几乎很少有人知道沙满天这号人。
随着滚地雷被剿灭,沙满天的名号逐渐升温,说白了,这一切还得感谢齐天。
就在刚刚,沙满天突然发现灌木林中有异,于是冷眼看向灌木林。
起初,齐天以为沙满天的听力惊人,发现了躲在暗处的齐天,就在想着怎么面对时,不远处的灌木中走出一个黑影。
齐天看见那人,大惊。
并不是因为起初没有发现对方,而是那个人的脸……
瞬间,诸多的不可思议涌上心头
感觉被骗!
感觉被耍!
可有些时候,感觉并不一定就是对的。
那人走出来,对沙满天拱手抱拳,沉声说:“见过沙瓢把子!”
沙满天突然看清楚这人的长相,立时大惊,沉声说:“这不是占星子薛兆吗?你怎么来了?”
薛兆!
占星子?
薛兆神秘一笑,继而沉声说:“我算准你过了午夜子时必有劫难,所以特意前来帮你化解。刚刚在你的地盘甩瓤子,别见怪哈!?”
薛兆说完,拍了一下沙满天的肩膀。
沙满天听后大笑,继而说:“你这只乌鸦嘴向来很灵,那我得好好感谢感谢你了。”
灌木丛林中的齐天,清楚地听见两人的对话,顿时大写的懵逼,完全不敢相信。
“客气。”薛兆轻笑着说。
站在对面的炮头不解地问沙满天:“沙瓢把子,这位是?”
沙满天忽然想起来忘记介绍,于是看了一眼薛兆,轻笑着说:“他就是一个算命的,百算百灵。”
炮头疑惑地看向薛兆,沉声说:“敢请占星子先生,能否为在下算一算?”
薛兆上前看了看炮头,略一沉思,继而说:“这位兄弟,最近是否有手足兄弟离世?”
炮头毫不犹豫地说:“没有。”
薛兆假装不对,又算了一遍,继而说:“这位兄弟印堂发黑,颧骨生痣,这是大凶之兆。既然你无兄弟离世,那么……”
薛兆唯恐对方大骂是江湖骗子,故而没有再把话说下去。
炮头听了这话大惊,继而心想:“自己不可能出事,那么出事的一定是兄弟。”
紧接着炮头问:“结拜兄弟,或者山头当家的离世,算不算?”
薛兆假装摆弄了几下手指,嘴上又嘟囔了一阵,似乎很是神秘地说:“不算。”
薛兆的话一说出口,炮头大惊,继而心想:“这么说来,避免不了与那齐天一战了。”
想到薛兆说的“大凶之兆”便觉得害怕,于是问:“有没有什么办法避过去?”
薛兆毫不犹豫地说:“避不过,这是你命中注定的。”
听到薛兆与炮头的对话,齐天顿时明白是在帮助自己,不论对方是否相信,至少能扰乱对方心智,同时也在怀疑薛兆的真实身份。
一旁的沙满天见两人聊得火热,于是急忙打断说:“先别说他,我的事怎么办?”
薛兆神秘一笑,继而加大声音说:“我出手,你就放心吧!一切搞定。”
不明所以的沙满天急忙拉着薛兆向寨子里面走,并说:“你远来是客,咱进去慢慢唠,再喝点。”
薛兆也不拒绝,随即跟沙满天走进寨子。
此时的炮头也觉得这个薛兆挺邪乎,却又觉得不得不套套近乎,于是也跟了进去。
躲在灌木丛中的齐天,顿时心下疑惑,心想:“薛兆的那句话,明显是在暗示,而且他早就知道,甚至是在我之前就已经躲在了灌木丛里,他想干什么?”
顿时,齐天觉得,对于薛兆这种来历不明的人,能不接触,就不要接触的好。
齐天看着三人走进寨子内,正想着起身追上去,躲在暗处,伺机动手,却听到身后传来细小的声音。
齐天俯身贴地,只觉得有两股人正向此地靠拢,齐天不多想,那自然是蝮蛇和侯米尔。
……
十分钟后。
蝮蛇和侯米尔便来到齐天的身边。
两人均是奇怪,齐天怎么还没有进去?
按照以往,战斗早就结束一半了。
齐天看向身边的蝮蛇,沉声问:“薛兆呢?”
蝮蛇并没有因为齐天的发问而感到怀疑,于是说:“甩瓤子去了,看他长得太瘦弱,就没让他跟来,留下看马。”
齐天再问:“你和他在哪遇上的?”
蝮蛇先是一愣,想着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随后蝮蛇说:“拿下滚地雷之后,在我送还老百姓的东西的时候。”
“只有他一个人?”
蝮蛇不假思索地说:“是。当时他说自己是算命的,还说很仰慕大哥,然后想着咱们手里正缺一个‘翻剁’,又考验他,让他给我算命,结果算的还真准,就收了。”
听了蝮蛇的话,齐天总感觉被薛兆戏耍了,而且一直玩弄在他的鼓掌之上。
齐天心想:“如果真的会算命,那倒没什么。最害怕的是,不会算,却偏偏说的跟真的一样,这背后的功夫就不是下的一般的大了。”
侯米尔突然插了句嘴,开口问:“大圣哥怎么还提起他了,我们干正事要紧。”
齐天突然说:“眼下,弄清楚他的身份,比抓到沙满天更重要。”
两人不解,顿时觉得,怎么一时间薛兆变得那么重要了?
“你们猜,我刚刚看到谁了?”
齐天问向身边的蝮蛇和侯米尔。
听齐天这样一问,蝮蛇不敢相信,没等说出口,却被侯米尔抢了先,只听侯米尔不确定的口吻说:“该不会是薛兆吧!?”
齐天点头。
“卧。槽,这玩的是啥路子啊!?卧底?反间计?无间道?”
侯米尔大惊。
“大圣哥,你要是担心他会出卖咱们,兄弟现在就可以冲进去,劈了他。”
侯米尔说时,握紧了手中刚刚买的新刀。
“大哥,只要你一句话,兄弟瞬间就可以把一切隐患,抹杀掉。”
蝮蛇坚定地说。
“你俩想多了,不至于。那薛兆并没有出卖咱们,而是在帮助咱们,你们没见到,没法跟你俩细说。”
齐天解释着说。
就在这时,自山寨里走出一个人,那人正是炮头,只见他四下张望,却不知道再找什么。
不一伙儿,又进了去,紧接着带薛兆出来,说了一些话。
随后,薛兆高声喊:“兄弟,你在哪呢?有个兄弟要挑战你。”
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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