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得怎么克制,也不太知道分寸在哪里,有些自卑又有些自傲,自己总是迈不开脚步做第一次改变,却总是期望能做好自己最擅长的事,然后被她城哥看到,欣赏,进而看出她更多的优点来,最后接受她的心意。
只是也许你再好,你最优秀的那一面不是对方的菜,所有的一切就都白搭了。
比如她城哥就喜欢小浔的妖娆钊哥就喜欢曼曼的可爱,强扭的感情就该在最初的时候早些放弃,能远远避开好好疗伤,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她盘坐在床上想到这里,很老道的样子,就像她谈过恋爱一样。
想过之后苏洛心情好了不少,第一时间翻出手机,看看时间本来想发短信的,结果最后还是忍不住翻出通讯录拨了电话出去。
好在手机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了。
“喂。”手机那头传来清清淡淡的男声。
“教授,是我苏洛,家里的事情解决了!~”
苏洛下意识挺起腰板嘴角带起笑来,兴奋汇报,话落另一边沉寂一刻,传来回应:“嗯,那就好。”
“嗯,是很好!其实过程还挺惊险的,但是好在最后还是圆满解决了,而且以后应该都不会有问题了!”
苏洛很高兴,不知道为什么比前一刻更加兴奋。
这一句话落——
“嗯,那就好。”
唐少辰淡淡答。
苏洛顿了一下,是她记错了么,大冰山居然一连说了两句一模一样的话?
彼时,夜幕之下,临江大教职工宿舍楼,装修简约的单间内,穿着一身居家服,微微细软的黑发搭在额前,唐少辰正端着一杯咖啡在窗边翻着文件。
今晚夜色很美,一弯新月悬在天边,遥望出去夜幕下远山如黛,清风从半掩的窗外绕进,浮动一室清凉。
他就坐在风里,眸光落在身前文件上,手边的咖啡香味萦绕,他眉目沉静,耳旁的电话像只是个附属,他只在她说话之后随口应付。
这反正是苏洛听出来的感觉。
她拿下手机再确认了一下时间:“教授您是不是在忙?…”
这一句问出口的同时唐少辰的手机震了起来。
他拿下瞥了一眼。
“我有其他电话进来,先这样。没事了就好,你早点休息。”
“…唔,哦…”苏洛被这公事公办的态度镇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
只是其实原本唐少辰讲话就一直是这样一副冷冷的格调,对谁都不热情,却是今晚她总觉得他哪里不对劲。
苏洛愣着没挂电话,两秒之后对面干脆利落的就挂断了。
她呆着放下手,盯着黑屏的手机看了许久,觉得她好像是被排斥了?
总之感觉非常糟糕…
另一头,不知心中想着什么,低头静默两秒,唐少辰切了电话。
“喂,案子有进展了?”
打电话来的是晨湾区警局刑侦队队长萧默。
“嗯,挖眼球那案子,嫌疑人似乎找到了!”
——
唐少辰素来工作很晚,大半夜的时候跟案子是常有的事。
萧默一个电话打来,两人迅速交换了手头信息,片刻他等到警局传送来的文件,点开翻阅起来。
另一头,送完了黎曼曼,裴钊听话的回了位于城南市郊云溪山庄的裴家。
他们这一辈的青年才俊如今年纪普遍都不小了,成家的不少,单身的也大多从老宅搬了出来,像裴钊这样平时住在市中心偶然才回一趟本家的是常态。
裴家彻底发家也就近十年间的事,这一套房产当时买在临江城郊大开发的时候,又正赶上了房价飞涨前的平稳期,算是花了合意的价格买了一套顶级豪宅。
临近午夜十二点,银灰色的跑车开进裴家地界,沿着草坪中央的主干道行至大宅门前。
裴家为欧洲庄园式建筑风格,简约古典,灰白色的墙面,深灰色的门窗,看着庄严肃穆。
裴家的管家王叔同老婆王嫂敬业的守在大门口,看着自家大少爷绕过门前喷泉,停在车库门前。
两老微微笑着迎了上去,大晚上老人家为了迎接少爷还特地换上了白日里的一身正装,这是职业操守,也变相衬出裴家严谨的家风。
不若霍家老宅买得早略显了陈旧,裴家的大宅处处透着精致简约。
桌边的一束百合,墙角的一尊浮雕,无不展露着主人家的格调;
当然这一切基本是裴夫人段忆荣的欣赏水准,她喜好艺术,平时自己就修习了花道茶道,也有在做名品画廊方面的投资。
段忆荣出生京城段家,是真正的名门望族,同丈夫裴元禾算是青梅竹马,自幼便有婚姻。
后裴家中落,搬回母家所在的临江,段大小姐留学归来后不顾家族反对一意追随而来嫁进裴家成就了一段佳话,当然也基本同本家断绝了关系。
可以说当年义信风头一时无两,裴老会长选择激流勇退进军商界,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裴夫人的名声。
后来裴家逐步洗白,夫妇两白手起家将裴氏从一个注册资本百万的公司经营成了如今临江食品业的龙头企业,坐拥百亿身家,实属商界神话。
裴钊绕过门廊的抽象油画,一路往前走,身后王叔王嫂毕恭毕敬追随,恭谨的容颜上带着真诚喜悦。
“少爷已有许久没有回来了。”王嫂笑着开口。
她是配角的老人了,自幼看着裴钊长大,关系比他们母子之间可能还亲厚些。
“嗯,住市里去公司方便些。”
裴钊走到门廊前,笑笑回应,王嫂点点头:“那少爷明日还去公司么?”
“去。”
看来明早她要早点起来给少爷准备早餐了。
王嫂在心里默记,下一刻裴钊像是洞察她的心思,笑着回过头来:“明早我不在家吃,不用刻意准备。”
“好,知道了。”
王嫂轻声应下,同王叔一起留在了门廊处。
王叔王嫂今年都年逾五十,身骨硬朗,裴家上下基本由他们夫妻打理,王叔在楼梯口微微俯身。
“老爷在书房,少爷去露个面就休息吧,被絮都给您换过了热水也放好了,明晚回家用饭么,你王嫂最近学了几个新菜式,就盼着少爷您回来试吃呢。”
一番话说得温馨,家里的这些老仆其实才是从小带着他长大最疼他的亲人,裴钊扬起嘴角。
“好,饭点前我一定赶回来。”
…
王叔王嫂停在了一楼,裴钊独自一人上去二楼。
走过铺着厚厚绒毯的走廊,行至书房门前,轻叩三声。
“是裴钊吧,进来吧。”
门里传来裴元禾和煦的声音,话落裴钊推门而入。
“爸。”
“嗯,回来了啊,那黎小姐没事吧,走时看她脸色不好。”
裴钊进屋的时候,裴元禾正坐在书房侧边的休闲区,擦拭着茶几上的白玉笔筒。
裴元禾年纪大了,爱好也很老人家,近几年爱上了玉石木器,时不时从这边买个摆件那边弄套家具的,在家中欣赏把玩。
这不,书房这套沙发就是小叶紫檀的,世面上有钱都寻不到的珍品;
而那玉制笔筒裴钊不算熟,只是这么大块无瑕疵无杂色的整玉,还细细雕出那些蚊子腿一样的花式,怎么看都价值不菲。
裴钊闻声跟去沙发前坐下,拿起矮几上一个手件瞧:“还行,难受是肯定难受的,明早我再去看她,送点暖胃的东西去。”
“嗯,让小姑娘好好休息几天,再年轻也经不起这样折腾。”
裴元禾轻应,拿着小布细细擦他的笔筒。
他这老父亲年轻时就是这样沉稳内敛的个性了,总体大气包容聪明睿智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性情,裴钊一直觉得就是因为这样他妈才坚定了一颗嫁心不动摇,当然就他妈那个性,也就他爸这样的能忍得下来。
现场气氛还算不错,裴钊抬眼观察片刻,试探开口。
“爸,跟您道个歉,我交了女朋友事先也没跟您和妈说,这次意外撞上也没个准备,没能好好介绍给你们认识。”
大书房里气氛静谧,那矮几上清洁的工具都挺专业的摆了一整套。
裴钊话落裴元禾停下手头动作,抬头将儿子细细打量一眼。
“原来还是个有必要带回来给我们瞧的丫头。”
他片刻总结。
对上对面那双眼,裴钊心跳有些快,点头轻应。
“有多认真?”裴元禾放下笔筒。
“我有结婚的打算。”裴钊淡淡回道。
一句话落,室内气氛微微沉寂。
对面,裴元禾一双墨黑的眸子从老花镜后望过来,淡淡透出了审视。
裴元禾久居商场身处高位,看人看事都有自己独到的眼光同见解,同这样的人交流小心思一定不能多,重要的事摊开了明示就好,当然结果如何还有待考量。
自毕业之后就入了裴氏锻炼,一路从基层做到如今的总经理一职,裴钊亦不是个疲软不禁吓的个性。
他已经开始渐渐适应商场上的厮杀谈判,也慢慢学会了如何拿捏气氛把握人心,今晚曼曼曝光虽是意外,却不代表他事先全然没有做过半分铺成准备,至少心理层面上他已经做了足够建设,在那能看透人心般的审视目光中,他平静自然的回望了过去。
要让他人接受你想让他们接受的观点,首先你自己的自信同坚定是关键。
这一点是裴钊很小的时候裴元禾亲自教给他的。
相视片刻,裴老收回视线,嘴角带起一抹笑意来:“既然如此,那后面就带回来…”
那一句还没说完,忽的书房侧边的小门被推开,端着一套茶具,段忆荣冷着脸从里头走了出来。
“什么叫带回来?”
眼风扫过休息区的父子俩,段忆荣冷冷开口。
话落那一盘茶具轻置上桌,段忆荣俯身坐到另一方沙发上。
“光凭儿子一句有结婚的打算你就准备让他把人领上门来?”
她不悦的扫了丈夫一眼。
“那姑娘的全名叫什么你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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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98 璞玉!()
段忆荣现身的不是时候,打断了之前还算和谐的气氛,裴钊微微无奈。
他事先不知道他家老妈就在旁边的茶室里,否则一定会提得更加谨慎一些…
似因着裴钊那一句结婚的打算段忆荣心情很不好,神色比起平日更加严肃,冷冷扫了裴钊一眼。
对面裴元禾笑笑,帮着缓和气氛:“名字只是一个称呼,不打紧。”
是,名字是不打紧,但是名字背后这个人如何可是相当重要。
不说今日一面他能看得出小丫头什么背景来,单单从丫头的年纪外貌还有第一眼看上去的综合素质,他觉得她和他们儿子相称么?和将来裴氏董事长夫人的位子相称?
儿子谈个姑娘随便一句想结婚就想把人领进门,哪有这么简单的道理!
段忆荣瞥了自家老公一眼,冷冷清了清喉咙。
“黎曼曼,甘林省桐市人,父亲黎政纲,桐市巴州县公安局民警,母亲张巧仪,桐市税务局专员。黎曼曼是家中独女,今年十九,就读于临江公安大学犯罪心理学,大二;同今日见的安浔,还有苏家二丫头是同学,现在和江区警局实习——”
段忆荣说到这里幽幽回头:“这位黎小姐将来要从警?”
被那双严肃的眼望上,裴钊愣了愣,他没有想到自家母亲竟然已经事先调查过了黎曼曼。
只是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是,这是她的愿望。”他淡淡作答。
“父母都是公务员,政府机构,又红又专。”段忆荣总结。
“是。”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通过苏洛和安浔这层关系。”
“她们几个丫头是室友?”
“是。”
“只是你之前似乎还交往过她们寝室另外一个小姑娘。”
段忆荣眸光浅淡问题却是犀利,这背景侦查简直无孔不入!
裴钊气结,这简直是一失足成千古恨都怪他当初行事太草率!
“是,但是已经断干净了。”他沉颜答复。
“哦?”桌上静置的清茶水温正好,沁出幽幽茶香,段忆荣神色寡淡,“只是现在那小姑娘搬出寝室住到了外头,据我所知房租还是你在付。”
这叫断干净了?
裴钊不想解释太多:“这事有其他的原因。”
当然他不说,不代表段忆荣不会自己分析。
自家儿子不成器,一人搅和了一个寝室两个小姑娘,前面那个还是个不合群的,必定是最后关系闹僵了无法再继续相处才搬了出去。
换句话说就是小丫头们之间闹出了不可调和的矛盾,最后靠男人花了钱摆平,就是这么个道理。
当然裴夫人是想不到这整件事的幕后推手正是她今天瞧着还算满意的安浔,算是他们这几只看着成熟实则乱来的给黎曼曼招了黑。
这是观念已形成,裴钊大致猜得到自家母亲心里在想什么。
“曼曼心地善良,不是您想得那样。”
他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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