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暗来袭的前一秒,她忍不住回头,一眼,那门边,却早已空无一人…
——
“男朋友长得挺帅。”
那之后下了舞台,男舞伴给出了第一个评价。
她回头笑了笑,说比你的还帅?
结果他是怎么说的?
他也笑了笑,那笑容似乎在说着其实你们女人就是麻烦,然后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无不安抚又认真的建议,说既然那么喜欢人家就好好想清楚吧,气撒得差不多就行了,好好过日子不好么?
…
所以也许,在很多眼里,她都只是在做一件矫情的无用功而已。
闹着不知名的脾气,做着伤害对方的事,她太过任性甚至称得上冷血无情,所有人都在心里骂她作,而也许只有白薇那样通透又有着同样境遇的女人,才能真正理解她的心情。
所以,她是不是早不该妄想,她肚子里那些百转千回到自己都觉得可笑的心情,他能真的理解?
也许在霍城心里,她也是在无理取闹。
突然发了脾气,不计后果不顾他的感情,几次三番的伤害他,一意孤行的,无数次挑战他的底线…
这样的女人,是最傻的,而且一般下场都很惨。
电视剧里,直至消磨光了对方的感情,她们就会出来洗白了,让观众知道哦原来她是这么想的啊,也不是太坏嘛,然后感叹过后,她爱的男人还是该离开就离开,感情都已经变了,她还做梦他理解了就能回头?
心底幽幽的,此刻终于泛起了一丝苦笑。
所以,她到底是拿着什么为资本,来做这些事的?
她的根基,是他的态度,这样把一切后果都寄托在对方身上,根本毫无安全可言。
所以今夜,仅仅只是他的一点变化,她就跟着动荡。
才可笑又可悲的觉悟,这段博弈里其实她从一开始就没站在实地上,又怎么可能,求仁得仁?
这才是白薇什么都不做的原因。
所以她才用着钦佩又怜悯的眼神来看她。
事实上结果她也不比她好多少,今晚她还没跳完那支舞,他就已经走了…
直到她出来,连日来第一次,他终没有再在原处,等她回来…
安浔走着她的路,依旧是那张平静而寡淡的脸。
只是如果此刻她的内心能有她表面一半强大的话,就不可能没有察觉到身后十米开外,那亦步亦趋跟来的身影。
那是一个男人,可能是客人,也可能只是偶然路过,看到了她的一个醉汉。
总之他在看见她之后就一路跟了上来,迈着微微虚浮的步子,两眼死死盯着前方姑娘裸露在风衣下白皙的小腿,边走边看,上上下下,贪婪流连!
今晚这段小巷,显得格外凄清幽长。
低着头,在夜半微微冰凉的风中安浔拉紧风衣领口,一个拐弯,走进了前方路灯旁的岔路口。
一步,两步,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下一刻在路灯光晕终于映出那抹斜长的黑影,她冷着神色,操起手边随意掰来的晾衣杆一个转身抽上去,预期中击碎头骨的爆裂声却是并未响起,反是一股意外强劲的力道叩着晾衣杆的顶部将她的力气一瞬顶回!
安浔心跳猛得漏下一拍,片刻迟疑就被对方占尽了先机!
身后清冽气息瞬压而来,抽了她手里的晾衣杆,扣上她的手腕反身一拧!
毫无防备,她手腕被直直掰到后背,全然压制!
那气息太过熟悉太过冷,她心若擂鼓甚至微微不知所措的下一秒,身后紧紧压着她的男人环手上来,竟是一瞬抽了她的腰带!
安浔惊得脱口而出:“霍城!”
呵,那一声惊呼,却只换得耳边沉沉一声冷笑!
笑过他以异常迅猛的速度抓过她另一只手来用力并在身后,指尖绕起腰带一捆一拽,不到一秒时间便将她的双腕绑到了一起!
这个姿势俗称反剪,是擒拿手法中最简单粗暴的一个,一旦被钳制住就极难挣脱!
更悲剧的是,她身上那件先前由腰带固定的风衣此刻再也没了束缚,大敞开来露出了里面那身还没来得及换下的舞裙,又短又薄又暴露!
安浔气得死死咬牙,先前若不是这身衣服让她分神,她怎么可能轻易就让他绑了上!
前一刻所有消极悲伤的情绪在这一瞬都似撕了个粉碎,心底一股无名火汹汹升腾,在被叩着肩膀掰过身去的下一秒,她眸光一凝猛的提膝,狠狠朝着霍城的腹部撞了过去!
那一下当真是下了死力,又快又狠毫不留情!
她不知为何会这么生气,特别特别的生气,那情绪从心底蔓延上来,甚至让她一瞬鼻头都有些发酸眼眶都酸得生疼…
死死瞪着眼,她拒不承认那也许是委屈是思念,是因为她正极度不安的时候他竟又像是这样凭空出现突然就扰乱了她的心绪;
她不知该伤心还是高兴心里忽的乱作一团,此刻只想打他,打死他算了!
却是她抬腿攻击的前一刻,像是预估到了她的打算,他突然侵身靠近。
路灯氤氲的光亮中,近处那双俯看而下的墨瞳里是幽暗的冷意。
冻入心间的下一秒,一手拽着她身后腰带往下狠狠一拉,同时他另一手掌心翻转过来直掐上她的膝弯用力一推,全然钳制中,他压着她死死抵到墙上,周身寒意那一刻铺天盖地笼罩而来,她咬牙抬眼,望进的,是他眸中深不见底的黑…
这是一个暧昧到了极点的姿势。
只是他周身的气息,却是不带半分旖旎…
她风衣里的裙子太短了,根本经不起这样的动作,随着长腿抬高,风衣滑落,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了微凉的空气中,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近处,他的视线从她身上各处滑过,辨不出丝毫情绪,当那双淡漠黑瞳最终望上她的眼,静默两秒,他俯身,低头凑到她耳畔。
“穿这么短的裙子的时候,就不要这么抬腿。”
他淡淡的说。
紧接着,他抬头,深深望她一眼,忽然又道,不过你穿着这身裙子,之前腿抬得更高的动作,都做过了…
一句,声线比夜风更凉。
听入耳里,心头猛然抽得一疼,她甚至瞬息感觉到了血色从脸上寸寸褪去时带来的冷意。
后悔么,难过么,伤心么痛苦么?
张了张嘴,她不知要说什么,却又似生生卡在喉咙里一句都说不出口。
四目相对,她努力仰着头睁着眼,又似过了很久很久,终是咬牙:“你到底想怎么样?”
像这样逼迫她欺负她,讽刺她羞辱她,那他还不如不来!
而她,之前那些所谓的不安悲观难过伤心又是什么,只让她越来越轻视痛恨这样的自己;
再也受不了了,最冲动的那一秒,她掌心在身后死死握紧,甚至差一点就想绷开这禁锢,干脆连身份都暴露了一了百了!
下一秒,眸色深沉,就在她情绪波动到极致就要崩溃的前一秒,他像是终从一段极深的思绪中脱离出来,忽然幽幽开口道:“我想你回来。”
那一声,很轻,他青黑的眼,依旧深不见底。
她愣住,抬眼的时候甚至反应不过来自己到底听到了什么,下一刻他靠近一些,很近,垂眸的时候,开口,声线淡漠而笃定,他说安安,我想你回来。
“我来,求你回来。”
他说求。
轻轻的言语,忽然之间,像是将四周冰冷的夜风都化作了清柔。
这是他的目的。
他走了,又回来,终还是放不下。
他追上她,杀了人,努力控制着情绪,又差一点,就没能控制住。
最后的最后,他终于能像这样把她留在了最近的地方,好好看着,碰一下,抱一抱,说着生气的话结果自己伤得更疼所以他决定再也不说,于是此刻,余下的,唯一的,占据了他整个人整颗心的念头,他求她,求她回到他身边,求她,再也不要走。
他这样想着。
他这样说着。
无比认真。
垂眸,怀中的姑娘,从冰冷到呆愣,她在他怀里僵硬的身子从未有丝毫放松过。
她一直僵僵的仰着头,当他这样说出口的时候,她眼中明显闪过一抹惊异,她微张着唇,甚至眉心轻蹙,她显然不信他的话。
他该努力再说些什么的。
却是低头相望的时候,他眼前她的眉眼仍是那样澄净漂亮,一双青黑的眸子里,是滢滢的水光。
多久了,他连碰她一下都不行。
如此近了,她小小的鼻尖有些红,微微张着的唇瓣更是红的艳丽。
他忽然什么都说不下去了,他只想做一件事,再也忍不了。
想着,下一刻他俯身,在她全然呆愣的时候,压着她,深深的,深深的,吻上她的唇。
今天的章节写了一段tango,tango是白比较喜欢的舞种,热辣辣的很带劲哈哈,这里白来推荐一下自己比较喜欢两个视频,感兴趣的大家可以去看看,其中第一段是今天女王这支舞的灵感原型,里头跳舞的大美妞真的很赞哇(~ ̄▽ ̄)~
1。搜电影take—the—lead探戈片段。
2。搜tango—roxan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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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努力万了一下,明天不保证,白会加油多写,今天两只终于是互动上了,霍小城也终于强势了一把表了下心意,白写得还是挺嗨的,明天会继续,大家看着喜欢的就给白多投点月票吧,这样才能动力满满持续走起,朝着月底福利二进发啊,哦也!(^o^)/
V265 梦中的姑娘()
夜半清冷的空气中,他的体温是她唯一的热源。
安浔全然愣神的时候,霍城的舌尖擦过她微凉的唇瓣,飞快就探入到了最深处。
这样一个吻,隔了太久太久,此刻用着那样的情绪,吻得深深窒息。
唇齿相依,他舔吻进去,勾缠着她的舌尖拖出来用力吮吸,那温度力度席卷全身让她顷刻浑身发烫,热得就像要烧起来!
她的双手还被反绑在身后,他依旧死死控着她一条腿,他掌心的热度比她身上任何一处肌肤都炙热,他吻她的时候,每一分疯狂里,却似都含着抵死的温柔…
她什么都想不了了,大脑深处一片空白。
心里堵着的情绪,像是被木塞塞住的满满一瓶烈酒烧心灼肺让她难耐得红了眼眶;
她却不能哭,仰起头,在唇瓣上肆虐的辗转缱倦中,轻轻低泣出来。
那声声旖旎,他听得,迷乱中,吻得愈发用情。
这是他的姑娘,他深深痴恋无法割舍,便是连一句重话一分惩罚都舍不得施加的姑娘,他离不开她。
所以还是他错了,从一开始就全是他的错,他也许早该过来,在她情绪波动的最初就追问出原因,在她赶他回去的时候,拼死留下。
当她决绝提出分手的那晚,他是出于什么心态竟是没有一路追赶到底?
此后她每一次拒绝每一次后退的时候,他是不是早该强势过去不由分说把人死死摁进怀里,那样,会不会此刻,一切都会变得不再一样?…
长睫微阖,灯光下如墨羽轻颤,那是他内心逃不开的枷锁与波澜。
松开钳制,他轻轻放下她的腿,掌心向上,抚弄过她长发盘绕的肩头同颈项,直至轻覆上她清丽明艳的脸庞。
那动作极其轻柔,他小心翼翼捧着她的脸,指尖在她的长发里纠缠。
气息相融,分明已经辨不清那是谁的体温谁的悸动,低头,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他最爱的,她的每一寸微凉肌肤上。
此刻侵略不在,唯余温情。
不远处的深巷角落,黑暗中还躺着一具冰冷男尸。
昏黄路灯下,当压抑的感情在贪婪与眷恋中决堤,相拥而吻的两人,终像是用彼此填满了心口那空虚无垠的大洞,然后便仿似要这样一直一直下去,直至世界尽头,地老天荒。
那温热的唇,吻过她的眉心,鼻梁,耳畔,颈项,最终在她纤细的锁骨上流连。
静默中,片刻霍城轻喘着停下动作,偏头深埋进怀里姑娘香软的肩窝,搂紧她的时候,探手下去,扯开她腕上的禁锢。
他偏头在她耳边,呢喃,说安安,抱我。
低哑的声线,刺激得她浑身微微轻颤,他鼻尖蹭过她最敏感的耳垂,说安安,你抱抱我。
那一刻,像是被一把尖锐小刀深深扎到了心底,带起的疼痛密密麻麻难耐得不像话!
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当他额前细软的发轻揉在她耳畔,摩擦过的时候,酥麻得,像是一只大狗狗在撒娇…
她连呼吸都微微屏住了,不是没有在心底制止过自己。
却是在他抱上来的时候,他开口求的时候,她的四周像是一瞬都暗了,耳边的风,都全然停驻。
这一刻,她再也看不见其他也听不到其他,耳旁唯余下他的心跳,伴着体温,声声与她的相合。
那一瞬间从心底涌出的安心感,教她浑身无力。
虚弱来袭的时候,又像是被什么感情猛然填满了身心。
她连呼吸都困难,那一瞬只想将所有都放下!
这所有,当真是所有全部,从他的过往,到她的秘密,甚至包括复仇包括伤痛包括她心底压着的一切全都狠狠抛弃,只留下一个她唯一想要的他就够。
当然这样的想法太任性,她知道不可以,也知道,不可能。
只是她还是可以抱抱他的。
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在她最想他的时候。
轻轻的,她掩耳盗铃般闭上眼,终是将自己全然靠入到那温暖怀抱中,伸手,缓缓,一点一点搂紧了霍城的腰。
这一刻,两人都在心底深深叹息。
她终于给了他一点回应。
她甚至不会知道,仅仅只是这一点,对于他而言意味着什么。
就像是漫长的黑暗尽头终于出现了一道光,他怀中的她的温度重量都变得更有实感。
他在她环抱上来的时候更用力把人搂紧,伸手揉上她的头,把她整个人更紧密的压到怀里,那望着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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