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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想哭了，但是我多高贵的人，竟然在你这种家伙的面前流眼泪，还哭得小孩一样，我要是现在不哭了，多没面子，赶紧求我啊，只要你求我，我就不哭了，伤口都弄湿了，不仅面子上过去，还疼得厉害，我这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要哭啊！我哭个姥婶婶啊！”
凤舞无数的心事，不知该跟谁倾诉，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陈羽赶紧认错，给她个台阶下。
陈羽当然不可能从，两只眼睛，看出凤舞的真实想法，而且就算看出来，也不会按照凤舞所想去做，反而会哈哈大笑起来，笑到连站都站不起来，在这种事上，陈羽认第一，没人敢认第二。
“有完没完啊，哭就算算了，女人嘛，水做的，但你也不能往死里哭吧，大姐，咱俩可是仇人，你哭，我当然开心了，继续哭吧，女人哭吧哭吧不是罪。”陈羽不仅没有安慰，反而一副你请自便的模样。
咻的一下，凤舞将快要流出来的鼻涕吸回去，泪水瞬间止住，就跟没事人一样，仔细看过去，眼睛连一点红都没有，真不知道她是拿鼻子流眼泪，还是拿眼睛，感觉非常不自然。
凤舞目光仇视看着陈羽，也不说话，就是一副恨恨的样子。
“怎么了，看我做什么，是不是被我的英明神武所折服，三言两语之间，就将一个哭疯的女子，拉上岸，是啊，有的时候，我也觉着自己是不是太过聪明了。”陈羽摇摇头，表示压力山大。
“真恶心，别自以为是了，要是真的聪明，会被流言蜚语迷惑，将我当成是杀凤仙的人，然后把我弄成今天的模样，我是不甘啊，最大的劫难都已经渡过了，结果却毁在你的手里，要是有重来的机会，我一定不会再犹豫，趁早杀了你，省得给未来的自己留下祸患。”
凤舞深深叹了口气，回想过去，有几次，甚至十几次，险些要了陈二的命，结果却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将他放走，现在肠子都快悔青了，谁能想到，陈羽一个小武士境，竟然将她弄到如此悲惨的境地。
“你怎么又开始自哀自怜了，我不是给你说过，这只是一场无稽之谈的梦而已，放心吧，等梦醒之后，对你而言，也就是三十年前的世界，没有凤仙，凤族依然健在，你舞魔头，还是你舞魔头，放心吧，这次就算死了，我也不会被当成猴耍，也不会特意伤害你的，除非……”陈羽卖了个关子。
“除非什么？”凤舞来了兴趣，没有为此感到生气。
“除非，你也是拯救小凤凰中的一环，为了小凤凰，脸和命我都可以不要，更不用说舞魔头你了，丑话说在前面，毕竟改变过去，意味着很多变化，或许过去的你会成为我的阻碍，如果真是这样，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陈羽欢笑说道，就像跟许久未见的老朋友叙旧一样。
“哈哈，真是好笑，难道我会伤害小凤凰不成，别开玩笑了，我可是看着小凤凰长大的，而且同是凤族，我怎么可能会伤害她。”凤舞鄙夷一声。
“这样当然是再好不过的，我只是一个猜想而已，毕竟你又不是什么好人，而且争斗心这么强，万一你将小凤凰当成是，成为凤族族长的绊脚石，对她有不好的念头，这是完全可以想到的，你说对不对。”陈羽一歪头，好笑说道。
凤舞眼神有些慌张，不过很快就掩饰下去，点点头说道：“你确实很了解我，知道我最想要什么，没错，我确实想成为族长，而你口中的小凤凰确实是我最大的竞争对手，不到最后一刻，没确定谁是真正的凤族族长，我就不会放弃，甚至用上一切手段，但是，但是，我绝不会杀小凤凰，这个我可以保证。”
“不杀吗？那所有的一切手段是什么，诬蔑，陷害，让整个凤族唾弃小凤凰，让得小凤凰在凤族没有立族之位，那么你这个凤族大师姐，就可以名正言顺成为凤族族长了，对不对？”陈羽皱着眉头，好似不高兴。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过去的我是什么样我已经忘记了，让我想一下。”凤舞低头稍微深思一会，这才抬起头，说道：“确实如此，过去的我追求一切完美，而凤族族长之位，就是年轻时候我最大的愿望，因此用些手段是肯定的。”
就算知道说出此话，会惹得眼前人不高兴，凤舞依然没有避口，对于现在的她而言，真或假，善与恶，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那真是太好了！”陈羽振奋说道，要是有手的话，早就握拳庆祝，不免有些小悲伤。
“什么太好了，难道你是在说反话，难道在梦里，你是个女人不成。”凤舞一脸惊讶，有些闹不明白。
“呵呵，有这么说话的吗？什么叫反话，老子堂堂正正，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哪像个女人了，我是发自肺腑说出此翻话，你以为我脑子有病，让小凤凰留在那个贼窝里，别开玩笑了，就算你们凤族族长倾尽所有跪在我面前，我都不可能让小凤凰留在那个贼窝里。”陈羽不可一世说道，好像他拥有堪比圣兽一般的实力，竟然如此的嚣张。
“贼窝？贼窝！你说谁是贼窝！”凤舞气得眼睛通红，估计再点两把火，眼珠子都快烧化了。
“难道不是吗？你以为披着几张好看的脸蛋，就算是人了，可拉倒吧，你们凤族人是哪种货色，我再清楚不过，心狠手辣，忘恩负义，乱杀无辜，就算地狱中的恶鬼，都知道报答恩人，而你们呢！”陈羽越说越气，恨不得抽凤舞两巴掌。
本章完
第1470章 变了（）
“而你们凤族人呢，我还能说什么呢，我甚至连找一个形容你们凤族人的词语都没有，我在想，如果真有十八层地狱，那就是专门为你们凤族这群恶魔准备的。”
陈羽无所畏惧，瞪着凤舞，将憋在心中的话全都吼了出来，他太委屈了，凤舞也好，凤紫也好，雪儿也好，这都是一群什么鬼玩意，而就是这群人不人的家伙，还觉着圣兽血脉，拥有了更加强大的力量，天啊！你是瞎了，还是又瞎了，难道就不会睁眼看看这一切吗？难道就要继续任由她们活下去，不仅祸害平民百姓，迟早有一日，整个大陆都要毁在这群红色魔鬼的手里。
“我不生气，我一点都不生气，我不能中了你的激将法，你是故意气我，想让我杀了你，让你从梦里醒来，放心吧，我一点都不生气。”
凤舞颤笑说道，鲜血从缠满绷带拳头中渗出，就算再怎么掩饰，也掩饰不了真实的心，何止是气啊，简直已经气炸了。
“不生气就好，你有什么资格生气，我说的都是事实，你们凤族啊，就是家教不好，虽然好像凭你们凤族的地位，也不需要家教，规矩都是你们制定的，算了，我收回自己刚才的话，你们凤族穷凶极恶，是有底气的，要是我是你们凤族人，我也不会这么肆无忌惮，并且更加猖狂。”
陈羽摇摇头说道，若是有朝一日，能成为大陆主宰者，随便杀人倒不好，毕竟他得先学会如何平心静气杀一只鸡，但是，他的伟大愿望，是比杀人，毁掉大陆更可怕的，但作为男人而言，却是理所当然的事。
“这还像句人话。”凤舞气稍微消了一点，其实这个理由很牵强，但是现在计较没有任何意义，能消则消，不能消，强行安慰自己也要消。
“哎呦！”
听到此话，陈羽惊讶一声，上面打量着凤舞，像是看神兵宝物的眼神一样。
“你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凤舞不由环抱起来。
“真是不可思议，真是太意外了！”
“什么不可思议，什么意外，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到底什么意思，别再拐弯抹角了！”凤舞狠狠说道。
“唉！”陈羽莫名叹了口气，抬起头，看到屋顶，揶揄笑道：“真是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原来人真的会随着时间改变，曾经的凤舞多么不可一世，好像她自己就是天，就是地一样，然而现在三十年过去，老了老了，倒有点让人怜爱的小女生样，难道这不足以让我惊讶吗。”
“闭嘴，你在说什么呢，我可是凤舞，凤族大师姐，什么小女生，我根本不……”
凤舞还未说完，陈羽眼神看过来，笑着说道：“不是什么，你根本不是什么，你根本不是女生，根本不是女的，你该不会是想这么说吧。”
“有什么不行的吗？我可不想被羞辱，我知道你绝对不是在夸我。”凤舞咬牙切齿说道，虽然很讨厌，但是内心多少有些动摇和怀念，毕竟这个词语，对于她而言，已经是那么的遥远。
“哈哈，你还真是了解我，还有后半句，等听完后，你可能只会想杀了我而已。”陈羽大笑起来，看来想卖个关子，没有立刻道出。
“算了吧，我不想知道，知道多，反而更加生气，看看我现在的样子，你就算是可怜可怜我吧。”
凤舞微微张开双臂，展示着自己现在的模样，除了眼睛以外，全身都被绷带所包裹，不光双腿无法行走，甚至脸也被毁了，这就是曾经的大陆第一美女，像是老天开眼一般，给了她大陆第一的美，同样也送给了她大陆第一的报应。
“没事的，没事的，只是一场梦而已，等梦醒后，你还是那个舞魔头，这点不会改变的。”陈羽嬉笑安慰道，看上去非常不正常，没有人会相信这张笑容下的说辞。
“好久，好久，我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了。”凤舞背靠在轮椅上，闭上了眼睛，不甘心说道，“五年过去了，到现在我依然无法接受事实，凤族被毁了，而我承受着比死还要痛苦的事，腿没了，笑没了，外面的那层皮没了，心也没了，甚至回想起来，我觉着过去那个果断的自己，显得那么可爱幼稚，而现在的我呢，甚至很多时间，很多个晚上，期望着那群毁掉凤族的家伙，能够快点出现，将我和凤族那些老弱病残全都杀掉，省得吊着一口气，让我这个明明不是人的家伙，却得为着那群人，而不得不继续作为人，我连自己都说不服，都鼓励不了，却要去鼓励他们，让他们坚强的活下去，是不是很好笑，是不是特别好笑，现在的，真如同你所说一样，根本就是从十八层地狱当中逃出的恶鬼一般，不仅盼望着自己快死，甚至希望他们也死，所有一切全都……现在的到底是什么，我究竟变成谁了，啊！”
良久，房内陷入寂静之中，似乎连时间都凝固了一般。
陈羽已经知道凤舞所经历的一切，冒牌小凤凰，凤族毁灭，甚至逃过大难的她，却没有逃过一个可歌可泣的小武士境，可以相当的戏剧和讽刺。
但是，亲口听到，凤舞将自己所经历感受的一切说出来，他才醒悟，眼前的女人不是过去的女魔头，而是坐在轮椅名叫凤舞，经历过无数大难，侥幸活下去的可怜人而已。
人有时很难改变，仿佛九条龙，都拉不回来，有时，人却很容易改变，甚至因为一个误会，一个眼神，而变得不伦不类。
错和对无法深究，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证现在做的事，不至于让未来的自己后悔，那就足够了。
不管如何，三十年的时间，五年的悲剧，确实让凤舞变了很多，如果只是以过去的眼光来看，会被现在的凤舞甩得远远的，她不是从恶魔，变成了恶魔不如，而是从恶魔，不得不变成了一个人，不管有多不情愿，但是她还是选择做人了。
本章完
第1471章 这才是你（）
陈羽笑着摇摇头，反正还有三十年的时间，对于他而言已经足够了，至于预知梦中的未来，就让它继续活在梦中，没有必要浪费时间，接受这种不会成为真正未来可笑的梦。“好了吗？别再怨天尤人了，你也老大不小了，给自己点面子，旁边还有人看着呢，难道说你是故意的，就是想让悲哀的我，看个大笑话，那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靠你……”凤舞气得瞪着眼睛，差点就骂完了，谁能想到，出身高贵，拥有人人羡慕大陆第一美女，竟然跟市井之徒一样骂人，看来不管身份如何，地位如何，在骂人这点来说，还是非常一致的。
大家都是人，你骂我一句，我骂一句，多愉快啊！
“靠我什么！继续说啊，怎么不说了，难道说都这个时候了，你凤舞大小姐……你凤舞老大婶，还计较这种事，还不好意思了，我的个天啊，刚才说自己要死要活，还盼着别人早点归西，刚才的气势都去哪了，你居然还有心情不好意思，我就问你，你这几十年是不是白活了。”陈羽没好气说道，就跟教导儿子似的。
“我靠你……”凤舞更加气愤，然而理智却战胜一切，始终没有骂出来。
“这就对了，有什么可自哀自怜的，你可是凤舞，大陆第二美女凤舞，一脸过去，吓死无数怪物，拿出你曾经的威风和气质来，相信自己，你会变得更好，变得更坚强，光明的未来在等着你呢！”陈羽完全不用脑子说话了，想到什么说什么，再说，本来就是个梦，让他随意表演，反而更自然些。
“呃，你还记着这个事？”凤舞尴尬笑起来，这才想起来，眼前的陈二，是三十年的陈二，刚刚经历那件事。
“我当然记得了，你天天说自己是大陆第一美女，完全不把自己当成个人，天天侮辱自己，明明没有这个本钱，却非要充胖子，我当然记着了，我死也不会忘的！”陈羽掷地有声说道，男儿有所为，有所不为，此当为之。
“真想割了你的舌头，我说什么呢，你在说什么呢，是一个事吗！算了，就这样吧！”
凤舞挥挥手，就当一切没发生过，再说让陈羽意识到，对于她而言，会是又一个沉重的打击。
话说回来，怎么她变成第二美女了，明明是第一来着，谁把她的名号给改了。
“你承认就好，毕竟人嘛，认清自己，才能走得更远，虽然我对你不抱什么希望，毕竟大陆第一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