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更,条件实在太差,争取不断更等我回来补。
087 低谷 (2)()
十二月七日,庄氏在b市突开新闻发布会,正面承认了庄氏前段时间在内地资金上有紧张的消息,并称现在事态已经完全控制住,希望股民和投资者乃至债权人给予庄氏信心,不要轻易相信空穴来风的不正当讯息。发言人还称,对于此次巴克莱银行擅自更改合同内容,强定并且强迫归还利息本金的时间表示遗憾。庄氏会在未来十二月内将巴克莱银行的所有贷款逐步还清,在将来不会再于巴克莱银行合作。
十二月八日,庄氏继而又公布了下一年将会在内地施行的几项计划,计划分别包括大型购物中心的建设和运营,b市、s市与z市三家大城市中心地段的商业办公楼建设和销售,以及另外三所大城市的度假村、居住楼建设。
除去地产业,庄氏将在下一年进军内地的医疗产业,将会密切与几家大型国有药厂合作,开辟生物园区和新药的开发项目。
庄氏还有意收购内地的电子类公司,将会与庄氏旗下同类公司合并,带入香港的新兴商业模式,与更多香港地区的财团合作,以求更大的发展与进步。
有内部消息人士称,此次庄氏大笔投资的项目,是内地政府开始为港商开绿灯的证明。外加这次与庄氏合作的几家香港集团,全部都是前阵子刚离开内地的富豪团成员。
庄伟勋这次帮内地与香港的搭桥,取到了双赢的效果。
当然,最大的赢家还是庄氏。
这个消息一处,庄氏旗下的同类集团公司当天的股价都有涨幅迹象,连处于风波中的鸿途地产都有小幅度涨升,但傲风影业依旧无人问津。
不仅仅是香港,庄氏在海外的公司股价也同样跟着这个消息走高。
这说明股民和投资人对于庄伟勋的个人威信还是十分信赖的。
现在最不开心的,恐怕就是巴克莱银行了。
前一日说不再合作,后一日就表面下一年会有这么多这么大的项目会投入生产,那庄氏去找谁要贷款?
巴克莱银行高层已经得到消息。庄伟勋将会与几家美国大银行合作,而所贷资金来源最大的一家,就是大名鼎鼎的美国银行。
据说细节还在商讨当中,巴克莱银行亚洲区总裁特别飞去了b市,希望再和庄伟勋争取一下,哪怕是小金额的贷款也可以,只要不丢失这笔生意。也算保存了一些面子。但是庄伟勋以个人身体不便为由,并没有接见。
眼看多年的合作关系就要毁于一旦,不仅再也赚不到庄氏的钱,连当初和庄尚明说好的分割庄氏的希望也变成了泡沫。
巴克莱银行亚洲区总裁从b市回来就被调回了英国述职。而与庄尚明联络的那几位银行高管,全部第一时间被解雇。
庄尚明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罪名。重重叩了下来。
想赚的没赚到,易主不成,还把多年来好不容易经营出来的人际关系全赔进去了。
或许白雪君这一次很凄惨,官司缠身,还是有关于贪污犯罪的大型官司,而且赢率渺茫。
或许庄尚均被推向前台这一次很狼狈。身负举债,还有把几年来亲手经营的企业送人,背负各种指责和压力。
但是顶着易主旗号,曾经站在最前线摇旗呐喊,曾经正义凌然身背各种厚望,曾经登上《商业周刊》,被外媒称作将会带领庄氏冲出重围开辟新时代的庄尚明,是输的最惨,最彻底的一个人。
没有任何人逼迫他。没有白雪君和庄尚均所面临的四面压力,但是他已经知道这条路走不下去了。
两天之后。庄氏旗下的英国一家金融公司高管被爆招|妓风波,并有人举报此高管挪用大量金钱予以私用。同日,巴克莱银行通知庄尚明,银行对此状况表示担忧,决定提前收回银行在次公司的贷款金额,希望可以与庄尚明当面会晤。
庄尚明拿着那张信函,冷冷笑了一声,之后静静关上了自己办公室的门。
当天这一层的公司员工几乎都有听到,庄尚明办公室内有东西砸到墙上摔碎的声音,还有格外刺耳的玻璃崩裂的响声,持续了将近了有一个小时。
后来进去打扫的工人说,办公室里已无一件完好的物品。
十二月十二日早七时,庄尚明在上班路上心脏病突发昏倒,被立刻送往急救中心。
经过抢救庄尚明当天下午最终醒了过来,医生诊断为长期失眠引起的高血压心脏病。
苏醒后的庄尚明面无血色,精神疲惫且有些抑郁。他艰难开口,希望医生能准许让他做几件事情。
十二月十三日早,庄尚明以身体抱恙无法再继续承担庄氏海外管理为由,全面交出手里庄氏旗下几间企业的管理权,并希望庄氏在内地的总部可以安排最佳人等尽快进入岗位。
庄尚明还自动将名下所有庄氏的股份交还给庄氏总部,称无法在履行自己作为股东和董事需要执行的责任,希望庄氏再另安排。
庄氏当日只接受了他的辞呈,周文稍后打电话给他,“尚明,你爸爸并没有要逼你上绝路,该是你的股份,他没有打算要回去。”
庄尚明合上干涩的双眼,躺在病床上久久没有答话。
他声音沙哑,“周助理,我想见一见爸爸,我有私事找他。”
周文顿了顿才说,“我会尽力帮你安排,好好养病。”
放下电话之后,庄尚明继续沉默不语,面容憔悴。
一旁的陈怡月为他拉高了被子,看他如此精神不济的模样,又想起他今天一早宣布的这些消息,她心里对庄尚明的怨恨,已经快要达到失控的地步。
搞什么?老东西还没有夺你的权,你就自己全交出去了?她陈怡月这么多年的辛苦就这么白费了?她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尚明……”陈怡月低头剥开一个橘子,刻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埋怨,只有浓浓的关切,“事情说不定没有这么严重呢,自动请辞,或许可以避一避风头,可是把股份都退还给爸爸……不等于我们全家今后都要完全被别人控制……”
她特意把“我们”加重,为的就是提醒庄尚明,她在庄伟勋面前的形象并不好,庄尚明这个举动,等于连累了她。
庄尚明还是躺着没有回话。
第一次,他心里默默对陈怡月有些失望。
也许他没有想到,自己请辞的原因,在全天下最了解他的人心里,是认为他为了躲避责任才出此下策。
清醒过来的时候,医生已经告诉过他,再如此反复失眠下去,他的心血管系统将要再无法承受。才刚刚三十岁的年纪,他现在已经有高血压和心脏衰竭的症状,不要说主治医生担忧,他自己也真的吓了一大跳。
正是因为他不想死,不想让陈怡月她们母女为他担心,他才主动从现在的位置上退下来,也正是因为怕爸爸觉得他用这个手段,像当初刘明一样逃避责任,他才决定把手里手里所有的股权都交出!
他在用行动告诉庄伟勋,他输了,他会承担所有该负的责任。他也在无声地向爸爸保证,他不会拿着庄氏的股权和职位,让爸爸对他是否有朝一日还会再一次反击有所安心,从而保全他家人。
庄伟勋连妻子白雪君都可以置之死地,如果爸爸真想要明和暗一起出手的话,对付陈怡月,达到当初他想要逼迫儿子和儿媳离婚的目的,现在简直易如反掌!
可恰恰,他的保护在陈怡月心里,却是以这样的理由存在。医生的话陈怡月也不是没有听到,而她完全不会去想是不是庄尚明现在的身体状况无法承担职位,却说出那一番话……不能不说,庄尚明是很难过的。
难过到他想到从重症病房清醒过来的爸爸,面对空空荡荡的病房里没有一个亲人的慰问,心里是不是也像他现在这么苍凉?
应该比他现在更寒心一些吧,他暗自想着,心里对父亲多年沉积下来的怨恨,似乎又有些淡了。
人生很多事情都是不可预料的,或许真的要经历一回生死,才懂得珍惜。
珍惜生命,珍惜哪怕淡薄的父辈亲情,珍惜身边还有的人和事……
珍惜从天而降的血亲缘分……
他脸上一无血色,苦涩地笑了笑。
“怡月,我想打通电话给佩佩。”
陈怡月微怔,眉间略有惊异,不过很快就温和地劝导,“医生不是让你休息,不要说话吗?不如我等下打过去帮你问问怎么样?薇薇也有段日子没有见到姐姐了,她们姐俩应该有很多话想说的。”
庄尚明想了想,“算了,总是打扰她养父母也不大好。兴许新年左右她回国,我们就又碰到了。”
“尚明,你忘了?我们定好了机票要去加勒比海南部的小岛过圣诞节也新年的,薇薇已经在准备了……这时候说不去……”陈怡月稍有不安地撇了一眼庄尚明,他不是要突然取消行程吧?
庄尚明无光的脸上牵强地挤出了几分笑意,“那不如你带薇薇去吧,我这个样子也玩不好,薇薇到时候又不开心了。”
陈怡月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这趟度假之行,她是一定要去的!
ps:
今天依旧一章,表示还有两天才能到家。
感谢isabellal气的小屋里瑟瑟发抖的我,含泪甩着鼻涕说声谢谢!
088 低谷 (3)()
另一边周文挂上电话之后,把庄尚明想要见面的要求告诉了庄伟勋。
庄伟勋沉吟片刻,轻声问,“他是真的病了?”
“已经联络过医院的大夫,病情诊断书今早传真过来了,看样子是真的。我也找到了尚明在伦敦的心理医生,他几个月之前就开始有失眠的迹象,最近几周情况加重,上一次和心理医生见面的时候——”她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担忧,“他情绪不太稳定,有很多负面想法,心理医生诊断是忧郁症……”
“庄先生,尚明肯把股份全交出来,这一点上,他应该确实不是在装病,而且……”
周文叹了一口气,“而且这一次心理医生的诊断书,和五年前几乎相同。我在想,是不是……”
庄伟勋轻点了下头,表示她不用再说下去了。
“要来心理医生那边的详细会面记录。”他低头呷了一口蜂蜜水,“要到了就放到我书桌上,我晚一些再看。”
周文点点头,忽的又问,“那您还安排和尚明见面吗?还是让他直接去……”
话没问完,只见庄伟勋扶着太师椅把手要起身,她又赶忙过去搀扶。
“那件事情先不要告诉别人。”庄伟勋沉声说。
他接过周文手里的拐杖,尝试着走了几步,转身问,“泽文这几天在做什么?为什么总也见不到他?”
“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平日就待在房间里面,今天一早要了车子出门,说是去会同学。”周文答。
庄伟勋冷哼一声,“停了他的车,从今天开始没有我同意不许再派车给他!小小年纪不学无术,学都不想上了,出门还要讲究什么排场?慧文那边有什么消息?”
周文犹豫片刻,“慧文这几天打过几次电话给我……”她抬眼看了看庄伟勋,没有再往下说。
“可是说没有钱了?”庄伟勋用力敲了下拐杖。“你就又汇了钱给她是不是?”
周文垂下眼没有作答。
“你呀!”庄伟勋叹一口气,“助长他们的风气!还嫌我活的久了?我告诉你,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完了!让他们在香港也看看白雪君的下场,好好琢磨琢磨,到底是我这个亲爹重要,还是那个后妈更亲!你再不许搀和这些事情,泽文在我这里。我自有安排。他们两个,从此谁也再不许管了!”
虽然生气,他却没有对周文大发雷霆,走了几步之后。声调就缓和了许多,“行程还是早些安排妥当。我还想过个好节。”
******
陈怡月在庄尚明病房里坐到了下午,这才说,“我去接薇薇放学。”
“不要和薇薇说我病了。”庄尚明伸手拉住妻子的手,嘱咐道,“昨晚怎么和薇薇说的?”
“只说你有急事要出差呢。”陈怡月轻拍他的手背,“你放心吧。我不让她知道。”
庄尚明虚弱地笑了笑,听到陈怡月肯定的语气,总算放了心。
庄薇薇在他心里,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
每次想到女儿,庄尚明心里就软软的,哪怕面前有再大的困难,只要能回家看到薇薇的笑容,只要能听见薇薇没有顾虑地喊他爸爸,他就会觉得很满足。
所以他看不得薇薇因为担心他而落泪。更不想让小小的孩子为了根本听不懂的那些医学术语,有任何的不安。
他没有在要求打电话给庄佩佩。也是因为他听出陈怡月语气里面的不满意。
其实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这一场病,和工作上的不顺心无关,和担心自己如何被爸爸报复也没有直接关系。真正让他难以入睡,每晚控制不住胡思乱想,把他折磨到精神几乎崩溃的,是前两天平整放到他桌上的那封匿名信。
没有署名,连邮戳都没有,是有人特地扔到公司前台的。
秘书玛丽一般都会先过目一下庄尚明每日的信件,只不过这封信她一打开,脸色就怵然惨白,几乎是颤抖着递到了总经理桌子上。
她觉得自己看到了本不应该看到的内容,吓得一整天神不守舍,生怕因为这件事收到牵连。
庄尚明一开始还不懂为什么玛丽会有这种表情,等他打开信封拿出里面那几张照片的时候,身体僵硬在那里许久,最终重重跌进办公椅中。他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几乎是扑上去抓着玛丽的肩膀问,“谁送来的?!”
玛丽摇头说不知,差一点都要哭了出来。
公司的监控录像没有拍到那个人的正面,只能看到一个全身黑色运动服的人,连头都被连衣帽罩住,分不清男女,更看不到族裔。像是任何一个早晨慢跑路过公司门前的普通市民,只是这个人边跑边扔下了一个牛皮纸信封。
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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