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峰远身旁的两个小厮更是一脸崇拜的看着他,眼中都快冒出了小星星。
“三哥果然威武无敌!”
宋峰远收起眼中的惊讶,拱了拱手,又朝一脸慌乱的酒楼老板行去。
“老板不用惊慌,等下准备好了吃食,你自可前去巡城司汇报。你放心,没人会拦着你的。”
安慰了几句,酒楼老板终于打起了一丝精神,招呼他们进了后院。
宋峰远敢于把自己的名头说出来自然是收到了发请帖之人的安全保证,他也想知道一下对方到底有没有能耐控制京城的安防。
况且就算巡城司想动手,估计也会考虑一下客栈里的其他人。
请帖中特意指定了这家普通的酒楼,想来酒楼内其他院落的人应该也是和自己等人一般前来谋夺玉玺的人物,而天底下有能耐谋夺玉玺之人的身份也可想而知了。
无外乎其他反王和一些世家门阀!
酒楼老板到底有没有去巡城司不得而知,但饭菜倒是送了过来,而且额外又加了两坛美酒。
吃饱喝足,宋峰远收拾了一番就起身对着陈子昂请示,准备出去。
“既然来到京城,我等自然不能不去舅舅和二姐家拜访一下失了礼数。这里还请三哥坐镇,想来也没人敢前来挑衅。”
宋峰远不顾外面的急雨,披上蓑衣就带着两个随从出了院落。
“宋兄可在?在下李晓前来拜访!”
宋峰远前脚刚走,后面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在院外响了起来。
第六十九章 比赛开始()
大门打开,一脸不情愿的李晓跟在董芸儿身后来到了客厅之中。
面无表情的拼命三郎史正柯像条影子一般紧紧的跟在李晓的身后,手中两柄铁锤紧紧的握在手中,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端坐主位的陈子昂。
“数月不见,宋兄风采依旧啊!刚才街道上宋兄大展雄风,看的小弟那是热血沸腾啊!”
李晓一脸客气的拱着手,一边悄悄四处寻摸着人影。
董芸儿好笑的看着对方,这人话里客气,但脚后跟都快贴着门栏,马上就要退出门外了,没看到跟在他身后的史正柯都站到了门外的雨里了。
“李公子,七少爷出去拜访廷尉大人了,现在这里只有我家少爷在。”
“哦!我倒忘了霍廷尉是宋郡守的老岳父了。峰远能够不顾急雨,也要拜访霍大人,真不愧是位谦谦君子!”
李晓听到董芸儿开口,下意识的缩了缩脖颈。
陈子昂无聊的翻了翻白眼,伸手比划了几下。
“我家少爷说了,你有事说事,没事就请离开吧!”
‘我想说的是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陈子昂无语的看了看自家的小侍女,你这样随意篡改本少爷的话,是不是应该打屁股?
听到这话,李晓倒是沉思了片刻,然后展颜一笑道:“峰远不在,三郎在此也是一样。”
说着他上前两步,静静的看着董芸儿。
“你看我干嘛?有什么事你对我家少爷说啊?”
董芸儿扭了扭脖子,发现对方确实是在看着自己而不是自家少爷,不由得一脸羞恼。
‘这人好生无礼!’
李晓嘴角抽了抽,无奈道:“你难道不应该递个板凳,端碗茶水什么的?”
“呃……”
董芸儿一滞,然后理直气壮的道:“板凳就在你身边,你自己又不是没长手。至于茶水?我家少爷不喝茶!”
‘可我喝啊!’
李晓无语的看了看这位跋扈的侍女,心中愤愤不平。
深吸一口,告诉自己不能给一个小丫头片子置气,平白失了自己的身份,然后弯腰拉过一条长凳,对着陈子昂坐了下来。
“宋兄也是收到了天门的请帖吧?”
陈子昂与董芸儿对视一眼,由董芸儿疑惑的道:“什么天门?”
“你们不知道?”
李晓见到对面的一男一女同时点头,不由的笑了,是那种某个秘密我知道我得意的笑容。
“朝廷传国玉玺上的刻着的受命于天四个字的天字,指的就是天门!”
“天门既然以代天行事为名,自然有着改朝换代的实力和手段!”
陈子昂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对改朝换代没什么兴趣,倒是由天门想到了自己脑海里的那栋青铜石门。
就不知道这两者有没有什么关系?
“最近天下发生了几件大事,相信宋兄都有所耳闻。”
“齐王张金连同手下大将被人一朝屠灭,下手的就是天门之人。”
“去年妄想携天子而令诸侯的沈家嫡系在七日之前被人屠戮一空,原因就是他们不服天门,妄想挑战天门的权威。”
李晓说着说着就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脸色满布阴沉,双眸十分沉重。
对于他们这些想夺取天下,取皇权而代之的人来说,再没有皇权之上还有人掣肘更让人难受的了!
陈子昂眉头一挑,对着董芸儿比划了几下。
“我家少爷说,天门的人很厉害?能够以一当千不成?”
董芸儿的声音中也满是不可置信。
李晓身形站住,头颅微点道:“宋兄这句话问得好,沈家嫡系灭门之时,沈家庄园内入驻了上千精兵,当时天门之人一共出动了五人,虽然这五人的身手都是骇人听闻,但具体动手的却是沈家的旁系之人。”
“由此可见,天门之人虽强,却并非不可战胜!”
“但世家门阀牵连甚广,难免会被天门之人渗透,这才能让天门能够通过左右门阀而左右天下大势!”
陈子昂双目一亮,一脸有趣的看向李晓。
李晓话不停留,接着道:“但我们这些反王却不同,我等都是白手起家,手下人知根知底,就算有几个天门中人也不能影响大局,所以我们反而是天门不能掌控的势力。”
“你和我们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董芸儿只听到对方夸奖天门的可怕,却不懂对方到底是什么来意,她也懒得思考,想到了就问。
“呵呵……,天门选择真命之主一般都是在门阀之中挑选,像我等这些反王一般是没有资格的,这次我等虽然接到了请帖,但我想真的能够得到传国玉玺的希望却不大!”
“而真命之主一旦确定,我们这些反王必定是他下手开刀的立威对象!所以为了自保,我想和宋兄结为盟友,也希望以后太平军能和霸下结为兄弟之盟,守望相助!”
李晓直直的看着陈子昂,双眸一眨一不眨。
陈子昂笑了笑,微微点了点头。
“好,宋兄痛快!”
李晓双手一拍,大喜道。
“那个……宋公子,我家少爷点头的意思是他知道了,并不是答应你。再说这事我家少爷说的也不算啊!”
董芸儿幽幽的声音在李晓耳边响起,让他身子一僵,扭头看去,只觉得这个侍女怎么看怎么让自己揪心!
李晓一脸哀怨的临走之时,又一拍脑门道:“对了,呼雷豹死了,就在他们走出这条街不远的时候被两群人偷袭,无人生还。”
“九江龙王在水里是条无人能敌的蛟龙,上了岸也就是一条死蛇罢了!”
******
等天色一片昏暗之时,雨也渐渐停了下来,宋峰远终于带着两个随从回了小院。
董芸儿急忙把白天里李晓的事转述了一遍,静等着宋峰远的决定。
谁知宋峰远只是随意的点了点头,言道自己知道了,就再也没了下文。
第二日,天色放晴,宋峰远再次出了小院,今日他是要拜访自己的二姐与时任城门官的二姐夫魏廖。
一连数日,宋峰远都是带着自己的两个随从早出晚归,行色匆匆。
而这小小的酒楼附近,这几日更是接连发生大大小小好几场火拼,到最后甚至惹得巡城司主官亲自出面一一拜访,才消停了几天。
七日之后,清晨用餐之时,院门被人轻轻叩响。
宋峰远的随从知画起身开了门。
“客官,刚才有人让小子给诸位送来了一个锦囊。”
那小厮头颅低垂,说话都不敢大声,他手里拖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精致的锦囊。
知画点头拿起,进院送到宋峰远身前。
锦囊是用珍贵的丝绸织就,通体绛红,其上绣着大大的福字,隐隐还透着股香气,像是有钱人家用来祈福的香囊。
打开锦囊,宋峰远从中拿出一块绢布。
半亩方塘一鉴开,飞燕衔着碧草来。沅水缥缈去不还,顶天疏竹倚灵台。
“这是一个字谜,说的是画痴赵怀远!”
宋峰远扫了一眼,淡淡道。
第七十章 第一关,画()
“知画,你去我房里把那幅云台春游图拿来。”
宋峰远收起绢纸,又从锦囊中拿出一个小巧的木牌。
木牌通体黝黑,表面泛着一层金属的光泽,正面雕刻着精美的云台楼阁,仙人胜景,背面却很是简单,只有一个占了大半木牌的‘天’字。
字体龙飞凤舞,遒劲有力!
“三哥,今日要劳烦你跑一趟了。”
仔细的看了看手中的木牌,宋峰远一脸笑意的递给了陈子昂。
陈子昂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给自家侍女使了个眼色。
“七少爷您不去吗?”
董芸儿现在几乎算得上和陈子昂心意相通,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眼神交流就能明白陈子昂的意思。
“我今日有约,却是不能去了,不过赵怀远这人我也曾耳闻,此人爱画,已经到了痴迷的程度。不管对方让我们找他有何事?但只要有副好画,一切都不是什么问题。”
“等下我让许伯和知画陪三哥一起去,许伯知道那赵怀远家在何处。”
宋峰远把事情安排的很好,可惜却换来陈子昂一副探究的眼神。
‘你这家伙一大早就洗头抹脸,把自己打扮得像个出嫁的姑娘似的,这是约了谁?竟然能让自家的顽石开了花,而且就连传国玉玺的事都不顾了!’
“呵呵……,三哥。小弟出去是办正事!”
宋峰远见陈子昂眼神古怪,不由得脸上微红。
‘信你才怪!你一脸发春的样子以为哥哥看不出来?不过如果他约的是送来请帖的那位天门女子的话,倒更容易打入对方内部获取情报。不知道这算不算走后门?’
既然有人想走后门,这次自然由陈子昂带队了,一行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在门前分道扬镳。
“画痴赵怀远位于南城惠民巷,那里居住的人普遍生活拮据。当然,这只是相对而言,长安城再穷的人也比我们霸下日子过的好得多。”
许伯幼年在长安长大,说起来他对长安要比霸下熟悉的多了。
“赵怀远痴迷画作,而且工诗赋、书法,尤精人物画像,他的仕女图形神具备,可是京城达官贵人手上的抢手货。”
说着说着许伯眼神开始变得诡异起来,在这个时代,仕女图还有另一种说法,用陈子昂的话说那就是小黄图。
‘想不到还是位同道中人?’
陈子昂双眸一亮,不知道这次前去能不能讨来一幅,也让自己长长见识。
“少爷请上马车!”
长安城极大,步行的话走上两日也不能绕城一周,城里于是应运而生了车马行,方便行人出行。
中原的马不同于战场的战马,个头矮小,更像陈子昂印象中的骡子。
上了马车,掀开窗帘朝外看去,不过是清晨时分,街上的行人已经有了不少,早点摊子忙着收摊,货摊开始一间间的敞开,商人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这是到了繁华的八大街了!
“好热闹啊!”
董芸儿双眸发亮的看着路边摊位上摆放着的种种精美饰品,知画嘴里满是口水的望着那一个个小吃摊位,只有许伯一脸感慨的看着多年未见的故乡场景。
等出了繁华的商业街,董芸儿身上已经多了几个发卡和手链;知画手里也多出了几个荷叶包,嘴里还塞着糖果;就连许伯手上也多了一个泥塑的面具。
“少爷,我们到了!”
摇摇摆摆浑浑噩噩中,许伯的声音让车内的陈子昂脑袋一清。
随声下了马车,前方是一条长街,街道一侧是一个深不知多远的小巷,小巷里门户对立,门旁甚至还写着门牌号,让陈子昂心中泛起古怪的感觉。
“少爷稍等,老奴只知道那位赵先生位于惠民巷三街,但到底是哪一家还需找人问问。”
许伯弯下腰拱了拱身。
“是不是那一家?”
刚刚下了马车的董芸儿朝着小巷里一指,相较于其他门前的冷清,这家门前却站着四个劲装大汉。
“呃……,应该是。”
确实是!因为门牌上写着户主的姓名,赵怀远!
“几位请止步,今日赵先生不见客!”
门前的一位大汉见到陈子昂一行人直接来到这里,伸臂一拦,雄壮的身躯就压了过来。
“赵怀远虽然是有名的画痴,但他的画通常并不外售,所以生活过的很拮据。你们应该不是赵府的人吧?”
许伯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呵呵!老头子说的没错,我们是裴家的人!”
那大汉嘴角一咧,在说起裴家之时胸膛不由自主的往前一挺,似乎当个裴家的护院是件很荣幸的事。
“汝南裴家?”
“没错!既然知道,那就赶紧滚吧!今日这里我们包场了!”
那大汉点了点头,上前一步伸手朝着许伯拔去。
“啪!”
一柄带鞘长剑突然出现在大汉的手腕之上,只是轻轻一拍,就让他整条手臂失去了力道。
“说归说,别动手啊!”
董芸儿轻佻的声音响起,她那一身湖绿色的劲装已经出现在门楼之前,手中长剑连点,门前的几个大汉挣扎了几下就浑身无力的倒了下去。
她说着别动手,自己动手倒是比谁都快!
“你们是谁?竟敢得罪我们裴家!我告诉你,你们完……”
“呱噪!”
那一开始的大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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