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你这般说明日传出去,本宫可害怕本宫的怀瑾吃醋。”
闻此,颦儿好看的黛眉蹙在了一起,语气带了几分探究:“秦璟煜,你跟那个乔怀瑾,玩真的啊?”
“当然。”秦璟煜嘴角的笑意愈来愈浓。
颦儿闻言,面色微微一变,居然带了几分嫌弃的模样。拉着云珩就要走,云珩拧不过她,只好辞别了那二人离开了。
秦筝婷和秦璟煜静静的看着那二人愈来愈小的身影,秦筝婷这才道:“你与那乔怀瑾到底是怎么回事?”
“婷姐姐你猜呢?”秦璟煜眨了眨眼。
秦筝婷蹙着眉想了片刻,摇了摇头,秦璟煜叹了一口气道:“姐姐可记得,阿煜跟姐姐说过一句话吗?关于她的。”
秦筝婷闻言恍然大悟道:“莫非乔怀瑾是云珩?”
秦璟煜不可置否,只是笑意愈来愈浓。秦筝婷蹙着眉,摇了摇头道:“知道她是女子的,怕是只有我和她那几个贴身丫鬟了,其他人都会以为你真的是断袖的,你可是皇嫡子,实属不妥的!”
秦璟煜虽不为皇后亲出,可由皇后抚养到大,早已视为亲生,那便就是嫡子了,也是唯一的嫡子。
“断袖挺好的,既能得个清净,又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何乐而不为?”秦璟煜耸了耸肩,满脸的不在乎,他秦璟煜本就不在意名声,况且那个所谓的断袖还是他这么多年一直喜欢的人,他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觉得不妥。
话毕,便拂袖而去,徒留秦筝婷在原地叹了一口气。
第一百四十章 贵人示好()
云珩刚上马车,就听到身后有人在喊自己,云珩回头望去,只见朱门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步辇,一个宫女盈盈地向她福了福身谦和道:“贵人有请,不知郡主可否有时间叙叙话?”
云珩迟疑了半晌,随即点了点头,继而伏在锦瑟耳边低语道:“你让云漪阳先回府,若她不听就搬出本郡的身份逼她走。”
“是。”锦瑟应了一声,便下了马车向着云漪阳的马车走去,这边海棠连忙下了马车去扶云珩。海棠跟着秦璟煜那么多年,宫中贵人便是不识,便是瞧步辇也能瞧出身份来,瞧着步辇的材质与装束再瞧瞧那宫女的宫装,海棠大概能猜出步辇中的人是谁了。
萱贵人,孟瑾萱,云家老夫人的侄女儿。
方才孟瑾菡还步步为营,逼着云珩出丑,眼下她的姐姐倒是找上门来了,用脚趾都能想到必定是没什么好事的。海棠心底真是厌恶这些虚伪的女子,若是云珩如今身份再高一点,她也就不必应下这等什么恶心的叙话了。
以前海棠觉得云珩与这些女子没什么不同,现在海棠只觉得云珩同这些女子站在一起简直就是在玷污云珩。
云珩下了马车后,缓缓走到步辇前,福了福身后温声道:“贵人金安。”
说罢,一旁的宫女便将步辇的帘子掀开,另一个宫女便扶着里面的女子走了出来,云珩瞧着走出来的女子,眼底没有半分惊讶,面容平和的好像她一早就知道这个人会找自己一般。
“萱贵人。”云珩唇角微微一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孟瑾萱。
海棠猜的不错,找云珩的女子正是孟瑾萱,孟瑾萱同她妹妹孟瑾菡不一样,她姐姐是个有脑子的人,今日云珩表现的出挑,于是就找上了云珩,想与云珩打一套感情牌,想着日后靠着云珩些,说不定云珩还能帮衬到她些什么,其实也不过是痴人做梦罢了。
孟瑾萱亦是浅笑着看着云珩,温声道:“郡主客气了,我与郡主是一家姐妹,唤我姐姐便好。”
“姐姐说珩儿客气,姐姐不也是唤珩儿为郡主?”云珩眉眼一弯,轻笑道。
“妹妹当真是伶牙俐齿,丝毫不饶人呢。”孟瑾萱笑了笑说道,继而瞧着周围的马车都走了,这才继续说:“姐姐许久没有见到妹妹了,不知妹妹可否愿意跟姐姐在这朱门旁溜溜弯,说说话?”
“既然是姐姐之请,妹妹自当没有异议的。”云珩颔首应道。
孟瑾萱闻言很是欣慰一笑,似乎对于云珩的识趣她很开心,自然也是觉得自己在宫中地位蒸蒸日上云珩才会如此识趣。
“那我们边走边聊吧。”孟瑾萱说着,便朝着朱门旁缓缓走去,云珩只好跟上孟瑾萱。
“妹妹近日过得如何?听说妹妹身子一直都不是很好,平日里可得好好将养着,身体的事可是大事,半点马虎不得。”孟瑾萱看着云珩的目光里露出几分怜香惜玉之意,语气里更是怜惜,若是不晓事的,还以为孟瑾萱是云珩的亲姐姐呢。
“多谢姐姐怜惜,珩儿日后一定好好保养身子。”云珩点了点头温和一笑回道,孟瑾萱的意味云珩太清楚不过了,她不提云珩自然不会多说一个字。
“珩儿日后若是无事就常往宫里走走,我一个人在这宫里倒也怪闷的,你若是能来陪我说说话,我自然是开心极了的。”孟瑾萱浅笑着说道,面色上带了几分落寞,倒真是有些可怜。
“宫里这么多娘娘小主,就没有与姐姐相交好的?”云珩偏着头,故意露出几分不解地模样来,她就想听听孟瑾萱会如何回答她的问题。
闻言,孟瑾萱停下了脚步,怅然地望着皇城微微地叹了一口气良久才说道:“宫里哪来的交好之人呢?人人都是笑面虎,面上与你掏心掏肺,暗地里还不知怎么想让你死呢。”
“姐姐若是如此说,那妹妹就好奇了,姐姐进宫不到半年,直接从秀女晋升为贵人,是鲜有的恩宠,那么姐姐在背后又算计了多少人呢?”云珩声音极淡,语气却是犹如寒冰一般刺在孟瑾萱的心里,惹得她猛地打了个寒颤。
“那是孟家家世好。”孟瑾萱深深地看了云珩一眼,解释道。
云珩闻言倒是像听到笑话一般,轻笑道:“以姐姐此言,倘若珩儿进了宫,那是不是要直接成为皇后了呢?”
“自然。”孟瑾萱的答案倒是让云珩有几分意外的。
“姐姐言重了,妹妹只是说笑,姐姐不喊住妹妹的玩笑,竟还说出自然这等话来,倒真是让妹妹有几分诧异呢。”孟瑾萱的答案出乎云珩的意料,云珩便敛起笑意,正色道。
“方才菡儿言语之失,我这个做姐姐的,给你道歉了。菡儿性子单纯,若有人挑拨一二便很容易听之,如今她更是听着苏绮乐一个姨娘驱使,我如何说都不听,你莫要怪她。”孟瑾萱没有应云珩的话,而是提到了孟瑾菡和苏绮乐二人。
“所以,贵人到底想同珩儿说些什么呢?”云珩见孟瑾萱似乎要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倒也不与孟瑾萱兜圈子了。
孟瑾萱温和一笑,眉眼间竟没了半分算计:“你应当以为是我要求你什么,其实恰恰相反。日后你进宫的次数只会越来越多,你若有什么相求的,便直接来寻我便好,能帮上的我都会帮。”
“贵人这是何意?”云珩不解地问道。
“无意,但求一靠山罢了。孟瑾萱留下这句话后,便对着云珩温和一笑,转身便向步辇那边走去。而云珩站着原地,瞧着一旁的宫女殷勤地上前扶着她缓缓进了步辇,云珩眉眼间泛起一抹寒意。
孟家,真是个不老实的。
“郡主,这个萱贵人倒是有意思,自家妹妹方才那般刁难郡主,她这会儿又出面拉拢郡主,不知走的是哪步棋。”海棠瞟了一眼渐行渐远的步辇,阴阳怪气地说道。
云珩摇了摇头,朝着马车方向缓步走过去,“虽不知她们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但孟家终究不是裴家或者宋家,说到底有老夫人压着,孟家就算想把主意打到云家,也要收敛几分的。”
云珩话刚说完,便瞧见云漪阳的马车依旧停在自己的马车后面,而锦瑟则是面色不悦地站在送自己回府的马车旁,云珩见此心里就跟明镜一样,余光瞥到云漪阳身边的丫鬟朝着自己这边走过来,她倒是理都不理,径直上了马车。
“郡主。”海棠刚掀起帘子,身后便忽然响起一个男声,云珩面色瞬间有几分冷意,她不过是进宫一套,虽说今日行事有些张扬了,但是她若不张扬几分还都以为她云珩是好欺负的呢!至于一个接着一个吗?
“你找郡主何事?”锦瑟上前问道。
“属下是三皇子的侍卫,今日六公主不懂事冲撞了郡主,郡主还莫要介意,这是三皇子的一点薄礼,还望郡主莫要嫌弃。”那侍卫说罢,便将带来的礼盒打开,里面是一对玉耳坠,玉坠玲珑剔透,外面裹着一层金子,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简单却也精致。
锦瑟自然知道云珩不喜收旁人无功之礼,随即堆起一抹谦和地笑意说道:“三殿下客气了,六公主性子率真言语便有些过失,我们郡主哪里谈得上怪罪呢,这耳坠更是收不得了,还请您带回去吧。”
“三殿下送人的东西素来没有带回去的道理……”那侍卫闻言,有几分急了,瞧着云珩站在哪里一言不发地瞧着他们二人,只好又对云珩说道:“郡主,耳坠是次,三殿下是想同郡主交个朋友罢了,朋友之间送个礼物有什么的。”
“你们殿下可真是在鲁班门前弄大斧。”云珩瞧着不远处走过来的玄参,心中又沉了沉。
“玄参,你怎么也来了?”秦璟晟身边的侍卫看到玄参也来了,登时面色一变,就好像自己的小秘密被旁人发现了一般。
“你黎寻能来,我玄参就不能来了?况且,你们三殿下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呢?人家郡主手上戴着那对血月镯,是整个大秦都难以找到可以与之匹敌的玉,你送她这等玉坠,简直难以入眼。”玄参瞥了一眼黎寻手中的盒子,不屑道。
“那你呢,你又来送什么礼?”黎寻就不信玄参不是过来献礼的,自然都觉得云珩是个有能耐的,想拉拢总要拿些什么礼物吧。
玄参白了他一眼,缓缓走到云珩马车旁,揖揖手说道:“在下玄参,是九殿下身边的侍卫,今日叨扰郡主倒也不是有什么礼物要送,只是给我们殿下带一句话,而这句话对郡主来说,价值连城。”
“什么话?”云珩闻言,倒是有几分好奇了,秦璟煜人脉广博,说不定真的会给云珩什么有用的消息。
玄参递给了云珩一封信,继而说道:“郡主回府再看吧,属下告辞。”
说罢,便扯着黎寻离开了朱门。云珩看着手里的那封信,上面还泛着淡淡的海棠花香,她将那封信好好的收了起来后,这才进了马车内。
而在后面的云漪阳则是将方才那一幕幕尽收眼底,气的云漪阳脸色都变了,死死地捏着拳头,恶狠狠地盯着云珩的马车,那模样似乎都要将云珩活剥生吃了,可最后只能咬碎了一口银牙将帘子放下。
进了马车后的云珩便拿着那封信瞧了又瞧,思量良久,最终还是打开了信封,映入眼帘的是一行隽秀的字迹,云珩看完了之后,将那封信紧紧地捏在手里,眼底竟添了几分悲凉。
“郡主,您怎么了?”马车缓缓驶动,海棠便进了马车里,她刚掀开帘子,便瞧见了异样的云珩。
“郡主,九殿下在信里说了什么?”锦瑟也发现了云珩的不对劲,云珩是个沉稳的人,素来不会将心中所想呈于面上的。
云珩见两个丫鬟都在担心她,她这才敛了敛情绪,将那封信好好的收了起来,这才面色平和地说道:“没什么。”
锦瑟并不了解秦璟煜,但是她了解云珩,如若不是什么大事,云珩绝对不会如此的,而眼下的大事还能是关乎什么呢?
至于机敏的海棠自然是猜到了几分的,秦璟煜是个聪明人,知道云珩需要什么就会帮她什么,眼下云珩最希望的就是替颦儿解开蛊毒,所以海棠猜测,信里说的应当是与蛊毒有关的。
云珩刚要闭上眼睛小憩一会儿,就感觉五脏六腑翻山倒海一般难受,浑身上下开始了那熟悉的疼痛,云珩咬紧牙关硬撑了一会儿,心底却明白定是那果酒激起了蚀骨毒的毒素。
可是眼下并不是让海棠知道此事的好时机,身上每一寸皮肤传来的痛意愈来愈重,痛的她连呼吸都有几分困难,她死死咬着唇角,不让自己一个失声喊出声来,额头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锦瑟这才发觉云珩的异样,连忙过去抱紧云珩,探了探脉搏,果然是蚀骨毒发,锦瑟在衣袖里找了半天才终于找到一个小瓶子,急的她满头大汗,拿着小瓶子的手也有几分颤抖,她从小瓶子里倒出一颗药丸,喂到了云珩的嘴里,云珩这才觉得好了几分。
“冰炙丸?你为何要给郡主吃这个药!”海棠看到那药丸时,脸色登时一变,看着锦瑟眼神里也带了几分怀疑。
第一百四十一章 蚀骨发作()
锦瑟蹙着眉不悦地瞥了一眼海棠,冷声道:“有些事回去再说。”
海棠虽然心中有千万好奇却到底是个明白人,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只好点了点头,看着脸色苍白如纸的云珩,心中除了心疼更多的还是疑惑,看云珩这样应当是中了毒,那么一个养尊处优的云府嫡女怎么会身中剧毒呢?
而这世上又有什么毒,是以云府的财力与权力解不开的呢?而且云珩又是“毒王”伏枫的弟子,为何云府中毒,伏枫不给她解毒呢?
“我知道你有诸多问题,但我做不到在这个时候一一回答你,你若想知道,待郡主稍微好一些了,她自己会回答你的。”锦瑟知道云珩已经将海棠当做自己的贴身丫鬟了,既然云珩已经接纳海棠了,那么锦瑟也没有理由不接纳,只是关于蚀骨毒的事,锦瑟不能随便说的,海棠虽说是云珩的丫鬟,可是她到底还是秦璟煜的人。
待到马车回到云府的时候,云珩的情况已经好多了,至少还能勉强装作无事一般,无论如何都不能被云漪阳瞧出端倪来,她藏了这么多年,绝对不可以功亏一篑!
“郡主,到了。”外面传来公公的声音,海棠见云珩脸色恢复的差不多了,不似方才那般苍白这才应了一声,继而掀开帘子,扶着云珩下了马车。
云珩刚下马车,便瞧见云漪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