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入瓮:皇上快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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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入瓮:皇上快躺好-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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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宁却似乎很有耐心,轻拥着她,一一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本王的好弟弟知道惠贵妃的孩子是不能留的,杨氏野心太大,难免不兴兵作乱。

    而媛儿无出,母后更是容不得杨沁月先诞下子嗣,她是一定会伺机动手的,本王要做的。不过是坐山观虎斗而已。

    此时只怕本王的弟弟还以为他才是真正的胜利者,毕竟表面上来看,这的确是一箭双雕,谁又曾知道,将清妍送到他身边才是本王真正的目的。”

    安笙又问:“嫁祸宁王妃?又是如何做到的?”

    君宁眸色冷沉了几分,眸中翻滚着漩涡深不见底:“情理之外,意料之中。本王在暗中招兵买马的事其实他一直知道。

    本王的这个好弟弟也料到了,我一但回到封地,就很有可能会揭竿而起,到时必要与他兵戎相见。

    而在朝中,人人得知本王与王妃琴瑟和鸣,所以君修冥既想留下清妍,又以为她是本王的软肋,只要扣下清妍,便认为本王不敢造次。”

    安笙算是彻底的明白了,原来一直以来他都是假装疼清妍,为的就是转移君修冥的视听,做给众人看的罢了。

    君宁声音微顿,饮了一杯酒后,又道:“这次的手法的确是巧妙之极。她们事先已经了解到清妍不喜酸食,即便那道青莲梅子汤摆上去,她也不会食用。

    反而是为了吸引有孕在身的杨沁月注意。但杨沁月没有上钩,所以,柳妃才铤而走险,向清妍讨要了一碗,又分给杨沁月。

    实则柳妃也是被迫,听说她的哥哥最近犯了点事,只要太后一声令下,便要死在狱中了,柳家可是三代单传。”

    安笙拧了拧眉。说道:“可是,宫宴上的食物,都是经过银针试毒后才端上去的。”

    君宁褐色的眸子带着淡淡的笑意:“是啊,这也是下毒之人的细心之处,毒并不在汤里,而是在汤勺上。清妍亲自用汤勺盛了汤给杨沁月,她自然脱不了关系。

    至于她指缝中残存的药粉,那是清妍的侍女在给她修指甲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药粉放置进去。

    那个侍女红儿,早已经被收买了,柳妃许给她的承诺是让她的族人脱离奴籍。所以,那红儿在宗人府中供认不讳,将罪责都推给了清妍。”

    安笙只觉背后阴风阵阵,皇宫果真是个人吃人的地方。太后王氏,不愧是只老狐狸,只是尼玛栽培的儿子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王氏可能想都不曾想到,她算计别人的同时自己也被她一手养大的儿子算计了。

    安笙又问:“宁王怎会知道的如此详细?你又为何愿意毫不隐瞒的告知我?”

    君宁高深莫测的笑:“既然要坐山观虎斗,自然要观的仔细了。从杨沁月身怀有孕的那一刻开始,本王就已经命暗卫暗中观察母后的一举一动了。

    为何告诉媛儿,难道这还不明显吗?因为你是本王喜欢的女人,自然你想知道什么,本王都会解答。”

    换句话说,王氏与柳妃的一切行动,都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完成的,甚至,他还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安笙顿时疑惑了,君宁的这些心思,他会知道吗?那个男人也并不简单,只是忽然间,她心里有些担心,怕他在以前的那段感情上用情太深,相信了清妍便就麻烦了。

    “你呢?你又是怎么知道此事是柳妃所为?”他清淡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沉思。

    她的神色有几分倦怠,漠声回答:“是宝儿说的,芨芨草只会对孕妇起作用,而柳妃为了摆脱嫌疑,直呼腹痛,反而欲盖弥彰了。”

    君宁一笑,又道:“听说媛儿近日将身边的侍女都换了?”

    安笙并不还口,只当是默认,屋内又是短暂的沉默。

    她墨眸清冷,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苍凉,想起杨沁月小产后苦苦挣扎的样子就觉得可悲。

    其实,她的悲剧早已注定,若要怪,就怪皇室薄情,怪她身做杨氏的女儿。

    而君宁却是一派闲适,一手轻拥着她,另一面悠哉的饮着酒。

    酒过三巡,他推开面前杯盏,身体懒懒的靠在白虎皮铺成的软榻上,他硬是将安笙困在胸膛,修长的指轻挑开她胸口的衣襟。

    她一惊,慌忙用手按住他胡作非为的指:“宁王还请你自重!”

    他暧昧一笑,温热的唇停靠在她耳后:“媛儿早晚都会是本王的女人,天色不早了,看着你安然无恙,本王也便安心了,早些歇息。”

    君宁说罢,一挑衣摆起了身,离开了坤宁宫内。

    见他离开,安笙才松了口气,只是宁王一日不除,以后必定会掀起一场战争,她要告诉他吗?

    沉思了会的安笙摇了摇头,就算她说了,应该他也不会相信吧?

    毕竟她现在的身份还是公孙淑媛,这个女人本来就背叛过他,他又岂会再相信她的话。

    ……

    北盛五月十五,吉时,太后王氏择了这一日选秀入宫。

    十六位妙龄少女排成两队入宫觐见,身姿婀娜,环肥燕瘦,一时间让人看的眼花缭乱。

    寿安宫中,王氏一身暗红凤袍。雍容华贵,在她左右两侧坐的分别是惠贵妃与柳妃,而后是嫔妃依位份高低而坐。

    实则君修冥身边的女人也不多,尚如今宫里只有惠贵妃,柳妃,清嫔婉嫔,再则就是徐贵人,洛美人。

    两排秀女依次进入,盈盈而拜,齐声道:“臣妾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王氏慈和一笑:“都起来吧。”

    她微眯了眸子,视线不着痕迹的在众秀女中打转,不免有些许失落。倒是一个赛一个的美貌,却称不得倾城之姿。

    “谢太后。”众秀女起身,又转向惠贵妃。屈膝跪拜:“臣妾参见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杨沁月鼻孔朝天,傲慢的轻哼了声,上次落胎之事似已让她走出了阴影,听说近日杨尧在边境屡立战功。

    她手中端着精致茶盏,不急不缓的抿着,半响之后,才对众人道:“各位妹妹都起身吧,今后大家都是姐妹,要相亲相爱,一起伺候皇上,为北盛皇朝开枝散叶才是。”

    “臣妾等谨遵贵妃娘娘训教。”众人齐声道,而后,又转向柳妃与各位嫔妃的方向:“臣妾参见各位娘娘。”

    柳妃温润而笑,虚扶了一把。比起杨沁月,她更懂得夹起尾巴做人:“众位妹妹快快请起吧,都是自家姐妹,别生分了才是。”

    “谢柳妃娘娘。”众人起身,再次向清嫔施礼,这一圈儿下来,也大半个时辰过去了。

    “看座吧。”王氏挥了挥手,示意众秀女看座,而后对一旁鸳鸯道,“皇上的人呢?还没下朝吗?”

    鸳鸯掩唇而笑,道:“回禀太后,皇上刚刚下朝,在养心殿和几位尚书议事,奴婢已经命人去通传了。”

    鸳鸯话音刚落,殿外便传来大太监尖锐的喊声:“皇上驾到。”

    “这说曹操曹操就到了。”王氏含笑,目光看向殿外,只见,君修冥一身的明黄龙袍,徐步而来。

    他在王氏面前停住脚步,一挑衣摆,单膝跪拜:“儿臣叩见母后。”

    王氏笑道:“快些起来吧。”

    君修冥起身,在王氏身旁坐了下来,凤眸擎笑,随随的扫过在座各位秀女,性子泛泛,褐眸中也并未留下某位的倩影。

    在座嫔妃与秀女纷纷起身施礼:“臣妾等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君修冥随声应和:“起身吧。”

    杨沁月强颜欢笑的道:“今儿个皇上和众位妹妹才是主角,皇上还姗姗来迟,可是要罚的哦。”

    君修冥眉宇温润,笑而不语。此话若是从王氏口中说出来,他会用国事繁忙为理由搪塞一下,至于杨沁月,他还没有向她解释的必要。

    杨沁月自讨了个没趣,尴尬的笑了两声。

    君修冥接过鸳鸯递来的茶盏,轻抿一口,而后目光淡淡扫落在其中的一位秀女身上,那女子一袭鹅黄宫装,薄施粉黛,称不上绝美,却另有一番楚楚动人的颜色:

    “你是夏尚书的千金吧,听闻是帝都中出了名的才女,才貌双全,夏尚书倒是养了一位好女儿。”

    被点到名字,那鹅黄女子起身盈盈一拜。端庄秀丽,笑靥冉冉:“臣妾闺名予心,皇上谬赞,臣妾愧不敢当。”

    君修冥笑而不语,温润的眸光却一直锁在她身上,夏予心羞怯的低了头,面颊一片绯红。

    虽然听父亲提及,帝王少年天子,却没想到会俊美如斯,风采翩然,耀眼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一旁,杨沁月的目光在帝王与夏贵人之间流转,吃味的哼了声,道:“帝都第一才女果真名不虚传。

    只可惜,年纪大了一些,过了双十年华也不曾婚配,只等着选秀入宫,夏尚书倒是用心良苦呢。”

    夏予心脸色顿时难看几分,双唇紧抿着,一副欲哭无泪的委屈模样,但这里是深宫,即便是委屈了也只能打掉牙和血吞入腹中。

    这些年,第一才女之名远播在外,上门提亲的人络绎不绝,却都被父亲拒绝,期间,也不乏有让她心仪之人。

    眼看着父亲的官越做越大,她心里是懂得的,父亲是打算送她入宫,陪王伴驾。

    王氏低斥了一句:“你今儿个的话怎么这么多。”

    杨沁月不满的嘀咕了句:“臣妾又没说错,听闻皇后娘娘十四岁便嫁入了皇室。”

    王氏的眸色瞬间冷了下来:“你的话说完了吗?”

    杨沁月低应了声,不敢再造次:“说完了。”

    继而王氏又换了脸色,慈爱一笑,对另一旁的紫衣女子伸出了手臂,“雨儿,过来。”

    那名唤作雨儿的女子莲步轻移,来到王氏身边。

    王氏牵着她的手,对君修冥道:“这是哀家的侄孙女王兮雨,她父亲官拜江南巡察使,哀家记得上一次见她的时候,还是小姑娘呢,这一眨眼,已经是亭亭玉立了。”

    紫衣女羞怯一拜:“雨儿参见皇上。”

    君修冥笑而不语,一切了然于胸。

    反倒是一旁柳妃脸色十分难看,王氏接王兮雨入宫,明显是要丢弃她这颗刚用完的棋子。

    她轻咬了唇,目光移向在座的众位秀女,温声道:“本宫可记得此番被册封的一共是十七位秀女,今儿来向太后请安的怎么只有十六位?”

    婉嫔玩笑着插了一句:“是啊,也不知是哪位妹妹的架子比太后还大。”

    众人皆虚了声,面面相觑。

    只听惠贵妃又接话,“皇后娘娘和清妍妹妹呢?本宫记得清妍妹妹不是就住在偏殿吗?常德,怎么也不去通传一声?虽然没被册封,但好歹是一同侍候皇上的。”

    常德慌忙上前,躬身道:“回禀娘娘,永寿宫偏殿派人来传话,说清妍主子染了风寒病了,今儿个只怕来不了,至于皇后娘娘……”

    他欲言又止,目光探寻的看向主位之上的皇帝。

    君修冥此次并未册封清妍,因为有的事他还摸不准,尽管有太多的证据证明清妍就是她。

    坐在上方的王氏低敛着眸,透着不易察觉的寒:“你亲自去请,若她不来,就让她永远都不要出现了,亏得她还是一宫之主,又在使性子。”

    皇后不来,这些女人也没法册封,因为后宫的女人册封都需经过皇后手里的凤印。

    常德颤声回答,额上都冒了一层冷汗:“是,是,老奴遵旨。”

    太后这狠话分明是说给他听得,若请不动皇后,他以后也别出现在宫中了。

    另一处,坤宁宫中。午后阳光正好,安笙躺在园中的软榻上小憩。

    即便时已入夏,仍有出去凉亭里吹吹风午睡的习惯,她睡得很安静,卷曲的睫毛轻合起,在莹白的脸颊上投下一片暗影。

    宫人都侯在不远处,一个个急的团团转,却不敢上前打扰。

    “宝儿姐,您还是去将皇后唤醒吧,各宫嫔妃都在寿安宫朝见,偏偏咱皇后人不去,太后若是怪罪下来,奴婢们开罪不起啊。”

    半斤无奈摇头,回道:“晨起的时候我已经和皇后娘娘提及过此事,娘娘不愿的事儿。谁也劝不动。

    何况,清妍主子能不去,我们皇后为何就不能不去?再说,又不是我们娘娘选女人,为何要去?”

    常德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带着迫切:“怎么都围在这里,你们主子呢?”

    众人回身,俯身一拜道:“常总管。”

    常德的目光匆匆撇了眼阳光下熟睡的女子,急切道:“皇后怎么还在睡?难道忘了今儿个是朝见的日子吗?太后和皇上都等急了。”

    半斤一脸平静:“常总管还是请回吧,娘娘说不想去,就是一定不会去的。这些年来,您还不了解皇后的脾气吗?”

    原本也是,公孙淑媛以前就是个爱使小性子的女人,半斤如今这么说也不为过。

    “太后说要皇后人去朝见,她就一定得去。咱家更了解太后的脾气。”坤宁宫内的那两位,无论是谁爆发起来,可都不是好玩的。

    常德从一旁小宫女手中夺过绯红宫装,三两步来到安笙榻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老奴常德给皇后扣头了。”他说罢,当真咚咚的的扣了三个响头。

    那声势浩大,安笙想不醒都不行了,纤长的睫毛轻颤,而后,睁开眼帘,迟缓的从软榻上坐起。

    安笙惺忪的眸光淡淡扫过跪在地上的常德,轻笑道:“常总管如此大礼,本宫这个落魄的皇后可承受不起。”

    常德苦着一张脸,匍匐在地:“皇后……”

    安笙无奈摇头,对身旁半斤吩咐道:“宝儿,扶常总管起来吧,一把年纪的,可经不起这番折腾。”

    “是。”半斤上前两步,伸臂想要搀扶,却被常德闪开。

    “皇后,老奴也就不绕弯子了,今儿您若是不答应随老奴去寿安宫朝见,老奴就长跪不起。”常德将手中绯红宫装高举过头顶,哀声道。

    安笙微敛了眸子,静静看着他,沉默不语。

    只听常德又道:“皇后您就听老奴一句劝吧,太后如此费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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