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垚便道:“这时来请饶命了,当初做下这滔天恶事时怎么没想一想有今日?好了,拉出去吧。将翠珠带进来。”
侍卫将海大明拖了出去,又将翠珠推了进来。
在坐的各嫔妃看那翠珠,相貌倒也清秀,说也倒奇,翠珠的脸上并无惊惶的神态,只是脸色煞白,双唇紧闭。
甄玉垚便问:“翠珠,海大明指认你指使他在参汤中下药,可有此事?”
翠珠点头:“一切都是奴婢指使的。”
“那你可是受了别的什么人的唆使,才做下这大逆不道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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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使巧计贵人得证据 审奴才真凶露真容3()
“奴婢只是一介下人,身份卑微,自然是听命行事。只是那唆使之人位高权重,奴婢便是自己死了,也不敢指认。”
甄玉垚看欧阳璧一眼,见他并无表示,便道:“你只管指认,无论她如何地位高权重,也高不过皇上去。皇上在此,难道你还敢不说实话?”
翠珠停了停,才道:“奴婢是皓月宫的人,主子有命,莫不敢从。”
“大胆的奴婢!竟敢信口雌黄。本宫何时命你干这种不法之事的?皇上,你可得为臣妾做主,不能让这贱婢平白污蔑了臣妾啊。”李如月此时更是惊惶,跪在地上扯了欧阳璧的袖子央求道。
甄玉垚上前道;“皇后娘娘切莫惊慌。这翠珠早被人收买了,玉垚早查得一清二楚,她此时这样痛快的招出娘娘您,本就疑点重重。娘娘先请起来坐好,待玉垚再传证人前来对质。”
欧阳璧见甄玉垚成竹在胸,说不是皇后主使,那定然不是皇后了,便放了心,和颜悦色地拉起李如月,道:“你不用担心。先看玉儿如何问明这案子吧。”
李如月此时才有些安定,依言起来,依旧坐了。
别的嫔妃此时倒也有些惊疑不定,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又怕这宫女胡乱指认,祸从天降,说到自己头上,便人人自危起来。那些脸色也都不禁难看起来。
甄玉垚此时对那翠珠冷笑道:“你只当别人都是傻子,由你胡说,对吧?俗话说,贼咬一口,入木三分,此时你明知自己毫无生路,便临死也要拉上无辜之人。只是你到了阴曹地府。在阎罗王面前可还能这样坦然,还能丝毫不觉亏心?来人。将丹霞宫的芙蓉带进来。”
一听芙蓉之名,跪在地上的翠珠便一下子伏在了地上,不敢抬头。
黄芳华便有些坐不住了,脸上也变颜变色起来。她万万想不到竟也有人能到丹霞宫拿人,还不让自己知道。她自然也想不到。甄玉垚手中有皇上赐予的玉扳指,有调兵遣将的功用,要捉拿区区一个宫女,只需对那此侍卫亮一亮玉扳指,自然神不知鬼不觉便也办到了。
芙蓉被侍卫们像拎小鸡一样地拎了进来,扔在地上,瘫成一团。浑身抖如秋天的残叶。
甄玉垚便喝道:“芙蓉,你是丹霞宫的人,竟敢跟皓月宫的翠珠勾结,联手永宁宫的总管海大明。残害嫔妃皇嗣,陷害皇后娘娘,这样逆天大罪。谅你也自个儿也做不出来。背后受什么人指使,如实招来!”
芙蓉虽然全身发抖,却仍道:“奴婢冤枉,奴婢没有跟翠珠勾结,也不敢做那等大逆不道之事,也从未受人指使。请皇上明鉴,请各位娘娘明鉴。”
甄玉垚便道:“那你跟翠珠时常偷偷见面。嘀嘀咕咕,可是在谋划什么?”
“奴婢跟翠珠姐姐只是同乡,在这宫里便觉亲切,所以时常来往,也并没什么不轨之心。奴婢实实冤枉,还请贵人明察。”
甄玉垚见芙蓉抵赖,看欧阳璧一眼,不忍下令用刑,兀自犹豫。
欧阳璧如何不知甄玉垚毕竟是年轻女子,狠不下心用刑,便沉了脸,开口道;“来人,将这贱婢拉下去,好生拷问,定要让她招出主使之人才罢。”
“是。”门外扑进两个侍卫,如狼似虎一般,将芙蓉架了出去。
容妃皱了眉头,对欧阳璧道:“臣妾身子不适,见不得这样的事情,还请皇上恩准臣妾退下。”
欧阳璧这时才想起来容妃身怀有孕,不宜见这些暴戾血腥场面,便有些歉然地道:“是朕考虑不周,让爱妃受惊了。也罢,晴雯,你陪了容妃一起到后面避一避吧。”
晴雯答应一声,扶了容妃离开大厅。
不一时便听见惨叫声声,座中嫔妃,人人闻之变色。黄芳华更是心神不宁、如坐针毡。甄玉垚听了这声音,也是毛骨悚然,伤惨不已,只是自己出面审问,此时也只能强自镇定,咬牙撑着。
甄玉垚便又问地上的翠珠:“此时你还有什么话说?还敢继续诬陷皇后娘娘吗?”
翠珠一脸木然,道:“贵人已然知道,何用再问奴婢!”
甄玉垚挥挥手:“翠珠已招认,先拉出去,押在一旁,听候皇上判决吧。”
“是。”旁边垂手守着的两个太监上前架起翠珠,拖出去了。
不一会儿,一个侍卫跑进来,跪下禀道:“禀皇上,禀各位娘娘,芙蓉已经招了。”
李如月先就站了起来,有些急切地问:“她招出是谁?”
黄芳华也刷地站了起来,脸上变色,看了四周一眼,却又慢慢坐下。
“芙蓉招出是……是淑贵妃娘娘主使。”
“什么?!”黄芳华霍地站起,脸色异常难看,身上不自禁地发起抖来。
其他嫔妃多有早已猜测出这样一个结果的,此时见事情发展至此,也都只抱着看热闹的心情看黄芳华的下场了。
欧阳璧脸色铁青,转向黄芳华:“你自己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黄芳华抬头见欧阳璧对自己声言厉色,又见李如月和贾元春等人脸上都微微带笑,显是幸灾乐祸,要看自己的难堪下场了,心里又急又愧,只得在欧阳璧身前跪下,道:“皇上切莫听那等恶毒奴才的诬陷,臣妾是冤枉的。”
“冤枉?”欧阳璧冷笑,“皇后才是真的冤枉,那是你的人冤枉了她。你如今叫冤,可又是谁冤枉了你呢?难不成你自己的人也会冤枉你?”
黄芳华见欧阳璧说话无情,自己无言可对,心里不免惶急,将头往地上磕下去,道:“皇上明察,臣妾真是冤枉啊。臣妾也不知道这些奴才听信了谁的话,要置臣妾于死地。”
这时立德进来,禀道:“妙玉法师在外求见。”
欧阳璧道:“快快请进。”
“是。”立德退出去。
妙玉进来,双手合十行礼,道:“阿弥陀佛,贫尼给皇上请安,给各位娘娘请安。”
欧阳璧便问妙玉:“这里审案已如刑场,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妙玉看一眼地上的黄芳华,道:“贫尼听闻蕴秀宫正在审案,太后娘娘本也想来,只是身子还没大好,便委托贫尼前来探看情况,顺便作证。”
“作证?你有什么证据?”
妙玉道:“妙玉不才,只有鼻子比别的人灵敏一些,对药草的味道也更熟悉一些。太后娘娘从前的药里被人下了曼陀罗花,这花本自只有太医院里才有,因是毒药,管理上异常严格,所以寻常人也拿不到。便是皇后娘娘这样身份的人去拿,太医院也会记录在案,不敢私自授受。可丹霞宫里却自行种了这种花。这不奇怪吗?”
“胡说!”黄芳华在地上抬起头来,“本宫的宫里从不种这等毒草。哪里会有什么曼陀罗花!你一个出家人,连丹霞宫也没进过,如何知道本宫宫里种了什么曼陀罗花呢?看来你也不过是跟她们沆瀣一气,一齐来陷害本宫的。”
“阿弥陀佛!淑贵妃娘娘,种没种花,让皇上派人去查一查便知。贫尼为什么会知道丹霞宫里种了这花呢?那是因为曼陀罗花的花粉有一种特别的气味,极容易沾染在附近经过的人身上。若不是你们丹霞宫种了这种花,你们丹霞宫的人身上怎么会都有这种气味呢?”
“胡说八道!你算什么出家人,伙同那起贱人一起来谋害本宫,本宫定不饶你!”
妙玉微笑道:“娘娘还说这等狠话做什么。娘娘如今自身罪名尚难洗清,如何还能治别人呢。”
欧阳璧沉了脸,道:“来人。”
立德进来:“皇上有何吩咐?”
“你带了侍卫和太医一起到丹霞宫去,查一查究竟有没有曼陀罗花。”
“是。奴才这就去办。”立德答应一声出去了。
欧阳璧此时道:“那三个奴才胆大妄为,参与毒害嫔妃皇嗣,陷害皇后,毒害太后,罪该万死。拉去慎刑司受刑。”
“是。”门边有人答应着。
过了一顿饭的功夫,一个侍卫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跪下禀道:“禀皇上,微臣在丹霞宫找到了曼陀罗花。已经太医们确认过了。”
“啊。”黄芳华瘫倒在地。
欧阳璧拂袖站起来,道:“黄芳华高名显位,享尽荣华,却不思为君为忧,专事荼毒后宫之事。罪不可恕。今夺去封号,贬为庶人,迁到冷心苑居住。拉出去吧,朕不想再看见她。”
“皇上,臣妾冤枉。请皇上明察。”黄芳华此时回过神来,将头在地上叩得砰砰作响。
欧阳璧不理她,只是对门边垂手而立的宫女道:“还在等什么,还不快动手将这贱人拉出去!没的在这里让朕烦心。”
“是。”那几个宫女忙过来拉黄芳华。
“住手!你们这些贱婢,也敢对本宫拉拉扯扯。”黄芳华挣扎着。
李如月此时脸上似笑非笑道:“黄芳华,如今你已经不是娘娘了,皇上已经亲口废了你的封号,你还在充什么主子娘娘呢。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将这贱人拉出去,别让皇上烦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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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逢旧师晴雯诉委屈 见仇人惠嫔问真情1()
“皇上,皇上,还请看在臣妾伺候皇上这二十年的功劳,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分,饶过臣妾吧。皇上……”黄芳华嘶声叫着,却被宫人们七手八脚胡乱拉出去了。
甄玉垚跟妙玉会心一笑,舒了一口气。
(一百零六)逢旧师晴雯诉委屈 见仇人惠嫔问真情
欧阳璧重又坐下,对甄玉垚道:“玉儿跪下听封。”
甄玉垚忙跪下。
欧阳璧道:“朕赏罚分明,有罪的判罪,有功的得赏。甄氏玉垚,聪明智慧,敏捷干练,查明了后宫这几年的疑案,有功社稷,为朕分忧。朕深慰所得斯人。当初因母家被人构陷入罪,连累不能正式册封,如今母家案子也已查明,无罪而反有功,已是被朕下旨出狱回家,先行修养。甄氏如今更是有功,特晋为嫔位。择日正式册封。皇后,你挑个日子,将这事办了吧。”
甄玉垚在地上叩头道:“臣妾谢主隆恩。”
欧阳璧伸手道:“起来吧。过来让朕看看,今儿见你审案,倒也不比那刑部的官员差。朕看你竟跟这许多人都不同呢。”
甄玉垚起身,走到欧阳璧的身前,握了欧阳璧的手,有些娇羞地道:“臣妾年轻,办起事来还是觉得有些害怕。到现在臣妾的心还怦怦直跳呢。”
欧阳璧大笑道:“朕的玉儿就是这般可爱。一会儿是英姿飒爽的巾帼英雄,一会儿又是撒娇弄痴的小女儿了。嗯,朕真是爱你爱不过来呢。来,陪朕到后边去看看容妃去吧。咱们在这前边打人判人的,还不知道她们会不会被吓住,肚子里的孩子安生不安生呢。”
“是,遵旨。”甄玉垚蹲了蹲身子。
欧阳璧又对李如月及各位嫔妃道:“这事情也都弄明白了,后宫这些年的阴霾也都驱散了,罪人的下场大家也都看到了。以后就小心做好自己的本份,别如黄氏兴风作浪,到头来作茧自缚,自食其果。好吧,这就散了吧。”
妙玉道:“太后娘娘那里还等着贫尼回去回话呢。贫尼告退。”率先离去了。
各位嫔妃也都起身道:“臣妾谨记皇上教诲。臣妾告退。”
李如月也低声道:“臣妾告退。”
欧阳璧对李如月道:“刚才平白地让你也受了委屈,好在玉儿还了你的清白。你自回去定定心,好生歇着吧。”
李如月低头道:“多谢皇上关怀。臣妾告退。”说着便领了各嫔妃都离去了。
欧阳璧这才又携了甄玉垚的手。笑道:“这如今后宫清静,朕可以高枕无忧了。也幸得朕得了你这个妙人儿。替朕办好了这么一件大好事,朕可得好好谢你。”
甄玉垚低头笑道;“皇上已经赏了臣妾这么多,臣妾已经心满意足了。”
欧阳璧笑道:“这算什么,朕还得赏你一个儿子才好。今晚朕就在你这里歇了。你可得好好陪朕才是。”
甄玉垚低头含羞道:“是。臣妾遵旨。”
欧阳璧呵呵笑着,携了甄玉垚的手,一起往后边看容妃。见了晴雯,一拍头,道:“哎呀,朕差点儿忘了,朕昨儿是歇在晴雯处的。朕还没封赏呢。”
容妃笑道:“皇上可也是太过没将人看在眼里了。今儿这一段案子。本也是从晴雯身上起来的。若不是皇上临幸了晴雯,哪里引得出海大明前来送参汤呢,又如何拿得住证据,顺藤摸瓜牵出一串人来呢。晴雯可是有功劳的。”
欧阳璧也笑道:“那是该赏的。好吧,赏晴雯答应名位吧。”
晴雯跪下谢恩道:“臣妾谢皇上恩典。”
欧阳璧又道:“朕还不知道晴雯姓什么呢。家里还有什么人没有?”
晴雯垂了眼。道:“臣妾姓佟,臣妾只记得这一点了。臣妾命薄,家乡发大水,家里人都不在了,只剩我一个,跟了一个远房的亲戚过日子。后被卖到贾家作丫头。家里也只那远房的亲戚家一个表哥,性子不好,好吃酒,后来也被收入贾府,如今只在贾府混日子。臣妾卑微之身,实在不堪侍奉皇上。”
欧阳璧便皱了眉,道:“你肯这样说实话,毫不掩饰,朕很喜欢。朕也不需掩饰,朕的生母庄宁皇太后当初也是宫婢出身被父皇宠幸。是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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