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垚早先听母亲提起过,先皇驾崩时,身边一个宫女已经有孕,后来生下一个遗腹子。宫女又因难产大出血一命呜呼了,留下孤零零一个孩子。当时因为给先皇守灵发丧,还有新皇登基等事,宫里忙乱,也没人来照顾这个孩子。幸得宁太妃一句话,让自己的一个小宫女留心照顾着,才不致让这孩子夭折。孩子一直跟着宫女太监们生活,也常得了一些先皇遗下的一些妃子们的照顾,偶尔也能得到宁太妃娘娘的关照,又由太后赐名为欧阳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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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玉垚刚立下志愿;要献身救父;可如今却邂逅了俊俏的小王爷。以后还会有什么故事发生呢?继续关注哦。
89。梅树底下巧遇王爷 蕴秀宫中承蒙恩宠2()
十二岁后,才由皇上给了封号,封为淳王爷,辟府另居。因为身份特殊,又是未成年的皇室王爷,所以便时常要进宫给一些老太妃请安,出入自由。皇帝因了宁太妃的嘱托,也并不十分拘束。
“奴婢拜见淳王爷!”甄玉垚蹲身行礼。
欧阳玺笑道:“看来你还有一些见识,还能知道本王爷的存在呢。咦,你自称奴婢,定是个宫女,只是你这一身装束却不大像宫女呢。穿着质地做工这么精致的衣服,不是女官就是皇兄的嫔妃。这倒是怎么回事呢?”
甄玉垚这才想起自己一直穿着一花送给自己的衣服,董墨儿送来的宫女服饰,她还一直没换呢。可是自己的确是宫女,若是这些不合规矩的举动被有心生事的人知道了,自己恐怕会有麻烦。所以她只得道:“奴婢是慈恩堂里主持的妹子,以前在别的宫里当过差,如今被皇上恩准与姐姐同住,在这里当差。原来的衣服破了,借了别人的衣服来穿,还没来得及换下来呢。还请王爷恕罪。”
“不用恕罪。你穿这个很好看!罪从何来?我看,这身衣服也只配穿在你身上,别的人穿上也是白白的糟践了。以后也应得多穿这些好看的衣服,也才配得上你的花容月貌呢。”
甄玉垚还从未听过别的男子的赞美,听了这些,心绪也不禁漾了一漾,低头红了脸。
欧阳玺一见甄玉垚脸带娇羞,低头不胜婉约的样子,心底的那根弦不知不觉被拨动,一时看得出了神,呆呆地站着。半晌,才想起问一句:“你叫什么名字?你姐姐也住在这里吗?她是做什么的?”
甄玉垚低头道:“我姐姐是这里的住持妙玉。虽然她不是我的亲姐姐,但对我很好。没有她。我如今还在浣衣局里受苦呢。”
“你在浣衣局当过差?你这样娇怯怯的身子,如何禁得起那地方的揉搓!该死!是哪一个不长眼不知怜香惜玉的奴才将你发到那一个地方受罪的?”
“王爷不用动气。奴婢的爹爹是钦差金陵体仁院总裁,奴婢当初是入了宫册的秀女,只因家父被人陷害入罪,成了罪臣之女,便降为宫女,只在丹霞宫里当差。后因得罪了淑贵妃,被赏了笞刑,发落到浣衣局。还是妙玉姐姐求了皇上开恩,才被释放出来。准了跟姐姐同住。”
“原来你是甄应嘉甄大人的千金。我就说嘛,一个普通的宫女,怎么会有这样的风度和气派呢。原来是大有来头的人物。甄小姐,你父亲的案子,如今正悬而未决呢,朝中两派也为此事争论不休,有人为你父亲鸣冤叫屈。也有人指责你父亲贪赃枉法,才致黄河决口,祸国殃民,真相如何,其实人人心里都如明镜似的,不过是安定王那伙人的一面之词罢了。也不知道皇兄的打算如何。也没下旨定罪,只是羁押在狱中,好似忘了一般。咱们这些人也都明白。皇上是对安定王的行径无可奈何,只能这样拖着,毫无作为。真真让人泄气。黄家的人也太霸道了些,不但后宫被淑贵妃把持着,这朝廷中的朝政。也多半都被黄老贼给把持了,一手遮天。连皇兄也处处受制呢。我虽然是一介不管朝务的闲人,可听见这些,也觉气闷呢。”
甄玉垚的心里不禁燃起希望,道:“王爷,您是皇上的兄弟,那您能不能进言,让皇上把奴婢的父亲的案子重审了,把是非屈直给剖析明白了呢?”
欧阳玺虽然很想替甄玉垚解忧,可他的确无能为力,又不能拿假话来哄骗佳人,只得实话实说,道:“我年纪尚轻,又无实权,在朝中说不上话。皇兄跟我情弟情分淡薄,我和他一年到头也才聚一两次,要进言,实在难行。皇兄也不喜欢我议论朝政,我为了去嫌,也不敢妄议朝政呢。”
欧阳玺见甄玉垚眼里的失望之色,便忙道:“甄小姐也不用忧心。你们甄家历有功勋,黄老贼想要下黑手,也得顾忌朝中大臣的想法,至多革职,性命是无忧的。”
甄玉垚眼中蓄泪,道:“我父亲年纪大了,如今还在狱中受罪,还不知道能不能禁受得起呢。可恨我作为子女,竟不能替父亲分忧,也不能替他抵挡灾祸。我真是无用!”
欧阳玺见甄玉垚伤心,心里也一阵难过,忙安慰道:“你不用自责的。你自己也受了不少的罪了,能经得住笞刑,还能好好的,已是不易了。你放心,我出宫去之后,就去刑部牢房打听,上下打点一下,让甄大人不致受苦。”
甄玉垚稍觉安慰,感激道:“多谢王爷有心了。奴婢的兄长也跟父亲在一起,还请王爷一并关照着吧。奴婢这里先谢过王爷。”说着便起身敛衽一礼。
欧阳玺忙伸手扶道:“甄小姐不用客气。我不过也是举手之劳。甄大人本是朝廷德高望重的老臣,我早闻其大名,也甚是敬重。还有,甄小姐本是大家闺秀,只是如今落难,明珠蒙尘,可也终会有出头之日,还请小姐不要自称奴婢。以后咱们见面,就以你我相称吧。”双手托住甄玉垚的手腕。
“这如何敢当……”甄玉垚感受到自己的手腕虽然隔着重重的衣服,却依然能感受到他的温度和力度,那张俏脸“腾”地红了,忙退了一步,躲开掌握,低下了头。
这时,殿内诵经声忽地停了,然后妙玉等几个便从殿内出来。
听见人声,甄玉垚和欧阳玺也都惊觉过来。甄玉垚忙跑到妙玉跟前,低了头,捻着自己的衣角。
妙玉一出殿门便见甄玉垚和一个少年男子在一起,心里不禁奇怪。此时见甄玉垚过来了,却神思莫属,心里奇怪,便低声问:“那是谁?怎么会到这慈恩堂来了?”
甄玉垚的脸又一红,也低声道:“是淳王爷。他也是才进来,说要折梅,我还没来得及回话呢。”
“淳王爷?”妙玉并没听说过淳王爷,心里还在纳闷。
只见淳王爷过来,对妙玉也双手合十打了个问讯,道:“在下欧阳玺。以前曾蒙宁太妃娘娘照应,才有今日。早闻这里供奉着宁太妃娘娘的真像,还特意请了主持师父妙玉法师来,听说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只是一直无缘得见。今日进宫来,听端太妃娘娘说这里的梅花开得好,让我替她折枝梅回去赏玩。我自然是愿意领这一举两得的美差了。今日一见,果然是神仙天女,非一般俗物可比。连这身边的人也都是出类拔萃,卓然出尘的呢。再看院内梅花,也是开得这样骄傲不凡。我这眼睛都快看花了,不知道是看人呢,还是看花。”
妙玉虽然疑惑,但见这淳王爷人长得俊秀,话也说得甜滑,不由多看了一眼,微笑道:“王爷说笑了。王爷和太妃娘娘喜欢梅花,那便是梅花的福气。这梅花本就是供人赏玩的,王爷愿意,便请折去便是了。玉垚,你到后面去让如意将花剪拿来,让淳王爷自己选一选,让如意替王爷多剪几枝好的吧。”
她见这淳王爷说话佻达,只怕甄玉垚年轻不懂事,禁不起甜言蜜语,动了心,上了当,会吃大亏,因此便支开甄玉垚,不想她跟这淳王爷呆在一起。
欧阳玺躬身一礼,笑道:“多谢妙玉师父赐梅。只是宁太妃娘娘的真像在这里,可否请妙玉师父带一带路,领我去给太妃娘娘上柱香?”
这个请求无法拒绝的,妙玉只得应道:“王爷请吧。”伸手延请欧阳玺前面走。
欧阳玺也不客气,当先便往大殿里去。妙玉和一叶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妙玉颌首示意,一起入殿。
甄玉垚想了想,不好再进去,绕过大殿,往西院去找如意拿花剪去了。
妙玉等人陪欧阳玺上过香,叩过头。
欧阳玺起身仔细瞻仰了一番宁太妃的画像,到最后竟若有所思,呆呆地出起神来。
还是妙玉道:“王爷,时候不早了,您还要折了梅枝回去给端太妃娘娘交差呢。”
欧阳玺才回过神来,并不说话,只默默地往外走。妙玉等人也一起出来。
只见甄玉垚已拿了花剪,同如意一起正在梅树下仔细找寻,专找那花朵繁多和枝形奇特神形俱佳的梅枝,如意的手中已拿了两枝梅枝。
妙玉心中叹息,知道甄玉垚是真的有些动心了。这种少女的心事,她既不能说破,也无法阻止。但以后会怎么样呢?那是谁也无法预料的。因为甄玉垚已是身在后宫,跟这皇室的王爷有了纠葛的话,只会给自己增添麻烦,甚至还会招致杀身之祸。她自己经历了那种两心相慕的甜密、惶惑、期盼、热望,以及种种焦虑和煎熬,也明白那种欲罢不能的感受,她又如何能扼杀那颗美丽的种子呢;她又如何忍心扼杀那颗美丽的种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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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玉垚心动了;可这在宫中是不允许的;以后还会有什么故事呢?继续关注哦。
89。梅树底下巧遇王爷 蕴秀宫中承蒙恩宠3()
她只能是默默地注视着,密切的观察着,就如对凌霜一样,用一种大姐姐的关怀关注着这件事情的发展,暗中地将事情往好的方向拨动。
妙玉心中思虑着,口里道:“王爷,您看看,这剪下的梅花还成不?”
欧阳玺早看见甄玉垚和如意在剪梅枝了,笑道:“甄小姐亲手剪下的花,没有不好的。妙玉师父跟甄小姐姐妹情深,当真令欧阳玺佩服呢。以后甄小姐还请妙玉师父多多照顾,也多多劝慰,别让她为了父兄的事情忧心才好。多保重自己的身子,别忧心伤身。”
妙玉见欧阳玺语多关怀,心中暗叹,只是道:“她是贫尼的妹子,贫尼自然会经心照顾的。她家里的事,朝廷自有公论。王爷若方便,还请多多关照才是。”
“这个自然。我刚才已答应甄小姐了,回去便到刑部大牢去探望甄老大人,关照狱卒,不致让老大人受罪。”
“如此就多谢王爷了。贫尼妹子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贫尼自会好好看护她,不让她受罪的。王爷,时候不早了,梅花剪好了,就请王爷先回吧。”
妙玉走到甄玉垚和如意的面前,吩咐道:“梅花剪好了,就让如意拿了梅花跟着王爷到门口去,交给小福子跟了送王爷回去吧。”
欧阳玺笑道:“我带了跟的人,就在门房里跟那个小福子在玩呢。如意姑娘也不用送了,我自己拿了去,到外面找他们去。”
甄玉垚道:“这天冷,仔细手冻着。”
欧阳玺看甄玉垚一眼,笑道:“我皮糙肉厚,就如那株老梅,经了年月的。不怕冷。不像你们这些小女子,细皮嫩肉,如花朵一般,自然不禁冻的。”
甄玉垚捂嘴一笑,道:“你也不见得就比我们这些人大,怎敢就比老梅了呢。也不怕被人笑话。”
欧阳玺也笑:“这不关年龄的事。你们是女孩子,就如花朵一般,我是男子,一般的年纪也比你们老壮一些。”
妙玉等人也不禁莞尔。
妙玉道:“王爷这个比喻也新鲜有趣。只是王爷既已得了梅,就请早些回去吧。咱们这慈恩堂。是女人的天地,不比别处的宫里,忌讳要多一些。还请王爷体谅,早些离去才是。”
欧阳玺无法,只得拿了梅,就在手上拱了拱,算是作了别。才往外走。走到院门口,又回头看了看,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妙玉看到甄玉垚眼中的留恋,心里叹息,然后便领了众人回西院。
换过衣服,妙玉便到甄玉垚的房中。
甄玉垚坐在房中。坐在妆台旁,正托了腮,望着窗外出神。见妙玉进来。忙起身迎着,道:“待会儿就摆饭了,姐姐怎么过来了?”
妙玉道:“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说,不知你愿意不愿意听。”
甄玉垚自然明白妙玉是为了什么而来,面上一红。道:“姐姐请讲。”
妙玉道:“我今日见你跟淳王爷的情形,心里很是感慨。当初我自己也何尝不是这样。遇上了不该遇上的人,平白地让自己的心受了那么多的折磨,到头来还是这样的下场。我也不是要阻止你做什么,只是想提醒提醒你,你自己可得想清楚了,这不是在家里,而是在这宫里,行差踏错不得的。一个不小心,便是杀身大祸,不但毁了自己,还可能连累家人。你们甄家,已是待罪的了,若再有什么岔子,只怕便要万劫不复了。那也不是你自己想要的结果吧。玉垚妹妹,姐姐也不忍心见你受苦,只是想在事情还没出现苗头的时候尽一尽人事。妹妹,你想想清楚,今日这事若是被别的人看见,在太后和皇后面前进言,到时还不知道要生出什么事情来呢。是以以后你自己也得当心言行举止,不然后悔莫及呀。”
甄玉垚低了头,道:“姐姐,你说的是。我心里也明白的。只是我和王爷的确也没什么,今儿也只是第一次见面,也并没说别的什么。”
妙玉叹一口气,道:“第一次见就说了自己的身世,还说了自己的家事,这些我也都能理解的。因为他是王爷,你也想靠了他的关系关照你的父亲和兄长。只是这样也太冒险了一些。他自己也年轻,行事不密的话,只会给自己惹来麻烦的。”
甄玉垚低头不语。
妙玉再叹一口气,拉了甄玉垚的手,道:“妹妹,我是过来人,我明白那种苦楚。我只望你不要受那种苦,简简单单地过日子。正如你前些日子说的,一心想着救父亲,便是跟无数的女人争一个男人也是甘愿的。那种话,虽然可惊可叹,却也说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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