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红哥断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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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红哥断背的故事-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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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惚隔世。原来的大操场已经变的很小了,过去足球场旁边有多个篮球场、羽毛球场,还有单、双杠等各类似器械,现在好多不见了。大操场用漂亮的铁艺围起,观礼台由原来的土台了,变成了漂亮的亚克力包装,台上还有很多橘黄色的椅子。那时候这些操场的草坪都是我们用课余时间义务劳动修成的,现在已经都变成了更高级的塑胶地板。    记得每次我和红哥组成一组用筐子抬土时,红哥总是把抬土的棍子往他那边移,因为他知道我身体弱干体力活不行,我虽然和他争执不让他挪棍子,但当把筐子抬起来的时候他就悄悄地挪棍子,我和他生气也没用,他露出那可以迷煞人的、好看的微笑,眯着眼睛看着我不说话。我怕别人看到我笑话我娇气,嘴噘的老高。他却笑着说:行了别逞能了,你身体弱不比我们,这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干完的活,累坏了怎么办,还不是你受罪,我受累,心疼的还不是我,你就听我的吧,别硬逞能了,你真的不比我们,不是说你不能干,我们从小说是干活干出来的,你就是想追上我们,也得一步一步来呀。 虽然生着气、干着活,但听了他的话心里真的很暖、很暖,可我嘴上就是不向他说感谢的话,也不承认他对我的关照。那时候真的年龄太小,太任性了,现在只有后悔的份了,真想向红哥说一句感谢的话,真想说一声对不起。唉,没机会了,一切都成为往事了,成了过往的烟云。
    操场里安装了好多躺椅,树和花也种了很多。一些学生在躺椅上看书,还有的像恋人的男、女生相互席地坐着,女的坐在男的腿上进行亲吻。还有一些男生,成双成对的拉着手在操场里溜达。真的是时代变了,他们变的开放了,变的比我们更真实了,变的比我们更幸福了。我们那时候就是男女生搞对象都是偷偷摸摸,根本不敢让人知道,当着同学面拉手现象都没有,更何况在大庭广众下亲吻。可能那时候男女生不知道怎么亲吻,也不敢去亲吻。我和红哥在同学面前更是保持着距离,不敢有任何的亲昵表现。唉,还是现在的学生好啊,过的真实、自由。不知是强烈的阳光刺的我睁不开眼,还是触景生情,眼前的男男女女亲热的同学让我心里难受,我的眼睛生疼生疼的想流泪。
    校园变小了,楼房变多了,校园里增加了好多高楼,原来的教学楼也重新盖了,更气派、更现代、更高大了。
    我似乎又看到红哥和我抬着风琴笑盈盈地向着教室走去,感觉到了上课时红哥看似无心,却是有意将我手放在他的手掌里挠庠庠,怕同学感觉到,我不敢动还得忍受着,噘着嘴、生着气,但心里很美、很甜。时间真快啊,那时候我们那么年轻,年轻的老天都嫉妒。现在老了,好多同学已经离开人世了。校园里说说笑笑的男男女女让我心里有了沧桑的感觉,心灵也感到了无比的疲惫。
    那时候球场上人很多,打球的、看球的,人山人海。各种球场总是人满为患,往往都是需要比赛进行淘汰后上场,比赛也很精彩,会吸引各班学生的眼球,叫好声、鼓掌声不绝于耳。特别是排球场,那地时候正是中国女排夺冠最辉煌时期,我们学生被这种爱国精神深深感动着,玩排球的人特别多,总是抢不上场地,只能打淘汰赛。后来学校增加了两个排球场,依然是不够用。现在的学生似乎少了当年我们那种激情,更多的时候是一个人静静地上网、玩游戏。诺大个球场上只有几个学生在玩,很冷落,缺少了激情和活力,看的我很伤心。人生真快,一晃快三十年过去了,青春有情,岁月无痕,明天当我们都老了离去后,人们还能记得曾经在这里奋进求学的莘莘学子吗?他们也有故事,是属于他们那个年代的故事。我眼睛湿润了,本想来学校找一下我们的过去,怀念一下我们的过去,毕竟我有二十几年没回学校了,然而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我脑海里当年映像的模样了,我有了很大的失落感。
    我似乎又看到了我们的百米接力比赛,红哥看着倔强的我微微一笑说:你可真倔。
    我也似乎看到当我跑完第一棒的时候,红哥在第三棒的位置竖起大母指对我的赞赏,之后把手举起来,意思是看我的。虽然同学们的加油声震耳欲聋,但我却没有给红哥加油,因为我和红哥正在呕气,但我心里却默默为他加油,也许他早已感受到或猜到了。
    我也记得百米接力跑完后,路雨跑到我身边,一边给我递毛巾一边说:一开始说你是第二棒,我就跑到第二棒的位置去准备给你加油,没想到临上场变成了第一棒,害得我赶紧往第一棒位置跑,你听到我给你喊加油没有,嗓子都喊破了。
    我一边笑一边说:当时心里很紧张,全部精力都集中到跑道上,那还顾得上你的加油声啊。
    路雨嘴里嘟囔着:真是,白费了一片苦心了。
    之后我才知道,原来路雨也在暗恋着我。
    还记得那天跑接力我穿着一件兰T恤(那时候还不这么叫),中间有红条和黄很漂亮也很醒目。多好高年级不认识的男生追着问我的衣服从哪里买的。当我告诉他们是上海姑姑给买的时候,他们很失望,他们问我西安有没有,还问我去不去上海,能不能给他们也买一件,说上海衣服就是漂亮好看。这件事让我明白,原来男生也追求漂亮的衣服,那个年代似乎不应该这样,可见对美可以压制,但不能限制心里对美的追求。
    我想起了在跑接力之前写的一首小诗,专为这次接力作的:
    小小接力棒,只有一尺长;
    健儿所在手,勇猛冲前方。
    不怕烈日晒,哪管汗水淌;
    加油再加油,争创新记录。
    泪水慢慢地溢了出来,虽然学校改变了,没有当年有模样,然而触景生情,过去的一切又一点点又涌上心头。
    我似乎又看到红哥还是那么飘逸、那么洒脱、深情地款款向我走来:嗨,想什么呢?怎么又对着天空发呆。唉,又流泪了,都是我不好惹你生气了,我保证以后不再让你流泪。
    这时候有几个学生从我身边走过,叽叽喳喳似乎在议论我,我赶忙擦了一下眼泪,把头转向他们急切地问道:你们**宿舍在哪儿?
    几个学生面面相觑地看着我,不知道我说什么。我马上明白过来,他们现在的宿舍楼肯定已经和我们当时叫法不一样了。于是我又说道:你们男生宿舍在哪儿。他们给我指了一下,又给我详细地解释了一番。其中有一个长得有些像红哥的男孩子问我:〃叔叔,你找哪个年级的同学?是哪个系的?〃
    我苦笑了一下说:“我不找谁,我原来也是这个学校毕业的,只是想回来看一看。”我深情地多看了两眼这个男孩儿,他也用奇特的眼光回看了我两眼。他像我们当时一样年轻,他的普通话要比红哥好许多。
    “你也是这个学校的,你是哪一届的?”
    “我已经毕业好久了,久的让我都想不起来了。”
    “叔叔你可真幽默。”
    幽默,我幽默吗?我不是幽默是心痛,因为我很久没有回学校了,真得让我不敢说是哪 一届的。我心里想。
    人常说: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兵。学校何尝不是呢?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学校变了,人变了,没有了原来的痕迹。     
    “ 叔叔没事我们走了,您慢慢转吧,学校变化肯定挺大的,好好看一看吧,估计你们回来的机会不多。”几个学生微笑着和我打着招呼。我也微笑着和他们点了点头,学生们走远后,我把头扭向一边,眼泪默默地流了下来。
    学校大门移动了已经不是原来的位置了,也重新改装了,是那种新式电子门,我们当时还是用人手推荐的滑轮门。根据脑海里的记忆,应该是我们的宿舍楼的位置也变样了,原宿舍楼拆除了,变成了电教大楼。本想回宿舍看一看我和红哥住过的321房间,看一看红哥曾经住过的108房间,没有了,什么也没有。而新盖的宿舍楼要我比我们那时的气派多了,我想我没有看的必要了,因为学校变的已经与我没什么关系了,也许在新的宿舍楼里正发生着与我和红哥一样的故事吧,但愿他们能有好的结果。
    学校的围墙没了,变成了铁栅栏,比以前好看多了。我们那时像被圈在围城中,而现在学校更开放些、更透明一些、更敞亮一些。我没有睹物思人更伤悲的感觉,只能感叹人生的无奈。留不住青春、留不住岁月、也留不住校貌。
    记得有一次李有才、刘杰、张生、路雨等人到前面果树园里偷果子,被追到校院,只见到几个人从墙上翻越过来,疯一样跑回宿舍,当时我正在球场上打排球,吓了一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紧跟着看到一帮村里人趴在墙上骂,没敢越墙进校园。后来才知道是他们偷人家果子,让人家发现追到学校。当然这事不能让老师知道,知道了会挨批评、受罚的。这件事让我想起来,有几次李有才和路雨给我果子吃,很好吃的那种果子,我也不知道叫什么的果子,反正在南方我没吃过,这件事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是他们偷人家的。我也曾经常到树林里背书,但我从未往里走过,也没去偷过人家果子。现在围墙没了,我也与我同宿舍的同学分离开这么多年,所有一切的一切都远去了,而且有些同学已经永远、永远地离去了。
    我又想起了在学校与红哥相处时的一幕幕,麦田里、操场边、球场上、宿舍中、教室里,我们相处多么愉快,多么惬意。我们的喜、我们的怒、我们的哀、我们的乐在我脑海中翻滚,只有失去了才真正感觉过去的美好,才想去拥有。刚到学校我还差三个月才十八岁,多么美好的年华,红哥也只有十八岁半,两个可爱的生命相遇、相知、相交,有了一段缘,有了一段伤心的故事。
    那时候学校的广播里,只要下课了就会放当时最流行的《莫愁啊莫愁》、《泉水叮咚》、《党啊亲爱的妈妈》、《请到天涯海角来》、《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童年》、《年轻的朋友来相会》等歌曲,让人听了很兴奋。现在大多数学生带着耳机自己听歌,校园太静了,  静得感觉缺少活力,校园里的学生也很少,好大一部分人可以到为学校外边租房子住,在我们那个年代是不可想像的事。  
    看了眼前的一切,我觉得我已经没有必要再在学校呆下去了,这里已经完全变了,变的陌生而遥远。
    校园外的果园没了,变成了写字楼和很大的生活小区;麦田没了,变成了宽阔的马路和漂亮的超市,我的眼泪又流了出来。那时这块麦田留下我太多美好的记忆和伤心的眼泪。我似乎看到我和红哥并排着躺在麦田里,突然红哥强行往下脱我的衣服,那是什么时候?应该是临毕业前实习的时候;我似乎看到红哥深情而又温柔地看着我,那又是什么时候?是我们到学校半年后谈心的时候;我似乎看到红哥不管不顾地强行和我接吻,那是什么时候?是程老师在全班学生面前对我侮辱的时候。我似乎看到我们在地里复习的时候,红哥歪着头看我看书的样子,看的我脸通红,那是什么时候?是我们每个学期考试前。我似乎看到红哥在麦田飞快的飘了过来,那是什么时候?是我受到打击出现幻觉的时候。唉,那时候太任性,受伤的虽然是我,但哄我的是红哥。我的红哥也走了,到了很远的天堂。
    我知道我不会再来这个伤心之地了,因为我什么也寻不到了,寻到的只是伤感。让那美好的一切永远留在心底、珍藏在心底,不再去触及,不再去寻找了,否则只能自寻烦恼。留下那仅有一点的美好在心底吧!   
    (未完待续) 
        
得了癌症
    回到家里我一身的疲惫,似乎大病了一场,全身像散了架,人也很懒散,浑身没劲。想起红哥曾和我说的话,决定到医院检查一下。就像晓晨说的,我要抚养四个孩子,任务艰巨,一定要有一个好身体,不能再出现什么差错。
    过几天红哥的孩子就要到北京陈经仑学校来上学了,至于户口正在托人解决,准备先上到延庆农村在说。
    这天我特意请了假到北京肿瘤医院检查,由于没有挂上专家号,只好挂了个普通号。
    大夫听了我的症状后,让我进行一系列的检查工作,整整忙活了一上午,大夫告诉我从片子上看有阴影,但还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病,他们还得做切片化验才能知道结果。接着又给我做了彩超,最终没有确定是血管瘤,还是息肉,让我三天后来取切片结果。
    听了大夫话心里一直在嘀咕着,不会出事吧,一定不会出事。三天后我早早来到肿瘤医院,顺便挂了一个专家号,目的是切片出来后好让专家在确诊一下。
    然而不用专家确诊,切片告诉了我一切。
    当大夫问我家里人来了没有,我一听这话就知道肯定有问题,于是我和大夫撒谎道:家在外地,我一个人在北京上班,有什么问题直接告诉我吧,我这人很豁达乐观,不管什么结果我都能承受的了。
    大夫很严肃地问我:是不是经常喝酒啊。
    我告诉大夫:是经常喝酒。
    大夫又问我抽不抽烟,我告诉大夫不抽烟。
    大夫生气的说:你看看,为了喝酒命都不要了。
    我问大夫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夫告诉我:是肝癌早期,不过通过治疗完全可以治愈,但切记,不能太累了,不能再喝一滴酒,要开朗豁达、要积极配合大夫治疗。
    听了大夫的话,我一下子跌入谷底,难道我真的要走吗?难道我真得要去见红哥去吗?不,我现在不能走啊,我还有很多任务没完成,我还要把四个孩子抚养成人。
    我拉着大夫手急了,说道:大夫,求求你,一定要把我的病医好,我还有四个孩子需要我抚养。
    大夫很同情地对我说:我们会尽力的,你放心,只要你好好配合就行,你年轻轻地怎么会有四个孩子?
    我告诉大夫:为朋友抚养的,他们需要我活着。
    我的话感动了大夫,大夫很同情地对我说道:你的病是肝癌初期,治愈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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