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红哥断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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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红哥断背的故事-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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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算了
    老太太有高血压病,心脏也不好,被我们这么一惊吓。突然,脸色苍白,很难受,大姐和二姐赶紧搀着老太太到屋里休息。
    红茹哭着拉着我说:“你别闹了行不行?就算看在我的份上,你看一看妈都气病了,好好大过节的,你们闹腾什么啊?如果就是为了气老人,干脆都别回来了。”
    红斌悄悄拉了拉我说:“三姐夫到我屋里坐一会儿吧。”又和他二姐说:“让大姐夫到别的房间里坐一会儿。”
    岳父一拍桌子说:“谁也不许留他们,让他们现在就走。”
    红斌一听这话也不敢说什么了,老爷子平时对他们管教很严格,都很怕他,老爷子在家里也是说一不二的人,很人威严,既然老爷子这么说了,谁还敢在吱声。
    红茹一边哭一边拉着我让我回家,而红梅拉着大姐夫让到他们家,就这样好好的一个年过的很糟糕。我本来听了岳父的话心里就不舒服,红茹这么一叫我走,我二话没说,连招呼都没和大家打,特别是老爷子我看都没看一眼扭头走了,眼里也噙着泪花。
    回家后我的气不打一出来,把两只鞋子全部脱下来踢到墙上,心里这个窝囊啊。
    红茹嗔怪道:“大姐夫一喝酒就那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少说几句能把你当哑巴卖了,你和他争什么啊?你看现在闹成什么了,以后你们还怎么见面啊?以后怎么回家面对老人,都这么大人了说出去让人笑话。”
    我气势汹汹地说道:“难道是我错了不成,我怎么了,难道大姐夫可以这样侮辱我吗?我在你们家受了气还要遭大伙的说,你觉得这公平吗?看你爸那个样,平时对我挺好的,关键时候看出来了,眼里根本没有我,撵着让我走,还让我滚,我怎么了?我怎么了啊?。谁怕谁啊?我凭什么受大姐夫的气?他算老几?就算老大也得讲理吧,你们凭什么就那么向着他?”
    红茹也急了:“还说你们文化人素质高,我看一点水平都没有,一点都没有涵养,你说如果把妈气病了可怎么好。”
    我这时已经气昏了头,指着宏茹嚷道:“你说谁没素养?你说谁水平低?我看你那个大姐夫才没教养,你父亲才素质低。告诉你,你妈气病了,别来找我,与我没关,要找找你大姐夫算账去。”
    “肖一天,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如果我妈妈真的有什么不测,我告诉你,我和你没完。”
    我们从结婚还没吵过架,一直被外人认为是五好家庭。突然听了红茹这样和我说话,一时难以接受,我一下子又火了指着红茹说道:“没完想怎么地?我告诉你,实在过不下去咱们离婚,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不受这份窝囊气呢!”
    “离就离,想拿离婚吓唬我,实际我知道你一直不爱我,因为从和你结婚那天起我就发现,你从来没和我说过‘我爱你’,也从来没有什么亲昵的举动,也从来不关心我,都是我关心和照顾你,这那像个丈夫,简直连朋友都不如。表面上你对我挺客气,实际呢,更本不是那么回事。我是女人,凭女人的直觉我能感受到,你心里就根本没我,无非是对你那已经失落的情感念念不忘罢了。结婚前我就觉得不对劲,我以为通过我的努力会感化你,没想到的是你始终没有忘记你的过去,你说你没搞对象,骗谁啊。实际我从来不想知道你过去,更不想知道你为什么失恋,可是我付出这么多,我得到了什么?”说完红茹放声地哭了起来。
    听完红茹的话,我心里一阵冷麻,一直以来我对红茹不冷不热,既不和她发脾气,也不很亲热,没觉得红茹有啥不对的感觉。我以为她默认了我这样做,没想到她还是有想法,只是一直隐忍着没有和我说,她是爱我的,所以包容了我所有的一切。
    我突然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分,到了好坏话都听不进去和不分的地步,况且红茹还是怀孕期,肚里怀着我的孩子。我的心软了下来,我叹了口气说“你不要瞎想,不要应为今天的事就牵连到其他想法,你知道我的嘴贵,不爱夸人,也不爱说那样亲热的话,更不会粘粘乎乎,对你好不好你心里还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失恋过?你听人们说我失恋过吗?我就从来没搞过对象怎么会失恋过,我就是这样一个冷淡的人。”我强弩着把这几句话挤出来,自己都感觉到心虚。
    “你说你嘴贵不会夸人,你说你是冷淡的人,可是我看你待人接物上很热心,对别人也特别好,人家都说你是好心人。可为什么单单对我是这样,我能没有想法吗?说白了,无非就是对我没感觉,不爱我。”
    “你别瞎想了,你的感觉不一定对,每个人的性格都不一样,不要拿书本上的东西来套。早点休息吧,消消气,别气坏了身体。”
    红茹还在不停地抽泣,我叹了口气安慰道:“这也是话赶话吗,我也是在气头上,怎么还哭上没完了。实际我也挺委屈的,我心里也不好受。”
    在这件事上我像小媳妇受了气一样,受了气还没出发泄,还受到众人的批评。心想:结婚原来还有这么多的烂事,干脆离婚算了,一个人多好。而且觉得自己曾经的过去,是不是要影响自己一辈子,是不是把人家红茹给害了?被红茹的一番说的我心里也没底了,以后的日子怎么过?红茹是不是会很在意我对她的感受?可是现在生米做成熟饭了,红茹肚里已经怀上了我的孩子,况且离了婚红茹怎么办,毕竟结过婚的人,怎么再找人结婚。想到这我无奈地、痛苦地摇摇头,唉,生活啊生活!。
    红斌也正烦恼着,因为岳父单位一位领导看上了红斌,想把女儿介绍给他,近几日天天到岳父家提亲,弄得岳父心里很烦,岳母是坚决不同意这门婚事,而对方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思,弄得红斌也挺苦恼。红斌在学校阳光帅气很出名,追求者一大帮,自己始终没有明确自己的目标,是因为怕毕业分配不到一块,给自己找麻烦。对于这位领导的姑娘红斌只是敬而远之,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正像红斌说的:这年过的把人们都过疯了。
    这几天红茹一直和我拗着劲,而我早晨吃过早点便出去找同学和同事喝酒,直到晚上才回家。回家后红茹并不和我多说话,我们就这样冷战着。每天晚上回家后,红茹总是把水烧好,方便我洗澡。如果喝多了吐了,她会给我收拾,但就是不和我多说话。
    今年过年本来爸妈想带我和红茹到亲戚家走一走,但由于红茹怀孕不方便,所以爸妈他们只好自行到上海叔叔和宁波的姑姑家去过年。
    这天是初五我和同学中午喝完酒,决定早些回家。对几天来的表现,自己都觉得做的有些过分,对不起红茹。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两、三天,心里边渐渐平和了下来,做为一个大男人,不能太小气了。我在街上特意买了一些小吃的给红茹带回去,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我也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下午三点多,我回到家中,一推门看到爸爸、妈妈在沙发上坐着,客厅里并没看到红茹。我很惊讶,高兴地冲着爸妈笑了一下,还没来的急打招呼,只换了一只拖鞋,就听爸爸一声怒吼,桌子拍的山响,把我吓了一跳。这又是怎么了?又发生了什么事了? 
        
父亲的教训
    “怎么听说你过年跑到岳父家闹事了,你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每天醉死梦生的,天天喝酒不回家,你还像话吗?”
    爸爸说话样子很凶,纯粹是老子教训儿子那种口吻。我像个小可怜,低头站在客厅中央听爸爸训话,像一个犯了大错的小学生。
    “听说你现在家里活什么也不干,天天让红茹侍候你,吃饭洗衣服全是红茹的活,红茹挺个大肚子,还干这么重的活,像话吗?你是干什么的?你的手呢?断了!喝水还得问你喝不喝,还得给你端过来,谁教你这么做的?要我说不喝拉倒渴死你。红茹怀孕八个多月了,成了这样子了,你不照顾人家,还让人人侍候你。这不算,你还不知足,跑到岳父家里闹事,还天天喝酒不回家,你有理了,啊?”
    我不知道爸妈怎么知道的这些事,也不知道爸妈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才回来的,更不知道爸妈要对我怎么处理这件事,我不敢抬头正眼看爸爸,也不敢开口说话。
    红茹听到爸爸在说我,从卫生间里出来了,眼睛还红红的,看起来是哭过了。我不满地看了一眼红茹,猜测是红茹给爸妈打的电话他们才火速赶回来。
    “你别看红茹,不是红茹告的状,是你妈上次回来看不过去才和我说的。不是我向着媳妇,你根本就做的不对,你还像个男人吗?是男人就应该承担起家庭责任。你看你像什么?跑到岳父家闹事,还摔杯子,你越来越不像话了。我知道我在家里呆的时间少,对你管教的少,今天我要当着媳妇面好好说一说你。你都这么大了,啊!你以为你几岁的孩子啊?”
    红茹说话了:“爸妈,这件事实际也不能怪一天,都是我大姐夫挑事,没有大姐夫先挑事,一天不可能在我们家吵起来,那天摔杯子也是气急了,他这么老实人不气急了,让他当着我爸妈的面摔,他也不会、也不敢。”
    我正不知道怎么下台,红茹的话给了我个台阶下,我很感激地看了一眼红茹。
    爸爸说:“红茹啊,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也别替他说情了,就这件事,不管怎么说都是一天的不对,你别多心,你也别护着他,不说一说他,他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接着爸爸冲着我说道:“你先给媳妇认个错,到岳父家闹完事,还不回家,你说你对不对?难道闹事还有理了?”
    这次妈妈也没站在我的立场,我觉得自己活的很悲哀,所有的错都是我的,为什么什么事永远都是我来认错。小时候父母要求很高,因为他们对自己要求就是很高的人。无论做什么事,我都怕做不好,做不到位,而且确实也经常满足不了他们较高的期望,做什么都达不到他们的要求;上学后赶上文革,老师是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因为父母挨整,是有问题的人,我也跟着遭殃。我做什么都不对,而同学更是狗眼看人,小孩子不明事理,觉得你是家里有问题孩子好欺负,再则在孩子们心里有一种想法,有问题家里的孩子,就是应该挨打,谁让你父母有问题来,谁让你们家是反动家庭来,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于是,经常放学路上有一帮孩子截住我打我。那时候我对整个社会有一种极度恐惧感,我都不知道怎么硬着头皮去上学。每天一放学,要不我是第一个窜出教室门拼命往回家路,孩子追上了没办法挨一顿打,追不上算我幸运。有时候看到有的孩子先窜出教室门,知道是在等我,我会故意最后走。但有些孩子很坏,我本以为等了这么久他们一定走了,没想到一走出校门,便被截住,有拽书包的、有踢我腿的、有打我脑袋的,直到打哭求饶。这些事我从不敢向父母说,也不愿意向父母说,因为我是乖孩子,从不给爸妈惹事,我怕爸妈责怪我和孩子打架。在我记忆中没有一件是做的对的事,一直是个小可怜似的人物,唯一让自己感到有信心的是自己学习成绩一直在班里名列前茅;好容易考上大学,报志愿又是我的错;在大学期间和马闯打架依然是我的错,当着那么多同学面受程老师对我进行羞辱,让我一直难以忘怀;和红哥交往错的还是我,最后败下来的是我,我伤痕累累离开了西安;现在结婚了,发生的事情依然是我的错。难道当老师的对孩子要求就这么严格吗?知识分子爱面子,总想把面子做足了,可不能让我这么痛苦地活着吧?经过这么一折腾,过眼的往事,又浮现在眼前,我觉得自己活得很窝囊,很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哭个够,但男人特别是成家了男人是不能掉眼泪的,不管你受了多少委屈,只能承受着,因为你是男人。
    唉,我是爸妈眼里的乖孩子,我不能有自己的苦恼,有了苦恼也不能出去发泄,要把痛苦压在心底,要自己承受,不能把痛苦转移到媳妇身上,否则我就不是他们眼里的好孩子,就是大逆不道。
    后来我听妈妈说,他们给家里打电话问情况,听红茹说话不对劲,在他们再三追问下红茹才把真实情况说了,实际在件事的后来处理上红茹已经做的很位了,错的确实是我。爸妈听了红茹的话很着急,我天天不回家,怕红茹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的出问题,老人们还急着想抱孙子呢,现在终于快见到孙子了,他们当然怕有不测了。家里就我这么一个儿子,又怕我有什么想不通,所以爸妈急急忙忙地从亲戚家特意赶回来。
    爸爸依然在气头上:“如果过年就是为了让老人生气,就是为了气老人,那你们别回去算了,万一把老人气坏了怎么办?万一红茹一急动了胎气怎么办?你们啊!怎么就不想后果,竟然还动起手来,真是反天了。”
    红茹和妈妈到厨房里忙着做饭去了,爸爸说完这些似乎气消了一半,接着意味深长地对我说:“韵儿啊,说真心话,这事大姐夫做的也不地道,大姐夫的举动无非是让你岳父看,无非是给你岳父出难题,就是要看一看你岳父是不是偏心眼。岳父不说你,能说大姐夫吗?人家大老远的来了,又是当大的。平时岳父对你越好,这时候越得说你,你连这点都不明白。
    以我说啊,酒醉心明,这大女婿啊也真够呛,无非是看到红茹父母对你好,有些嫉妒。虽然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但十个指头伸出来还不一样长呢。人常说:敬人者,人恒敬之。谁对老人好坏,老人心里明镜似的。谁对他们好,自然心里会有些偏袒谁。偏袒谁,不偏袒谁,老人自有他的道理,只要不过分就可以了。你说这大女婿一闹腾,对你、对他,特别是对他有什么好的。
    你呀,想问题就是简单,遇到这种事老人只能是一碗水端平,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让老人批评谁?只能让你们一起走。你应该给老人赔不是才对,怎么就赌气走了。你们两啊,是一对知识分子型的书呆子。”
    经爸爸这么一说,我心里敞亮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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