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红哥断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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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红哥断背的故事-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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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阳看后说:“看你真爱干净,床铺多整齐,被子弄的总是有梭有角的,听说你还天天洗下身。”
    我瞪大眼睛望着他说:“你怎么知道的?你是克格勃啊。”
    “嘿嘿,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视野中,我关心你呗,当然就知道了。”
    “看不出,你有这么大本事。”
    “有一天我去找你,看你没在,我问有才你干什么去了,他说:‘你到卫生间洗锤子去了,还说你天天洗有什么好洗的。’你洗下身这件事,全班早知道了,连女生都有耳闻,这在我们北方很少见。”
    “实际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从小母亲就让我天天洗脚,洗下身。不仅仅我母亲天天洗,我父亲也天天洗下身,从小看着父亲天天洗,所以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以为所有男人都应该这样呢。住校以后才发现咱们好多同学脚都不洗,更别说洗下身了。我以为北方人习惯和南方人不一样,但我已经习惯天天洗,不洗会感觉不舒服。可是我洗的时候都是躲在洗漱间里洗,没人能看得到啊。”
    “可是你洗的时候总有同学去侧所吧,大家听到你在侧所的护板里洗,就猜到你是在洗什么了,你知道同学说你什么吗?”
    “说什么?是不是又没好话啊?如果不是好话,你别和我说了,省得听了闹心。”
    “说你自己天天晚上玩锤子,所以才天天洗。”
    “真无聊,我玩它干什么啊。”
    “玩着舒服啊,玩着好玩啊。”
    “你尽胡说,那玩意那么脏有什么玩的,多恶心,你才玩呢。”
    “你真没玩过啊,咱们班男同学晚上可都玩啊。”陈阳很淫邪地看着我笑个不停。
    “讨……”还没等我“厌”字出口,陈阳用手指堵住了我的嘴:“不许这么说。”
    我用手把他的手打开:“去,去,去,净瞎说,没个正经,什么话一到你嘴里就串味了。”
    陈阳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没在说话。 
        
俊哥父亲来了
    星期天我在屋里晾衣服的时候,突然有人敲门,我一声‘请进’,门开了,进来一个看上去很像干部的中年男子,很和蔼地问我:“这是杨俊的宿舍吧?”
    我说:“是,他没在,我去给您找他去,您先进屋里坐一会儿。”
    我到处找杨俊,跑得满头大汗,终于在其它宿舍找到杨俊,他正在和同学下象棋呢。
    当我和杨俊回到宿舍时,其他同学都出去了。同学们看到家里有人来看望都躲出去了,为的是让家里人说话方便。来人是杨俊的父亲,从宝鸡来看他。只要有客人来都是我到锅炉房打水,我给客人倒水,之后我再退出去。宿舍同学已经习惯于我这样做,因此他们觉得这种细心活也应该我做,久而久之大家养成习惯,只要来人端茶倒水就是我的事。给杨俊父亲倒好水我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杨俊父亲对我说:“孩子,别忙活了,你也坐下歇一歇吧。这孩子看上去挺机灵的,你叫什么名字?”
    我腼腆地笑了笑说:“叫肖一天。”
    “家是哪里的?”
    “浙江苍南县的。”
    “你父亲是不是叫肖建雄啊?”
    “对啊,您怎么知道啊?”我很高兴竟然在这儿有认识父亲的人,像见了亲人一样。
    “我和你父亲是中学同学,你和你父亲年轻时候像极了,活脱脱就是一个人,连声音都像。所以刚才见你就觉得很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你一说苍南姓肖,我就想到你父亲可能是肖建雄。真是巧啊,在这儿能遇到老肖的儿子。我和你父亲同学,你又和我们家俊儿同学,还有这么巧的事?你父亲好像比你稍矮一些,壮实一些。你父亲年轻时候可是大帅哥啊!比你还帅气,那可是年轻姑娘心中的偶像啊!你有没有搞对像啊?”
    听着有人这么夸父亲当然高兴,可我从来没听父亲说过在陕西还有这么一个同学。我脸像一块大红布,不好意思地说道:“还没有对象,我还小,还早着呢,再说学校也不允许搞对象。”
    记得我们班有一个家是安康的,叫石梅花的女同学,是班里的班干部,年龄比我们稍大一些。在来上学的火车上和一个当兵的坐对面,一路聊的挺投机,之后当兵的要她的地址,说对她有了好感。一次和同学聊天她把这件事当玩笑和同学说了,从此以后在同学和老师眼里认为她是一个很不自重的学生,威信大降。那时候谁要是搞对像被同学发现了,同学们是很瞧不起的。
    杨俊嗔怪地打断他父亲话说:“你看你,见面不问别的,问人家有没有对象,人家才多大啊,你这样问人家多难为情啊。”
    “有什么啊,我是想如果小肖没对象,就包在我身上,他的事交给我了,等毕业了我一定给他找个好姑娘,这么好的小伙子,一定找个如意的姑娘才行,早点说好了,也是不让他盲从行事,这也是对他负责,为他父亲尽责。你毕业还回南方吗?准备找一个什么样的姑娘?”
    杨俊父亲这一说弄的我脸通红,我笑了笑说:“离毕业还早呢,回不回南方不好说,不过我父母亲不让我留北方,让我回南方。杨叔叔咱不谈这些好不好?”
    杨俊父亲看到我不好意思谈这些,哈哈大笑起来:“好,不谈这些,你父亲应该比我小两岁,你应该叫我杨伯伯才对。你怎么也没报南方大学啊?你和我当年一样了,家是南方人报考了北方大学。我就是这所大学毕业的,因此,我让我的两个孩子都报考了这所学校,老大已经从这所学校毕业了。这不老二要考别的大学我没让,硬是考了四年才考上这所大学,这老二啊,不如老大聪明,学习不如老大好。你今年多大了?”
    “刚过十八岁。”
    “哦哟,比我家俊儿整整小了五岁呢!那你可得管俊儿叫哥哥了。”
    “杨伯伯我知道了。”我无意中瞟了一眼杨俊,杨俊脸通红通红,因为杨俊一直说他比我大两岁,原来竟然比我大五岁,现在秘密让他父亲揭穿了,自然心里不好受。
    “好,现在就认一下你这个哥哥吧。”
    我有些难以启齿地叫了一声俊哥,俩个人都脸红了。因为是一个宿舍的同学,平时互相都称呼名字习惯了,突然改口叫哥哥,还是觉得挺生疏的,也挺拗口的,更觉得很别扭,当着杨伯伯的面不叫又不好。
    “你俩一个学校又是一个宿舍,也算是缘分,相互是个伴,有个照应,这下我更放心了。如果你俊哥有什么做的不当的事,你要诚实告诉我,你有什么困难找你俊哥,他比你大,应该多照顾你。”
    “杨伯伯放心,有事我会找俊哥帮忙的。”
    “我和你爸爸最后一次见面,是十几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你才三、四岁,文革这一折腾,我们就再没见面。唉,都老了,你看你们都这么大了。你爸妈挺好的吧?好多年不见了,你可得给你爸妈代问好啊,就说杨伯伯很想他们。你爸爸年轻时候长的帅气人又聪明,你妈妈可是个大美人啊,那时候我们看着很羡慕啊。”
    我经常听人们说爸爸年轻时候比我帅,爸爸现在人发福胖了和年轻时照片比胖了许多,头发有些花白,还有一些谢顶,两个美人尖露出。实在看不出他现在的样子,年轻时比我现在还帅气,不过父亲年轻时候的照片确实很漂亮。
    杨伯伯和我说了一会儿话,非要请我吃饭。我没好意思答应,说有事给推脱了。
    从此,杨俊对我多了一层关心。杨俊是我们班的班长,年龄大,心事重。不知为什么晚上总是不停抽烟、想心事,经常是半夜两三点还不睡觉。有时候我半夜起来上卫生间,看到他还在床上抽烟睡不着,问他为什么,他说没什么,就是睡不着。由于我和他在性格不属于同一类,所以很少关注他,也很少和他唠。
    从宿舍出来我往教室走,在走廊很巧地遇到了陈阳,好像他在特意等我似的。
    陈阳问我回家的票订的几号的,我告诉他是10号的。他说:他也是10号,他是早晨6点的,到他们家乡没有火车,只能做长途汽车。我说:我是中午的火车,也只能到杭州还得换乘。
    他问我怎么没坐飞机,我告诉他不想坐了,不想让同学看到自己那么特殊。他说:怕什么自己有这个能力和条件就该坐,你总是怕这怕那的,管别人怎么说呢。
    突然陈阳把我的肩膀紧紧抓住,抓的很紧、很紧,让我窒息。
    “让我好好看一看你,这一分别将是一个多月的时间,我会想你的。”我们就这么互相对望着,谁都没再说话,心在怦怦跳个不停,真是此处无声胜有声。
    突然一声清脆的咳嗽声打破了沉静,我和陈阳都一惊,看到班主任鲁老师朝我们走来。 
        
比赛获奖
    我本能地想转身跑掉,可是陈阳紧紧抓着我的手不让我动。
    鲁老师走到我们身边问我们:“怎么星期天没上街转一转去?”
    “鲁老师好。”我轻声地和老师打了个招呼。
    “奥,这不快考试了,我们想抓紧复习一下,刚才路上走着眯了眼睛,让肖一天帮忙。看着肖一天挺灵巧的手楞是半天没给弄出来。老师会弄不,给我看一看。”说完陈阳死劲挤眼睛,还用手揉,装着很痛苦的样子,尽然还揉出眼泪来。
    看着陈阳的演技我觉得很好笑,这么老实人怎么会有这么出众的演技,撒起谎来眼睛都不眨。
    鲁老师笑了笑说:“我也不会弄,别看是一个小活,不会弄的人还真不行,你还是让肖一天继续帮你弄吧。”
    鲁老师走后,我俩哈哈大笑。
    “怎么样我的演技不错吧?”
    我拉着他就走:“别让人再看到了。”
    上课的时候根本无法集中精力听课,陈阳就在我前面坐着,现在是越看陈阳越好看,越看越爱看,老师课上讲得什么内容全然不知。由于上课走神,老师提问我的时候经常是答非所问,一次英语老师用英语提问我:“他们在干什么?”我以为是让回答对错,直接答了个NO(闹),弄得老师莫名其妙,引得同学哈哈大笑。
    遇到这样情况,陈阳会悄悄递我一张纸条问我:是不是生病没心思上课,如果没心思上就别上了,我陪你出去走一走。
    我在小纸条上回复他:没事,过几天身体就好了,可以坚持。就这样,陈阳不在和我到校外谈话,因为天凉怕我发病,经常是上着课就给我递上一张小纸条,问寒问暖,关心倍切。我们改变了原来的交流方式,用小纸条传递友情。陈阳爱开玩笑,如果某句话引起我的不快,他都会通过小纸条给我赔不是。我们也会经常怄气,他都采取这种方式请求我原谅,只要我几天不和他说话,他就会几天不停的写纸条,直到我给他回复,两人合好了,他才罢休。燕姐看到我俩纸条传来传去,总是用怪怪的眼光看我,我只当是她没看到,不理她。
    眼看着马上就要考试了,学校却在这个节骨眼上,举办一场学校写作书法大奖赛。
    本身病了一场身体就弱,没精神复习功课,还得构思文章。我以陈阳哥哥故事为蓝本,选题就叫《哥哥》。陈阳以他妈妈为素材,选题为《母亲》。本次比赛写作占60分,书法占40分。
    经过三天的写作和一周的评比,没想到的是共三个一等奖,我和陈阳都在其中。我是一等奖的第一名,获奖稿子贴出去的时候,不到一分钟我的作品第一个被同学们“拽”走了,我都没看到老师的评语,很快陈阳的作品也被“拽”走了,其他人的作品一直没人去动,说明我俩的作品还是成功的,认真的,总之心情大好。
    妈妈又把电话打到学校传达室,妈妈唠唠叨叨让我坐飞机到宁波,在姑姑家住一晚上,然后让姑姑给买回苍南的票。
    我告诉妈妈我已经订了到杭州的火车票,让大伯给我买一张杭州到苍南的票就行了,我不想坐飞机了。我不是为了省钱,而是不愿意搞特殊,怕同学瞧不起。妈妈听了不高兴,但也无耐只能由我去了。同学听到我和妈妈对话乐了说:“你们说话像唱歌,一句听不懂,很有意思。”
    期末考试成绩终于公布了,我考了第五名,陈阳考了第三名。心情很沮丧,虽然语文第一、英语第一,但总成绩不够理想。
    陈阳给我传过来一张小纸条:‘又伤心了,已经很不错了。唉,我当时少答一道就好了,你看我总分不就比你多十分吗?别看的那么重。’
    我给他在纸条写道:我不是和你比,你得第一我才高兴呢。我想我那么用功才考了第五名,你看贾卫民、李晓东等人,从来不用功就考那么前。
    陈阳把纸条递过来,让我和他出去说话,于是我们来到了校外。
    陈阳说:“你和他们比什么啊,他们坐在后边相互抄,你的成绩是真实的,他们的成绩根本就有问题。”
    “真的?你又来安慰我了。”
    “没有骗你,我和他们住一个宿舍,还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他们一回去就吵吵着怎么抄,怎么合作,我根本瞧不起他们。就拿算盘成绩来说,你才得了85分,你是咱们算盘打的最快最好的一个,他们三个人也未必能打过你一个人。可他们却都一百分,能说明什么。他们四人分工,有负责加法的,有负责减法的、有负责乘法的、有负责除法的,自然准确率高了。其他课程也都准备了小抄,你学的再好能有他们抄得好吗?我根本不看好这样的考试。再说了你病了后没好好复习功课,又参加写作书法比赛,取得这样成绩已经很不错了。马上要放假了,放了假好好回家休息一下,把身子养好了才是正事。”
    “对了,你把你家里地址给我留一下,这里有一张我最近的照片,你不是要给我画像吗?我就不客气了,在这里先谢谢你,等画好了有奖,什么奖吗,答案到时候揭晓。这是我家的地址还有日记本,我看了你的日记,你也可以看我的,我的心永远对你是畅开的。”
    我把地址给他,又把日记本接了过来,现在我也有了想对他进一步了解的愿望。
    我把话题又引到考试上。“说实在的,只要你坐在我前边,我就会考不好。”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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