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
毫无先兆地不按套路出牌,女孩眉头一皱,一度怀疑这是不是银城区政府又一个耍宝环节,估摸右边的空白地方会再冒出个“祷”或者“福”字。很快第二个字也像有一把无形的毛笔在虚空中写出来一般,没想到却是个“缘”。
傻瓜也知道,这绝对不会是什么银城区的意思,凌祈小口微张,怔怔地看着面前两个若隐若现的字,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反应。随即她感到一股灼热的气息就在左近,还有那温柔到像要滴出蜜糖般的声音:
“祈儿,我现在相信,你我的缘分,原来早在名字里就已经注定了。”
这勾人的情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凌祈已经没有心思也没有兴趣去猜测揣摩,因为它就像一句魔咒,结结实实地攥住了女孩的心。
原来,缘分早已经注定了吗?
她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只觉得眼角有些温热毫无来由地涌了出来,好像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释怀和轻松,伴随着甜蜜和幸福彻底拥抱了那颗孤独的心。
“也许真的是吧!”
凌祈抬起头来,脸上已经是静谧的微笑,注视着那个带着同样表情的男子。可这份宁静只持续了不到一秒钟,就被她迅速缩小的瞳孔给打破了。
第251回:一朝被咬,十年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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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再来一次!!
女孩的脑袋里充斥这几个触目惊心的大字,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外人看来像丧尸扑活人一般把方惜缘猛扑倒在地上。
因为她看见了那个男人脖子突然无中生有地蹦出一个红色光点,在昏暗的照明中显得那么刺眼。
人群里发出一阵惊呼,因为不只是这对在地上滚成一团的年轻男女,在距离他们不到十米的地方,几道黑影迅速窜出,在人群中硬是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方才还温馨旖旎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莫名起来,除了近处几个受惊的年轻女性在原地不时发出尖叫以外,所有的吃瓜群众都像从礁石上退去的浪潮一样,迅速后撤出大片空地,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的突变。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前奏,凌祈的心里突然被一阵巨大的恐惧和不安所填满。她在不到半秒的时间内鲤鱼打挺般翻起身,半跪着挡在方惜缘面前,同时抽出了包里藏着的一把全新战斗匕首。至于她手上原本端的那杯奶绿,早已被丢弃在地板上,大半部分乳白色的液体无可奈何地渗入了水泥地砖里,顺道溅湿了周围数名群众的鞋子。
可是当她看清楚面前的情况时,不禁愣住了。
一个年轻女子像炸毛的家猫一样,双手握拳拢在胸前,歇斯底里地尖啸着,显然吓得不轻。数名身着便服的彪形大汉俨然堆成了一座肉山,只能勉强辨认出底下压着一个双手被反剪到背后的青年,正一脸苦逼地惨叫着。一根隐约还发着红色光束的金属小棒子滚落在地,很快连最后一丝红光也消失了。
这好像……是个教学中常用的激光笔?
凌祈死死盯着那个小玩意儿,再三确认没有杀伤力以后,心里好像突然卸掉了什么巨大的包袱,身体仿佛被抽空了力气,再也无法维持英气勃发的半跪预备姿态。就在她瘫软下去之前,方惜缘有力的双手已经紧紧扶住了女孩的双肩,进而把她搂紧。
“祈儿别怕,误会而已!”
“真的……真的不是……不是枪!”
凌祈的呼吸沉重而散乱,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在看到方惜缘被“疑似瞄准”的瞬间,竟然会有这么大的紧张和恐惧。
“这些人是谁?你安排的保镖?”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年轻的女警手里一松,崭新的利器与水泥地撞出了清脆的响声。
方惜缘轻轻拍了拍她的胸口说:“是的,自从那次事情之后,我不会再那么大意了。别害怕,他们比你想象的要强得多,谁要乱来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扑闪着剔透的双眼,凌祈仔细盯着方惜缘镇定的表情看了一会才说:“如果是狙击枪呢?”
“祈儿,别紧张,你看看四周就知道了。”
凌祈闻言略略环顾了一圈,才发现这是银城江滨广场一个极为空旷的中心地带,周围根本不具备合适的狙击环境。而且两人方才站在人群中,想要在同一水平高度不伤到别人而实施狙击根本不可能。以她平时的冷静和战斗经验早该发现才对,难道真的是因为一朝被咬十年胆小吗?
这小子……不动声色还真准备得挺好,果然是吃一堑长一智啊。凌祈冷静下来,很快想清楚了局面,不禁对方惜缘的进步多了些赞赏。不待她夸奖两句,又一句惊恐万状的尖叫吸引了二人的注意:
“你们快住手!你们是谁?!快放开阿伦!”
这声音好耳熟啊?对了,刚才那位被扑倒的家伙是无辜躺枪的呀!凌祈一个激灵,赶紧收起匕首,站起身跑向事发地点,却发现尖叫的女子不是别人……
“小影?那地上的难道是叶伦?”
看清关影那张因为惊吓和愤怒而有些扭曲的脸,凌祈也顾不得叙旧,赶紧过去拉拽那些还压着青年的大汉。被数人专业擒拿的待遇,在叶伦不到三十的年龄以及之后数十年的人生中肯定仅此一次,绝对让这位守法公民印象深刻。
几个显是方惜缘安排的保镖见少主的恋人上来,丝毫没有放松对下头那位“疑似刺客”的压制,只有一人迎上来挡在面前说:“凌小姐,这个人的动机不明,为了安全起见,建议先不要靠近的好。”
凌祈眼角一抽,心里暗骂方惜缘说这小子难道找来的保镖是听死命令的超级大兵?她深吸一口气说:“这纯粹是个误会而已,那个人是我朋友,刚才只是在开玩笑,放了他吧!”
然而这个留着短寸头的型男并没有采纳凌祈的意见,只是略微低了低头表示歉意,脸上分明写着“很抱歉我们只听从惜少的命令”。直到方惜缘走上来示意解除警戒,那个彪悍的保镖才退在一旁,与其他放过叶伦的人一起开始驱散人群,用的无非是“电影现场拍摄”之类忽悠弱智的措辞。看过这堆人可怕的战斗力以后,普遍不喜欢惹是生非的天朝群众便逐渐散去,只有些胆大的在拍照摄像未遂后还远远围观。
看到男朋友重获自由,关影也顾不上看是谁帮忙解的围,立刻扑上去抱紧叶伦放声大哭,向来胆小的她估计这次被吓了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叶伦龇牙咧嘴地活动着被扭曲许久的肩关节,根本腾不出舌头安慰她。
“小影你别紧张,只是个误会而已。叶伦,你没事吧?”毕竟是曾经的同窗好友,凌祈赶紧蹲下身去检查叶伦的情况,还好只是轻微挫伤,并没有伤筋动骨。
熟悉的声音让关影全身一震,也顾不上脸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形象,就像个触电的可达鸭一般嘴巴半张看着凌祈,好半天才说:“阿祈?!怎么是你啊?刚才那些人是怎么回事?阿伦不就玩了个激光笔吗,他们神经病啊!”
凌祈尴尬地笑了笑说:“呃……就是误会而已啦,叶伦刚才的激光笔照到了方惜缘的身上,估计被那些保镖当成了带激光瞄准器的枪。”
“激光什么器?”这几年素来以乖乖女身份生活的关影当然不知道那些枪械上的新奇东西,只会义愤填膺地大声喊冤,“那什么保镖都是疯子吗?!这是华夏的大都市!怎么会有枪这种东西!那是人家阿伦当助教用的激光笔!我要报警把他们抓起来!阿伦伤得这么重谁来赔!?”
凌祈听到关影一番白莲花般“单纯”的抢白,简直有当场扶额苦笑的冲动,正当她要继续解释的时候,背后传来了方惜缘沉稳有力的声音:“不好意思,叶伦因为这次误会产生的所有医疗费都由我承担,如果需要什么补偿的话也不用客气,毕竟咱们以前是同学嘛!”
方惜缘恰到好处的冒头以及身上无形的压力让关影把后面所有愤怒的吐槽都咽回了肚子,只能一脸不甘心地抱着心爱的男人。叶伦的适应能力则强很多,先仔细确认了惜少的模样,才不紧不慢地说:
“哎哟我说,真没想到这么多年,咱几个会以这种方式见面啊。惜少果然是名不虚传,不愧是能得到女武神青睐的人呢!”
这家伙……大学时不是沉默寡言么,怎么现在这么会耍宝了?听到叶伦在如此苦逼的情况下还能出言调侃,凌祈脸上一红,立刻想到自己曾经和方惜缘一同到关影家中拜访过,八成是她把二人的关系添油加醋告诉了叶伦吧!
“搞出这种乌龙实在不好意思!叶伦,我们带你去医院检查,反正用最好的治疗,所有费用他担着就是!”凌祈用一种非常生硬的方式打破了尴尬,想借关心叶伦伤势来转移话题,殊不知这句话的语气更坐实了她和方惜缘在外人眼中的“疑似情侣”关系。
听到凌祈话中透出的“自然”,方惜缘顺手把那根经测试还能使用的坚强激光笔递给关影收好,忍着心里的欢喜说:“那我们赶紧把叶伦先带去检查一下,如果不严重的话就先请你们吃点东西当做赔罪吧!”
因为广场边缘水泥地桩的限制,所有车辆只能停在数百米外的空地上。这段不长不短的距离对于刚被按了“苏秦背剑”的叶伦来说不亚于半途马拉松,好在几个保镖经验丰富,用不会对肩关节增加压力的方式搀扶着倒霉的叶伦挨到了凯迪拉克旁边,再七手八脚把他固定在后座上。
“唉,早知道今天就不手贱带那东西来玩儿了……”待到关影在身边坐定,叶伦才一脸苦逼地抱怨了一句。二人显然是知道晚上的水幕电影表演,顺手带了激光笔来亲自测试光电水交织的奇特感觉,当然在表演最后那两个“高级定制”的汉字他们是没想到的。
所有乘客已坐定,方惜缘便发动了沉重的座驾往中山医院开去,凌祈半回过头看着关影说:“没办法,那群神经质的保镖把咱们晚上的偶遇气氛给破坏了,不过小影你别担心,我刚才稍微看了一下,叶伦的伤应该不严重。”
关影默默地点点头,避过了凌祈的目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清爽的就到【顶点网 o】
第252回:失去父亲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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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四年,别说方惜缘和叶伦有什么交情,恐怕连交集都谈不上。就算今天是个误伤,若是没有凌祈的关系,汪洋的大少爷才懒得带受害者去医院,更别提中间还夹着个让他心存芥蒂的关影。
这些年工作以后心理年龄大有长进的关影自然是猜得出其中奥妙,因此刚才被吓得不轻的她全程只是安静地抱着受伤的男友,顺便欣赏一下惜少异于普通豪车的座驾,不敢与副驾上的凌祈随意交流半句。
凌祈心知方惜缘不是锱铢必报的小心眼,可是对摊上自己的事情向来记得很牢,所以只和后头的关影随意聊了几句便索性假寐起来,心想着赶紧离开这个充满尴尬气息的车厢,免得某些人又翻出些陈年旧事来做文章。
这回的伤员不再是少主捧在心口的恋人,伤势也并不严重,那些个保镖与中山医院的医护人员便不再紧张,按部就班地为叶伦安排了“相对急诊更为优待”的诊疗待遇。奇怪的是方惜缘似乎对事情突然变得异常关心起来,本应全权交给手下处理的事情他也去掺了一脚,三两下就没了踪影。
他在故意为我们俩营造独处的空间吧,难道他也觉得这里能套出些内容?
凌祈冰雪聪明,立刻猜出了方惜缘的用意,于是再三保证中山医院会对叶伦处以最优秀待遇以后,便领着关影来到了角落里为陪护人员准备的休闲吧。
“嗯……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叶伦好像开朗健谈了不少呢!”抿了一口热巧克力,凌祈顺势打开了话匣,手中偏娘的热饮似乎几年前在某人宿舍里尝过之后便习惯了。
半张着嘴好不容易把视线对上凌祈的大眼睛,关影平复了心情后说:“他虽然还没毕业,但是已经给导师当了两年助教,性格和口才都长进了。”
凌祈的微笑中多了些欣慰:“说起来,你们在一起也好久了哦,真是让人羡慕,当年好多被看好的班对都散了。”
“是啊,比如曹望和程珺,听说思玄那边也分手了。”
遇人不淑沾上毒品,现在已不知所踪的青年吗?年轻的女警心中微微刺痛,想起好像那晚“碎冰”行动引起的闹剧以后,便没了曹望的消息。
“可是也有些本来大家没发现苗头的,最后却在一起了,就像你和惜少。”
关影没有注意到对方若有所思的表情,只顺着见闻说出了心中所想,她的瞳孔中倒映着凌祈有些迷茫和慌乱的样子。
要是太慌乱地否认,恐怕只会欲盖弥彰吧?而且这算是“在一起”么?凌祈强自镇静的心里有些迷茫,低下头灌了一口饮料才说,“现在比当时好点,算是朋友了,你不用想太多。”
“哦。”关影淡淡地撅起嘴发出一个音节,却想从对方如水的双眸中看出些什么,片刻后才说,“也许等叶伦毕业,我们就会结婚了。”
也许?凌祈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笑着说:“那太好了,恭喜你们!到时候记得请我喝喜酒哦!”
关影脸上却没有太多的喜悦,只淡淡地说:“我爸爸的事情他知道了。”
“然后呢?”凌祈的眉毛轻微抖动了一下,表情变成了不动声色的严肃。
“他并没有特别大的反应,只是一直在安慰我,并且说对我的心不会变。”关影的视线偏向一侧,看得出她的眼中有些欣喜,可更多的是害怕。
“看来……你选对了人。”
“是的,也许因为叶伦的爸爸生病走得早,他理解‘失去父亲’的感觉。”关影慢慢捏紧了拳头,仿佛下定决心般,“所以那时候我就觉得,自己应该是要嫁给他了。”
失去父亲的感觉……
凌祈蓦地咬紧了牙齿,用力忍住眼眶中涌起的热流,现在有谁比她更能体会这样悲惨的遭遇呢?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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