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夺妻:庶女很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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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夺妻:庶女很嚣张-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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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眼望去,整个房间,黑糊糊的一片,不仔细看,仿佛这间屋子是黑色的地毯,黑色的家具。

    相比之下,华姨娘所在的拔步床,便显得格外突兀。

    雨过天晴的湖绿色床幔,彩蝶纷飞的水红色床褥,华姨娘的床榻,成了屋子里唯一的亮色。

    看着悬挂在床幔上的几个荷包,华姨娘无比庆幸,端午时自己依了一双女儿的心意,将她们绣好的五毒香囊挂在了床头。

    香囊上绣了五色毒虫,里面装着雄黄粉,所以,这才是那些虫子不敢像登上桌椅一般靠近床吧?

    心中这么想着,华姨娘深呼了一口气,拂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片刻,又像是不放心是的,华姨娘大着胆子起身,将那两个香囊解下来握在了手里。

    身子蹲坐下的功夫,华姨娘一低头,正瞧见几只虫子爬上了床裙。

    后背发紧,牙齿打颤,华姨娘缩在床角里,眼睛一动不敢动的盯着床边。

    先是细长的触角,再是指甲盖大小的头,继而,几只虫子爬上了床。

    “啊,啊啊啊……来人啊,快来人啊……”

    再也承受不住,华姨娘大声尖叫起来。

    自觉声音能将房顶都穿透,可此刻若有人在,华姨娘的叫声,也不过是几句囫囵的咕哝而已。

    依稀还能听见正屋里喜鹊吩咐小丫鬟动作麻利些莫要拖沓的说话声,耳边,却是屋子里这万千虫子黑压压爬动的唰唰声,华姨娘的眼睛睁得浑圆,一双瞳孔里,满是恐惧。

    “别过来,别过来……”

    继那几只虫子之后,爬上床榻的虫子越来越多,华姨娘拿起一个软枕大力的挥舞着,可却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不多时,软枕上,似是也沾染上了几个黑漆漆的虫子。

    大的如知了,小的如蚂蚁,那些虫子爬动的极快,似乎下一瞬就能从软枕上跃进自己的袖口。

    手中一抖,软枕掉在了床下。

    大红色的福纹软枕,一瞬间就被虫子爬满,变成了黑色。

    而床上,那些虫子不似在地上爬的那般快,倒像是在和华姨娘做拉锯战,一寸寸,一步步的朝她逼近。

    看着屋子里被虫子爬满的桌椅,梅兰竹菊的屏风,还有刚才掉落下去的那个软枕,华姨娘不敢往下想了……

    “别过来,别过来……”

    一边撕扯着床上的东西往下丢,一边尽量缩小着身子,华姨娘只觉得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脚下胡乱的蹬着,眼看那些虫子就越来越近了。

    华姨娘似乎听见了自己的牙齿咔嚓咔嚓碰撞在一起的声音。

    身子下面一空,华姨娘侧眼一看,才发生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挪到了床边上,而那一下,是坐空了。

    往下倒的瞬间,脑海中出现了自己被虫子布满身子,继而被它们吞噬的模样,华姨娘尖叫一声,眼前发黑晕了过去。

    “啊……”

    这一声,划破了夜色直达苍穹,让人听见,只觉得其中包含了无尽的恐惧,忍不住心悸不已。

    而陆樱,听到了这一声,似是看到了电视剧末尾那一句“全剧终”,心满意足的拍拍手,转身走了。

第41章 噩梦() 
“姨娘,您怎么了?”

    天色刚亮,便听闻冷香阁那边闹腾了一夜,陆晴和陆芸梳洗完毕忙赶了过去。

    一进屋,正瞧见华姨娘跪坐在正屋的罗汉床上,身上还裹着一床被子。

    “别过来,别过来……”

    眼睛失神的望着地面,华姨娘嘴唇哆嗦的说着,让举步欲前的陆晴和陆芸皆是脚下一顿。

    陆晴看向喜鹊,便见对方一脸无从下手的茫然,“昨夜开始便是这样了,姨娘不许奴婢们靠近,自己也不肯回屋去歇着,好像屋里有什么似的,可是奴婢进屋打扫检查过了,什么都没有。”

    此刻,华姨娘这幅样子,就好像是魔怔了一般。

    轻咬唇瓣,陆晴回头嘱咐陆芸,“姨娘这儿交给我,你快去墨园吧,顺便替我告个假,总不好两个人都不去。”

    虽说母亲这般模样着实让人心焦,可长姐在大抵不会再有什么事了,更何况墨园里趣事多,比闷在家里要有意思的多,陆芸点头,转身急匆匆的走了。

    陆晴缓步上前,握住了华姨娘紧攥着被子的手。

    触手冰凉,那寒意像是从手上漫进了心里,让人不由一抖。

    “别过来,别过来……”

    华姨娘似乎只会说这三个字了,口中喃喃的念叨着,一双眼睛空洞无神,显然是惊恐到了极致。

    联想到喜鹊刚才说华姨娘不愿意进内屋,陆晴刻意的放柔了声音,“姨娘,去晴儿屋里吧,好不好?”

    晴儿屋里?

    华姨娘愣了一下,鸡啄米一般的点头,“好,它们不会来晴儿屋里,晴儿屋里好。”

    他们?

    陆晴狐疑的皱眉,却顾不上多想,胡乱的给华姨娘穿了衣服,一行人去了馨兰水榭。

    点了安神香,又有陆晴轻柔细语的安抚,一炷香的功夫,华姨娘合上眼睛渐渐的睡了过去。

    叫来喜鹊将昨夜的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陆晴一头雾水:分明什么都没发生,姨娘这是怎么了?

    看来,还是得从姨娘身上还原事发当时的情形了。

    可是,让陆晴始料未及的是,华姨娘睡醒后精神虽然好了很多,可是却不能听人提及“昨夜”两个字,一旦听到,她整个人先是一阵怔忡,继而脸色发白身体哆嗦,似乎一瞬间的功夫,她就成了早起陆晴见到的那个模样。

    陆晴变了脸,严令冷香阁和馨兰水榭上下不得在华姨娘面前说到昨夜的事。

    将养了两天,华姨娘才恢复如初。

    最起码,从表面上是看不出什么端倪了。

    可是,陆樱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她?

    堪堪第三日,从墨园回来,借口要去看看华姨娘,陆樱跟着陆晴和陆芸一并去了冷香阁。

    三日不见,华姨娘瘦了一圈,脸色蜡黄。

    陆樱等人进屋的时候,喜鹊将她们引去了右梢间。

    而正屋里的桌布地毯,右梢间里的床幔被褥,但凡是织物,都变成了大红大紫的纯色系,上面别说是麻点儿,便连一只鸟一朵花都没有。

    目光从左梢间的屏风上一闪而过,陆樱心内发笑: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绳,左梢间已经成了华姨娘不敢踏足的地方吧?

    可是陆樱确定,很快,华姨娘怕是连冷香阁都不敢住下去了。

    “华姨娘可好些了?云姨娘还念叨着您呢,说等身子好些了就来看您。”

    落了座,陆樱笑盈盈的说着。

    华姨娘面色更加不好: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按照正常情况,云宛如那个贱/人这会儿应该已经毒发了才对啊,怎么会身子渐好呢?

    似是猜出了华姨娘的心思,陆樱笑的更加温婉,“华姨娘让姚嬷嬷送去的燕窝,姨娘每日都有服用,这些日子瞧着气色越来越好了呢,姨娘让我代她谢过华姨娘,等她好了,亲自来道谢。”

    一口气憋在心口,华姨娘再看向陆樱的目光便有些不善。

    陆晴却像是没看见,“姨娘说,她刚进侯府的时候,就是华姨娘对她最好,所以,这么些年来,她都记在心里的,往后一定好好报答你。”

    平日里,陆樱可没这么多话的,而这话,也不像是云宛如那个贱人会说的。

    华姨娘狐疑的打量着陆樱,心里泛起了嘀咕:莫非,她们发现了?

    心里胡乱想着,一边担心云姨娘这次没死成会来报复自己,一边又担心她告诉了侯爷,对自己不利,华姨娘心乱如麻。

    陆晴和陆芸却是一头雾水,全然不知华姨娘和陆樱在打什么哑谜。

    坐了一会儿,眼看差不多要用晚膳了,陆樱起身告辞,临出门前,却一派关切的扭头看向华姨娘,“华姨娘身子不爽,便好好在屋里歇息吧,如今天气凉,一等到天黑,外头小花园里蚊虫多的很,若是不小心被咬到了,或是爬上了绣鞋裙裾,也是麻烦。”

    蚊虫,绣鞋,裙裾……

    华姨娘脸色发白,汗水一个劲的涌出,从额头流到了脸上,整个人如秋天的落叶一般打起了摆儿。

    “陆樱,你做什么?”

    眼看华姨娘又是要发作的模样,陆芸气急的吼了起来。

    陆樱一脸无辜,“我这是关心华姨娘,错了吗?”

    陆芸语结,倒是陆晴,似是察觉了什么,拽了陆芸一下让她稍安勿躁,唤来了喜珠让她送六小姐出去。

    出了冷香阁,陆樱缓步而去,一路上,目光却在花园、苗圃的草丛间穿梭,不一会儿,就悉悉索索的爬出了许多小虫子。

    似是在对陆樱行注目礼,那些虫子驻足不前,静静的候着,直等到陆樱走远了,才各自爬走了。

    入夜,天色将黑,冷香阁里却是灯火通明。

    打从那夜之后,华姨娘再不敢熄灯,好像屋子一黑,就有无数的细碎黑影朝她爬来,遍布了她的整个身子。

    “歇着去吧,警醒着点儿,一旦听见我唤你,或是其他什么动静,就赶紧进来。”

    华姨娘神情疲倦的吩咐喜鹊。

    那夜过后,喜鹊和喜珠就轮流睡在了屏风外的脚踏上,一旦华姨娘传唤就进来。

    可见,华姨娘是真的怕急了。

    亮着灯,却怎么也睡不着,总觉得屋里有动静。

    起身四处查看,却又什么都没有,不得不重新躺回床上。

    几个来回,本就精神不济的华姨娘越发疲惫不堪。

    心知不能再这样疑神疑鬼的下去了,华姨娘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睡着,可已经钉死的窗户那儿,又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睫毛微颤,华姨娘睁开眼,便瞧见窗户边沿,密密麻麻的小虫子队列整齐的顺着墙面爬了下来。

    与那夜一模一样。

    “啊,啊……”

    惊声尖叫,华姨娘眼睛一翻,晕死了过去。

第42章 神婆() 
“既是病了,请大夫就是,找那神婆来做什么?”

    华姨娘惊厥的事,除了陆晴姐妹俩和冷香阁内外的人知晓内情,其余各处,只打了招呼说她病了。

    是故,当陆澄听闻何仙姑被请来了侯府时,脸色不由有些不好看。

    上过战场的人,只信能力,鬼神之说虽心底也敬畏着,可却不信人力能够改变鬼神,所以,何仙姑在上京城里虽有名,陆澄却从心底很是不屑。

    陆晴打量着父亲的神色,小心翼翼的说道:“姨娘已经吃了几服药了,可一点儿好转都没有,所以,请了何仙姑来看看,兴许,是被什么给冲撞了也不一定。”

    心中不喜,却又不忍拂了女儿的好意,陆澄点头,“既如此,便让她瞧瞧吧。”

    陆晴面上一喜,犹豫了好久,低声说道:“父亲得空的话,去冷香阁看看姨娘吧?”

    陆澄的目光,不动声色的从陆晴面上滑过。

    心底有些发虚,陆晴低下了头,陆澄却面色一沉。

    边陲敌寇来袭,这些日子,他和幕僚们在书房议事大都到夜半,也就那日稍微得闲,才去拢雪斋看了一眼高热的幼儿,却连留宿都没有,华姨娘这就忍不住了?

    孩子们小的时候,有个头疼脑热的,华姨娘就天塌下来了一般差人将自己请去,起先他还能理解,毕竟,他是孩子们的父亲,是她的主心骨。

    可渐渐的,他才回过味来,看孩子们还在其次,之后留宿在冷香阁,才是她的真正目的。

    华姨娘这是借着孩子们在邀宠。

    他是父亲,孩子们生病,只要他有时间,他都愿意陪在左右,这是他的责任,亦是他甜蜜的负担,他从未想过要逃避。

    可是,他却讨厌极了这种被人算计的感觉,就好像,他并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而现如今,孩子们都大了,华姨娘却还用着同样的招数。

    再纵容下去,怕是要教坏了孩子……

    微微摇头,陆澄抬头嘱咐陆晴,“你祖母费了心,才让你们姐妹去墨园求学,以后要多用心,知道吗?”

    见陆晴点头,陆澄摆了摆手。

    要求没有得到理会,陆晴有些怏怏的,可父亲的个性她是知晓的,而她,在长辈们面前向来是温婉懂事的。

    再不痴缠,陆晴起身行了礼后退出了书房。

    午后,冷香阁里烟雾缭绕。

    院子正中摆了八个火盆,此刻里面烧着纸钱,而正屋屋檐下,放置着一个铜盆,铜盆里装满了清水,可见人影。

    火盆前,五十多岁肤色黯哑的何仙姑闭着眼睛念叨着什么,手中,一柄桃木剑被人操控一般游走着。

    嘴皮子利索,身边的人却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何仙姑猛地睁开眼睛,持着桃木剑进屋,直直进了左梢间。

    最终,何仙姑指向了窗户的位置:“定。”

    喜鹊和喜珠一脸茫然,头上绑着三指宽白布条的华姨娘却眼含热泪:这何仙姑就是神,不但知道事情是发生在左梢间的,还连始发地都找到了。

    若是陆樱在,定要嗤之以鼻的哼一声:左为尊,卧房自然左梢间是首选。华姨娘既然请了何仙姑,何仙姑心里便知晓不是什么寻常的事情,大半夜的,便是贼,怕也只会从窗户进来吧?

    更何况,窗户上还有封过的痕迹,傻子也能瞧出来那里不寻常了。

    只可惜,如今的华姨娘如同惊弓之鸟,一到夜里,但凡是个黑影飘过都能将她吓得三魂七魄丢了大半,这些浅显的分析,她哪里留意的到?

    陶然居里,云姨娘气色依旧不好,只不过,比起前些日子来是好了太多。

    陆樱便知,廖大夫开出的解毒药方起了效果,遂让红豆封了五十两银子的诊金送去了廖大夫那里。

    似是觉得陆樱太过大方了,红叶有些诧异,事后,却被红豆一句“能将姨娘的毒解了,便是五百五千两都是值得的”给打发了。

    红豆再回来,陆樱便知道了冷香阁那边的动静。

    而对于何仙姑,红豆口中带着小心,陆樱却撇了撇嘴一脸的不以为然:也就华姨娘病急乱投医,会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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