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仍是带着笑意睡去。
楼上的潘金莲却少有的睡不安生。
西门大官人的模样竟在她的脑子里抹不去了呢。
那人面如中秋之月,眉若墨染,头发向后梳成马尾辨子,发油锃亮……他的眼睛里波光流动,那眼神看向别人之时就是无情也似有情。
潘金莲心跳得厉害,口中有些干燥……便点亮煤油灯,为自己倒了凉开水喝。
她是一个识货的人,单单是西门大官人脚下的那双小鲸鱼皮鞋,就要值上千贯了……那镀金梅花头腰带也要几百贯钱钞才能下来。
那裤子是正宗丝棉质料,极有下垂感……那要几十贯一米呢。
他的长衫浅红衬衫分明是紫罗兰男人衬衫,衬衫下似乎能感觉到有肌肉滚动……天神啊,我这是怎么了,为何看得如此清楚?
潘金莲的眼上开始发红了。
西门大官人正与自己的远亲一起饮酒。
他说:“无论如何,就算开出万贯工钱,也要将这个女人留下,我只看了一眼,她便将我的魂魄勾了去!”
那个远亲笑了笑,他明白了西门大官人今晚为何喝不下去酒了。
他说:“好说,好说!大官人莫非要在这登州城再来一个金屋藏娇嘛?”
凡是有西门药铺的城市,西门大官人不多时都会在那城市里购上一处住宅,安置一位外房。
当然,那些女人都是自愿的。
在登州城,西门大官人没有想到会这样快就遇到了猎物。
不,不,她是我的命呢。
西门大官人摇头说:“她定是不同与其他人,我与她必将有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经历……”
他的远亲偷偷笑了,不就是又要找个外房嘛,何必说成这样?!
第二百三十二章 寻找哥哥的武二郎()
双方都是一见钟情的感情就会如同老房子着火一般快速而猛烈,无可救药了。
这几日,西门庆本来还要去别家药铺巡视,结果没有去,就一直留在了登州城。
他还去找了住房经济人,让他为自己寻一处豪宅。
而且没事便在药铺里闲呆着,想借机与潘金莲搭话。
可恨的是,这几日生意极好,前来配药买药的女客络绎不绝,总是打断他们刚要入港的撩话。
西门庆是一个久在花丛中的人,他从潘金莲的反应中可以看出来,她至少不烦自己,而且或许有意,双方只差了一层窗户纸。
西门庆的远亲帮了大忙,借口说是登州郊外有一家大户的女主要与潘经理商谈业务,只不过她不方便来此,需要潘经理亲自登门。
这是正常的业务,潘金莲当即就同意了……便用药铺里的四轮马车送她前去。
四轮马车是药铺里的公车,车厢里面十分宽敞,而且座椅松软,装饰也是无比豪华……马车夫是一个干净利落的小伙子。
四轮马车上只载着潘金莲一个人,不紧不慢的行驶着,他们刚刚驶出登州城区之外,却突然停在了一处偏僻的地方……紧接着,竟然是西门大官人上来了!
潘金莲的脸腾地红了,无力地靠在了车厢壁上……西门庆也结巴着说不出话来,他直接就伸手去搂潘金莲!
潘金莲低声叫道:“大官人啊……”
身子软软地靠了过去。
西门庆咽着唾沫也说不出什么来,口中喘着粗气,只顾寻她的红唇。
潘金莲娇唇微张,说:“我的大官人啊……”
两人疯狂地接吻,体味着对方不同的热度。
西门庆的双手上下移动,狠狠揉搓着潘金莲敏感的地方。
潘金莲已经浑身无力了,只能嘤嘤叫着。
西门庆感觉自己的那话儿已经坚如铁杵了,顶在裤子上生疼。
潘金莲感觉自己的下身已经湿透了。
两人都变开始啊啊叫了起来,只能喘着粗气。
西门庆挥手撕了两下,潘金莲的**就完全呈现在他的面前。
潘金莲的双手捂住了脸,似乎这样便能挡住西门庆贪婪的目光。
西门庆看了看她浓密的**……现在正是入港的好时候呢。
潘金莲娇声叫道:“我的大官人,我还是处子之身……”
西门庆邪邪地一笑,他当然能看出来了。
他俯下身子,慢慢地一点点地挺身进入……
“此处省略两千字。”
马车夫蹲在一百米外,美美地抽着西门大官人送他的香烟……这种标名为极品黄鹤楼的香烟要十几贯钱一盒呢。
刚才,西门大官人随手就丢给他一叠钱钞,他刚刚点了一下,竟有一百贯之多!
他看到他的马车开始晃动了,使劲咽了一口唾沫……他一直想勾搭一个女店员,奈何人家挣的钱钞比他还多,竟然还扬言要找个军官或是有文化的官家人!
好吧,他们工钱更高……但是他们活儿有我好吗?!
马车夫盯着那车厢看,好家伙,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没完没了的。
他不得不又点上一颗烟。
在大宋境内福建路的某县山路边上的一家酒家里,长期行走江湖的武二郎愤怒了。
他叫道:“是何道理不让我过那山口!?”
那酒家的老板见此人是一个足有八尺长大的汉子,身材极为健硕……刚才竟然一连喝了十二瓷瓶的啤酒,吃了两斤牛肉……定是不好招惹的人物。
那老板深施一礼道:“客官有所不知,那山上不知从哪里来了一头猛虎,已经扑杀了三人之多……因此知县有令,让欲过山口的行人必须结伴十人以上方可通行。”
武二郎心中纳罕,福建地区自从人们开始开山劈石大量开采石材或烧制水泥、白灰之后,那猛虎已经不似过去一样寻常就可看到。
要是过去说这山上有虎患,他当然相信。
就算临安城一百里外的山中都传闻见过猛虎……甚至在浙江路东部地区,还发生过虎群围了整座县城的事情。
但是现在再说,想必是为了多多卖酒而编了个瞎话唬弄我。
他笑道:“现在有火枪,再大的猛虎也一枪打倒,若何这里的猎户们如此不堪?!”
那老板又施一礼道:“见笑,见笑……县衙里曾经组织过厢军围猎,奈何那猛虎极为狡猾,一见人多便不出现!”
武二郎仰天笑道:“哈哈,老虎再凶猛,也不过是禽兽,如何能聪明过人?定是你胡说来吓我,就算有也会被我三拳两脚打死了……我现在就过山口,看看哪个敢拦我!”
他说完便提着哨棒,晃着八尺高的身子离开了酒家……那老板和伙记哪个敢拦着他?!
一个伙记悄声说:“这厮还没有付酒钱……”
那老板嘿嘿笑道:“等着他被那猛虎吃了后,他身上的财物都将是我们的……让他去吧。”
那流求式啤酒后劲十足,武二郎越走越沉重,快要进山时,他见那大树上贴了一张告示,果真是知县警告行人要结伴而行的命令……他认真看那大印,确实是官印。
好吧,他想回去了……但是刚一转身,他又忌惮那些人会笑话他。
酒劲儿一上头,他握紧了哨棒便往山上走。
此时山风猎猎,吹动着树叶哗哗响动。
进到秋天后,山上不同的树木叶子变成了不同的颜色,远远地看去,果然有无限的美景啊。
其实他现在已经厌倦了所谓的江湖,一些传闻中的英雄待他去拜见之时,要么不过是斤斤计较之徒,要么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
偌大个江湖竟然没有真英雄!
他去哥哥先前所在的县里寻找他时,发现哥哥早已经把老家卖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不过有人告诉他,说是哥哥已经娶上了一个绝色的小娘。
他听了后,开始时很高兴……但是不久后,再想想,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些隐隐地担心。
他决定一定要找到哥哥……于是决定先去邻县看看,结果仍然没有找到。
但是,他不会放弃的,会一直找到为止!
他顺着山路蜿蜒上行,快到山腰之时,天色已晚……今天看来他是要在山中过夜了。
这个时候他的心里开始有些后悔了,酒力上头后竟然忘了考虑时间。
他细心寻到了一处略微平坦的山石,观察了一下四周后,便决定在这里躺下。
他先在一棵大树下长长地撒了一大泡尿,把自己的背着的流求式双肩皮包拿下来,充当枕头。
这些时日他一直在寻找哥哥,不仅体力上累,心理上更加疲惫。
此时的天气十分凉爽,星空灿漫……他看着看着星空,很快就入睡了。
在梦中,他似乎又回到了哥哥用炊饼向人家换取人乳来喂养他的时候了……他确实不记得此事,但是却能怎梦到。
在梦中,他的哥哥还站在那里冲他微笑。
但是,不知从哪里突然跳出了一只猛虎,一下便将他哥哥叼走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 两个兄弟两个命运()
武二郎梦见自己的哥哥被老虎叼走后,便大叫了一声醒来。
这时,他看见一阵山风突然吹过,耳边听到了一声虎啸!
他哪里能有野外生存经验?!
正是他那一泼长尿的气味招来了老虎!!
只见一只老虎从山林中窜出,直接扑向了武二郎!
武二郎毕竟是练家子,他灵巧地躲过老虎一扑,顺手便双手高举着哨棒打去,这一击用了他全身的力量……不幸的是,那哨棒却打中在大树的粗树枝上,断成了两截!
老虎一扑不中,同样灵巧地扭身再扑!
这个时空的人传闻说,老虎抓人,只是一扑,一掀,一剪,三般都抓不着,劲儿先就泄了一半……这纯粹是文人想像中的胡编!
老虎根本不会用后爪伤人不说,更不可能用尾巴扫人……那只是用来保持平衡的身体器官!
老虎只会扑杀,然后再转身扑杀!
若是寻常人惊慌失措了,便会轻而易举被扑倒了……只可惜这只老虎遇到了武二郎。
当它再次扑上来时,武二郎猛地将手中的半截哨棒向着老虎的头上打去!
他的手臂长,再加上哨棒的长度,正好命中老虎的头顶……老虎吃痛,刚刚低下头,却被武二郎趁机揪住了顶盖头皮,被狠狠地压在了地上!
其实这只是一只华南母老虎,是老虎种类中体形和力量最小的一种……而且,真正年轻健康的老虎并不吃人的,因为人类的肌肉与脂肪含量不符合乎老虎猎杀的基本要求。
远远没有猎杀野猪、水鹿合适。
但是,若是老虎老了,病了后,它们就有极大的可能变成食人虎。
因为无力捕杀野猪与水鹿,只得退而求次来捕食人类……而且人类远远要比前面说的那样的猎物更容易猎杀。
而且,因为猎物的质量不足,食人虎只能通不停地猎杀来补足数量,所以让人感觉那老虎会不停地吃人。
武二郎其实正是遇到了这样一头老虎。
他用尽全力将老虎按到地下后,直接跳上了虎背,不停地用半截哨棒击打,当半截哨棒都打断了后,他用挥拳狠打。
那只老的病了的老虎倒底是被他打死了……
武二郎怕那老虎诈死,又拼命打了几下后才确定老虎到底是被他打死了。
打虎的过程说起来简单,但是他却已经浑身无力了,只能老老实实趴在老虎的身上动弹不得,直到又一次睡着。
第二天的清晨,当一群结伴而行的行人过山口时,他们看到这一人一虎共眠的情景简直都吓呆了,顿时乱成了一团。
武二郎被众人的吵闹声惊醒了,他揉了揉眼睛,感觉力气回来了些,便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众行人大为惊叹,天神啊,此人竟然打死了那条猛虎!
他们见那老虎真的成了死虎后,便拥了上来,用脚猛踢它来泄恨……它不知道耽误了大家多少事情。
他们寻了粗树枝,然后想办法把那老虎抬了下来。
这件事情惊动了整个县城,人们争相来看打虎英雄武二郎。
知县非常高兴,当即就奖励了他三百贯钱钞,还任命他为县里的都头。
武二郎在心里寻思了一下,想,眼下一时间还找不到哥哥,不如先找一个地方落落脚,等休息过来后,有些积蓄再去寻找。
于是,他就在县衙里落了脚。
武大郎这一天像是没事人一样仍然推着三轮车在登州城的街上叫卖。
这个时候,他见到郓哥来找他了。
郓哥把自己的三轮车停下来,见四处没有人,悄声对他说:“你最近什么风声也没有听到过吗?”
武大郎除了挣钱、攒钱从不关心旁人事端。
郓哥见他一脸迷惑,就索性全说出来了。
原来最近一段时间内,西门大官人与他的潘金莲经理之间关系已经发展到如漆似胶的程度,他们都半公开地去登州的洗浴中心洗鸳鸯浴了!
连郓哥都在路上看到过他们同乘一辆四轮马车一起出城!!
武大郎脸气一阵红一阵白,口中仍说:“哪个亲眼看到他们洗鸳鸯浴了?我虽然没有去过那里,但是也知道那里是极为隐密的地方,岂能让别人随便看了去?同乘一辆四轮马车又能如何?街上的公交车里不都是男女混坐??”
郓哥毕竟还是个半大小子,他顿时生气了,翻着白眼说:“你就嘴硬,等你今天晚上问问她岂不就明白了?!”
武大郎没有再搭理郓哥,但是他心里有数。
潘金莲自从去了西门药铺之后,确实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由先前的闷闷不乐,到现在晚上早上都是哼着小曲上下楼。
而且身上经常还带着浓郁的酒气……投向他的目光更加阴冷了。
不过,好在她晚上还会回到家里来住……武大郎只能这样自己安慰自己,至少娘子还是把这里当家。
这个晚上他又自己喝了点闷酒,只想着再快点挣些钱钞,将来能租了商铺就不让娘子去帮闲了,专心当老板娘。
晚上潘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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