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慕莲,什么人不救偏捡一个杀手回来,是嫌命太长了吗
柳碧月心里是又惊又惧,脑里迅速翻阅着天书的内容,却怎么样找不到有关暗阁的剧情。
难不成是剧情外的小插曲?这样看来应该是不太重要,自己还是别多管闲事好了……。柳碧月理好头绪,抬起头就瞧见慕莲正一脸紧张地观察她的反应,心下不禁鄙视。
竟然和杀手交朋友,怪不得日后会变得如此冷血,果然都不是个好东西!
在面上还是温婉一笑道:“我知道了,师兄。”
作者有话要说:劇情大致上都規劃好了;武俠小說總得來些大陰帧!!!!!S心兄鳎徊话闯鰣鲰樞颍徊贿^第一個出場的絕對不是男主!!!⊙。 ⊙
、第七章 报复
在蓝怡和柳碧月的默许下,寒穷谷就这样多住了一个人,这对三人的生活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只是慕莲占用药房的时间变长了,让柳碧月略感不快而已。
“喂。”
慕莲将药碗应声放在桌上,少年接过那药,脸上不禁露出嫌弃的表情道:”你有没有蜜饯什么的?”
慕莲没好气的回道:”从医忌口,太甜太辣的东西一律没有!”
看是没法了,少年叹了一口气,鼻子一捏,一口气就将那碗药咕噜咕噜的灌下去。
“匡当”一声就将药碗粗鲁地扔回桌上:”咳!咳!咳!咳!咳!咳!”他咳得撕心裂肺,青丝散落在两颊旁,白皙的秀颈粉红一片,本就貌美的他竟如同女子般添了一分楚楚可怜的韵味来。
大概是看少年咳得惨,慕莲忍不住咦道:”有那么难喝吗?里头的蓼草是有些辛味,但也没那么可怕吧?”
慕莲拿过空碗,嗅了嗅剩余的药渣,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明白了什么,他忍不住轻笑出声,把一旁少年弄得莫名其妙。
“你笑什么”少年微微恼怒,质问道。
“没、我只是……。。”慕莲犹豫了片刻,但在好友凌厉还夹带着杀气的目光下,还是坦白道:
“没什么,就是我师妹开的小玩笑。”说完,还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故作轻松。
少年本该迷蒙醉人的桃花眼却是杀气满满,直冲道:”你师妹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师妹就不怕收到一个蛇蝎吗那碗药就是她搞得鬼吧”
慕莲虽熟知他个性,但还是为柳碧月打抱不平道:”你说这什么话阿,当天是你先打伤她的,如今我师妹只是礼尚往来罢了。”
说着他端起药碗,竟是一脸赞赏道:”师妹作得不错,特别挑出了红辣椒的籽,不但不会影响药性,还能增进疗效的功能,没想到师妹在谷中待了半个月,竟已有了这般学识!得跟师父说说,佳赏一番。”
“你!”少年气极败坏,想到舌头辣得发麻的这几日,他恨不得徒手将刚灌下的药从胃里挖出来。
“华年,你太激动了”慕莲制止了他伸长想拿刀的手,不悦道:”我师妹被你打伤,连几日胃口不好,整个人气息浮虚,随便一个小风寒都有可能让她大病半月,现在只是让你尝尝苦头而已,你怎么还这般不讲理”
“我……她!”少女带伤逃走的纤影瞬间滑过脑海,华年哑口无言,又想想如今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华年收回了手,沉默的躺回床上。
慕莲见他还是阴沉的一张脸,心知他杀意未消,便状似无意道:”我那师妹想来你见过一面,她可是柳家出来的小姐,相貌端正不说,人也乖巧懂事,自从师傅收了她后,减轻了我不少劳务,但也从来没听到她抱怨半句,倒是你一个男子汉怎么还不如一个姑娘大方呢”
面对慕莲的劝解,华年没有领情,只是冷冷笑道:”人心一旦偏了,就算现在是条狗也会把它当成人待,怎么说都是你师妹有理,我还能计较什么吗”
碰的一声,慕莲将药碗用力盖在桌上,罕见微怒道:”你这什么意思?说话客气点!”
华年没有说话,显然心里还憋着一口气。
慕莲不想和好友撕破脸,只好先忍气,无奈道:”我师父无子无女,未来寒穷谷定是由我和师妹一起继承,她算得上是寒穷谷的半个主子,你若还想为难她,那别怪我不念旧情,过些日子就只能请你离开了。”
如今外头可是风声鹤唳,他若回去不是找死吗
华年眉头微蹙,衡量了一下,只能打消对柳碧月的隐隐杀意,平淡道:”我有分寸,不会胡来,改日亲自向你师妹赔罪,你就让我在这里避一会吧,等那里安定后,我绝不会再来打扰寒穷谷。”
“择日不如撞日,现在我在这,你们两个就好好认识一下吧。”说完,慕莲对门口喊道:”师妹可以出来了吗看够久了吧”
门被轻声推开,素装少女款款走来,清丽的小脸上一点也没有被识破的不安,比在场的二人还要泰然自若。
华年双眸微玻В逼杆偕凉芸焖突簧闲α常⑿Φ溃骸闭饩褪橇媚锫鹣惹暗氖Ю窕骨肓媚锛隆!
少女没搭话,只是扫了一眼被放置在旁的空碗,嘴角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道:”华公子多虑了,你是师兄的朋友,我丝毫不介意。”
看不下她睁眼说瞎话,华年冷冷哼了一声,但在一旁慕莲眼神的半威吓下,他只能咬牙切齿道:”柳姑娘果然是系出名门,光是修养就让天下的胭脂俗粉都望尘莫及阿!”
慕莲受不了二人阴阳怪气的对话,忍不住打断道:”师妹,华兄需要静养,我们还是别打搅他了。”
柳碧月小小惊呼了一声,故作歉意道:”我都忘了,华公子刚喝完药,这药性刚烈,需要多些消化,师兄我们走吧。”
华年怎知这不是她的激将法,想象将那张虚伪的芙蓉面用匕首画花的痛快,华年咬紧牙根,忍气吞声道:”柳姑娘果然是善解人意……”
慕莲受不了了,一把直拉柳碧月出去,华年目光炯炯的目送二人离开。
背上的伤口隐隐作痛,柳碧月不用想象也知道后面的人是怎么用眼神来凌迟她了。
一走出华年的视线范围,慕莲就压低声量,对柳碧月警告道:”这次就算了,答应师兄,以后没事不要去招惹他。”
柳碧月分不清他是担心自己还是袒护那姓华的贼人,只能摆出乖巧的模样,点头道:”我知道了,师妹不会再调皮了。”轻松一句话就将有心的报复转化成小女孩的恶作剧。
慕莲一直自诩为兄长,正好最吃她这套,又瞧她低垂着小脑袋,看似很愧疚。慕莲反倒心疼起她来,左手一痒,便摸了摸她的头,安抚道:”日后他再敢欺负妳,妳跟我说去,我替妳动手修理他。”
柳碧月被他亲昵的举动激得心头一颤,当下是又羞又怒,恨不得立刻劈了那只不安分的手,但碍于日后的预言,她只能忍气吞声,任凭慕莲糟蹋她细心打理好的一头亮丽乌发。
寒穷谷的日子和往常一样,柳碧月无视华年,华年亦是足不出户,两人没多少交集,原本还紧张兮兮的慕莲终于松了一口气,但不过几日,慕莲才放下的胆子又提了上来。
“你刚去哪?”眼睁睁看着少年一身便衣走了进来,凌乱的头发夹杂着些落叶碎屑,衣袖上残留着可疑的红渍,慕莲颤抖的食指指着他,嘴角微微抽搐。
“散心……”华年想了想,给了一个自以为不错的答案。
“散心?”慕莲一个跨步,一手粗暴地捉住他的衣袖,指着上头的红点,语无伦次道:”这是人血吧?!这绝对是人血吧?!”
“啧……”华年觉得很麻烦,看对方一脸神经兮兮,就知道他想到哪去了。
他只能耐着性子开口解释道:”少发疯了,你师妹安然无恙好吗我只是去林子散散心,猎了些野兔回来,你师妹正在厨房处理那些兔子,劝你快过去吧……”
“阿?”
华年皱起眉,似乎觉得不可思议,喃喃道:”毛都没拔就想要下锅,拿不成以为毛会自动剥落吗?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认真吃过肉………”
慕莲一听,立刻拔腿狂奔,阻止即将毁在某人手上的难得佳肴。
华年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禁回想刚才奇怪的相遇。
他卧伤在床快半个月,浑身的筋骨都郁闷得要死,好不容易得到慕莲的许可,他就到附近的林子去舒展下筋骨,满足下躁动的血性。
只是当他用石子射下了一只扰人的麻雀,累了,翘着腿,挂在树上休息时,一个细微的脚步声引起了他的警觉,他下意识掩蔽了气息,守在重重的树叶后。
沙沙沙,落叶被踩得轻脆作响,一双绣花绿鞋映入眼帘。
那柳家的姑娘不知何时跟了过来,豆绿色的素花褙子都快和身后的树林融为一体
她先是四处张望,确认周围没人后,才低下头看了看满目疮痍的地面。
在看到那只麻雀的尸体时,微微蹙眉,好像不太满意,但在拨开了杂乱的草丛后,那姑娘眼睛一亮,一手捉出几只他刚射下的野兔,踏着快步,兴冲冲地离开了华年的视线。
她是想煮那些兔子吗?吃了半个月的素粥,华年想了下还真有些嘴馋,便颇有兴趣地跟了上去,哪知到了厨房门口他就被目赌了一个……恩……惨绝人寰的景象?
那柳家小姑娘踏着一张小木凳,站在一大锅烧开的水面前,只见她一手拿着兔子,表情沉思,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只接把整个兔子丢下去煮。
华年目瞪口呆的望着她,正打算出声遏止,幸好少女似乎发现不对,停下了手上的恶行,但接下来少女却是将兔子平放在木制的砧板上,另一只手提着有她一半脸大的菜刀,对着兔子笔划了半天,看来是不知从何下手。
这大小姐根本是一窍不通阿!华年在门口看得快抓狂,少女对着兔子没办法,却死都不肯出去找人帮忙,一个柔弱的小姑娘就这样提着大刀,对着兔子的尸体发呆许久,那景象虽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华年怕一会肉臭了,什么都没了,只好匆匆去找慕莲求救,不过在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楞姑娘,突然觉得也没那么讨厌了,至少知道柳家大小姐有这么白痴的一面,让他之前被愚弄的心情平衡了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外表高冷;不蠢不傻;但還是有脾氣的;當然報復在合理範圍內;某妹控會護著她~~(-_-)y
、第八章 秘密
时季接近季夏,寒穷谷靠近山头,附近的林子已经开始吹起微凉的秋风。
没了郁闷的暑气,柳碧月在谷里的生活越来越自在,慕莲一手包了厨房的活,而她每天只要采采药、听听蓝怡的教导,无聊时就在药房实际操作,比在柳家绣花舞剑还要来的惬意,不过,还是有一点美中不足………
“嘿!”手上的木剑飞了出去,在空中滑过一抹锐利的弧度。
柳碧月看着已逼近鼻尖的木尖,无奈举起双手道:”我投降、我投降、华公子武功过人,举世无双。”
木剑一收,少年得意一笑,他容貌本就极盛,个子又比柳碧月高了不只一个头,如今睥睨而下,如同一株灼灼桃花,刺人目光,柳碧月无论是气势还是实力都输了他一大截。
当初早就说好,哪一方若服输,就要举双手投降、恭敬赞扬,所以柳碧月没有恼羞成怒,她只是将气通通算在慕莲头上。
事实上,前不久柳绛风派了楚翰过来探问,送来了一些新制的秋衣外还有一封满怀着关切之情的家书;家书中对柳碧月百般叮咛,里头柳绛风最担心的是柳碧月荒废武术,将来无法在江湖上为柳家树立威信。
对此,柳碧月有些心虚,自从留在寒穷谷后,她的确许久不曾碰剑,原本想找慕莲练习对招,可慕莲是个医狂,平日都把药房当成房间住,在被柳碧月缠了好几日后,苦不堪言的慕莲干脆直接找了华年来代替。
可是华年不像慕莲,甘心作一个挨打的沙包,所以往往几招下来,就把柳碧月逼得狼狈不堪;而且最近华年想了几个新花招,把柳碧月又狠狠羞辱了好几次。
柳碧月拾起了地上的木剑,默默掉头就走,让后头的华年有些自讨没趣。
刚才被自己用木剑打了好几下也没吭声,这下不会是真生气了吧。
华年亦步亦趋地跟上,怕她跟慕莲告状。
蓝怡恰好要到外头的溪流打水,看两人一前一后,一个表情严肃,一个面带不安,不禁觉得好笑,大致推敲了一下前因后果,她叫住了二人,轻笑道:”小莲现在可不在,他到了下游的村子作义诊,你们恐怕要等到太阳下山啰。”
“师父。”柳碧月一看见蓝怡,立刻上前行礼,这是她多年教养的习惯,尽管蓝怡已经制止她好几次了。
蓝怡被她一板正经的模样弄得不太好意思,原本想挑挑额前的浏海轻松带过,却忘了自己手上还提着两个木桶,柳碧月注意到了,眼一亮道:”师父要取水吗?请让徒儿来吧。”
蓝怡下意识想推拒,柳碧月却硬是接过那木桶,道:”我顺道去看看师兄回来了没?就在宛溪那看一下,不会很久……对吧?华公子。”
“啊?”华年一脸莫名其妙,怎么突然问他意见?很反常喔…
蓝怡知道小徒弟性子顽固,心里也挺喜爱她的体贴懂事,便松口道:”那就麻烦你们了。”
我们?华年看着柳碧月纤细的背影,突然有种上当的感觉。
等蓝怡进屋后,柳碧月看着有她膝盖高的两个大木桶,喃喃自语道:”装满水一定很重,万一跌倒了,磨破皮了,要怎么跟师兄解释呢?”
华年瞬间悟了,这姑娘是想陷害啊!
柳碧月故意不解释,慕莲只会联想到每天陪她比武过招的自己身上,偏生慕莲这家伙最是护短,上次自己打伤柳碧月,慕莲难得向他翻脸,还任凭柳碧月在自己的药里搞怪,现在这么一搅,慕莲肯定会把他踢下山啊!
华年咬牙,漂亮的黑瞳瞬间暗了下来,外头的风声还没过,眼下只能忍让这个鬼ㄚ头了!
在柳碧月的眼神暗示下,他默默提起了两个水桶,担任了苦力的工作。柳碧月满意了,心情舒坦极了,还有些责怪自己怎么前几日不想到用这招挫挫华年的威风。
二人走进了林子,初秋的落叶在脚下劈啪作响,柳碧月心情颇佳,后头跟着的华年则臭着一张脸。
潺潺的溪流声越来越近,柳碧月嫌热,自己待在树荫下乘凉,让华年一个人去取水,又把华年气得不轻。
沙沙沙,凉风在叶隙间穿梭,她低下头,捕捉着地上快速变化的光影交错,时间好像都浓缩在里头,四周静悄悄的,直到一只绿绣眼从重重的绿叶里跳了出来,在她面前活蹦乱跳时,她才发现自己已经等了许久,某个混蛋八成是把自己扔下了!
柳碧月顺着溪流的方向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