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军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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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军工-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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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傅,但孙二却知道,那只不过是詹洪涛的假象。

    作为国民政府特务机构中,资历最老的潜伏人员,詹洪涛早在1928年初,便被派往东北,旋即以工人的身份进入当时刚刚组建的白云厂,以便刺探奉军情报。詹洪涛以他过人的胆识和机敏的头脑,很快便通过白云厂的军火生产规模、武器装备性能以及后勤供给情况,推断出奉系集团大致的数量、大概的装备配置和作战能力,为二次北伐的成功立下了汗马功劳。

    为此,中统首脑徐恩增曾亲自致电,嘉奖詹洪涛的功绩,按理说立下如此大功,加之年底的东北易帜,詹洪涛也算完成潜伏任务,就此功成名就退出东北,然而新成立的国民政府却对手握重权的新任奉系首脑张学良顾虑颇深,为了能够有效掌握改旗易帜后的东北军的动向,国民政府首脑直接命令詹洪涛继续潜伏。

    作为弥补,詹洪涛留在黄淮地区的家人,由国民政府负责赡养,而他本人也从中统的文职专员,转为军职,成为新成立的复兴社中的一员,并以东北别动组少校组长的职衔,直接向戴笠负责。

    詹洪涛本就是个死硬派,加之家小也被国民政府和复兴社同僚照顾妥当,令他在毫无后顾之忧的同时,更是对国民政府感恩戴德,于是便死心塌地的执行他的潜伏任务,这一干就是整整二十年。

    期间詹洪涛建立了一支缜密而又复杂的谍报网,在他的领导下,这支谍报网犹如一台精密绝伦的机器一般,将一条条极具价值的情报,源源不断的传送到国民政府手中,使得国民政府在第一时间掌握了改旗易帜后东北军的动向、中原大战期间东北军的调动与状态、918事变期间日军的军事动作以及漫长的日占时期日军军火供应和后勤维系情况等等。

    国民政府之所以能够在东北易帜后拉住张学良,中原大战期间争取到东北军支持,抗战时主动退向西南,台儿庄、武汉和长沙等几次会战敢于跟日军死打硬拼,其背后都有詹洪涛的功劳。

    其中最为人瞩目的,便是1941年中旬,詹洪涛利用日军所生产的大批热带专用装备,准确的判断出日本意图进攻东南亚的图谋,这条极具价值的情报与当时军统破译的日军偷袭珍珠港密电两相印证,成为判断日军即将发动太平战争最有利的情报依据。

    正是有这样的累累“功勋”,詹洪涛成为国民政府埋在东北最隐秘的王牌,也正因为如此,他的身份一直未曾公开,即便是在国民政府特务机构内部,知道他的人也是寥寥无几,不过詹洪涛的身份隐秘归隐密,地位却是随着年月与功绩一起水涨船高。

    待到抗战胜利,他已经是军统东北别动处少将处长,统领着东北数以万计的隐秘特务,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詹洪涛肩上的将星也是用人命堆出来的,二十多年他打死过老毛子,暗杀过奥地利专家,弄死的日本人也不下百余个,至于死在他手里的中国人更是不计其数。

    特别是落在他手里的革命群众,无不是被他用残忍的手段折磨致死,正因为如此,詹洪涛在知情人眼里,就是一个精明而又冷血,机警而又残酷的怪物,按理说像詹洪涛这样狠辣果敢之人,在抗战胜利后会得到重用。

    却没想到在国民政府几大特务机构的争权夺利中,他这个躲藏在暗处的潜伏之王,却被一众大佬选择性的遗忘了,无奈的詹洪涛只能留在白云厂,默默的等待着上峰的命令,直到国民政府即将败退东北,他这个挂着少将军衔的潜伏之王,才被国民政府的大佬们想起来,于是一纸继续潜伏并伺机破坏解放军军工生产的命令便再次将詹洪涛定在东北!

    多年潜伏的詹洪涛哪知道上面大佬们的花花肠子,他脑子里除了冷血和残忍,就是愚忠和报效,以及不断超越自我的极限挑战,于是接到命令后,詹洪涛非但没有沮丧,反而更加兴奋,因为他早就想见识见识解放军的手段了。

    詹洪涛有足够的资本与自信,去直面解放军,毕竟他是历经奉系集团、东北军和伪满三个时期的王牌特务,二十多年的潜伏生涯当中,他甚至连自己的分毫线索都未曾暴露过,加之多年的耕耘和努力,他在白云厂早已根深蒂固。

    不仅如此,为了掩护身份,他不辞辛劳的学习各种军工生产技术,二十多年下来,他一手加工和维修的本事纵观整个白云厂也数一数二的,正是凭借这身本事,他成为白云厂地位遵从的老师傅,更借于此得到成立不到半年的军管会的信任。

    可更因为如此,詹洪涛才会惴惴不安,因为他很清楚这二十多年来他能安安稳稳屹立于白云厂而不倒,正是源于他这一身无与伦比的技术,若是没有这项手段傍身,他根本无法接触到核心机密,也就不可能通过这些机密推断出更加深入的情报内容。

    于是当李景琳来到白云厂时,詹洪涛便开始担忧起来,而当白天时柏毅当着众人的面,将他的一张老脸打得啪啪直响时,他的担忧顿时变成了惊恐,一个李景琳就已经让他难以招架了,若是再来个本事不弱于李景琳的柏毅,那在白云厂的技术领域还有他詹洪波的一席之地吗?

    詹洪涛很难想象,当他一点点被李景琳和柏毅排除出技术领域之后,只是普通老工人的他又如何刺探解放军的新式武器,后勤动向以及军火产量,又如何为挽救岌岌可危的党国,所以他必须得想出个万全之策,至少要保住现有的地位。

    孙二作为跟随詹洪涛多年的老人,很清楚这位上司现在的处境,不过与之相比他更知道的是詹洪涛的狠辣,因为他清楚的记得,上一次见到詹洪涛如此面露怨毒和阴狠的神色后,一位来自捷克的工程师便莫名其妙的死在一场大火之中,而那位工程师所携带的大批技术资料,却被他眼前的詹洪涛堂而皇之的占为己有。

    是以熟知詹洪涛秉性的孙二很清楚他这位“师父”想要干什么,于是在良久的沉默后,孙二便咬了咬牙,上前一步进言道:“要是您那个柏毅实在不顺眼,我就带几个给他……”

    说着孙二带着一丝狠厉,用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那意思早已不言自明,其实詹洪涛心里早就有这个想法,对他来说一切阴谋诡计不如肉体消灭,然而脑海中仅存的些许理智,还是让他极不情愿的摇了摇头:“不行,这个柏毅不简单,晚上的时候王老虎派人找到了我,他这次不但没成功,而且损失极为惨重,就连王老虎本人都深受重伤,你知道是谁干的?”

    孙二闻言一惊,不可思议的望着油灯下的詹洪涛:“不会是……不会是柏毅干的?”

    “没错,就是柏毅干的。”詹洪涛很是严肃的点了点头:“他们只有五个人,却用一种很诡异的方法将王老虎一伙百十号人打了个干净,白天的时候我看那小子傲气十足的样子还以为是年轻人的本性,现在看来这个柏毅的确有傲气的本钱。”

    “这……这……这怎么可能?那可是王天成,王老虎,无论是当土匪还是受招安,他手下的悍勇之辈连一些战斗力稍强一些的杂牌军都比不了,虽说从辽西逃回来时受了点损失,可大部还在,怎么可能就被区区五个人就……”

    孙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柏毅一伙五个人,是怎么抗住王天成一群悍匪的疯狂进攻,如果打不过撤退还符合逻辑,问题是柏毅等人不但打胜了,而且还一股歼灭王天成匪帮大部,甚至连匪首王天CD深受重伤,这就太令人不可思议了,难不成柏毅等人都是钢筋铁骨,三头六臂的怪物?

    似乎是看出孙二的所思所想,詹洪涛用煤油灯火点着了烟袋锅子,吧嗒了几口便不由得叹了口气:“人,白天咱们也看到了,不是什么钢筋铁骨,三头六臂,可也正因如此,才更加可怕,连王老虎都栽了个大跟头,可见这个点子实在扎手。”

    此话犹如当头棒喝,顿时将震惊的孙二给打醒,连王天成这样的悍匪都吃了大亏,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军统交通员又能翻得起多大浪花?可笑刚才还口口声声要做掉柏毅,真要是行动的话,估计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想到这里孙二冷汗犹如瀑布一般刷得一下便湿透了衣背,猛的吞了口吐沫,结结巴巴的问道:“师父,既然如此,那……咱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哼,先让他们鹬蚌相争再说!”詹洪涛冷冷一笑,目光流露出一丝似有若无的阴毒!

第34章 102的来信(求收藏,求推荐)() 
“鹬蚌相争?”孙二闻言一愣,怔怔的看着詹洪涛,而詹洪涛却是狡黠的一笑:“难道你忘了刚才所说的一个细节?”

    “什么细节?”

    孙二既然能被安排在军统交通员的位置上,记忆力自然不差,可他无论怎么想,也记不得刚才说的什么细节,看着深思苦想的孙二,詹洪涛的笑意更加浓郁,意味深长的沉吟道:“你刚才说,柏毅在前往四号车间的路上,跟李景琳那个丫头碰到过,然后……”

    “然后他们……连招呼都没打,就这样错开了,当时技术科的老技术员王德化也在场,我们都没觉得有什么,毕竟李景琳平时就如此,哪怕是见了军管会的林波也是一脸的冰冷,没看出有什么问题。”

    孙二很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柏毅前往四号车间时,他正好躲在旁边的小树林里偷懒抽烟,柏毅与李景琳迎头碰上以及随后柏毅帮助王德化推车,都被他分毫不差的看在眼里,所有的一切在他看来平常的不能太平常,其中怎么可能有问题?

    听了孙二的话,詹洪涛却微微摇了摇,意味深长的反问道:“李景琳的性格如此,可是柏毅呢,别的不说如果是换了你,迎面撞上李景琳会怎么样?”

    “绝对会客客气气的打声招呼,可问题是柏毅刚来,或许还不知道李景琳的身份。”

    “他不知道?哼,他要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在瞪眼岭为了李景琳硬抗王天成的围攻?这个柏毅知道,他应该什么都知道,可两人却在厂里形同陌路,你不觉得奇怪吗?”

    孙二听了这番话登时惊得说不出话来,他只知道王天成在瞪眼岭吃了柏毅的大亏,不过究竟王天成为什么会出现在瞪眼岭,又因为什么吃亏他却一概不知,直到此时他才反应过来,想想李景琳等人即将返厂的那几天,詹洪涛突然的消失,孙二的冷汗更是不可遏止的流了下来。

    詹洪涛却没有理会神色惶惶的孙二,仿佛瞪眼岭上的血腥一幕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自顾自的一边吸着烟袋,一边分析道:“既然反常,那其中必有门道,或许两人是故意所为,不过李景琳虽是高傲,却是个认死理的人,这样有违本心的事她做不出来,更何况从白天的情形上看,柏毅也是心气颇高的人,所以我断定两人之间必有嫌隙!”

    此时的孙二已经从震惊和惶恐中缓过神来,他复杂的看着詹洪涛,虽然他跟随这个人已经有些年头,可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眼前这位面容朴实的老者究竟布了多大的局,正所谓未知的便是恐惧的。

    他虽然知道詹洪涛很可怕,却从未想过这个人竟然可怕到这种地步,似乎是感受到孙二对自己的敬畏,詹洪涛冲着孙二温和的笑了笑,继续说道:“或许你会说,两人毕竟是同志关系,可问题是再亲密的同志也是人,只要是人就有缺点,而柏毅和李景琳的缺点恰恰就是他们高傲的性格,想象一下,两个同样高傲的人站在一个屋檐下能发生什么?古人曾云一山不容二虎,诚不欺我呀!

    所以我们可以在这方面做做文章,嫌隙只要存在,就有将裂缝扩大的可能,对了,几天之后军管会不是要组织打靶吗?柏毅这个主管保卫和质量的军代表自然是当仁不让的主角,只要咱们这样……这样……你觉得凭着李景琳眼高于顶的性格能怎样……啊……哈哈哈……”

    伴着詹洪涛的得意狂笑,孙二赶紧如应声虫般点着头,送上新鲜出炉的马屁:“师父真是厉害,孙二实在佩服,到时两人怼上了,就让他们相互残杀,两败俱伤,这杀人于无形的计策,妙,实在是妙!”

    孙二的恭维话刚一落下,詹洪涛便于孙二互视一眼,旋即两人便得意的放声大笑起来……

    “看来这个柏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优秀啊!”

    此时此刻谈论柏毅的人远不止李景琳和詹洪涛,位于厂部顶层的临时起居室内,白云厂军管会主任林波将前不久刚刚收到的一份关于柏毅的材料递给刚刚从东北局连夜赶回来的党委书记宋继学,随后摇着头难以置信的说道:“在前线利用几门火炮,扭转战局不说,来的路上还把陷入绝境的李景琳等人,这还不算,就在今天白天,四号车间的那台老式蒸汽锅炉也被他修好了,那可是困然咱们足足半年的老顽疾,被他一上手,几个小时就全好了。”

    说着,林波又重新返过身,拿起桌上的凉白开,咕咚咕咚灌了两口,旋即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长舒了一口气叹道:“我接到李景琳出了事,提前返回的时候,东野的102首长特地嘱咐我,说这个柏毅是个好苗子,让咱们好好培养培养。

    当时我还以为这个刚学会打仗的年轻干部,无非有股子血性劲儿,现在看起来远远不是这样,懂装备,会打仗,通技术,102首长哪里是送个好苗子给咱们,看如今这情况,绝对是可遇不可求的大宝贝呀。”

    “是呀!”

    书记宋继学赞同的点了点头,虽然连续赶路,让他枯瘦的脸显得很疲惫,但宋继学依然认认真真的将手中的材料一一看完,不过当他看到最后一页有关柏毅维修四号车间蒸汽锅炉的处理意见时,却不尽皱了皱眉头:“全厂通报表扬,并树立典型供全厂干部职工学习,还要上报东北局给予嘉奖……”

    话音未落,宋继学便抬起头,看着正对面映在昏黄煤油灯下的林波,不置可否的问道:“这是你的意见,还是整个军管会党委的意见?”

    “是我的意见,也是整个党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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