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任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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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任侠- 第9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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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当年还曾与夏国之间打得你死我活,萧唐心说无论是自己还是李乾顺、察哥那边,双方能够暂时达成协议,绝非是铁杆同盟,也完全是因为受各自的利益驱使。便如由乐和转述时娓娓道来,终得与夏国君臣谈判初期,李乾顺那边起先固然也会过分的要求,而开始的条什是:讨金事成,夏国将占领西至奢延水,东至山西偏关,西至宁夏,东西二千余里的整个河套地区,而如今由金军占据的陕西北部约数千里之地,熙、秦河诸州,青海湟源,甚至包括萧唐所部义军目前占据的河东八馆地带尽数割让于夏国。。。。。。

    这还不算,夏国方面还要求萧唐倘若“公然自治”,称王则向夏称臣,虽履行朝贡、朝觐等义务,但也保留己方所控制的疆土自治权;若真涉及到自立帝号,以国邦之交而论,也须当向夏国结为叔侄之国,各尽邦交义务,萧唐所部大军自须退出夏国宣称有主权的领土,于双方交界临近诸州永不驻兵,也不得临边修筑军寨要塞,无论哪一方但与金、宋两国战乱纷争,彼此派遣使者来往计议,视情形亦可彼此救助。。。。。。

    乐和转述说着,当即便激起帐内些气性躁急的兄弟一通急赤白脸的怒斥,口中直“夏贼狄戎”、“入他十八辈先人”、“好不要脸,先做辽、金的奴才,倒敢逞强做大”的乱骂。而萧唐闻言也只是淡淡一笑,心说两国邦交按各自君王真要按辈分年齿算,这也实属常态,李乾顺倒也不算故意要占自己的便宜,好歹夏国还有些自知之明,未曾向当初辽朝扶持得后晋石敬瑭、后汉刘知远那两个儿皇帝。可是就算日后终有一日成就霸业,甚么“侄皇帝”恁般称谓,萧唐也仍不打算丢这个人。

    枭雄之辈,就算是为成大事固然须能屈能伸,可是现在还没被逼到那个份上。夏国固然不可能做白白协助萧唐的冤大头,摆明了是要在谈判桌上做为强势的一方,就算是要教萧唐做出毫无意义的臣服姿态,但以后彼此但凡再有甚交涉时也能占据主动。可是就算是争这一口气,萧唐也根本不予以容让的余地,就因为你曾先立国称帝,却先后对宋、辽、金称臣顺服,甚至你李乾顺的曾爷爷李元昊还曾自称过宋仁宗赵祯的儿皇帝,对外做藩属国的名分时日忒久,如今倒想在我这过过宗主上国的干瘾?

    做你娘的春秋大梦。

    而又经乐和转述,邦交名分之争,于谈判桌上也教许贯忠以一句“我家主公如今虽管治下民政、财政与军政大权,名义上仍为宋廷藩帅,以何等名目据地自立,事关重大,也为时尚早,正所谓同利相死,与贵邦遂能达成共识,却非是以国与国之间缔结邦交,待我家主上合天心、下合民意,受玺绶自据之时。。。再与贵邦定下名分不迟”给化解掉了。

    至于夏国过度所要求的分割疆土条件,对方漫天要价,得萧唐全权交托于谈判事宜的许贯忠、柴进二人也是守住底线,也不肯做出过多让步,彼此全力以赴、镝妹必较的讨价还价。事涉双方莫大利益,在夏国方面仍是过度要求时,却也无法把握住萧唐这边不得已只得屈从的要害。随后许贯忠、柴进那边也做表态:大不了我家主公就此率军退回河东据险死守、休养生息,而完颜粘罕统领的金军依旧在你夏国眼皮底下作威作福,加上南面还有宋军虎视眈眈。。。何况金军现在有我家主公这一强敌,也无力往南侵宋,当然也就不会未免后顾之忧,而肯割舍些疆土于你夏国以做安抚,届时该怎么坑你还怎么坑你,你夏国却如何能捞到半点好处?

    李乾顺推敲局势,也知许贯忠所言非虚,无奈之下大概摸清了对方最终能接受的底牌,虽终究还是无法绕开割地这一项夏国据势力争的条件,双方基本也已达成了暗中协同共讨金军的条件:战事过后,如今大致占金军占据的疆域当中,乐州、积石州、廓州等湟水流域疆土,以及包括定边军、震武城、怀德军在内的当初宋廷为进逼夏境的关西、陇右七八百里地也尽归属于夏。

    萧唐闻言心中合计,因为己方势力的出现牵制住金军于西北边庭,夏国所能侵吞疆域,似乎比正史当中趁着金、宋攻伐时取得的疆土也是大打折扣。更何况。。。。。。如今达成协议教夏国进取的地域,或早或晚,也会教他们手中尽数再拿回来。

1728章 两国将主,死敌联手() 
“虽知如今要一举荡灭西北面金军,也须有外力借助,但夏戎到底也是贪猥狡诈,那厮们明面上奉从金军鞑子出兵协同,暗地里为贪图蚕食西北面疆土,倒戈肯助我军。可也未尝不会与我等话定之后,仍是心怀歹意。又焉知那厮们不会反覆,亦或者盘算趁我军与金人鞑子厮杀得狠时,倒教他夏戎大占便宜,从中谋取重利!”

    帅帐内史进冷哼说罢,虽然他也深知自家哥哥以合纵连横的手段,上兵伐谋,打仗也绝非是一股脑只顾豁出性命打倒最后便能夺下片江山来,必要时也务必通过外交权谋尽可能达成己方势力的战略目的。可是与夏军暂时联手,又涉及到了割地这一项,史进怎么去想也仍觉心里甚不痛快。

    而在旁韩世忠抱着膀子,咂着牙花子也不由笑骂:“直娘贼,洒家当初于边庭砍了多少夏戎的人头,倒没料到如今有一日倒要与那厮们协作厮杀,看出凭着俺边军坐镇边庭,打退夏戎教其不敢轻易犯境,眼下却要教那厮们占据得西北边庭大片土地。。。。。。哥哥,那个为势所迫已投从夏戎的李世辅,你当真信得过他?”

    萧唐听罢点了点头,说道:“当初于河东时我曾提拔他父亲李永奇,而后西征与夏军厮杀,彼此以性命相托。李世辅那时虽只是个半大少年郎,可也能看出其重情重义,自是感念我待他父亲恩情。既然许贯忠兄弟与他已搭上了线,李世辅说肯暗中协助我等,必定真真实实不带半点假,而夏军当中有他做内应,夏国无论暗地里又作何歹计,行军调动兵马,李世辅又焉会不知?是以夏国厮瞒过金军与我等计议,我方却是厮瞒过夏人与李世辅兄弟互通声息,如此力求稳妥,暂也不必疑虑夏军那边会暗做甚么手脚。。。。。。”

    毕竟是正史中投夏后年纪轻轻便就擢升为延安招抚使,被夏国委以重任,但仍旧是心向故国,而杀得夏军征讨兵马大败亏输后又招募得数万人南归的李显忠,又怎肯就此倒向夏国狄戎?

    而且李世辅当初随着他父亲先投从得河东靖难军,萧唐心说他们父子先是与自己交情深厚,有朝一日便是南归,也并非只有投从宋廷一条路可以选择,遮莫也不会再按原本的轨迹那般得南宋高宗赵构召见,抚劳擢升,并被赐名显忠了。而以李世辅如今的能力,不但会终会得夏国重任委用,既然于正史中他同样能够于杀退夏军征讨精锐军马从容而退,除本部军马以外,甚至拉扯起数万人马也直在夏国境内大肆兴风作浪一番,无论是统军作战的本领,还是号召策动的能力上直教夏国奈何不得,有朝一日,也未尝不能再动用李显忠谋划制衡夏国,也必然能见得奇效。。。。。。

    “萧帅,可是与夏国密议已定,协同共讨金虏了?”

    又伴随着一阵吱嘎的轮椅响动声起,刘法坐在轮车上被军士推将进来,萧唐也立刻起身相迎,大致向刘法交代过北面许贯忠、柴进等兄弟与夏国君臣密议事宜,加上近些时日与金军于永兴军、鄜延等路治下所发生的大小遭遇战事,刘法连连颔首,略加思付后,又道:“既然夏军明面上肯奉从完颜粘罕出兵,金军那边也以为有强援可用,想来已会有大动作,也必然力图诱使我军决战,至于金军有意促使我军与其大战的去处。。。。。。”

    刘法一边说着,他微微探起身来,伸出手来,指向桌案上以朱红色笔记圈圈叉叉标注着与金军彼此试探交锋位置的地图上,而手指落下的位置,正点在了永兴军路庆阳以北、环州以南的一片广袤平地,说道:“依着金军动向,多半会诱使我军于此处与其决战,往北面过白马河,便是夏国境内的静塞军司,夏军也便与集结重兵直接南下,插手我军与金人决战。

    以往金人起燕蓟、历赵魏,渡黄河,攻汴京,利用平原广野骑兵驰突,四通八达,致使宋廷禁军疲于应对,故而多败,而金军寻常战法,诱敌于骑兵于平原旷野,以耐战精骑轮番冲刺、往来驰骋,成则整队而疾追力图拖垮敌军,此处地势,正适合虏帅粘罕用兵,然永兴军路亦是多山环列,按虏帅想来,于此间拖住我军,战事胶着时北面又有夏军骤然杀出,得势则趁势撵杀,于周围要隘处亦布下兵马堵截,也势必会扩大战果,尽可能我军歼灭得尽。。。。。。”

    正娓娓道来时,刘法蓦的一顿,旋即又道:“然而萧帅联决夏军,暗中议定,金军完颜粘罕、完颜娄室等主将谋划部署,却也正由我军可将计就计。金虏急于撩拨得我军与之会战,踏入此间死地,可是以虏帅如此部署,却将士金虏反要惹火烧身。目前形势,也如萧帅与众军师所谋的那般,如此而教我军把握住胜机。直待于此间歼灭得金虏纵横关西、陇右之地的主力军马,把守其余州府县坊的兵马已不成气候,也正可一鼓作气,勘定西北面局势。。。。。。”

    本来便是边庭西军当中堪称翘楚的名将,刘法又在西陲边庭打了几十年的仗,对于各处战略要害处地势当然也是烂熟于心。本来是都恨不得尽快将对方铲除灭绝的死敌,萧唐一方倒与完颜粘罕不谋而合的决战的恁般态势之下,根据目前己方已掌握的战略先决条件,再把握战机、因地制宜时,刘法固然也是最适合做下战略布置的帅才。

    而听得刘法剖析战局说罢,萧唐点了点头,也笑说道:“粘罕那厮,以为是要引诱得我军入套,而我等却也是要他率金军主力兵马踏入套中,为能一举荡灭金军剩余的这几路精锐,该做的事也尽皆部署得妥当,直待倒也须‘配合’着金军在此处集结重兵,如今也是时候同金军决战立分胜负了。直待决战时日,还要劳烦刘经略与我调拨兵马部署,且先与金军周旋打熬,而等候决战胜机来时,一举清绝其主力军马。”

    这边萧唐朗声说罢,当即也引得帅帐之内一众头领血气勃发,立刻高声响应。而刘法听得萧唐嘱托,也是微笑着缓缓颔首,而他的双目却仍注视着桌案上的地图。很快的,刘法的目光上乜落到了自己预判终将与金军决战北面的夏国境内,他默然片刻,忽的有感慨的喃喃念叨:“却不知夏军那边,是否还会由晋王察哥统兵?多少年了,于沙场上我与他各为将主,大小交锋无数阵,彼此无不是殚精竭虑的谋划杀败对方,取敌国统军主帅性命除一大患,而当初遭童贯权阉迫害,我便险些死在察哥手上,而如今看来,却是我要与那察哥联手么。。。这倒也是造化弄人。。。。。。”

1729章 金戈铁马,大战伊始() 
又是一天的旭日东升,第一缕阳光挥洒至广袤的旷野间直在天地间染上一层淡黄光晕的颜色。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很快的,又有急促的马蹄声纷沓响起,先是有数百名哨探军马出现在平原间的一侧,在张开稀疏队形的同时,还有更多的哨探军马从几个方向不断的涌出,而保持着朝对面也在聚合兵马的警戒。

    号角声一身连着一声,在平原的另一侧也接连响起。数队骑兵疾驰奔来,大致也汇聚成阵型布置停当,排前列的的骑士各自身旁铁铠,不但手中绰着的兵刃由阳光映射出道道寒芒浑如一派河水上跳跃的鳞光,高头大马背上鞍鞯得胜钩上挂着的重兵器也尽在触手可及的位置。也有几队弓马骑射弓在手,并约束着胯下躁动不安的战马,一队队健儿兜着缰绳向前方凝视,隐约觑见对面同样也正在汇聚的敌军行迹,每个人招子当中也似乎火苗迸出,也已是跃跃欲试,直待奋力厮杀。

    众多汇聚的女真精骑,人人也都备着数匹战马,隆隆奔腾时更添威杀声势,小阵结成大阵,人奔马驰向前,未用多久时候,便已能觑见一排排望不到头的人浪滚滚向前。而肃杀之气,更是扑面而来

    而在金马对面,大队大队的义军骑军也率先抵达战场,渐渐也汇聚成一个个不知道蕴藏着爆发力的骑阵。当先有花荣率领簇驰军骑射健儿巡守环视战场,关注着对面金军的动向,无数匹战马扬蹄疾奔,时而长嘶鸣叫,滚滚似洪雷的劲响,也直在这片一望无垠的旷野间轰然回荡着。

    双方众多骑阵在抵达战场,汇聚成阵型而彼此对持的同时,诸部义师步军铁甲铿锵,手执长盾军械,也排成了密密麻麻的阵形,当先几排勇健高举手中长枪森然如林,先是形成防御的阵势。而在后方更有神机军师朱武挥舞令旗,先是由鲁智深、邓元觉所统领的疯魔君据前,以长枪手排成头阵,而后则是傅选、孟德、刘泽、焦文通所率的十余路太行山抗金义军连营兵马,阵中依次铺下强弓、强弩,跪膝以俟,而后还有神臂弓诸队弩手,如今正随着鼓声齐步先前,只除靖难军主将李孝忠仍率部坐镇河东以外,还有韩世忠、杨志、史进、牛皋等大将统领着横冲、天波、盘龙、荡骑四军健儿蔽于步阵大阵后侧,也正是按刘法授意布置,大阵当中,小阵落错有序,且各队之间极是密集,排成鱼鳞也似的拒马叠阵。

    又是成群的战马奔腾嘶鸣声响起,步军大阵两侧似又生出双翼,左面龙骧将翟进、右面虎翼将翟兴各自率领所部骑军将士次第而行,所有骑士头盔上红缨飘动,手中马刀骑枪直直的放平,阳光照在军械尖芒锋刃上面闪烁着道道寒光,龙骧、虎翼二军密集的骑阵,也浑如两把尖刀,直待中军一声令下,便立刻会朝着对面金军两股狠狠的捅去!

    而义师步军方阵仍旧在滚滚向前,号角金鼓之声也预防急促起来,于后阵也捧出了许多面迎风猎猎飘扬的劲骑。捧旗的步将险道神郁保四左右,也尽是石秀、杨雄统领龙精虎猛、身披铁铠的雄健步军儿郎,汉子,捧着旌旗、仪仗的诸队义军当中如众星捧月一般簇拥着的军中主帅,当中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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