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梅》中却是担任济州兵马都监清河右卫指挥佥事,也是在朝廷审核提拔官员时托西门庆贿赂说情,彼此才攀上了交情。
可是按宋朝官制并无千户、指挥佥事这等明朝时节的官职称谓,是以按宋时称谓改唤作副使领司事,正四品的官职差遣,虽然按理说直接将一个没有功名在身的人物擢升到四品有些虚高,未免有些不合理。可是千户在明朝时为五品官职,相差不算特别悬殊。按蔡京权位势大,委用可用得上的人物时十分恣意理解吧毕竟宋时任人唯亲的先例还有许多,还有西门庆与荆忠之间的关系,尽量贴近正史以及水浒、金1瓶梅中的人物背景设定,在此做个说明
1084章 另一伙要对付的,听说扈家有美人()
本来西门庆得蔡京彻查萧唐在冀、鲁绿林地界与绿林中人的来往,而陈希真那面又与祝家庄祝永清一伙极力撺掇着聚集兵马征讨京东路的强寇。蔡京是文臣的身份,也不打算直接跳出来到前台去参与征剿地方匪寇的战事,可是他也很清楚萧唐是大名府留守司出身的官将,而山东地界落草的强寇里面,却也有萧唐当年的至交旧友。
蔡京也能想到就算尚不知晓萧唐与那些强人头领落草之后会有甚么联系,可是如果他当年军中的行伍袍泽,前去讨伐他的那些旧识亲友,那么萧唐小儿又会作何反应?
大名府留守相公梁世杰既是自己的女婿,他也有权力调遣河北路的禁军征讨附近作乱匪寇。而现在大名府官兵中有关胜、李成、闻达等远近闻名的良将,而在河北其他军州调遣兵马,有沧州邓宗弼、永静军辛从忠、洺州陶震霆、澶州(荡寇书中做开州,实则是金军南侵占领澶州后1144年更名另设开州,今濮阳市区西南,荡寇成书的清朝年间也属大名府治下)张应雷、高唐州高廉等州府将官尽可率部策应,再加上祝家庄陈希真、祝永清现有的兵马,也足以扳回局面。
再加上青州两山距离河北大名府也相隔不远,那伙强寇前番便已进犯河北路德州地界的曾头市,若是其声势在继续壮大下去,也是对在河北两路权势最大的留守相公梁世杰产生了一定威胁。蔡京在将注意力放到萧唐与绿林中人的关系上之后,也很快的发现了这个巨大的隐患。
所以就算现在萧唐最大的秘密并没有败露,可是不管是对于蔡京还是高俅,陈希真还是西门庆,他们要对付的目标也都是相同的,无论那个人到底是萧唐,还是“全羽”。
彼此也可说是一拍即合,从中穿针引线的西门庆当即表示立刻前去发书信告知已得蔡京知会的梁中书,号令麾下各将官率领本部军兵,引发河北地界诸州禁军与三山强寇之间的全面战争。期间也正可以观察那个先是为其亡故的师父吊丧,现在只顾在京东路地界督点自家诸般商号营生的萧唐到底是甚么态度,毕竟他也是靠剿寇讨贼而在军中成名的军将,现在又有大批禁军插手京东路地界的战事,愈演愈烈,他还能够继续作壁上观么?
还有那萧唐名下的另一路地方豪强萧家集,按例虽然诸地乡勇不属于国家管理,多是由地方大户自主管理,从而能自发的抵御外寇、匪军的侵犯。可是当梁中书那面强令萧家集也派出兵马征剿三山匪寇,萧唐手下那一伙亲信,他们又会做出甚么反应?
诸事议定之后,西门庆立刻便要向陈希真话别,前往自己留守的阳谷县去先派人发书信至大名府。陈希真也知现在祝家庄是三山匪寇要来攻打的中心,西门庆自然也是不愿在此冒身陷战事的凶险,他遂也笑言说甚么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还望西门相公早去铺计筹谋,早些扫清三寨,殄灭狂寇,以立大功。
只是西门庆在临行前却又向陈希真问及一件事:“我也已知晓独龙冈上原来祝、扈、李三庄联合抵御绿林强人,而那李家庄却被强寇一把火烧成白地,李家庄之主似乎也屈从做了强人。而扈家庄曾与祝家庄并肩与梁山寇杀伐,只是后来却又忌惮强寇的声势,不肯再与祝家同盟。而祝家却说扈家是与贼军暗中来往,有通匪之嫌?”
陈希真本来心想扈家庄兵微将寡,只是打算自保,不愿参与到祝家与数处绿林山寨之间的战事也不无可能。但陈希真心中也恼同在独龙冈地界,可是那扈家却不肯似其他地方豪强那般响应己方号召共讨强敌,遂也煽风点火,附和着西门庆说道:“前番祝家与梁山寇厮杀时我虽仍在京师,可是也听闻那扈家之女曾被那伙水泊草寇擒住,后来却又放了回去,就算是梁山那伙贼人意图做个人情,免去一路对头,扈家也必然曾与那伙草寇暗地里有过些来往。”
西门庆点了点头,他的脸上也忽然露出了玩味的笑意,并阴声说道:“听说那扈家庄之主膝下千金生得如花似玉,端的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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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刁民还敢狡辩!祝家庄那有状子,告你结连梁山泊强寇,也早知你这厮们前番曾在战时却牵牛担酒,赠与那梁山强人鞍马、羊酒、彩缎、金银,你这厮们如何抵赖得过!?”
荆忠手中绰起大刀,正指着被双臂死死绑缚住,又被两个官军押到跪地的扈成大声喝骂道。
就似是祸从天降,本来扈成与扈三娘先前于密州拜识得萧唐之后返回故里,先前屡次前来聒噪的梁山泊强人头领也再没来登门搅扰,本来扈家上下还以为这次祝家又撩拨得三山强寇前来攻打时终于能置身事外。可是却万没料到不知从哪又来了一路官兵,定要说他扈家暗通匪寇!
扈成与庄中的乡勇自然也不敢与官军厮杀,只得任由着他们进了庄子,将几个管事都一一绑缚得住。如今听着那个军将出言喝问,扈成也只能挣扎起身子来,大声疾呼道:“这位将军,小庄兵微力薄,只是不愿被强人打破了庄子,毁我祖上家业!我等恪行守法,只是不愿庄内百姓折在那些强人的手里,可却从来没有触犯法度!”
荆忠闻言冷笑一声,说道:“嘿嘿,你这厮仍要嘴硬!我如何能轻易信你说的?前番听闻你庄子里有个唤作一丈青的被梁山强寇捉上了山,那伙贼人还能是发了善心,却肯将她又全须全尾的放了回来?你这厮们也受了贼人的人情,如今却正是那几处强寇侵州夺县的要紧时节,你也必然要向那三山贼寇通风报信,保全你这庄子,还敢说没坏了朝廷法度!?”
“你!”
扈成双目一瞪,只是刚要站起身来,却被旁边一个军汉抡起刀鞘,打倒在地。现在他大概也能听出无论扈家与青州两山、水泊梁山之间到底有没有暗中来往,来的这个军将却是定要将私通匪寇的罪名强加到自己头上!
荆忠左右又环视一圈,大声喝道:“还有那扈家庄庄主,与那唤作扈三娘的又在哪里!?”
未过片刻,也被几个军汉绑缚住的扈三娘也被推出府邸去,她虽然也有一身武艺,可是这路官军来的十分突然,扈家上下也不敢与官门中人争执做成对头。现在的扈三娘口中也只能一面怒喊:“你放开我!”,一面被那些军健推搡着来到荆忠马前。
“西门相公,正主到了。”
荆忠话音方落,停在扈家府邸门前的一台轿子的轿帘儿便已被掀开,西门庆径直走到被绑缚住的扈三娘面前,先是端详了阵,然后竟然伸出手来托起扈三娘的下巴,口中还啧啧称赞道:“看来本官听说的不假,这扈家的小娘子果然是个美人。”
西门庆此言一出,扈成、扈三娘也俱是心中一凉,现在他们才终于清楚这伙如狼似虎的官兵前来问罪的真正目的!
1085章 还有个美娇娘,我要好事成双()
本来西门庆虽然为人奸诈、贪淫好色,可是他沾花惹草时多是凭着他风流且还算俊俏的形貌,平昔在三瓦两舍厮混,学得一身风流的俊本事,更兼又有着“潘闲邓小驴”的本钱,几乎都是与些耐不住春闺寂寞的未出阁甚至嫁为人妇的女子勾搭成奸,本来也甚少直接站出台面前来以势迫人,甚至直接用强的。
可是自从他浸润权贵事事,受蔡京提拔做得一路提点刑狱司副使领司事这等要职之后对于手握权柄的那种快1感食髓知味,如今就是要拿官威压你,扈家虽是地方大户,在宪司中任要职的权官眼中也不过是斗升小民,何况如今对方有把柄落在自己的手里,你这厮们除了顺从还能怎的?
所以西门庆这次选择了直接威逼扈三娘乃至扈家上下就范,教他们满门上下只得对权贵低头,并没有耐心到再向扈三娘使弄些风流手段,而勾搭得她肯与自己做尽那些乐此不疲、终日要做的“好事”。
如今眼见这扈家的小娘子当真如传闻的那般生得芙蓉面庞、冰雪肌肤,尤其是还有一身英气,与闲常那些大家闺秀又截然不同,西门庆心中欢喜的无以复加,言谈举止间,除了可以卖弄出来的风流,眼中欲1火炽盛,只恨不能尽快受用一番。
而扈三娘猛的一甩头,挣扎得避开西门庆探来的魔爪,她杏眼圆蹬、贝齿紧咬,却是向另外一个方向瞪视了过去,因为她赫然发现带领这奸官前来的那个人,竟然是祝家庄中祝朝奉的长子祝龙。
虽然扈成、扈三娘二人正怒视着自己,可是祝龙却也毫不在意,心下还暗付道:到底这扈三娘与三弟曾结下过姻亲,依他那暴戾的性子,若知此事就怕要冲撞了这位西门相公。陈道子与小叔那面也说这位西门相公能为我祝家提供莫大的助力,绝不能得罪了。而扈家庄却是背盟在先,如今也不能为我祝家所用,如何不能拿他扈家做个人情,权且教西门相公遂了心意
心中念罢,祝龙立刻又凑到了西门庆的身边,并说道:“西门相公,就是小人要首告他扈家庄暗通绿林贼寇!本来我们三庄结下生死文书,待绿林强人来犯时彼此救应,叵耐这‘飞天虎’扈成心怀歹意,勾结梁山匪贼,小人早就对他心生怀疑,前些时日也曾遣人密探,还曾撞见有不少行迹可疑的汉子到他庄子密会,遮莫就是那几处山寨强人的头领!”
“祝龙!你这狗贼!我扈家庄与你祝家好歹祖上几代有些交情,更是同处独龙冈的近邻!你这厮竟恁的歹,含血喷人要害我扈家满门!!!”
扈成见说如何还能按捺得住,他双目似要喷出火来,只恨不能与祝龙拼个你死我活!可是他刚挣起身子来,周围官军又手持军棍涌将上去,七手八脚的将他打翻在地!
“好啊,前番明明是刀兵相见过的,有匪寇到你庄上来,合当擒下押解至官府去官,结果你这厮们却瞒下不报,还说没与绿林匪盗暗中勾结!?”
荆忠厉声喝罢,也与祝龙一唱一和的对西门庆说道:“西门相公,如今既然有人首告,证据确凿,坐实了通匪谋反的罪状,合当立刻将这厮们押解至衙门从严发落,比要教他们招供!”
西门庆却不说话,只是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扈三娘,心想如果这小娘子现在面露惧色,那么我的好事便已算成了一半了。然而此时年迈的扈太公竟然也被几个军健死死绑缚住了,并粗手粗脚的押至府门处,扈太公眼见自己的儿子早官兵拷打,而自己的女儿也正被个高官扮相的汉子觊觎凝视着,他连声喊冤,嚷道:“这位相公!几位将军!我扈家世代清白,如何肯会与绿林匪寇暗中私通?还望各位明察秋毫,莫要屈杀了良民好人!”
荆忠正要在西门庆面前多显露一番,也是有心要教扈家上下服软,便又大声叱骂道:“老贼虫,兀自还要狡辩!左右与我将他扠上前来,看来不拷打一番,这厮仍要心存侥幸!”
“住手!!!”
扈成眼见来的这伙军汉恁的狠毒,竟然还对自己年迈的父亲动手,他立刻扬起头来声嘶力竭的嚷道:“当日牵牛担酒,前去梁山强人那里恳告哀求是我,拜请他们饶放了家妹的也是我,后来出面与那伙贼人说和两不相犯的还是我,与我父亲没有半点干系!家妹当时助祝家庄与梁山寇厮杀,还曾生擒过来犯的强人头领,又怎会与那伙强人做成一路?你们莫要强扭好人做贼!”
西门庆听罢却是眉毛一挑,他冷笑着对扈成说道:“怎么?你这是肯招供,认了你暗通绿林匪寇的罪状了?”
“哥!这些滥官污吏伙同祝家庄的狗贼,就是要编排罪名构陷咱们扈家的,无论你如何说,那厮们又如何肯罢休?”
一直沉默不语的扈三娘此时却高声说道:“你们党邪陷正,坑害良人!却不知我扈家与大名府萧家集之主萧任侠也是故交,他知我扈家冤屈,也必会寻你们这些坑害好人的赃官伸冤理枉,为我扈家庄讨回个公道。”
在这般万分紧急的时候,扈三娘不知怎的心中立刻又浮现出了萧唐的面庞来。虽然萧唐以他在官面上的身份并没有过多参与到扈家庄与祝家庄、梁山泊之间的恩恩怨怨中,可是现在已是走投无路,情急之下扈三娘也只得喊出现在她扈家唯一能直往的那个贵人。
西门庆闻言先是一怔,旋即顿感心花怒放!他踱步来到扈三娘面前,又低声说道:“你扈家与绿林匪寇勾结,那萧唐又与你们多有往来,也难保他就不曾暗中做过甚么手脚,实则也是个暗通匪类的乱臣贼子!小娘子,你却不知我与你在此相会,只是你我命里的缘分,本官此番至京东路公干,就正是为了那个萧唐而来却不是叫本官捉个正着,只得细细的将你审讯个明白呐”
扈三娘心中一惊,只是还没等她再做言语时,西门庆便已挥了挥手,教荆忠手下的军汉将扈三娘、扈成、扈太公以及扈家庄中几个管事的体己人都押将下去,并吩咐将他们好生看管住。这时也又军将来报说,搜罗扈家庄里的粮食有八万石上下,金帛财物、诸般商货加到一起少说也有二三十万贯,西门庆自然是又吩咐荆忠将掠来的钱帛粮食装载上了车子,准备一并押往阳谷县去。
“西门相公,恁在提点刑狱司官居要职,这钱帛粮食擅取无妨,只是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