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任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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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任侠-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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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唐轻声笑道:“我当然是真心的啊。。。自从当日我第一次见到你。一腔心思便都放在了你身上。”

    “我知道的。”苏瑾娘轻轻将头靠在萧唐的胸膛上,柔声道:“我家门惨遭横祸,孤苦无依,只有你怜惜我呵护我,从那时我便知道是你的人了。”说到这,苏瑾娘深情无限,心中激动,脸上羞涩渐渐褪去,慢慢露出欢喜无限的笑靥来。

    两人温存缠绵良久,萧唐只感觉苏瑾娘的身子软软的、香香的,可时候一久了自己不由得起了本能的反应。萧唐正感到一阵尴尬时,他忽然感觉到在他怀中的苏媚娘微微颤抖,温香如玉的身子也渐渐燥热起来。

    苏瑾娘赶忙轻轻推开了萧唐,萧唐见苏瑾娘鬓发凌乱、媚眼如丝,似也被这男女间近距离的接触撩拨得意乱情迷,动了春心。

    “咳咳咳。。。”萧唐不住干咳一阵,推说道:“那个。。。明日便要启程去密州了,我。。。我去瞧瞧人手都准备好了没有。”说罢他转身便走,走得急了还险些撞在了门框上。

    苏瑾娘见萧唐面色狼狈,仓皇地逃了,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萧唐赶出苏瑾娘的闺房,深吸了口气。唉。。。。。。苏瑾娘这妮子是个恪行守礼的,他们两人一日不成亲便绝不会越雷池一步,这倒真难为了到了这个世界以来还是“初哥”的萧唐,每天只能使得自己更忙碌起来才不致动什么邪心思。

    自己的胯下又如金刚杵般怒立,搞得萧唐更是面红耳赤。“看来还得去打熬打熬力气练套拳来,才能压住这心头的邪火了。”萧唐左右张望一番,划起小碎步蹭蹭地逃了。。。。。。

第66章 狰狞凶煞!丧门神鲍旭() 
艳阳当空,周围林荫景尽是绿油油的颜色,叫人看起来顿感惬意。凉风习习,原本闷热的天气透着股清爽,正是出行的好时机。

    萧唐与萧义、萧安、薛永并着三十多个乡勇镖师护送的镖队由宗城县萧家集出发,经高唐州入京东路,再过齐州、淄州、青州便可达到密州。

    “嘿嘿,少爷这一路辛苦了,且喝些水解解乏。”萧安见萧唐驾马正赶到他所乘的镖车旁,忙笑嘻嘻的巴结着萧唐说道。

    萧唐一乐,说道:“萧安,你已是打理我萧家集商铺的管事,此次至密州板桥镇市舶司处设立商号,更是件重要差事。你既已非我身边的帮闲,这些琐事也就不必你费心了。”

    萧安忙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表着忠心说道:“萧安能有今时今日,还不是托了少爷的福?一朝是我萧安的少爷,这一世也是我萧安的少爷。”

    萧义也骑马来到萧唐和萧安身边,他穿着身浑青袍,左手套着狍子皮护手,这次还将熬练熟了的一只雪羽白翎的矛隼带了出来。那矛隼霜凌色的翎羽,铁钩般的利爪,凛凛厉眸射着精芒,乌黑色的鸟喙煞是威风。不止是矛隼,还有几只身形细长的猎犬在萧义座马旁边欢快地跑动着。

    在大名府和萧家集,除了这只威风凛凛的矛隼,萧义还养着雀鹰、游隼、鹊鹞等七八只猎禽,只是除了白羽矛隼和三两最为雄壮迅猛的,其余的只驯养两三季,初春时仍要放归山林任其繁衍。

    萧义听萧安说得肉麻,不由得撇撇嘴白了萧安一眼。萧安见萧义那副表情,登时骂道:“瞧甚么瞧,你这呆子!有何不满就讲出来!成天话没个几句,所以说嘛白白浪费了那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也没让那妮子瞧上你。”

    萧义的脸登时一红,窘迫着骂道:“你净胡说些甚么!?既然相识一场,我当然该多照拂照拂,那似你这厮说得如此不堪?”

    萧安一听哈哈大笑,说道:“那感情好,你既然没那意思。那我去试试怎么样?”

    萧义把眼一瞪,怒道:“你敢!”他一激动,肩头的矛隼忽然扑棱起来翅膀,也冲着萧安一声尖啸。

    萧唐听出些门道,忙向萧义问道:“怎么,你瞧上了哪个姑娘家?这么大的事也不向我知会一声。”

    萧义和萧安听罢面色却变得有些古怪,就听萧安嘿嘿说道:“这就是少爷您贵人多忘事了,少爷可还曾记得当初您因为何事转了性?”

    萧唐这才想起自己现在这具身子的前任主子,也就是过去的锦毛獒轻薄过的那个叫迎春的丫鬟。萧唐记得那丫鬟是因兄长在辽国杀了人,这才流落到萧家集的汉人,当时他命萧义给了那迎春一笔银两,帮衬她至宗城县做起女红的营生,可后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早让萧唐忘了萧义其实对那迎春已经暗生情愫。

    看着萧义欲言又止的模样,萧唐意识到是不是那个迎春对自己依然痛恨至极,所以她即便与萧义投缘,可却无法容忍自己委身的男子还和过去那个纨绔恶霸有着莫大的关系。想到这,萧唐叹了口气对萧义说道:“萧义,是不是那迎春还容不得我,所以她才无法接受你?”

    萧义展颜一笑,说道:“少主过虑了,这两年多下来我也曾提及过是少主您有意还她个自由身。起初她虽不能接受,可这时日久了愤懑的心思也便淡下了不少。”

    萧唐点点头道:“如此就好,这到了眼前的姻缘,就要看你小子能不能把握得住了。”

    萧义听罢嘿嘿憨笑着挠了挠头,随即又说道:“对了少爷,她如今已不再叫那迎春的婢名,而是换回以前的名字叫做马慧。”

    这时就听前面镖车上的薛永回头喊道:“少主,前面不远就是夏津县了。”

    “夏津县。。。。。。”萧唐的注意力转移过来,不禁笑道:“萧义、薛永师傅,可曾记得咱们当年被九头虫诬陷遭官府通缉,一路逃到这里却入不得县。如今咱们一行车队大摇大摆,倒又杀了回来!”

    萧义和薛永听罢哈哈大笑,正到傍晚时分,萧唐一行人已来到县内的一个大客栈。萧唐见了说道:“正好走得困乏,今日咱们便在这好好歇息歇息。”

    萧唐、萧义、薛永等人刚进了客栈,店小二就赶忙上来招呼道:“哎呦客官,快快里面请!”

    萧安大踏步走上前来,脖子一扬,倨傲说道:“小二,我们这可有三十多号人、十几辆太平车、五六匹马,你们这店装得下么?”

    “这位客官,瞧您说的。”店小二笑道:“便是再多上三十多人我们这店也做得起生意,咱这可是县里最大的一家客栈,真要是其他去处可就不好说了。”

    萧唐与萧义、萧安、薛永凑了一桌,店内自有伙计帮镖行镖头将马牵到马厩喂草,太平车也都安置在了后院中。萧唐刚要点菜时,就见有个掌柜模样的陪笑着将两个衙门都头送出客栈,那两个都头也对那掌柜十分恭谨,临到客栈门口还抱拳重重行了一礼这才离去。

    “我说小二,你们家掌柜H县衙的关系倒似不错。”萧唐对那小二说道。

    店小二将抹布往肩头一搭,笑道:“那是当然,这位客官你有所不知。高唐、博平一带有伙流寇横行,杀人越货无所不为,听说还折了不少公人。前些时日有个贼人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投店投到了我们这来!

    我们家掌柜见那人面相凶恶得吓人,怀疑那贼人是来踩盘子探道要劫掠我家客栈的,便悄悄派小的前去官府唤来捕役。公人来后趁那个贼人喝的烂醉将他拿了,后来一经查实那贼人竟是那伙流寇的头子!我家掌柜的这举报有功,县衙门里自然也对我家掌柜笑脸相迎。”

    “哦?”萧唐听罢又问道:“那伙流寇头子衙门又是如何判理的?”

    店小二浑身似打了个寒颤,说道:“说来真是渗人,知县上报州府后高唐府尹下了批令,将那贼人判了个剐刑!”

    萧唐眉毛一皱,这剐刑就是凌迟处死了,死囚要挨近3600刀受尽折磨才死,绝对是极为血腥残忍的死刑方式。

    本来剐刑在大宋开国初期并没有被列为死刑手段,可神宗熙宁、元丰年间,又正式将凌迟列为死刑之一,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势(《通考·刑制考》:凌迟之法,昭陵以前,虽凶强杀人之盗,亦未尝轻用,熙丰间诏狱繁兴,口语狂悖者,皆遭此刑。)在这般时节主要用于震慑落草劫掠的盗匪,被官府拿了后判个剐刑也并不稀奇。

    也不知是哪路的流寇如此倒霉,要这般吃尽零碎苦头而惨死。萧唐想到这,便向店家小二随口问道:“那你可知那流寇头子姓名?”

    哪知店小二的回复倒让萧唐呆住了:“客官要是不问,那亡命贼寇的名字小的还真不愿提及……这杀千刀贼人的名头县里谁闻得莫不吓得失魂丢魄,他姓鲍名旭,听说绿林中人唤他作丧门神。”

    ※※※※※※※※※※

    鲍旭此时手脚被镣铐钳着,披头散发、神情萎靡地坐在潮湿阴森的死囚牢里,正大口大口地啃着只煮熟的狗腿。干枯皂黑的头发披散下来盖住他大半张脸,只露出只眼窝深陷的豺目,与半面高高耸起的颧骨。

    这是他最后一餐的断头饭,只有一只狗腿和半坛子的浑白酒。他赤…裸出的上半身满是严刑拷打后的伤疤,身子枯瘦得根根肋骨都能瞧的一清二楚,再看他那两只如柴火棍精瘦的胳膊,看似被人用力一掰就能折断。

    木栅外押狱和几个小牢子瞧怪物般看着鲍旭狼吞虎咽,这个丧门神实在是太瘦了,押狱和小牢子几乎能从鲍旭喉头到肚子蠕动微隆的包骨瘦皮上,瞧见大块狗肉被牙齿厮磨几下,囫囵被吞咽滑落直到胃里的全过程。不到一刻,鲍旭的肚皮可以目测地渐渐鼓起,活脱脱一副六道轮回中蹦出的狰狞饿鬼的模样。

    押狱看的不由感到阵恶心,狠声骂道:“直娘贼!这贼厮还真是饿死鬼投胎,吃相恁地倒胃!”

    鲍旭不理不睬,仍旧啃着那已无多少荤肉的狗腿。押狱见被鲍旭无视,更是心头火起。他隔着铁栅,重重朝着鲍旭唾了口浓痰,也恁地巧,那口黄痰直直落进尚盛着残酒的破碗里。

    押狱哈哈狞笑道:“倒也托了你这贼厮的福,老子可没见过凌迟活人的场面。杀千刀的杀千刀的,哈哈你这短命鬼却倒是应了这句话来。”

    鲍旭这才慢慢的抬起头来,冲着那押狱却呲牙一乐。押狱的心忽然没由来的一通狂跳,阴煞煞的鲍旭虽然被囚禁在牢里,可那神情反倒像是十八层地狱中,准备那他这个押狱血碾折磨的阴司厉鬼一般!

    “咯咯咯咯咯。。。。。”鲍旭的喉头又发出阵凄厉古怪的笑声,直教那个押狱和几个小牢子听得头皮发麻!!

第67章 天地不仁皆可杀() 
押狱吞了口吐沫,正要喝骂鲍旭时,忽然听到一阵吵杂叫嚷声,他刚回过头望去,就见囚牢被人一脚踹开!有七八个人提着兵刃冲了进来,那群人各个凶神恶煞,看到押狱和小牢子时眼里满是股狠戾!

    有个小牢子刚反应过来,大喊道:“有人劫。。。”还没等他喊完,便被人一刀捅到在地,这时又突然冲出有个膀大腰圆,手持着巨锤的凶徒怪叫着一锤又将个小牢子砸得脑浆迸裂!

    押狱惊慌失措,腾腾退了两步正想夺路而逃,却被人一脚踹翻在地。他刚翻过身子来,却发现不知何时被鲍旭的手下夺了钥匙打开牢门,那个狰狞可怖的丧门神正一步步的向他走了过来。

    “救命啊!”押狱嘶声喊道,他拼命地爬着,却被鲍旭一把扳过身子来,就见鲍旭双眼空洞,神情麻木的举起狗腿处的大骨头棒子,一下狠狠敲在那押狱的太阳穴上!

    押狱求救声一滞,额头登时鲜血长流,紧接着鲍旭又一下、两下、三下……反复向押狱头上猛砸下来。

    镣铐哗啦啦的响声,与重物砸击头部发出的闷响交织在一起。那押狱被砸得眼珠迸出、七窍流血,挣扎了几下后便再没动静,只有双腿还随着鲍旭的重击一颠一颠的抽搐着。

    猛砸三四十下后,鲍旭眼神木讷地拿起手中已沾满押狱脑中红白之物的骨头棒子凝视着,他发现上面还残留着些肉渣滓,便张口又在骨棒上胡啃了一番,将上面仅存的肉渣渗着腥浓的鲜血全吞到肚子里。他的喉结重重翻滚了两下,砸吧砸吧嘴,木然的脸上这才露…出丝愉悦与满足的表情。

    也不知道他是在回味狗肉荤腥的口感,还是因尝到鲜血的滋味才如此惬意。

    “这家伙事真不好用……”鲍旭叹了口气,随手将骨头棒子丢在一旁,侧脸向营救他的几个贼寇说道:“我的兵器呢?”

    两三个凶徒急忙抗来把硕大的巨剑,这是把比寻常长剑足足大出几倍的阔刃巨剑,鲍旭又解了手脚镣铐,将赶上一人高的阔刃巨剑斜挎着负在他的背上,那大剑的剑尖却离冰冷的地面不过几寸的距离。

    鲍旭又接过手下递来的一把长柄板刀,那板刀也比武人用的朴刀宽上许多,刀面虽然乌漆漆的显得格外笨重,可沉厚的质感更突显出一股压抑惊怖的煞气。

    形如枯骨的鲍旭背着浑重的阔刃巨剑,又提着偌大的长柄板刀,这模样三分滑稽、七分诡异。

    “鲍大哥,快逃吧!”鲍旭的一个手下急不可待地喊道:“说不定什么时候县里的衙役都头便会赶过来!”

    “来了更好。。。。。。”鲍旭悠悠说道:“如此不是能杀得更痛快些么?不过现在倒是还有件事要办。。。”

    鲍旭的手下面面相觑,急急问道:“鲍大哥,这般紧要的时候,你还有何事要办呐!?”

    鲍旭神色木然,冷声说道:“当日我不过兴致好,去那县里吃上几碗酒。那家店既然敢阴我鲍旭。你们说,我该不该除了他们?”

    “可是鲍大哥。。。那也不争与一时啊!再在县里杀人,官府那干鹰爪子要是调来官军,兄弟们难以抵敌啊!”

    鲍旭慢慢地转过头,望向那个焦急的手下咧嘴一笑,一字一句的说道:“可是。。。今天我杀人还没杀够啊。”

    鲍旭的那个手下凶徒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每每遇到头痛的问题,自己这个老大的解决方式只有一个:

    杀!

    对于鲍旭这种人什么都只会用杀去解决问题,对于他而言烦恼只有一个:横切竖劈,这个人到底是要怎么个杀法呢?饶是那个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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