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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100万（）
见这老狐狸在那里沉思不语，张山有些不耐烦的拿手中的手榴弹敲了敲桌子，把他从思绪中拉回来。奥利顿打量了他一眼，调整心态，用劝导的语气说道：“你这样做会引起两国间的战争，到时候会有无数的人会死去。我想这也不是你想要的结果。”你不是要伸张正义吗？我就让它因为你而造成更大的伤害，看你怎么办。
看来还火候还没到啊！张山不理他，对身边的女孩子说道：“来，你先起来，躲到那边的沙发后面。”说着扶她起来，走到旁边可能是屋子主人用来休息的地方。
小桌上还有一份报纸，叫她蹲在沙发后面，“捂住耳朵，嘴巴不要闭上，很快事情就会有结果。到时咱就可以回家了，不用担心。”女孩点点头，虽然她有一肚子的疑问，可是她也知道现在的局面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她只有乖乖听话或许才能对他有所帮助。
张山回到长桌前坐下，把桌子上的手榴弹拿到手中，对被他行为弄得有些心慌的两人说道：“我手里的这东西拉了引信后大概九秒钟左右就会爆炸，在开始后的七秒钟后我希望能够听到我需要的答案，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那管家听到这紧张的挨着他的伯爵，似乎准备随时牺牲自己。伯爵有些愤怒，“你这是讹诈，正义的人不会这样做。”
听到这话的张山站起来默默的把椅子移开，清空障碍物后望了伯爵一会儿，见他还是不说话，呼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手关节，随即微微弓起腰，再看了对面一眼见还是没说话，就拉响了引信的同时口中数到：“1……2……3……4……”
在他要说出5的时候，伯爵接过了话：“100万。”听到声音的张山赶紧手用力一甩，把那手榴弹从门口扔到外面，接着人就趴下。见到他这样，一直全身紧张的管家也赶紧把他主人扑倒，刚刚落地传来了爆炸声，有一两弹片飞了进来不知道打在了什么地方，楼上响起了女人的尖叫声。
张山起身拉回椅子，走到沙发后把一脸惊慌的女孩扶起来，见她脸有些白，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怕，这也是没办法，这伙人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是不会相信咱们也是开染房的人。放心，没事的。”
女孩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这人天不怕地不怕的，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低着头顺从的应了一声，跟着他走回长桌坐下。途中张山望了被他砍晕躺在地上的人一眼，看来也不是头脑简单之类啊，懂得耍阴谋诡计，醒了不醒。
待大家都按位坐好，张山对着脸色非常不好的伯爵担心地说道：“100万两黄金，你有那么多钱吗？想不到你对自己的价值有这么高的肯定。你给这么多都让让我心里没底了，我佩服你伯爵先生。你是我见过最有魄力的人。”说完朝他竖起大拇指，一脸的服气。
听到这话奥利顿觉得刹那有一群他叫不出名的动物在他眼前奔腾而来又奔腾而去。在中国这么多年，他知道中国货币单位，“你身上还有手榴弹吗？给我一个，不用麻烦你，我自己了结了自己。然后你看上什么东西你随便拿去。”
张山也知道自己可能过分了一点，可是钱这东西得当面把数结了比较好，一点不明永远说不清。“那你刚才说的100万是什么意思？别说你只是说说而已，或者是你给100万个铜板？”现在好像政府还没有发行法币，否则多几个零都没用啊。
“100万大洋，你们中国人用的大洋，我想这价格应该非常的有诚意。如果不行的话你给我一个手榴弹，我花钱向你买。”伯爵倒也光棍，既然不能免，那就干脆一点。
听到这话的张山心里算了一下，他对这时代的钱接触有限，来时当手表得来的几百大洋为了这单买卖差不多都用完了，现在自己连旅店都不敢住，就怕断了炊。100万好像也不多啊，这人就要死要活的。幸好旁边有一个在这时代长大的人，便向他问道：“100万大洋多吗？”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姑娘被这没来由的问题一愣，随即想了一下，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我没见过。”
听到这的张山转过头看着伯爵说：“你怎么搞的，她没什么钱的人都不觉得多。”
奥利顿瞬间对这人觉得亲切起来，同道中人啊，“我听得懂你们说的话。“
张山也没觉得多不好意思，脸皮不厚怎么赚钱，“那行，你的命你自己开价我也不好干涉，这价钱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先结了吧。叫人把钱拿来，你现在还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说罢望了楼上一眼，伯爵也识趣，叫了声莎娜。他们的谈话躲在二楼栏杆柱后的人是听得到的。
“你旁边的这位呢，怎么也值个千把块吧？”得弄点零头啊，前世的经验如果把大张开了，不知不觉的就用完了，如果有零钱用一直不动它，它就会一直在。
“你在侮辱我，中国人。”老管家不干了。
张山对他另眼相看起来，“那行，你觉得自己值多少，去把你的数拿过来吧。”管家愤愤地走出去后，楼梯走下了一个中年金发女人，手中拿着一个公文包。有些惊惶的看了张山一眼小快步的走到伯爵身旁。
“没事的达令，不用害怕。”看样子两人挺恩爱，伯爵柔声安慰她。
接过支票张山在灯光下端详了起来，他是个穷人，曾经过手的数目用不上这高级的东西，有些好奇。看了几眼便收了起来，他不担心这支票的真假，买命钱谁敢动手脚那就是跟阎王爷过不去，有记录的也就孙大圣做成了。要说别人给数了，自己都收不了，那还做这买卖干啥？
等他收好老管家也回来了，他手上拿着一沓钱。张山伸手接过，有些好奇，”多少？“
”六千。“听到答案的张山看他的眼神顿时变得鄙视了起来，原来是个嘴炮，真要掏腰包了比谁都小气，刚才话说得那么大，临头了还不过万。
老管家受不了这眼神，炸了起来：“这是英镑！英镑！你见过吗乡巴佬！不是你脑袋里那种圆形的金属！”
张山还真没见过，便问在那握着他情人的手低声安慰的伯爵，“过一万大洋了吗？”
“够多了。“
张山这才不好意思的望了管家一眼，那管家鄙视地瞪了他一眼，回到伯爵的身旁去。张山把钱放到包里收好。坐下正要说话，便听到了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巡捕房的人到了，屋里的气氛刹那变得玄妙起来。
十二 大家拿去喝点茶（）
看着屋内眼神迷离转的三人，张山也不说话。坐他旁边的女孩紧张的抓过他的手臂，神色惊慌的摇了摇。张山拍了拍她的手，神色不变的说：“不用害怕，天塌不下来，塌下来了砸的也是别人。咱站的地方我会给它捅个窟窿出来。”刚说完院子外便传来了叫门声。
老管家有些按耐不住，询问道：“我可以去开门吗？不然引起什么误会就不好了。”
”你应该问伯爵先生，他才是这屋子的主人。“管家望了伯爵一眼，见他微微点头，便匆匆向外跑去。张山也提起地上的包打开拿出一把驳壳枪上好膛插在腰间。他找不到20响的，可能现在还没有，所以又拿了一把放进裤兜。他包里还有一把，其实他只买了一把，别的都是费了心思从不明武装分子身上黑来的，子弹倒是买了蛮多。
“不用担心伯爵先生，我只是预防万一。”做好这一切抬头见到主人有些不安，张山说道。随即又柔声对女孩说：“还是老样子，如果听到了枪声你就趴在地上，什么都不用管知道吗？放心，会没事的。“
张山估计一下子来的人不可能太多，更何况这三更半夜的，所以他并不太担心。这应该是可以承控的范围之内，如果这点场面都应付不了，赶紧洗洗睡吧。
“可以让我的妻子走开吗？她心脏有些问题，人不能太紧张。”
“伯爵先生你可能误会了什么，这是你的家，你要做什么事不应该问我。”
伯爵不知在他老婆耳边低声嘀咕说了什么，她就上楼去了。虽然楼上有一个人以上的活动迹象，但应该不会造成什么不可预测的事情发生，随她去了。
她刚消失在楼梯口，巡捕房的人便冲了进来，人手一把枪对着张山散开队形。业务挺熟练，看样子平时也没少流汗。一共有九个人，张山心数了一下，还都是中国人面孔。三更半夜寒冷天，干活的肯定是这些苦哈哈。
“举起双手，抱头慢慢离开你的座位，快点！”带队队长赵四弓着身标准射击状态，威严的大声喝道。他旁边就是工部局的董事，东家之一，能在他面前表现的机会可要抓住。
“兄弟们别紧张，你们误会了，我是你们老板的生意伙伴，刚刚谈成了一笔交易呢。别吓到女孩子，犯罪分子在那呢，到了这时候还躺在地上装昏，鬼着呢你们小心点。”说完张山指了指地上的人，那货可能听不懂中国话，还在昏。
听到这话队长神情一松，他接到的警情是有人杀了一个洋人，凶手已经被控制，叫他过来缉拿。进来看见这人前面放着枪，对东家构成威胁，按程序必须在掌控之中，闹了误会老板也会谅解。示意两人朝地上的人靠近。老板不发话所以他的枪依然对着张山。
见到这情况的张山皱着眉头看向那伯爵，：“你说句话啊，伯爵先生。”
伯爵看了他一眼不回答，他还在琢磨。这人怎么这样？都生死临头了，不像个傻子啊，难道说他还留有后路。
见他不说话，张山看向队长，：“你听得懂英文吗，伯爵先生叫你不要拿枪对着我，会引起误会，不小心走火了你可负不起责任。”
队长也有点心虚，“你骗我，他明明没有说话。”
他刚说完这话两名警员朝地上装昏的人猛扑过去压住一人抓住一只手控制住。那人此时不装晕了，大喊放开我。两名警察发现是洋大人说洋文也有点心虚，可是听不懂他说什么啊。把他押起来看着队长。
队长也有点摸不准，他也不懂洋文啊，便看向门口，管家和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恰此时走了进来。见到局势紧张和冷场，他赶紧快步走到伯爵身边，“伯爵先生，你有什么吩咐，这些下人听不懂你的话，请您见谅。“原来是个翻译。
奥利顿右手食指轻轻不停的无声敲着桌面，他是掌控局势发展方向的人，一句话就可以改变故事情节。他在脑海里推演着可能的结局，他不喜欢受制于人，贵族的血统不允许他向一个贱民低头。可是这人让他觉得结局不在他的主导当中，信还是不信呢？他又拿出一根雪茄点上，吐出一口见张山盯着雪茄盒，示意翻译给他拿过一根。
“我很好奇你哪来的勇气和信心，年轻人。”见张山也在那吐云吐雾，伯爵问道。
张山挥手制止了正要翻译的眼镜，接着他的话：“勇气和信心这两样东西听着挺高大上，那也要对人对事。有时候说白了就是脸皮厚和不要脸，这些我看得开。”讨论人生这事哥擅长，张山心暗道。现在形势已经明了，他不介意交流一番，大家共同进步。
伯爵也挥手制止了正想开口翻译的眼镜，瞬时弄得他的心有些七上八下。都这样，不要说抓住机会，还有失业的风险啊。眼镜下的眼神看张山有些埋怨，大家素不相识的，干嘛砸同胞的饭碗。
“我想不明白，到了现在你还好像还很有把握，能告诉我吗？”
“那是商业机密，说了就不值钱了。”
“如果我一定要问呢？”
“这是你的自由，不过刚才你这么爽快我可以给你透个信息，价格逐次翻番，并且负责交易成本。我把话说清楚了，你觉得行就做，别到时惹大家不痛快。”
房间里的人看这两人鸡讲鸡，鸭讲鸭，都有些莫名其妙。听得懂俩物种语言的翻译也云里雾里，大家面面相觑。伯爵琢磨了一会，对着翻译说道：“叫他们把他拿下，小心一点，他身上有枪。”
正暗喜不用担心失业的翻译，听到话的内容也吓了一跳，正要传达老板的命令，抬起眼却迎上了张山瞬间变得冷厉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他，不由的说道：“我只是个翻译，混口饭吃而已。”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做生死买卖的人自己一个上班族惹不起啊。
“我叫你叫他们把这个犯罪分子拿下，而你说了什么！你这个猪脑子。你不想干了就给我滚蛋。“伯爵恼怒了起来。
“兄弟们看见了吗？你们现在还拿着枪对着我，惹老板生气了，快收起来！”张山赶紧顺势放烟雾弹。气在头上的伯爵听到这差点吐出血来。见警察真的要收起枪，赶紧站起用中文大喊不要，见警察恢复了状态，而对面的人什么都没做才暗松一口气坐下。
“不用紧张，伯爵先生，一个小误会而已。”张山说道：“各位兄弟，我和你们老板有笔生意要谈，兄弟们回避一下，包里有几千英镑大家拿去喝点茶。”说完就把包拿到桌子上把钱拿了出来。
十三 我还真不信了（）
人只要为饱肚奔波，有心的人乱你心的招有的是，尤以黄白之物最为直接。满腔正义的人有没有张山不知道，他没见过。在这乱世里，有，他也不会来这给洋人做狗腿。来做，也早死了，这里面肮脏事太多。大家都是混口饭吃。
看着桌子上的钱众人神色各异，张山没见过英镑他们给英国人干活的可见过，知道这一沓的分量。在可以预见的未来，他们每一个人一辈子都不知道值不值这，心不由的噗通噗通的乱跳。唯一的知识分子翻译也扶了扶眼镜。
本想看好戏的伯爵也慌了心，这大招出来数目够的话，神仙也得动心思。怕沟通不及时给张山惹出什么乱子，直接用蹩脚的中文说道：“抓住他，这钱我赏给你们。”说完这话才把大家的心拉回来，众人面露喜色，这一趟不白来啊！好多年不用忧愁了。队长眼神一示意，有两个人举着枪慢慢的像张山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