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大忽悠- 第17部分

　　　　几人上了车，那带头的来开车，张山自觉地坐到后座的中间，等车拐上了大路，开车的警官见这小姑娘一直看着他，便问道：“小姑娘你有什么事吗？”

　　　　柳依依回头看张山，见他悠闲的坐在那里。对着警官问道：“黄老爷昨天抢我姐去做六姨太，这事你们管吗？”

　　　　“这个你要去报案，立案了才知道结果。”

　　　　“那我现在报案，你能不能把他抓起来。”

　　　　警官想了想，“这我得回到局里跟上面汇报一下，上面下令了我才能动手抓人。”

　　　　“他会被抓吗？”

　　　　“我也不骗你，我也不知道，后面那个是你什么人，你问他，他应该知道的。”

　　　　张山见小丫头看着他，便说道：“问那么多干什么，知道太多了对你不好，会带坏小孩子的。”见她马上要哭的样子，“好好，我不说你，你叫这位警官告诉你，我懒得说。”

　　　　柳青青又看着警官，那人只好说道：“我真的不知道他会不会被抓，按法律来说，应该抓他的，但如果他把上面摆平了，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他犯法了你怎么不抓他？你是警察啊？”小辣椒显然不满意，声音有点大。即使一开始就知道答案，临头谁都希望不要那样槽糕。

　　　　“没有上面的命令，我怎么抓？我只是一个跑腿干活的，你看，你们都有车开，我们三个还得靠双脚走路呢。”

　　　　“可是你们是警察啊？”

　　　　“警察又怎么样，警察他也是人，不是神。”

　　　　“他犯罪了你不去抓他，反而来抓我们，你们还有没有良心？”小姑娘带着哭腔斥问道。

　　　　警官见状停下了车，说道：“姑娘，我无能为力，现在我也知道了个大概，你们看样子也不是平民老百姓，不应该向我问答案，我是混口饭吃的。不为非作歹已经对得起良心了。”

　　　　此时张山从身上掏出烟给了他一根，问道：“和我一起干怎么样？”

　　　　警官听到这话所有的疑问都有了答案：“上有老下有小的，拼不起了。再说了，拼上去了我也没把握说自己不和他们一个样。能有口饭吃就老实过日子吧。不怕您笑话，当年我也参加过革命，满腔的热血。”

　　　　警官抽了一口烟，“小姑娘，你也别怪我，这大上海，有三百多万人，十几万混黑社会，人人视那几个大佬为励志偶像，你说我能在怎么办，100条命都不够死。你听说过吗？现在的三军总司令，是另一个黄老爷的门下，叫我怎么抓人，你们现在跑，我可以假装看不见。”

　　　　柳依依有些绝望，无助的看着张山，张山不理她，继续问那警察，“真的，考虑一下，我是叫你和我一起干，不是跟我一起干，你不满意了，随时可以走。”

　　　　“你能说出这话就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换一个大哥而已，有那心思跟谁不都一样，我不知道你哪来的底气，黄浦江淹死的人多了去了。”

　　　　张山问道：“我光踩着他们，不上位，你觉得怎么样？”

　　　　警官笑道：“你刚才叫我和你一起干，你不上去，你说我愿意不？反正我现在不知道到时我愿不愿意。”

　　　　“走一步看一步吧，开车，小辣椒你也别问了，这事闹心。”车子又重新启动，到了地方停下的时候，张山对着那警官说道：“这位大哥，拜托你件事，等下帮我看一下这小丫头，要问什么，我已经交代她实话实说，如果谁想来歪门邪道，你告诉他，要死人的。”

　　　　“我可能说不上什么话，这趟差事没什么油水才轮我和俩位弟兄跑一下，你应该看得出来。不过这事苦主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应该不至于的。”

　　　　“小丫头，听到没有，等下如果分开了该说什么就说什么，没什么害怕的，知道了吗？很快没事的，如果谁想欺负你，你就告诉他，最好过来问一下我。”

　　　　小丫头不安的点点头，在她的世界里，被警察抓的都是坏人，而现在好像自己被抓了，如果自己是坏人，是要坐牢的，怎么不害怕？

第34章　人总要学着长大（）　
三人把他们俩交接后，张山与小丫头分开，被带到了一个审讯室，坐到了审讯椅上，枷锁锁住双手，上了锁人便离开了，留下张山一个人在这昏暗的小房间里。

　　　　张山无聊的观察困住自己的椅子，硬木做的，设计得挺合理。俩块木板横在前面，每一块有俩个半圆，和起来紧紧扣住他的手腕，活扣应该是在左护栏下，被挡住了看不见，试运力挣扎了一下，挺结实的。双脚倒没有被困住，可是旁边的装备墙上有一样东西看着与自己脚下的结构相匹配，看来人家还有后招，摇摇坐着的椅子，被固定住了。

　　　　还没等他研究出个所以然，听到声响便乖乖坐好。望了一眼来人便不再理会了，这时候搞好关系没用，剥皮抽筋之地，容不下一丝善良。这些人天天与罪恶打交道，专门琢磨人心。

　　　　“姓名？”

　　　　“张发财。”这名字并不过份，要知道阿q自己到底姓什么他都不确定，他后来想姓赵的，赵老爷不让。什么五斤六斤，铁蛋狗蛋的更是一大堆。

　　　　“年龄？”

　　　　“二十多。”

　　　　“多多少？”

　　　　“不知道，只肯定不只二十一。”

　　　　“哪里人？”

　　　　“不知道，懂事起就四海为家。”

　　　　“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带我来的人说有个案子需要我协助调查。”

　　　　“是吗？把昨天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老实交代一下。”

　　　　张山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当然，钱的事肯定要隐瞒了。

　　　　“你说陈大柱劫持了一个小女孩威胁你你就开枪打死了他，对吗？”

　　　　“是的。”

　　　　“他威胁你什么？”

　　　　“不知道，当时他叫我让他老板出去。”

　　　　“那你为什么不让他老板出去。”

　　　　“我没说不让啊，他老板也没说要出去。”

　　　　“那你为什么要开枪。”

　　　　“哦，当他拿起枪劫持无辜的人的时候，他已经该死了。”

　　　　“你认罪吗？”

　　　　别人已经表明了屁股坐在哪一边，自己也不用费劲了。“我想这件事情我应该没有做错，我无罪可认，现在有律师了吗？如果有，我请个律师你们跟他说吧。”

　　　　“还请律师？哦，对了，开来的那部车哪来的？”

　　　　“哦，那黄世隆黄老板为了表达歉意，赔偿给受害人的。”

　　　　“你与柳青青是什么关系？”

　　　　“邻居。”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可能的话安排我跟受害者家属见个面吧，我想这事可以私了，没必要走程序，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走？这里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张山一想这倒也是，完事了就走，油水从哪里来，没有油水做事都没有精神，将心比心，自己现在也一个样。“那能不能问一下这事怎么个说法，我有点忙，没多少时间。”

　　　　“等我们调查清楚了再说，你好好呆着吧。什么时候有结果了自然会来找你。”说完他就出去了，剩下一个一直没说话的留下。

　　　　“你要找律师吗？”人走后，留下的人说道。

　　　　原来兼职业务员，“是啊，不知道你有什么建议没有？”

　　　　“我在这方面有点关系，可以帮忙联系一下，需要吗？”

　　　　话说到这地步，听不懂就不会做人了，人生下来就是人，可是人与人之间的弯弯绕绕多着呢，“那麻烦您跑一趟，事后一定感谢。”

　　　　“这个好说，你要哪一个层次的，要知道价钱越高，能量就越大。”

　　　　“能说一下吗？我也是第一次没什么经验，比如说我现在就想出去，可以吗？”

　　　　“也不是不可以，价钱有些贵。”

　　　　“多少？”

　　　　“不算别的，打点都得两千起。”

　　　　“那我现在出去拿钱给你，可以吗？”

　　　　“这个不行，不合规矩，你叫人送来才可以，到时我会介绍相关的人帮忙指点一下。”

　　　　“可是我孤身一人，没什么亲戚朋友，怎么办？”

　　　　“这就难办了，跟你来的那小姑娘呢，她不是还有家人吗？”

　　　　“她们没钱啊，想帮都帮不上，还有什么办法没有？”

　　　　“你一说我倒记起来了，你好像也住在贫民窟啊。”那人语气有些变了。

　　　　“这个你放心，事办好了，钱一定有。”张山打包票道。

　　　　“如果这样，你钱放哪里，我可以帮忙跑一趟。”那人想了想道。这人营养比自己都好，加上这一身打扮，也不像是个穷苦人。

　　　　“不用不用。”张山连忙道，废话，告诉你钱在哪里那还了得，“你还有别的建议没有？”

　　　　那人也意识到自己过份了一点，“那就办法了，明天我介绍个律师给你，你再跟他详谈，我们有规定的，不能介入这些。”

　　　　“那行，谢谢你了，回头我请客。”反正自己也想把鱼钓出来，怎么的都得呆一晚上。“再麻烦你帮我打听一下跟我来的小丫头怎么样了，可以吗？”

　　　　“这真是有点麻烦，按规定我们是不能向你透漏什么的，我尽力吧。”说到现在，数字都没捞一个，他人也没什么劲了。虽然客户是上帝，但是垄断经营，来回肉都烂在锅里，没必要太给脸色。

　　　　他出去不久，便进来了两人，打开枷锁把张山押出去。出了门看到那小丫头在操场里等，见到他出来急忙跑了过来，眼里都是泪。“怎么了，他们欺负你了吗？”张山停下问道。

　　　　“没有，现在怎么办？”柳依依问道。

　　　　“没有哭什么，他们说你可以走了吗？”

　　　　“快走，别废话那么多。”不等小姑娘回答，压着他的一人推他喝道。

　　　　张山不满意了，“喂，我就交代她一些事，通融一下行不行？那么大声干嘛？吓到人怎么办？”

　　　　“哟，还扛上了，皮痒了是吧。”

　　　　张山回头着那人，铁面鹰钩鼻，一副威严像，坦白说就是一副警告别人不要做坏人，坏人由他来做就行了，好福气啊，光凭这长相就可以欺压不少人。“你知道我是谁吗？把你局长叫过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信不信？”你是个普通人，这人就你是克星，如果你有实力，他比谁都精，不然他一天到晚绷着脸为了什么。

　　　　“有什么话快点说。”另一人紧忙说道。

　　　　张山再列了一眼沉默不语的那人一眼，转头对着小丫头重问：“你可以走了是吗？”见她点点头，“这有点难办了，你现在开车还不太熟，回不去啊，身上带钱没有？”

　　　　“没有，不过车上有钱啊。”

　　　　“瞧我这记性，等下你在附近吃个饭顺便帮我带点过来。我们都跟你姐说过了明天再回去，不用担心。在周围先找个旅馆住下吧，这里是警察局，应该没事的。”

　　　　“我一个人害怕。”

　　　　“小辣椒连我都敢砸还怕谁，不行等下问带我们来的那个人或者找个人问一下，这操场里给不给停车过夜，在车上先呆一夜吧，我和后面这两人刚才把关系搞糟了，我问怕他们不告诉我们实话。不行你就把车开到门口外，记得买一番棉被，有什么事你就大声喊发财，这地方不大我应该能听到的。记住了吗？明天我们就可以回去了，我答应你。”

　　　　小姑娘点点头，张山有迈开了脚步，人，总得要学着长大的。现实世界很残忍，大人们不愿守护自己也曾经拥有的美好天真，成熟后以践踏它为乐。

第35章　监狱风云（）　
走进一栋楼房，经过一道铁门来到楼的后面，就进入了一个院子，高围墙、高压网，这应该是关押犯人的地方了。他有点好奇，毕竟这地方他没来过。传言中里面有牢头狱霸啥的好像也充满了传奇，不禁有点心向往。待到里面一看，有点失望，这是一个大通间，像以前电视里看到的一样，用木头搭了一个个格子，把人关在里面。都没什么人，个个面黄肌瘦、半死不活的样子，看到他进来偶尔有人望了一眼，动都懒得动一下，看不出能有来一场监狱风云的场面。

　　　　怎么会是这样呢？张山有些想不明白，要说现在社会治安也不是很好啊，怎么人那么少？张山被推进了一个牢间后那两个恶煞脸便逃似的出去了，张山活动了一下手忍不住问锁门的人，“大哥，问个事，这里怎么好像都没什么人啊？”

　　　　牢管对这人被关了还这么轻松也有点好奇，“那当然，要那么多人干什么，谁养得起，你以为吃饭不要钱啊。”

　　　　这倒也是，进来没吃没喝的过几天人就得出去。“对了，则所在哪里，中午吃得太饱，有点想了。”

　　　　“哪来那么多事，等等吧，等下吃饭后统一安排，以后你要自己把握好时间，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可别给我拉在里面，这可是你住的地方，你自己不介意我也不好说你。”说完锁也上好了，不再搭理张山，人就走了。

　　　　张山也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总不能人家不让你上个则所就跟人家翻脸吧。看样子也快到饭点了，他没带手表来，怕被别人黑了又得费劲。闲着无聊他研究起关自己的地方。这木头倒是好料，结实，只不过有些年头了。

　　　　可能张山一直表现地很配合，也没给他手脚上点什么东西。和他共一间的也有几个人，现在天冷，都窝在角落里的稻草中，没人搭理他。江湖三大铁之一就是同窗，张山觉得应该和前辈搞好关系。可是身上唯一的一包烟都被收走了，没什么见面礼。

　　　　“老乡，哪里的？”张山一人旁边坐下，问道。这人蓬头垢面，一脸胡须，张山坐到他旁边，他看都懒得看一下。窝在那草堆里一动也不动。

　　　　“老乡，老乡。”再叫了两声一动不动，张山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急忙拨开草摇晃他的肩膀，“老乡，你没事吧，醒醒。”

　　　　“有完没完了你，省点力气行不？”那人嘴动人不动的开口道。

　　　　“不好意思，打扰了。”见到他开口说话了，语气并不太友好，张山无趣的退到门边坐下。

　　　　张山坐了没多久，寂静的牢房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