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贿赂警察?也不用给那么多啊。不行,给了他们不敢管不就白给了。”
“行,那就不给,你这小丫头比我还财迷,不给钱还想叫人帮你办事。世道这么好还会发生这种事情吗?”
“我就试试,不然不死心。斗不过他们大不了我一个人伺候我娘,哪一天她走了我也跟她去,就是苦了我姐了。”
“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没事的。要生要死的干什么?”
到了闸北火车站,张山找了个地方停下车。有几部车停在了这里,自己放这里也应该没问题。总不会现在就有了偷车贼吧。租界里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他没敢再明目张胆的把这车开进去。问了一下别人,这时候竟也有了出租车。在别人的指引下找到了车子坐了上去。“师傅,到礼和洋行总办事处。”
柳青青一路跟着他转悠,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还暗松一口气。上了车听到这话,“去洋行干什么,你不会忘了我们来干什么吧?”
“放心,听我的没错,我有打算的。”
车在江西中路225号停下,车费竟然要八个大洋。张山咪了那司机一眼,这数字太吉利,有人得利就得有人损失。不知道有没有被宰,以前老叹人心不古,哪知道古人也不古。本来想续租的,得,付了钱就下车。
“走,我们去送钱给人家。唉……,形势比人强,这钱还没捂热,就得进别人的口袋了。半点不由人啊。”张山看着前面的高楼驻足感叹。
要说现在的世界格局,唯一愿意跟中国搞点基情的就是德国了。中国被全世界蹂躏,德国想去蹂躏全世界,但是他失败了。下场可想而知,彼此现在都有一肚子的苦要诉说,都是苦命人家,就会想抱团取暖,倾诉一下这操蛋的世界。要不是老蒋人品不够坚挺,说不定历史上还能结一段善缘。
“别愣着了,我带你去看一下强者的世界。”张山对着小姑娘道,漫步走进了这都市建筑。
在一个招待客人的房间,张山见到了礼和洋行的经理。问他旁边的翻译,“他会将中文吗?”
“这个,你有什么要说的我可以代劳的。”翻译公事公办的答道,将心底的不高兴夹杂在这陌生里。
张山也不知该怎么说,总不能说我不想让你知道吧。那也太伤人了。从包里抓了三只大黄鱼,推到经理的面前,看着那经理说道:“帮我引荐克虏伯家族的人,这是辛苦费。办成了再另有感谢。”
“你有什么事吗?”那经理看了一眼黄金,开口问道。
“大买卖。”会说中文就好。
“哦,那不用,只要是买卖,我还是能做得了主的。”那经理说道,三条鱼的事,能大到哪去。
“非常大的买卖。”
“有多大?”
“一亿大洋以下的事我会直接找你。”张山开口唬人
那经理看了翻译道:“他说了什么你用德文翻译一下,是不是我听错了。我收到了不可思议的信息。”
“你没有听错,先生。我说的也是事实。”
“能说一下吗?你知道这不是开玩笑,我无法相信。”
“这是100万大洋的即兑支票,不知道它能不能让你相信我没有时间开玩笑。”张山从皮衣的内袋掏出一张纸放到他面前。“你看一下,它应该是真的。”
二十三 准备后事吧()
刘伦士看了桌上的支票一眼,他就知道这假不了。有些东西说不清道不明,他在这领域里浸淫了大半辈子,他能感受得到那种熟悉的气息。他一直很相信自己。“能和我说说吗?”
“老板,你这么说我有点失望。”
“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实在是财帛动人心。我也是凡夫俗子,难免也会失控。你留下地址,到时我给你个信。这些东西您收起来,区区小事,我们之间不用来这一套。”
“我现在为了生活奔波个不停,也没个安定的住处,你告诉我大概的时间,我到时再来。”
“一个月后怎么样?毕竟路有些远。”
“行,到时我再来。”张山收起桌上的东西,钱能省就省。这货话说得好听,事成了佣金他数到手软,不知道懂不懂规矩返现一点回扣。现在能省了就是赚到。
张山走后,刘伦士问旁边的翻译,“你知道这个人吗?我好像没什么印象。”
“我也没见过,你说他会不会是忽悠我们玩?”
“要不你拿一百万来忽悠我一下?好了,下去吧。”经理明显不满意。
走出大楼,张山问柳依依,“怎么样,小辣椒,跟哥说一下心中感受。”
“什么感受?我是叫你陪我去找警察的,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你还帮不帮忙了?”
“不是吧?刚才那个人眨眼就赚了百八十万,你就这反应?”
“你不帮忙就算了,我自己找去,没空和你在这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说完柳青青低着头快步向前走。
张山急忙上前拉住她的手,“哭啥,不是跟你说不用担心了吗?现在大白天的有些事不好做,等夜深了我再去把你姐带出来。”
“等天黑了出来还有什么用,说不定我姐现在都被他糟蹋了。”
“啊?现在不是得先找个日子拜堂成亲了才能洞房吗?怎么那么快。”现在轮到张山急了。
“那是娶妻,他要纳我姐做妾,还不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那还不快点走”妈*的情报错误,急匆匆的又找了辆出租车,报上了地址。对那司机说道:“如果你的速度让我满意的话,这根东西是你的。车费另算。”说着扔了一根金条到前面的副座上。
那司机看了一眼立马血涌上头,“这位爷,你们坐好!您放心,要是让您不满意了,回头我自己捅我一刀。”话未说完,车子慢慢加速到了极限,技术完全超水平发挥。
不理那司机,在他背后的张山打开背包,示意小姑娘不要出声。把装备往身上一件一件安放好。然后双手抱胸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失误啊,自以为然害死人。但愿还来得急,不然真要人头落地了。
不知不觉车子驶出租界,过没多久,车子停了下来。“客官,到了,左边那园子就是。”
“车费多少?”张山睁开了眼。
“不用,您对我的技术还满意就行。”
“嗯,你水平不错。”
司机乐颠颠的把车开走后,张山对柳依依说:“走,我们进去。”
“你打算怎么做?”柳依依急跟两步上前拉住他的手,又是枪又是手榴弹的,这阵仗她没经验,心慌慌的。
“进去再说,先看一下情况。”拉着她的手向前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有个年轻人上前制止他们再往前走:“停一下,你们是干什么的?”由于刚才看见他们是从车上下来,语气倒也没什么不敬。
“这是黄世隆老板的家吗?”张山问他。
“对啊,你有何贵干?”
“那他现在在不?我们有点事找他。”
“哦,什么事,您有点面生,我进去通报一声。”
“我找我姐姐,你叫她来见我。”小姑娘赶紧说道。
“你姐姐?你姐姐是哪个?”
张山摇了一下小姑娘的手禁止了她还要开口。“就是你老板要娶做六姨太的人,怎么,没回到这里吗?”
“早说嘛,原来是老板的小姨子来了。走,我带你们进去。小五,快点进去通报一声。”说完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两人迈入庄园。
园子很大,在以后就这地皮没个几十亿不可能拿得下来。走了一段路,中午那个带头的迎了上来,对着两人说道:“你们来了就好,去劝劝她吧。享福来了干嘛要死要活的。好日子不过何苦来着。真是的。”说完就往回走。
张山森森的看了他一眼,阴着脸跟在后面。带他进来的那个人有些遗憾地退了下去。在老板面前露脸的机会又少了一次。都走半路了被上级截胡,太可惜了。
走进一个院子,靠近一座房子的时候,那人放慢了脚步,“你们在外面等一下,我先进去问问家主见不见你们。大户人家规矩严,以后要学着点。记住了。”说完头也不回自顾走了进去。
柳依依听了他的话,下意识地停了下来。可是拉着她的手的张山却没停下脚步,急忙跟着他又迈开了步子。走到门口往里面一看,有一个五十多岁的人一手捧着一个瓷杯正要低头饮,他发现光线突然变得有些暗就抬起头,看见了张山。
他前面躬身正要开口说话的人也发觉了,回头看见是他们俩个,呵斥道:“不是叫你们在外面等一下吗?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
“好了,算了。”黄世隆放下茶杯,“亲家来人了?也好,去里面劝劝她吧,这样以后怎么过日子。春桃,带她到后院去跟她姐姐见一下面。”他对着屏风后喊了一声。便有一个小丫头走了出来。
“是,老爷。”春桃揖了个万福,起身对着柳依依说到:“请跟我来。”转身小步走了进去。
张山拉着柳依依的手正要跟过去,“站住,那个谁,后院男人禁止入内,不懂你就别乱走动。”那人又呵斥道。
张山看了他一眼,对柳依依说道:“去吧,把你姐姐叫出来,有什么事就大声喊我,知道了吗?”柳依依点点头放开他的手,跟着那小丫环进去。
看着她消失在屏风后,张山转身走出房间。到了外面从口袋里掏出雪茄,点燃以后望着天抽了起来。而屋里的两人被他这种无我的举动弄得先是回不过劲,随后恼怒起来。瞧不起人啊,连个招呼都不打,不知道脚下的地方是我的地方吗?你这么拽,问过主人了没有?黄老板看着他锁起眉头,放到嘴边的极品香茗,不知怎么的闻着没了以前的味道,不想入口。智囊人急忙怒匆匆的走到门口,冲着张山大声说道:“进来给黄老爷请个安,怎么一点礼数都不懂。”
张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最好叫老天爷保佑她没受到什么伤害,否则你们准备后事吧。”
二十四 怎么回事()
听了他的话,智囊差点缓不过劲,虽然心中大怒。可是这话此时此地又超越了他的回复的职权范围。狗可以叫,却不能乱咬人。如果不明白这一点,他也不能爬到今天的位置。
“叫他进来。”距离并不远,黄老爷也听到了他的话,放下茶杯说道。
“听到没有,进去!这里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张山懒得再鸟他,事情因为他的自以为是好像变槽糕了,现在他心情非常的差。这么多年的杀伐,他知道自己的身上是有戾气的,不然小娘皮不会一直都对他进行辅导。队里又不止他一个人,他没天真到以为她看上了自己。莫名其妙来到这时代,看见的人和事,他一直学着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以前他自以为骄傲的是自己是一个优秀的军人,可是眼下无数的人在他脚下的这片土地上肆意横行。他立誓用生命守护的东西就这么任人踩踏,还撒了泡尿在上面,而且自己还必须得忍着。
仰着头吐了一个烟圈,透过烟雾张山的双眼变得有些迷蒙。他彷佛又听到了熟悉的军歌,可是战友却已经离去,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
智囊看着他在那吐着烟圈玩了起来,刚缓过气的他又差点吐血。看到有人不给面子,黄老板也有些好奇,放下茶杯拿起柱仗走到门口。看了一下问道:“他是谁?”
“说是六太太住那的邻居。老爷您别见怪,这些泥腿子不懂什么礼数。”
“是吗?教教他怎么做人,打断一条腿扔出去。”说完就转身往回走,还以为是谁呢,正好杀鸡儆猴。
听到老板的话智囊双眼有些兴奋,看你还敢不敢让我在老爷面前失了面子。朝着院子外喊道:”铁头!铁头!死哪去了!干活了,“
“有什么事?大声嚷嚷的。”院子外走进一个大块头,一脸不爽的问他。
智囊指着还在那玩烟圈的张山道:“打断一条腿,扔出去。”几个走过听到声音的人都停下脚步围在门口。
铁头打量了那倒霉鬼一眼,个头不小,还在那玩乐呢。走到智囊身边问道:“这人怎么看着像傻子?”
“别废话那么多,快点。”
铁头往屋里瞟了一眼,看到东家坐在里面喝茶,应该听到了自己的话。紧了一下腰带,能到的观众差不多都到了,干完这一单活自己的威望值应该能提升不少。他虽然是个武夫,鲁莽下也有一颗七窍玲珑心。随着老板买卖越做越大,惹到他身上的人也越来越少,自己日子过得是安逸了,上进的机会也少了。没看这狗头军师刚才对自己大声嚷嚷,得让他意识到别人的腿能打断,他的腿也是腿!
快速望了周围观众一眼,“打断一条腿是吧?左腿还是右腿?”说罢目光瞟向狗头军师的双脚。这腿,比别人的细多了,怎么最近老是爬到他头上对他大声吆喝。
军师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用开导同事的语气说道:“快点,老爷的话都说了好久了,还管不管用了。”
铁头不再说话了,有些事,点到即止,别人领会了就行。走张山跟前,喝道:“以后记住了,不要惹自己惹不起的人。这一次腿断了,可以找个太夫看一下,看能不能接上,就当买个教训。以后老老实实地过日子。”
说完双脚发力冲了上去,他打算给张山来个势不可挡拦腰美人抱碾压过去,先把人给放倒了。人放倒了,压住以后,不要说一条腿的事,三条都没问题。
张山在他发劲的时候猛吸一口就把雪茄往他脸上扔去,人跟着冲了上去。人对冒烟的东西总有原始的敬畏,因为那是火,人类文明的起源。
铁头本能地侧头避过飞来的烟头之后,他觉得那里不对。张山右手抓住他的腰带往上一提,左手抓住衣领止住了他的脚步,接着举过头顶继续向前冲,借着势能把人朝门口的军师砸过去。铁都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自己被别人当石头用了。毕竟多年的练武生涯,半空中下意识的缩起脑袋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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