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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馨走到桑云卿跟前,将面具重新戴回她的脸上,却在看见她手臂缓缓淌着鲜血的时候惊得差点昏过去。南宫祺德见自己失败了,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也不顾桑云卿的死活。
南宫馨看着南宫祺德离开的背影,大声唤了两声,可是后者却不理不睬径直离开,气得她直跺脚。
“公主,卑职没事,只是伤口裂了而已,并无大碍。”为了博取同情,桑云卿值得让自己受些皮肉之苦。
“我扶你回去。”南宫馨将她从地上搀扶起。
桑云卿在南宫馨的搀扶下一路向营帐走去,可是经过一颗果树前方时,她看见地上竟是有几个土坑,虽然被填满了,可是看着泥土的颜色就知道,曾经这里种过什么,一共有五株植物。
南宫馨见她一直回头看着什么,疑惑道:“看什么?掉东西了?”
桑云卿摇了摇头,她还能掉什么东西,唯一掉了的发簪,君尘剑也不打算还给她了。
“公主,你有没有发现这一块地很不一样?”桑云卿指着后侧的地问道。
南宫馨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而后轻轻放开她走到那几个填满的泥坑前俯下身子看,又用一旁断裂的树枝拨弄了一下颜色和旁边不同的泥土,立刻笃定道:“好像种过什么东西,又被拔走了,这些坑应该是不久前被填满的,泥土还是湿的呢。”
桑云卿总算是明白了,那人果然是要置君尘剑于死地。怕火烧不死他,因为以君尘剑的功力定然能逃脱出去,他竟是想到了以毒果子使他浑身乏力功力尽失。可是她不明白,难道他不怕一不小心让孙晚茹也送命了?又或者,孙晚茹也参与其中?
应该不可能,毕竟孙晚茹看起来是那么喜欢君尘剑,怎么会让他一命呜呼?可是……
“好了,我们回去吧,别管这个坑了,你的手还在流血呢。”南宫馨起身扶着她担心道。
她话刚说完,其贴身宫女绿芙就急匆匆地跑来,见到南宫馨时早已吓得脸色苍白:“公主,总算找到你了,若是再找不到,奴婢怕命都要没了。”
这三番两次地把主子弄丢了,她这条小命可是保不住了。
南宫馨没有听她继续唠叨,立即吩咐道:“还不快过来扶着慕侍卫。”
“哦!”绿芙喘着粗气走上前来扶着桑云卿的另一边。
回到营帐,景惠帝见南宫馨又和慕长君黏在一起,顿时变了脸色,南宫馨急忙上前解释道:“父皇,慕长君他受伤了,流了好多血,快让御医看看吧。”
景惠帝闻言朝桑云卿看去,眼底划过一抹诧异:“怎么回事?”
南宫馨见机会来了,急忙告起了状:“是五哥,儿臣看见五哥莫名其妙地就朝慕长君打去,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明知道慕长君受了伤,而且听说他脸上烧伤了,竟然非要摘了他的面具去看个究竟,根本不把别人的自尊当回事。”
什么?脸上烧伤?一旁的君尘剑心头蓦地一怔。
南宫祺德见南宫馨一心偏帮着慕长君,顿时变了脸色,急忙上前道:“父皇,儿臣只是和慕侍卫闹着玩的,也没打到他……”
“我亲眼看见的,而且流这么多血,伤口恐怕都裂了,你还说闹着玩!”南宫馨一直知道南宫祺德冷血,可是没想到他竟然冷血至此。
“馨儿,还是让御医先给慕侍卫瞧瞧,看伤得重不重。”景惠帝道。
南宫馨这才瞪了南宫祺德一眼后让宫女扶着桑云卿进去,而后自己也跟着走了进去。
待御医走出营帐后,君尘剑立即走上前:“慕侍卫可有大碍?”
御医看了看君尘剑,又朝他身后的景惠帝看了一眼,而后道:“回大将军,慕侍卫的伤口全都裂开了,原本已有愈合迹象的地方也都再次撕裂,恐怕得休养一段时日才能康复,而且……”御医顿了顿,脸上有些惊恐的表情,“而且慕侍卫脸上的烧伤看起来也十分严重,恐怕是再难恢复了。”
君尘剑终于明白为何慕长君在今日见他之时会换了面具,却原来是因为烧伤严重。
烧伤……看来是昨夜之事。
可是他为何只字不提?他受伤这么严重,为何从来都不吭一声?而今早慕长君又是为了他才去现场勘查,才会和贤王发生冲突导致伤口再次撕裂。
君尘剑突然心生懊恼,在他看来慕长君几乎无所不能,所以他竟是忽略了他也是皮肉之躯。
“皇上。”君尘剑躬身抱拳一礼,“慕长君的伤都是因臣所致,请允许臣进去探视一下。”
“看来大将军和慕长君的关系果然匪浅,慕长君居然能在因大将军伤得这般重的情况下只字不提,只为了不让大将军内疚,有如此忠心的属下,大将军真是有福了。”贤王话里有话,听得君氏兄弟都紧锁了浓眉。
在营帐内偷偷听着外面动静的南宫馨一时忍不住了,低声咒骂一声后气愤地走了出去。
桑云卿本想阻拦,可还是由着她去了,原本御
医也没细瞧她脸上的烧伤,只是她揭了面具给御医迅速瞧了瞧,而后立即戴上了面具,也是南宫馨故意让御医说得这般严重。南宫馨是景惠帝的爱女,又有谁敢拂了她的意?
南宫馨原本是想让南宫祺德心生内疚,也因为替慕长君不值,所以故意这般做了,谁知道南宫祺德竟然还不知悔改,竟然说出这等风凉话。
景惠帝听了南宫祺德的话也拧了眉心,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听到后面响起了一道训斥声。
“若是依照五哥的意思,那慕长君和小妹岂不是也有莫大的关系?慕长君不但是先救了我,还差点送了命,后面父皇还想让他给我当陪读,岂不是更是关系匪浅?”南宫馨走到南宫祺德跟前,看着他不悦的面容继续道,“慕长君为了不让我心生内疚,还不让御医医治,自己处理伤口,对外还宣称伤得不重,有慕长君如此衷心的属下,小妹也真是有福了。”
“十七妹……”南宫祺德不知道南宫馨为何这般帮着一个外人,不就是救了她一条命吗?做奴才的为主子牺牲自己性命本来就是理所应当的,又有什么好值得主子去这般对待的。
第83章 一品带刀侍卫()
可是这些话他心里虽然这般想着,但是嘴上自是不敢这么说的,毕竟景惠帝还在他身边。
“馨儿,你五哥纵然有不是,你也不该这般没大没小。”景惠帝低斥了一声,倒也听不出任何不悦的情愫。转眸之际倒是冷冷扫了南宫祺德一眼,惊得太子和诸位王爷都不敢吱声。
“皇上……”君尘剑已经不想和南宫祺德多费唇舌,只是开口请求景惠帝。当着众人和景惠帝的面,其余人也不会再怀疑他和慕长君的关系,更何况还有南宫馨前面这段话,众人更是打消了所有疑虑。
想想慕长君还真是有本事,竟然能然这位刁蛮公主为他说尽好话,还不怕得罪最不能得罪的兄长,毕竟南宫祺德是最记仇的。
“去吧,等回了宫,朕再好好奖赏他,真是个难得的人才,若能留在朕身边,是朕之福。”景惠帝说着离开了,而他意味深长的一句话显然是说给南宫祺德听得餐。
君尘剑没有片刻犹豫,立即进入了营帐,看见慕长君已经穿戴整齐,一点都没有表现出受重伤的模样,若是换做普通侍卫,恐怕小伤也会装出重伤。也就只有慕长君,才能如此淡然。
南宫馨跟着君尘剑走入营帐,见她已经穿戴整齐,立即道:“你急什么,父皇也不急于这一时回去,你别又扯到了伤口。斛”
“没事。”桑云卿淡淡一笑,而后看向杵在她面前连关心的话都不懂得说的君尘剑道,“发簪可以还我了吗?今天要回去了。”
君尘剑原本关心的话堵在嗓子眼,一听她又提及发簪,顿时紧绷了面容。
“就当物归原主吧。”君尘剑冷声道。
“我不好交代。”桑云卿故意说着。
其实她说这句话的本意就是要提醒他,今日就是她出刑部大牢的日子,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她这个五妹,是不是已经把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南宫馨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不过听到发簪,她突然记起来之前慕长君对她说过的话,那发簪对他来说很重要,他也是为了找寻发簪才走出了那个山洞,又为了救她才又进了山洞。若不是她,或许她已经找到发簪了,所以她至今未得到发簪,也跟她有莫大的关系,既然如此,她也就不能不管了。
“君尘剑,这发簪是慕长君的,你拿着慕长君的心上人所赠送的发簪做什么?那是他们的定情信物,你也太不道义了。”南宫馨气鼓鼓道。
君尘剑并未理会南宫馨的话,只是道:“公主殿下能不能允许微臣和慕侍卫单独聊聊?”
南宫馨扬了扬眉道:“当然不行,我怎么知道等我走了你会不会欺负他?我告诉你,慕长君现在是我的朋友,你们谁都别想欺负他。”
君尘剑无奈地看向桑云卿,谁知桑云卿却道:“公主不是外人,没什么不可以说的。”
一听桑云卿的话,南宫馨顿时心花怒放,还对君尘剑扬了扬眉,一股得意劲。
君尘剑不明白慕长君为何对南宫馨为何信任至此,但是他所要说的若是被南宫馨知晓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漏了风声。
桑云卿知道君尘剑的顾虑,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知道南宫馨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没头没脑,毕竟是皇家的人,心智还是成熟的。
“我去烧毁的小木屋查看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一丝蛛丝马迹,但是以烧毁的程度来看,在昨夜众人离开后,又有人加了一把火,否则之前下那么大雨,房子不可能烧得这么彻底。”桑云卿细细说道。
“什么?有人故意纵火?难不成昨夜失火并非偶然?我还以为是君尘剑和孙晚茹***,所以不小心打翻了烛台……”南宫馨口无遮拦,不过她也说出了众人的疑惑。
君尘剑却是变了脸色,不悦地朝南宫馨望了一眼。而后者则是吐了吐舌头,坐到了桑云卿身侧。
桑云卿急忙道:“你也别怪公主,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难怪旁人会这么觉得。”
君尘剑轻抿薄唇,无话可说。
桑云卿睨了他一眼,继续道:“在离开的时候,我和公主发现离果树不远的地方有几个被填满的坑,应该是之前种过什么,在我去之前被人拔除了,我猜想……那是你们之前吃过的果子。”
君尘剑点了点头:“晚茹昨夜对我描述说,花有六瓣,应该是蓝色的,月光洒下,还透着紫色。我们服用了果子后出现浑身乏力头晕目眩的症状,而且还……”他看了看桑云卿,“还出现了幻觉。”
桑云卿终于知道了他昨夜为何会一开口便唤她“桑云卿”,原来并非是认出了她,而是因为吃了那野果,不过经过君尘剑的描述,桑云卿很笃定道:“夺魂花。”
“夺魂花?”君尘剑和南宫馨异口同声。
桑云卿点了点头:“夺魂花的果子若是用得好是良药,若是过量食用则会出现你说的情况,甚至出现幻觉,更严重的可能导致行为失常不受控制,有些门派为了训练一批精干又不会背叛门主的死士,就会给他们食用夺魂果,他们会让
一些人专门种植这些花,以保证不会断了果子来源,你功底深厚,所以今早就醒了,若是没有解药,恐怕要昏迷半个月之久。”
“半个月之久?那晚茹……”君尘剑这才发觉今天醒来到现在竟然还没去见过她,一早只想着昨夜看见慕长君变成了桑云卿,所以一醒来就想要一看究竟,竟是望了昨夜孙晚茹和他一同差点葬身火海,而如今也不知道她的情况如何了。
桑云卿知道君尘剑现在定然是担心着孙晚茹,虽然心里不痛快,可是也并没有隐瞒:“如果她确实吃了,至少要昏睡半个月之久,她有命活着是她的造化。”
“什么?”君尘剑眉心一拧,转身便要出去,却因桑云卿后面的话突然停滞了脚步:“若是她今天醒了,那么昨夜设计纵火和栽种夺魂花的幕后凶手是谁,你应该心知肚明了。”
君尘剑其实已经知晓,这幕后黑手除了孙晚泽并无他人,而早上去现场勘查的贤王也不过是心中好奇孙晚泽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罢了,比起孙晚泽的想置他于死地,贤王更想让他甘心臣服。
而桑云卿的话音刚落,营帐内突然射入一道光,孙晚茹竟然突然闯入,一看见君尘剑在,立即满脸欣喜道:“尘剑,你没事就好了,我到处找你,以为你出了什么事,他们告诉我你在这里,我就立刻找来了,亲眼看见你没事我才放心。”
桑云卿没想到孙晚茹竟然会突然闯入,骤然拧紧了眉心。她竟然还在她面前演绎了一段恩爱戏,她的心里又怎能舒坦。
南宫馨正听得入神,一见孙晚茹竟然不经通禀就闯了进来,心中也着实不舒服,而且看慕长君不高兴了,她更是讨厌眼前的孙晚茹,于是不由分说地上前就开口教训:“孙晚茹,你好大的胆子,本宫在此你竟然一不通传二不行礼,还在本宫面前和男人拉拉扯扯,你到底懂不懂规矩?懂不懂廉耻?难道丞相大人是如此教女儿的?”
孙晚茹这才发现这里竟然还有谁都不敢得罪的馨公主,顿时吓得缩在了君尘剑身后,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
“臣女参见公主殿下,只因为方才一直担忧着尘剑的伤势,所以才没看见公主殿下在此,还请公主殿下见谅。”她柔柔弱弱地说着,全然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君尘剑见孙晚茹吓得不轻,正要开口劝说南宫馨,谁知突然被桑云卿打断了话:“既然方才没看见,现在看见了,难道不应该跪地行礼吗?”
她最见不得的就是她装可怜的模样,以她本身桑云卿的身份,她自然无法动孙晚茹,不过现在以慕长君的身份还有旁边有个刁蛮公主,她就狐假虎威一次,也算是不枉费一次公报私仇的机会了。
君尘剑发现慕长君竟然帮衬着南宫馨为难孙晚茹,错愕之余不由得将孙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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