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坏人了。”
银涛一把推开魔语心经,喊道:“我不练,这是魔宗肖家的武功,是邪派内功的总集,为武林中人所不耻,我乃名门正派,怎么可以练习这种邪派功法?”
肖珂急道:“什么魔宗肖家,什么邪派功法?我娘虽然姓肖,但她人可好了,绝不会是什么魔派人物,也绝不会害我,让我练邪派的武功,你肯定是弄错了,肯定是。”
银涛道:“魔语心经本来就是邪教至宝,你娘她就是魔宗肖氏的后代,绝不会错。这等武功邪之又邪,我劝你以后也不要再练了。”
肖珂道:“我不管什么魔不魔,邪不邪,我只知道要完成我娘的心愿,打败我爹爹就必须练这个。你答应过我和我一起练的,你是男人,不能反悔。”
银涛道:“我当时是答应了,可我并不知道你要练的是这种武功。”
肖珂又气又伤心,把书扔在床上,说道:“我不管,你答应过我的,就一定要和我一起练,一定要练。”
银涛道:“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肖珂气道:“一定要练。”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吵了起来,肖珂突然趴在床上大哭道:“爹,娘,有人欺负我,你们都离开了,不管珂儿了,别人欺负珂儿,你们也不管,爹爹,娘亲……”
对于小姑娘的此等哭泣,义气风的男儿是最受不了的。银涛的心像是软了下来,走上前去,说道:“珂儿,你不要哭了,这种武功不能练,你可以练别的武功,你娘的心愿照样可以实现。”
肖珂哭道:“我不,我就是要练这种武功,就要用这种武功打败爹爹。”说着,哭得更是伤心。
银涛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魔教的武功他是绝对不可以练的,否则对不起南海祖师,但是看着肖珂伤心哭泣,自己却又是不忍,并且她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自己当日又一口答应了她,如不应许,那自己岂不成了忘恩负义,没心没肺的小人了吗?
肖珂继续哭道:“你说话不算话,和那两个人都一样都是坏人,都是坏人。”
银涛忙道:“我不是,我绝对不是。”
肖珂道“是是,你就是就是。”
银涛无言以对,看着她衣服已经湿了一片,眼睛都红肿了,忍不住上前将她扶起,用衣袖擦去眼泪道:“你不要哭了,你这样哭我也很难过的。”
肖珂就势倒在他怀中道“我不想你做坏人,我不想让爹爹打你,你答应我好吗?”温温软语,银涛昏醉神迷,一个“好”字便跳了出来。
肖珂起身急道:“你答应的,可不能反悔。哇,我就知道你是好人。”一句话说完,已经破涕为笑。
银涛一个“好”字一出口便已后悔,但见肖珂甚为欢喜,平添几分欣慰,叹道:“只要能使她开心,自己死尚不足惜,何况是练武功,再说,练归练用归用,自己练成之后严守师令,不用便是。”
肖珂又扑倒在银涛怀中,脸带微笑,闭上双眼,很是心满意足。银涛虽然喜欢她,却也不想这样失了分寸,即轻浮了自己,又亵渎了红颜,于是轻轻地推了推她,说道:“珂儿,起来吧,我们出去走走。”
哪知肖珂仍是不动,闭着眼睛道:“我不要,这样很好,以前我就是这样在娘怀里睡着,那种感觉好好啊!现在我没有娘,爹爹又不回来,我要你像娘一样照顾我,我要每天都这样在你怀里睡着。”
银涛听她这么说,既有几分安心,又有几分失意。原来肖珂从小少了爹,没了娘,难得有人关怀,因此见到他像见到亲人,只想从他那里获得几分温暖,如果不是他银涛,而是别个人,想来肖珂也会如此。银涛抚摸着她光洁的秀,轻叹道:“可惜……我不能做你……娘亲,只能做你哥哥。”
中午,肖珂取了山珍野味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银涛久在南海,虽来中原时日已久,可还未曾品尝过如此美味的山珍,吃的连声叫好。肖珂听他称赞满心欢喜,说道:“只要你喜欢,我就将娘所传手艺全部亮出来,让你们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美味。我娘会做的菜可多了。”
下午,肖珂就要求银涛陪她修炼魔语心经。来到练功的石室,肖珂取出魔语心经,说道:“这本书共分六章,第一章集元,第二章调息,第三章传功,第四章导合,第五章天成,第六章归元,便是大成了。我已经开始修炼第四章了,我娘说过,这本书是她祖上一位奇人谱写的,里面所载内功练习一年比其他门派练习十年还要强劲。我已经练了两年了,想必可以抵你二十年功力了。”
银涛惊道:“你修炼了两年才练完了第三章,我若要和你一起修炼第四章恐怕还得再等几年了。”
肖珂嘻嘻一笑,说道:“我就知道你要这么问,其实你只要练三天就可以和我一起练第四章了。”
银涛难以置信地问道:“这怎么可能?”
肖珂道:“当然可能了,娘曾嘱咐过,魔语心经必须在我十六岁以后才可以修炼,所以我以前练的都是书架上的武功,两年前开始读魔语心经,对其中的内容一窍不通,又不能问爹爹只好翻阅书籍自己领悟了,所以进展很慢。现在我把书籍内容都想通了,只用了两个月便练完了第三章,而且这书中的内容都是相承又并列的,六章连为一体又各自成篇,你只需用三天时间将每章的内容熟练一遍,了解其中的要领和基本运功法门,便可以和我一起练习第四章了。”
银涛道:“练了第四章后,你就可以独立修炼第五章第六章了吧?”
肖珂道:“嗯,是这样,不过我要和你一样修炼,练到武功很高很高,没人再可以欺负你,所以等练完了第四章,你便从第一章重新练起。”
银涛听了颇为感动,又道:“你练习了第四章,便可以练五章第六章打败你爹爹了,我呢就不必再练了。”
肖珂摆手道:“不行,你是个好人,我喜欢你,不要让别人欺负你,你必须接着练。”
银涛知道这女孩心地善良而且固执,自己如要再说不,她肯定又要哭闹一场,只好一笑了之,不再争辩。
银涛既答应了肖珂练习魔语心经,便全力以赴,希望肖珂早日武功大成,自己得以安然离去解救狂涛。魔语心经从第一章开始就讲练功精要,银涛看一段,肖珂解释一段然后练习,进展很顺利。这本秘籍果然是一本奇书,其中练功的法门大违常理却又大大的有理,真气在体内运行的轨迹古怪之至,匪夷所思,却又畅通无阻。一周天瞬息便过。银涛内功甚低,稍微练习已见成效。南海一派的内功心法与之一比,不值一提,银涛不自觉地迷上了这本书。
第二十五章 遇人不爽 纠缠不休()
阴沟翻船
再说燕氏兄弟,自出了荒山密林上了正道,东行一日四下打听寒媚等三人的下落而不可得,却听说武林人士都聚向七星庄,商议如何对付重新出现江湖的神剑,以及滥杀武林人士的魔头。
燕氏兄弟心中好笑,神剑岂是这些无能鼠辈所能对付的?但也不防去会一会所谓的英豪侠士们,长长本教声威,顺便打听一下寒媚等人的下落。
主意打定,兄弟俩又向西行,迎面一男一女骑着两匹马快马飞奔而来,男的神采飞扬,女的乖巧可爱,像是兄妹又似情侣。
燕功逐嘿嘿坏笑说道:“哥哥,我们正走得累了,想不到便这么巧,有人给我们送马来了。”
燕功权点头微笑,回道:“嗯,不错,既然送来了我们不要反倒显得我们不恭了。”
两人见马飞驰而来轻轻闪到一旁,待得两骑近前一窜而起飞扑上前去。燕功权一把抓起马上的女子摔在路边草丛中,落坐马鞍勒住缰绳,女子冷不防落马,虽然伤得不怎么样,吓得却是不轻,纵声惊叫。与此同时,燕功逐一拳打向那男子天灵盖,取他性命,哪知嗖的一声寒光一道划向他的脖颈,燕功逐大惊失色竟然啊的一声喊了出来,显示惊骇到了极点。幸亏他经验老道,反应过人,身体凌空翻转后翻,双脚同时踢那男子手腕。男子镇定自若,反手就是一剑砍他双脚,这一招变的极快极怪,燕功逐料之不及又是大惊,双脚一伸踢在了马鞭上,躲过了断脚之祸,肚子上却结结实实挨了一掌,摔在了地上。不知是这人内功太低还是不想伤他,燕功逐后背刚一贴地便又弹起,却没受伤。
两人出招变招都是奇快,只在眨眼间便见高下。燕功逐弹起身,那男子一个后翻,双手握剑一招“风行万里”昂面朝天平刺向身后坐在马上的燕功权。燕功权见兄弟落败已得戒备,但看这人平平无奇的一剑刺到,却将自己上身要害尽皆锁定,竟不可破解,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双手猛力在马鞭上一拍,嘿的一声窜在半空。那人一剑落空,伸手一拍马鞭,身体旋转而上削他双脚,燕功权一个倒翻向下攻他后背,那人反身又是一剑,这一剑既快又准,甚是凌厉。但燕功权乃是高手,看到这一剑虽快却劲风不强,想来此人内功修为不如自己,斗胆一试,屈指疾弹,当啷一声,那人剑身斜飞,险些脱手。
燕功权心中甚喜,知道此人内力远不及自己,呼的一爪伸出抓他脖颈。那人惊而不乱,左手平推一掌打了过来,这一掌却极猛,似含极大内力,燕功权不敢小视,变抓为掌与之相拼,但听嘭的一声,燕功权身体一震向后飘落,那人半空一个翻身落下地来,在草丛中扶起少女,双手轻轻一推将她平平稳稳地送上马背,大喊:“快走!”
少女似求之不得,不做丝毫停留,回一句:“这两个小丑就交给你了。”朝着马臀猛抽一鞭,骏马吃痛载着少女撒蹄狂奔而去。
燕功权脚一落地便即站定,嘿嘿怪笑说道:“跑了她,跑不了你。”
燕功逐道:“哥哥,毙了他。”两人双拳双抓左右围上。
那男子舞剑如风迫得两人不得进前。
燕功权退后一步喊道:“功逐,打他狗脸,快。”
燕功逐双臂穿于剑林之中,但要逼进却是不能,想得这人攻守极严,自己如何能打到他的脸,一时很是困惑。
燕功权见他不攻,又催促道:“快打,他使的都是虚招。”
燕功逐看得清楚,这男子使的多是实招。
燕功逐向来信任自己兄长,一想兄长要自己这样作,应该不会有错,于是嘿的一声爆吼,双臂疾伸打向那男子的脸面。那男子脸上忽然露出一丝嘲讽,抽剑便削过来。但听得叮当声响,接着啪的一声,燕功逐一拳虽未打中他的脸,却打在了他的左肩上,顿时便明白了兄长意思,大感遗憾,怪自己刚才一招没有用尽劲,否则这一拳便将他打翻在地了。原来他带着钢铁护臂,若非神剑怎能削断。
那男子一剑失力还中一拳又惊又怒,挥剑疾劈,燕功权叹声“可惜。”自后夹击。那男子剑光缠身飞快旋转,燕氏兄弟又被封在外围攻之不入,暗自心焦。那男子唰唰四剑递向两人向后,快跳开,再挥一剑砍白马。燕氏兄弟俩颇感莫名,不知他何以突然出手杀马,但马若死了,自己出手岂非徒劳,大喊一声扑过来阻止。哪知那男子似砍实拍,啪的一声剑鞘抽在马背上,马儿吃痛长嘶出来奔出,那男子听得背后呼呼风响,反转身体劈出四剑交织成网,推向二人,出手快捷无伦,兄弟俩虽有提防却不能挡只得后跃。那男子蹭地窜起翻身落马,喊声“失陪了”,瞬间绝尘而去。
燕功逐气得破口大骂,燕功权叹道:“这小子内功修为不如我们,但剑法却是奇好,比之西门冲所使“肖氏狂魔剑”一点也不逊色,不知是何路数。”
燕功逐气道:“管他什么路数,可气没把他毙了,还让他骑了马夺路而去。”话虽这么说但心中也不由寻思此人是谁,突然说道:“哥哥,这人面目好熟呀!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燕功权撑着下巴想了想,咦一声说道:“这人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好像还是个非常重要的人,快想想,快想想。”
兄弟俩略一思索,忽然齐声惊呼:“是风云氏那个名叫情玉的小王八蛋,我们以前见过他画像。”
燕功逐奇道:“孟太华那小子不是说他死了吗?奇怪,难道是在骗我们。”
燕功权道:“听孟太华的语气,似与他有莫大仇怨,想来不会骗我们。”
燕功逐道:“我们还是快找寒媚吧,她见过那小子,我们只是见过画像。”
燕功权道:“对,如果真是这人,我们就要公仇私怨一起报了,三弟的伤可不能白受。”
很自然,他们的三弟就是前烈鬼教大山主燕功奴了,他被情玉打成重伤,现在还未愈呢。兄弟俩马匹未夺到,反而见了仇人,心中气急,向西奔得更快了。
成精作怪()
燕氏兄弟没有看错,这男子正是情玉,与他一起的女子是小欣。
自银涛和狂涛走的第二天,姚玉铃和越青雯就到了那山谷,情玉正在教小欣剑法,小欣好胜,喜与他拆招,几次被他将树枝挑了去,正自生气,见姚玉铃和越青雯前来,而且都带了剑,眼珠一转又耍起小聪明来,喊道:“两位姐姐快来帮我打这个坏人,他要欺负我。”跑上前,躲在两人身后。
越青雯见情玉无恙自然高兴,却故意板起脸道:“我的好师弟,几日不见,你爱欺负人的恶习是越来越严重了,连这么乖巧可爱的小姑娘你也忍心动手。”
情玉叹道:“人之初性本恶,作君子难过活啊!不知师姐和姚姑娘远道而来可有要事?”
越青雯道:“当然有要事,而且是要人命的事呢。”
情玉听她话中有话却不明问,说道:“两位远道而来,不如到我家去坐坐吧。”
姚玉铃道:“不必了,风云氏家路远,门高声望大,我们可不敢轻易前去,还是在这里好。”
情玉不知两人是如何晓得自己身份的,想来是道听途说,自己不认便是,于是笑道:“两位说笑了,我家就在左近,我爷爷奶奶此时正在家中,见了两位一定高兴。小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