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涛道:“可惜什么?”
小欣眼珠一转,笑道:“没什么,媚姐姐真迷人啊!连我都忍不住亲了她两下,你说若能将她柔美的身体在怀里搂上许久,那该有多美妙啊!简直是美死人了。”
狂涛被她感染,不由地道:“是啊!真……”自知失言,急急收住,双眼怒视小欣。
小欣乐得咯咯直笑,说道:“终于被我套出心里话了,怎么样,如果愿意,我可以帮你实现。”
狂涛气道:“都是你在诱导我,我可没这么想,你少自作聪明了。”
小欣道:“那好吧,你们的事我就不管了,只是要让我不多事,你得先给我找点水喝,我快渴死了。”
狂涛道:“一起走吧,不然我找到水怎么给你带回来。”
小欣道:“那是你的事,你找回水了我就告诉你今天怎样对媚姐姐的。”
狂涛道:“你先说。”
小欣道:“我不与人讨价还价,不去找水就算了。”
狂涛无奈,悻悻而去。
寒媚和雪凌也走累了,正歇息间却见小欣急急跑了回来。雪凌道:“这丫头不知又想搞什么鬼了。”
寒媚道:“她还真胆大,这么快竟又回来了。”
小欣跑上前喘息道:“姐姐快给我口水喝,我快渴死了。”不由分说自寒媚手里抓过水袋仰头便喝。寒媚和雪凌莫名奇妙,只是严防她再使诡计。
寒媚问道:“怎么又回来了,狂涛呢?”
小欣摆手道:“别再提他了,那人真没劲还老和我抬杠,我都快被他气死了。”
寒媚笑道:“那你便和我们一起走吧。”
小欣喜道:“好啊,我都跑累了,再歇歇吧。”拉了寒媚坐回树下。
寒媚道:“这次又想给姐姐下什么套了?”一手拧住了小欣的耳朵。
小欣忙道:“愿赌服输,姐姐可不能司机报复。”
寒媚道:“你早上可让姐姐很难堪呀!”
小欣一笑说道:“我们都是女孩子,玩玩有什么关系。”然后小声道:“若是狂涛那样摸,姐姐就可以大发脾气了。”
寒媚气道:“小丫头骗子又乱说。”手上用力。
小欣啊的一声叫了起来,急道:“姐姐快松手,我没乱说,这是狂涛说的。”
寒媚松开手道:“狂涛会说这样的话?”
小欣道:“姐姐你有所不知,早上你打了他一巴掌,他现在脸还肿着呢。”
寒媚道:“那是他活该。”
小欣道:“对,我也是这样说他的,但他却气不平,说自己又没作坏事凭什么白挨一巴掌,所以他要报复姐姐。”
寒媚道:“他想怎样?”
小欣悄声道:“他说要搂着姐姐过一晚才甘心。”
寒媚怒道:“他敢?我杀了他。”
小欣道:“只可惜我怎么劝他也不听,我怪他作的太过分便跟他吵翻?他还差点动手打我呢,要不是抬出情玉哥哥,怕是脸都被他打肿了。”
寒媚道:“所以就跑来告诉我他的阴谋?”
小欣道:“当然不是了,他的阴谋我怎么知道,我和他赌气,我说不信他能将姐姐搂一晚,他说走着瞧,我就说有本事再从你们手里将我救出来,他竟然说对付你们两个笨蛋易如反掌,我就跑回来了。”
寒媚道:“噢,原来是这样,小丫头可真是会编故事,你真把我们当成傻子了?”又撕住了小欣的耳朵。
小欣忙陪笑道:“没事,撒个小谎又不伤大雅,姐姐别见怪。”她这么一说,寒媚心里真的发毛了。
三人又向前赶路,走不出多远,小欣又喊起累来,坐在一棵树下不走了,二人也只好停下。小欣道:“这样坐着多无聊啊!”走到雪凌身边道:“不如我们来下棋吧。”
雪凌道:“好,就看你这小鬼头还有什么诡计,我就等着你求饶。”
小欣道:“下棋会有什么诡计,怕就别玩了。”
雪凌不屑地道:“我会怕你?”从路边搬来了一块石块,放在树下,抽出剑来呛呛呛呛在石板上刻了一个棋盘。
小欣拍手道:“好剑法!”
雪凌冷哼一声跃起身,削下两根树枝,手中利剑疾舞,落下时树枝都成了小木片,像一粒一粒的白子。小欣呆呆地看着,半天咽下口水,说道:“你的剑法真好,比我爷爷使得还好。”自怀中摸出一大把铜钱当作黑子,双方你一子我一子的下了起来。
小欣做什么事都不专心,学棋也是一样,虽然整日中看着爷爷摆弄棋子,自己却不去深究,结果棋下的乱七八糟连输三局。却又不服气,说道:“你就不能让我胜一盘吗,干嘛老赢我?”
雪凌笑道:“你的棋艺实在太烂,我想让你都不成。”
小欣哼一声说道:“你的棋艺很了不起吗?”
雪凌道:“也没什么了不起,只是赢你绰绰有余。”
小欣道:“赢我有什么了不起,你能胜过我爷爷吗?我摆出爷爷玩的几个残局你破破看。”
雪凌一时也来了兴致,极想领教一下风云氏老前辈的高艺,大声道:“好,你摆吧。”
小欣故作沉思,良久方才摆了一个残局出来,结果被雪凌轻而易举地破了。小欣道:“这个不算,我再摆一个。”
第二个略有难度,雪凌微思索还是破了,笑道:“风云老先生的棋艺也不过如此,哈哈不玩了。”
小欣大怒,喝道:“你说什么,你敢轻视我爷爷的棋艺?好,我这次可要拿出他老人家的看家绝活了,你若破了我把脑袋割下来给你。”
雪凌道:“那也不必,割下一只耳朵就行。”
小欣犹豫了一下道:“好,你若破不了呢?”
雪凌道:“你说怎样便怎样?”
小欣道:“以后再也不能和我为难。”
雪凌哈哈一笑,说道:“我还以为你这鬼丫头有什么阴谋,原来是以棋为饵诱我上套,不再抓你了,不行。”
小欣道:“没自信,不行就算了,我摆下残局你破破看。”然后一黑子一白子地摆起残局来,不多时便摆了一大片。
雪凌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越是迷糊,双眼圆睁全身筋骨紧绷,表情如见鬼魅,冷汗滚滚而下,待得小欣放下最后一颗黑子时,雪凌只感天旋地转,整个棋局变成了一个快速旋转的大旋涡,一股莫大的引力产生出来,不断地将他吸向涡旋中心,急忙双手支撑住石板,身体后仰,用尽全力与吸引力对抗,但犹自不能挣脱,只累得浑身大汗淋漓。这个残局就是那天广慧和尚与别天对弈时偶合而成的神秘棋局,此后,广慧和尚与情玉还专门研究过此棋局,当时小欣也在场,便都记了下来,将其中的棋理也都抱揽于胸,因此这棋局困不住她,却将雪凌深陷其中。
雪凌神识被困,寒媚全然未曾发觉,只道这棋局真的有难度。小欣拍拍雪凌的肩大声道:“不要着急,慢慢地想吧,凭你的聪明一定能将这棋局破了。”然后走到寒媚身边拉着她的手臂道:“媚姐姐,我们好好聊聊吧。”
寒媚忽然抓住小欣的手腕,喝道:“小丫头骗子,你引我们到这里原来是故计重施想困难我们。”一用力捏得小欣手骨欲碎。
小欣哭道:“我哪有啊!”
寒媚道:“还不承认?”一指前方地面和路边地面说道:“那是什么?哼,难道不是你们挖的陷阱?”
小欣大声道:“我没有,你冤枉我,不信我们去看看。”
寒媚道:“走就走。”放开了她的手。
小欣拿了根树枝走到前面一片浮土边问道:“是这里吗?”
寒媚道:“不错。”
小欣用树枝点了一点,忽然往浮土上一跳却没陷下去,笑道:“姐姐你也太多心了吧。”寒媚过去一看确实只是浮土,根本没什么陷阱。小欣又走到树林里跳了跳仍是实地,又回到路上跳了跳,一连跳了四五处地方都是实地,气鼓鼓地道:“这次该相信我了吧?哼,我回来找你玩,你却这样怀疑我,还差点把我的手捏断了,我不理你了。”转身就走。
寒媚道:“是姐姐错怪你了,你别走。”小欣却是不理,寒媚紧追几步忽然脚下一松,暗叫上当,疾向前一扑,岂知着手处地面又向下陷去,结果一下扑进了一口枯井里。这口枯井便是小欣早先发现的,而寒媚先前踩到的陷坑只有一尺深,她若不向前扑,一点事都没有。
小欣惊叫道:“媚媚你怎么了?”跑回枯井边,焦急地向里张望。
寒媚冷笑道:“小欣,你果然好计,我以后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小欣急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这……这一定是狂涛干的,一定是。”
寒媚道:“你别装了,是你把我们引到这里的。”
小欣哭丧着脸道:“姐姐你别怪我,是狂涛逼我这样做的,我也不想。”
寒媚道:“哼,谁相信。”
小欣道:“好,你等着我找绳子拉你上来。”
寒媚道:“不用了。”然后大喊:“雪凌,抓住这小丫头。”
小欣惊慌失措,左看右看似乎不见人来,说道:“姐姐,雪凌不见了,可能是刚才狂涛趁我们不注意将他引走了,好了不说这么多,我去找绳子救你,你别出声。”跑了开去。
这一切当然是小欣在演戏,她确是去找了条绳子,却是把雪凌绑了起来,用手帕塞了嘴巴,然后将一粒白色树枝片高高扔起,轻轻巧巧地落在棋盘的一个位上。雪凌身体猛的一阵仰天摔倒,经过一翻全力相抗,此时已经精疲力尽,躺在地上莫名奇妙,不知何以自己被绑了起来。
不多时,狂涛拎着一个水灌远远走来。小欣慌忙跑上前说道:“狂涛,不得了了,方才我在等你,雪凌和媚姐姐来了,雪凌要杀我,媚姐姐不许,二人就打了起来,结果……结果……”
狂涛暗感不妙,急问:“结果怎样?”
小欣道:“媚姐姐不小心被打落到那口枯井里昏死过去了,不过雪凌也被姐姐打伤了。”
狂涛顾不得听她说完,扔了水灌便跑向枯井,大喊:“寒媚,你怎样了?”看到寒媚站在井底正怒视着他,觉得事有蹊跷,忽然腿弯被人猛力踩了一脚,站立不住扑进了井里。
小欣站在井边大喊:“狂涛,你真下流,竟然用这般无耻的办法困住媚姐姐,你想抱媚姐姐就直说嘛,媚姐姐深明大义最是能体谅人了,怎会不同意你抱她,你这般心急只会令她更伤心,更瞧不起你。”
狂涛大声道:“我没有,这……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噢,我知道了,你支开我去找水,原来是在安排诡计害人。”
小欣道:“你就别装了吧,媚姐姐何等聪明怎会识不破你的鬼心思。好,既然你说是我做的,我就去找绳子拉媚姐姐上来,让你的阴谋不能得逞,抱不了媚姐姐。”
寒媚冷哼道:“小欣你就别再演戏了。”
小欣气道:“好,你们都冤枉我,我不管了,有本事你们就自己上来。”说罢转身就走,任狂涛怎么喊也是不理。
不久,天已晚了下来,小欣打不到鸟只好采青果充饥,扔了几个给井里的狂涛和寒媚,说道:“今晚可能要下雨,我给你们盖上井盖,免得淋湿了。”
狂涛道:“小欣别玩了,快放我出去。”
寒媚可不想与狂涛在这里过夜,急道:“好妹妹,算姐姐错怪你了,快拉我们上来吧。”
小欣道:“什么算了,本来就是。”对狂涛道:“你说,这到底是谁玩的诡计,是不是你想抱媚姐姐?”
狂涛气道:“我没有。”
小欣道:“还不承认!那就待着吧。”用几根粗树枝盖在井上,又用石块压在上面,最后用树叶盖得风雨不透。两人这时可都慌了神,连声喊叫,小欣却全然不理,自管自地到树林中生火去了。
寒媚喊了一气不见回应,知道小欣有意整自己和狂涛,忽然啪地打了狂涛一巴掌,说道:“都怪你,定是你说了什么话得罪了那丫头。”
这井本就极窄,两人并立其中,几乎是紧贴在一起的,身也转不过一个,狂涛避无可避,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一时大怒,大声道:“你少使蛮动粗,我哪有得罪她什么,干嘛不说是你得罪了她。”
寒媚道:“你没得罪她为什么她要将我们困在这里?噢,莫非你真有什么坏心思?”话一出口立即后悔。
狂涛气道:“小欣乱说也就罢了,连你也这样看我?好好好,做与不做都一样,反正是个脏,我干嘛要背这空头罪名。”心中一赌气,原本紧贴井壁的身子立时压了过去,双臂紧收将寒媚抱个结结实实。
寒媚又气又急,连推带打,狂涛却更加恼怒,抱得更紧,寒媚道:“你果真是这样的人,我看错你了,还一直把你当作好人。”
狂涛大声道:“你是看错了人,早间我是为了救你,你却以为我轻薄你,打我一巴掌,我现在就亲你,那一巴掌也不白挨。”说罢向寒媚脸上吻去,任寒媚然么躲也躲不开。
寒媚又羞又气,骂道:“小欣说的一点都没错,你果真是个没道义,没理性,记小恨的无耻之徒。”
狂涛一听火冒三丈,大喊道:“我是,我是天下最无耻的人,我现在就无耻给我看。”一口咬住寒媚的嘴唇,将她的头死死地压在井壁上,真的大肆轻薄起来。
他一生狂放,自任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做人宗旨却是“绝不干没良心的事,誓与恶势力斗争到底”,平日里绝不会去害人,但也绝不容别人来加害,最恨的就是别人冤枉自己,把自己当作坏人。小欣故意陷害他,他已经够生气了,结果所喜爱的寒媚也是不信任他,还大加辱骂,他一时间怒气上冲,只感到此气不出自己非憋屈死不可,因此已经顾不得后果如何,只为出口怨气,所作所为已经失去了理性。
寒媚挣扎了一番终于平静了下来,狂涛亲到寒媚的脸上忽感一滴热水滚落下来,吸进嘴里咸咸的,知道寒媚已经哭了,一时间所有怨气消于无形,只感到自己太过分,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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