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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他知道()
今天这是怎么了,连收监一个嫌犯也有这样大的风波。虽然那大人心里颇为惊异,但是嘴上却依然叫道:“众衙役,还不将人寻来。”
衙役们忙答应了,想出了大堂去寻,不过还没等他们去找,那人就已经迈着大步到了大堂上。只见那人长的高高大大的,一张大黑脸盘子,人虽然长的不出奇,但是那双眼睛却是亮的让人吃惊,此时正盯着那大人看呢。
陶晋一看,得,他也来了!不过却并没有立刻表示是相识的。倒是元宝见了,忍不住红着眼圈,委屈的喊道:“尉迟大哥,他们要带走我和少爷,说我们是嫌犯!”
尉迟恭冲着元宝点点头,绷着脸说道:“我知道,你先不要着急!”
“你是何人?你如何得知,谁是杀人凶手?”那大人见尉迟恭虽然衣衫破旧,但是却是气宇非凡,言语倒是客气了几分。
“我借居在他的房子,名叫尉迟恭!至于我如何得知谁是杀人凶手,那是因为那是我亲眼所见!”尉迟恭不卑不亢的说道,全然没有半点胆怯之意。
“无耻刁民,见到大人也不见礼!”那刚开始引着陶晋他们来的衙役,见尉迟恭阻止了陶晋的收监,憋不住火,喊道。
“我既无罪,为什么要见礼,人活一世,总是要活出些道理的。若是好人,我见礼也无妨,若是坏人,我又何苦见礼辱没了自己!”尉迟恭一出口,就是个横的。
那大人听了尉迟恭的话,说道:“那你对着本官不见礼,是因为你觉得本官是个坏人,怕辱没了你自己是吗?”那话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是却是表明了他的怒意。
“好坏,我现在怎么知道?毕竟你我也算是初相见,若是以后,我知道你是个好人,这礼就是补上,我也是愿意的!”依旧是直爽的言语,但是却让那大人眉眼间的怒气,瞬间得到了舒缓。
陶晋一直在那里听着,心里暗想:谁说武官就是傻的,这傻吗?以前电视里将那些武将演的像是傻了一样,我就奇怪了,他们那么傻,怎么打赢仗,怎么当的大官?瞧人家这话说的,那是叫有水平!既不委屈自己,又暗示了那大人。
那大人闻言,笑道:“虽然看你长的粗狂,却也是个细致的人,为了能受你的礼,本官也要做个好人了。你且先不用施礼,先于本官讲讲你是怎么见到的,那凶徒又是如何杀的人!”
尉迟恭深深的叹了口气,看了看旁边的陶晋和元宝有些为难的说道:“我借住于西街的废旧酒肆,他们是主人,但是却不曾赶我走,又对我甚是好。我心里疑惑,以为他们是别有用心,所以一直不放心,昨ri他们出去,我就跟着他们,所以才去了南街。
在看到他们在南街收店面的时候,我知道他们说的都是实话。知道他们没有骗我以后,我不想他们发现我的行径,所以就没有立即回去。我就在南街附近逛着,想着等他们回去了一会,我再回去。却不想在我往回走的时候,路过南街那个店铺,见到里面有灯光,心里好奇,就靠到了后门处。我看见那白ri里和陶晋争吵的老者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我心里惊疑,加上之前的事情觉得对不起他们,我就想着进去查看。却不想我刚要进去,就见里面跳出了一个黑影。
我紧跟着,就追了出去,却不想那人只片刻的功夫,就没了踪影。我回头进了店铺,扶起那老者,却发现他胸前已然被人刺了三个洞,头上也有一条长长的伤口,人却已经死了!”尉迟恭慢慢的说着,一旁的师爷则快速的记着,那大人此时也上一眼,下一眼的看着尉迟恭。
半天那大人说道:“你可看清了那个黑影的样貌?”
“天黑,加之太急,我并没有看清!”尉迟恭想也没想,就回答道,很是干脆。
“那为什么你发现了命案,却不来报案?”那大人眉头轻蹙,看着尉迟恭问道。
“我甚是不喜麻烦,所以没有来!”尉迟恭说道,甚至连神情都没有变,似乎死个人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
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见死了人,也不在乎!不愧是战场上待过的人,到底是不一样。陶晋心里仰慕这样的真汉子,因为只有面对战争的洗礼,见识了死亡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气度。虽然他对人命不以为然,但是却肯为了自己对他的收留之义,而甘愿走出来,更可见他为人义气。陶晋心里更加觉得,自己结交尉迟恭这个决定并没有做错。
只是尉迟恭这样说,怕是会为自己惹下来不少麻烦吧!陶晋听尉迟恭说的话,都忘记了自己马上要被收监的事情,只是一心的惦记着尉迟恭。
那大人似乎被尉迟恭的话,说的怒了,忍不住一拍惊堂木喊道:“那可是一条人命,你竟为了你不喜麻烦,就不来官衙报案。你可知道,你这样的行为,本官也可认为你是杀人凶手!”
尉迟恭似乎早就料到了这大人的想法,冷冷一笑说道:“可见这麻烦就来了!”
大人一时语塞,只是恨恨的看着尉迟恭。半天才又说道:“那你如今不怕麻烦了,可是为了他们主仆二人?”
“受人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虽然尉迟恭是个粗人,但是也是明理之人,就是再怕麻烦,也不能弃恩情于不顾!”尉迟恭并没有因为那大人的脸se,而有任何的变化,依旧是一脸平静的说道。
“你既然没看清那凶徒,那就无法说明,那杀人的不是他!”那大人指着陶晋说道。
尉迟恭没有说话,那大人又说道:“但是你说的话,又证明你的确去过那里,所以你也是有嫌疑的!”
“如此一来你们三人都是有嫌疑的,所以理应全部收监。但是刚才那个陶晋说,他想找证据。也别说,本官不通情理,这样本官就留陶晋和那元宝在外,查看证据,若是三ri内,他们找不到证据,那本官就要将你们全部收监!”那大人看着尉迟恭和陶晋说道。
尉迟恭一抱拳,说道:“谢大人!”那大人乐了,说道:“怎么,如今我要将你收监,你竟还对我施礼了!”
“我若是你,我也一定会如此认为。所以你将我收监,原本就在我的意料当中,只是我没想到,你竟如此开明。所以我这一礼,也不算是亏!”尉迟恭豪爽的大笑道,似乎他并不是马上要背收监,而是要去赴宴一样。
尉迟恭说完,也不理会陶晋,就直接随着衙役们下去了。其实尉迟恭心里并不认为,陶晋他们是有能力把他给救出去的。他只是还了陶晋的人情而已,而且在他看来那监牢除了没有酒喝,也是个好去处,清净的很!
只是陶晋却不是这么想,那尉迟恭对他如此仗义,让他的心里热血沸腾。要知道自小看多了尔虞我诈,看多了人情冷暖的陶晋,这是第一次自从旁人身上感受到如此的温暖。
陶晋拱手一礼,对着那尚还没有退堂的大人说道:“大人,既然是人命案子,草民想请大人给一个方便,就是让草民能见见那死者,去查探一番,还有就是准许草民去犯罪现场看看!”一着急,陶晋的现代言语就冒了出来。
“犯罪现场?”那大人疑惑的问了一句。陶晋忙说道:“就是草民的南街的铺子那里!”
“这个自然!师爷,你一会去仵作那里打个招呼,让人不要拦他!”那大人说完以后,就带着众人退了堂。
陶晋看着空旷的大堂,心里打起了鼓。自己以前不过是一个小摊贩,那里会什么办案,如今该如何是好,陶晋心里焦急,眼睛也失去了刚才的神采,身子也虚晃了起来。
元宝上前来扶住了身体有些摇晃的陶晋,说道:“少爷,保重身体,我们还要救尉迟大哥出来呢!”
“对,我一定要救尉迟恭出来!”陶晋咬着牙说道。说完,挣开了元宝扶着他的手,去寻那大人许他见的仵作去了。
自古以来,仵作一职,虽然也算是一个官门差事,但是却是甚少有人愿意做。因为那是需要和死人打交道的,都有些犯忌讳。古代更是如此,所以当陶晋问了人,寻到哪仵作的验尸房的时候,周围除了仵作是没有别人的。
“你就是大人刚才打了招呼,说是要来的人吗?”一个瘦小的老头,正低着头咬着花生在那里嘎嘣嘎嘣的吃着,一边吃,一边口齿不清的问道。
“是,我正是陶晋!”陶晋对于这类似法医的仵作,有着先天的畏惧。
“你想看尸体,你难道不怕!”那仵作抬起头,瞪着一双有些昏黄的眼睛看着陶晋。
“我怕,可是必须进!”陶晋也不罗嗦,直接回答道。
“好!既然这样,就随我来吧!”说着就引着陶晋进了身后的屋子。
有些yin暗的屋子里点着蜡烛,烛火摇曳,让本来就显得有些诡异的屋子平添了几分yin森。仵作咬着花生豆,慢悠悠的走到了一个长长的盖着白布的桌子跟前,拉起桌子上的白布,对着陶晋说道:“就在这里呢,你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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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疑点()
陶晋咬着牙,看向了那桌子上的尸体,只见那昨ri还嚣张的要命的老刘头,此时正赤条条的躺在那桌子上。陶晋看着,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毕竟昨天还是个活生生的能和自己要钱的老头!
且不论他是好是坏,他终究是个人。陶晋做不到像是尉迟恭那样,毕竟他一直以来只是个商人,更正确的来说,是个小摊贩。
那个仵作老头一直在旁边看着,他在等着看陶晋看到尸体以后,跑出去的样子。可惜让他失望了,陶晋只是皱着眉头,看着那脸和身子都青白的没一丝血se的尸体,并没有跑出去的迹象。
仵作见陶晋没如他的愿,昏黄的小眼珠子转了几转,将手里的花生豆都扔进了嘴里嚼了两下,说道:“这个死者是死在这刀上的,额头的那个伤口是不碍事的,但是我考虑他应该是因为这额头上的伤口昏厥过!”说着,还用沾着花生皮的手去翻了翻死者的伤口,指给陶晋看。
陶晋虽然对于仵作这种手法不满意,但是对于他说的话,他却是很感兴趣的。
“如何得知?”陶晋看着那老头将翻过尸体的手,在白布上擦了擦,忍住了胃里泛出的酸水,问道。
“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个头的伤口出血已经凝结住了,而这几个刀口在我看到的时候,则还在出血!至于我为什么说他昏厥过,那是因为他头上的伤口那样大,若是他正常活动会引起出血更多,是不会出血那么少的,这些在那个店铺都可以看到,所以这个人是应该昏厥过的!”仵作走到了陶晋的身边,指着那一个个伤口,说着。
因为伤口被翻开,尸体溢出了臭气,陶晋憋着起听着仵作的话,心里倒是少了几分对古代验尸的轻视,因为那个仵作说的很有道理。
憋的实在受不了的时候,陶晋快步跑出了屋子,仵作脸带笑意,心里暗想:我让你开始不跑,现在怎么样!
仵作因为有了些年纪,作为仵作又少有朋友,所以一直以来就好作弄个人。倒是没什么坏心,而且验尸又验的很细,所以这衙门里的人,对他的一些恶作剧也就是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过分,是没什么人和他计较的。
今天这仵作也就是想着整整陶晋,却没想到他这么能坚持。虽然最后陶晋也跑了出去,但是仵作心里除了恶作剧高兴以外,心里倒是真心的觉得陶晋这人不错,为了查这个案子这么能忍。
陶晋在外面喘着粗气,反着酸水,仵作在一边看着,说道:“吃几个花生就好了!”说着,从随身的袋子里抓出了一把花生来,陶晋刚想接过来,结果一看他的手,就想起他直接用手翻过尸体,忍不住吐的更厉害了!
仵作老头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平时习惯了,忘记洗手了!”
陶晋因为以早晨就被衙役带到了衙门来,所以根本没吃东西,此时吐的连胆汁都出来了。就在陶晋那边吐的昏天黑地的时候,元宝寻了过来,见状忙跑到陶晋的身边关心的问道:“少爷,少爷,你这是这么了?”
无力的扶着元宝站起了身子,陶晋有气无力的说道:“没事,就是吐了!”
元宝人小,这样硬挺着陶晋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他就抓着陶晋的衣服,让陶晋靠着他好不跌下去。谁知道,这手一抓上去,就看见陶晋那身浅灰se的常服锦袍,竟蹭上了一层绿se。
元宝想松手,但是又怕陶晋吐的没力气了,会跌下去,忙说道:“少爷对不起,元宝将你的衣服弄脏了!”
“弄脏了洗了就好了,那有什么啊!”陶晋有气无力的安慰着元宝。元宝一直看着那印上的绿手印,见陶晋如此说,哭丧着脸说道:“少爷,这个洗不掉!”
“什么东西洗不掉啊?”陶晋见元宝仍然执着于此,无奈的又问道。
“是昨天拿铜钱的时候,沾上的铜锈,我洗了手,但是洗不掉!没想到今天一出汗,倒蹭了下来!”元宝看着自己的手,一脸歉疚的说道。
陶晋的脑子一亮,一个念头闪过,他忙问道:“仵作大人,请问这个铜锈是不是洗不掉啊?”
仵作老头,揪着自己那几根稀少的胡须,瞧了瞧陶晋说道:“若是沾到手上,是可以洗掉的,但是至少要洗多次以后,才能彻底洗掉。像是这种沾到衣服上的,就不要想了,根本洗不掉!”
陶晋听了这话,面露喜se又问道:“那敢问大人,若是这人在受了伤,又被人追杀的时候,可是会出汗?”
“你是想问,那死者是不是出了汗吧!”仵作直接点破了,陶晋的想法。
陶晋没说话,仵作老头寻思了一下说道:“我去验尸的时候,他身上的里衣是湿的,应该是出了不少汗的!”
得到了仵作的答案的陶晋脸上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竟挣开了元宝的搀扶,直接冲进了验尸房中。弄的仵作老头和元宝都楞在了当场,半天没反应过来。
陶晋到了尸体的边上,看着那尸体咬咬牙,从自己衣服上撕下了一块锦缎,垫在了手里,然后小心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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