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蝉那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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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蝉那把剑- 第5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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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三种金丹,人世间已经不见,就算是道门,也只剩下半颗七转金丹,至于人间修士开炉炼丹,最多不过是六转金丹,当年败于上官仙尘之手的无尘便曾炼出过一颗,有拔升境界和稳固伤势的奇效,同样是万金难求之物。赵廷湖手中的这颗金丹当然不会是六转金丹,不过也是一枚五转金丹,至于那些看似平淡无奇的酒液,则是鼎鼎大名的长生酒,道门典籍有言“嗅一口能顶得上老参三片,尝一口可续命延寿”,虽然略有夸大之嫌,但也可见一斑,配上金丹之后,便是道门中所谓的金丹玉液。

    赵廷湖深吸一口气,先是默运道门中名目相同的金丹玉液功夫,舌下生液,倒咽玉液长生酒。然后他一手握住玉杯,另一手伸出一指,用指尖从玉杯中蘸出一点酒液,然后催动气机化开指尖酒液,化作点点雾气,最后屈指一弹,雾气便洒落在自己身上。

    如此循环往复,赵廷湖弹指三十有六,一杯长生酒见底。

    此种施药之法比起直接吞服更见成效,但颇为损耗精力,连续施为之下,即便是以赵廷湖地仙境界的修为,亦是感觉头昏脑胀,气机紊乱。不过这一番用功之后,他的伤势已经将近痊愈,而且因为秘术而耗费的气机也已经恢复大半,毕竟那颗丹药是一枚号称万金富贵也难求的五转金丹,就是机缘无数的赵廷湖,也仅此一枚而已,其中珍贵程度,可见一斑。

    正当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打算闭目凝神片刻的时候,耳畔突然响起一道稚嫩声音。

    “原来你在这里。”

    话音未落,赵廷湖头顶用来掩饰的土层已经被人破开。

    然后一双青色锦靴进入到赵廷湖的视线之中。

    赵廷湖心神大震,毫不犹豫地破土而出,打算继续逃窜。

    在先前的两次交手中,如果不用炼阵,赵廷湖完全不是萧元婴的对手,他只是后天诸多机缘巧合之下才有了如今的境界修为,而萧元婴却是谪仙大材,先天如此,完美无缺,两者在资质根骨上差了不止一筹。平心而论,就算徐北游没有毁去赵廷湖身上的诸多法宝,也不曾提前放言让赵廷湖不可伤萧元婴分毫,两人倾力交手,胜负恐怕也在五五之间。

    故而此时的赵廷湖一意避战也在情理之中。

    在一处相距两人不算太远的废弃烽燧上,徐北游显出身形,坐在城垛上,清风拂面。满头霜雪的徐北游将同样雪白的斑斓放在双腿上,伸手轻轻抚摸毛茸茸的头顶和后颈,轻声道:“小元婴要杀人了。”

    斑斓眯起眼眸,瞳孔迅速变小。

    远处戈壁。

    萧元婴干脆利落的一拳砸向赵廷湖。

    仿佛是无声之处起惊雷。

    赵廷湖运转气机,身形迅速前奔,双脚几乎已经离开地面,竟是比萧元婴的拳头还要快上许多。

    此时的赵廷湖不见颓丧气态,再无先前仿佛是丧家之犬的狼狈。

    一拳落空的萧元婴同时前冲,速度更甚于赵廷湖。

    两人相距不过丈余距离的时候,已经逃无可逃的赵廷湖猛地转身,面目狰狞,以手为刀,横腰而斩。

    事到如今,徐北游的一句话怎么能吓住他,若是徐北游要他的性命,他便对徐北游出手!

    坐以待毙,从来都不是他赵廷湖的性格。

    不过赵廷湖终究还是低估了萧元婴的武夫战力,也高估了自己的近身肉搏。

    萧元婴轻描淡写地挡下这记手刀,然后一拳变掌,同样是以手刀之势横掠而至。

    已经没了诸多护身宝物的赵廷湖被这一刀给击退,脖子上出现一道深刻血槽。

    不等赵廷湖缓过气来,萧元婴一脚狠狠踩在地面上,踏出无数裂痕之后,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疾射而起,刹那之间来到赵廷湖面前,洁白如玉的拳头直接砸向他的面门。

    赵廷湖又被这一拳击退近百丈。

    萧元婴紧随而至,身形速度之快,几乎要在身后带出一道道残影。

    接下来,赵廷湖完全陷入了到被动挨打的地步,只见萧元婴出拳不停,整个人的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只能看到一片连绵残影上下飘忽。

    砰的一声。

    萧元婴骤然停下已经让人看不清的身形。

    赵廷湖整个人被高高打飞起来。

    然后萧元婴双手成拳,猛然跃起。

    大擂鼓式。

    双拳如同两支鼓槌狠狠砸在赵廷湖的身上,轰然作响。

    与赵青锤杀祝九阴如出一辙。

    已经再无其他保命手段的赵廷湖整个人在半空中炸裂开来。

    无数血雾洒落。

    青鸾大袄染红血。

第三百九十章 打得过才能留情() 
    萧元婴杀掉赵廷湖之后,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现在的小丫头实在谈不上“小美人”,原本还算洁净的青鸾大袄已经满是血污,一张小脸更是“惨不忍睹”,被溅了一脸血之后,又被她用袖子一抹,那副“动人”景象,可想而知。

    徐北游带着斑斓找到小丫头之后,轻轻地倒吸一口气,强自忍住没有笑出声来。

    他在心底忍不住安慰自己,毕竟还是小孩子,就算出身萧室宗亲,家教极好,也免不了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平日里定是被人伺候惯了,眼前这一幕也在情理之中。

    徐北游脸上表情依旧,从袖中抽出一条随身携带的白绢,弯腰伸手拉过小丫头,然后用手绢轻轻擦拭她脸上的血迹。

    小丫头乖乖地束手而立,任凭徐北游施为。

    斑斓又跳到萧元婴的头上,两只白白的前爪分别按在小丫头的两个包子头上,左顾右盼,尽显“大人”风范。

    徐北游轻声问道:“出气了没有?”

    萧元婴低垂下眼睑,“不是我要出气,是这个人该死。”

    徐北游帮她仔细擦净脸庞,直起腰来揉了揉她的脑袋,“你说的对,就算他不是鬼王宫中人,就算他不是我们大齐的敌人,单说他用炼阵将整整一个镇子彻底炼化的行事,也的确该死。”

    刚刚亲手用“大擂鼓式”锤杀了的小丫头,轻轻点头。

    斑斓喵了一声,从萧元婴的头顶重新跳回徐北游的肩头。

    徐北游继续说道:“你姐发话了,要我把你们两只小贼带回去。现在你的气也消了,赵廷湖也杀了,该和我回帝都了吧?”

    小丫头抽了抽鼻子,然后果断摇头。

    徐北游没有太多意外,只是轻轻扶额,“正好我在燕州还有未完之事,那你就跟着我吧,不过我们提前说好,不许乱跑,否则我立刻把你送回帝都。”

    小丫头脸上顿时有了光彩,重重点头道:“好。”

    直到两人达成约定,极富先见之明的斑斓才又从徐北游的肩头上跳下,跃入萧知南的怀中。

    相较于男子,它还是更习惯女子。

    接着徐北游带着一人一猫御剑飞起,不是寻常意义的地仙修士御空飞行,而是高入九天,破开层层云朵,凌空于云海之上,恰逢此时有一轮红日高悬,放眼望去一片金光绚烂,因为九天之上猛烈罡风的缘故,徐北游把萧元婴拥在怀中,小丫头怀中抱猫,一人一猫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美景,满眼惊奇震撼。

    如此飞行片刻之后,徐北游又稍稍降低御剑高度,来到云海之下,身周可见振翅而飞的苍鹰大雁,引得白猫斑斓蠢蠢欲动,似乎想要抓住一只打打牙祭,只是忌惮于此时身处万丈高空,迟迟不敢付诸于行。此时高度下降,罡风不再猛烈,小丫头干脆是骑在徐北游的脖子上,波澜又坐在小丫头的头顶上,若是此时有其他地仙修士同样凌空飞行而过,恐怕要为眼前这一幕感到震惊。

    徐北游对于这个小姨子如此亲昵,没有丝毫男女之情,毕竟萧元婴只是个半大孩子,他还没禽兽到如此程度,更多还是因为当年他落魄不堪时,这个小丫头与他曾经有过一段共患难的经历,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所以徐北游亲近小丫头,不仅仅是因为萧知南的缘故,而萧元婴之所以不喜欢喊徐北游姐夫,也是因为两人之间除了亲戚关系,更多还有点贫贱之交的意思。

    三人一路疾行,萧元婴忽然开口道:“徐北游。”

    徐北游叹了口气,得,又从姐夫变成徐北游了,看来女人无论大小,翻脸不认账的手段都是无师自通的。

    徐北游轻声问道:“怎么了?”

    萧元婴缓缓说道:“我刚刚记起来,在我和斑斓大人刚到燕州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一个和尚。”

    徐北游脸色一凝,沉声问道:“什么和尚?”

    萧元婴皱了皱眉头,说道:“看起来年纪不很老,身着一身白色僧衣,袈裟也是白色的。”

    徐北游喃喃自语道:“自佛门上代老方丈牧观虹化之后,暗卫府曾经对佛门内部有一个重新排位,分别按照境界、战力、地位、资历、出身等五大门类来对佛门中人进行评定,新任佛门方丈秋月禅师高居榜首素无疑问,接下来便是号称八部之主的八部众龙王,然后才是六位首座紧随其后,如果我猜不错,你所见之人,应该就是这位佛门龙王。”

    正如道门有七峰、五殿、十二阁之说,在佛门有三院三堂之说,每一院或者每一堂都设有一位首座,地位大致与道门的峰主相当,不过佛门体系没有道门那般复杂,这三院三堂既类似于道门诸峰,又兼有五殿十二阁的传法、戒律等职能,三院三堂中既有传承千年之久的老面孔,也有近百年来新设所在,比如其中的达摩堂、戒律院、罗汉堂便是老面孔,而菩萨院、大日院、讲经堂便是最近几百年来陆续新设的所在。

    不算那些隐藏高手,仅是六位首座和方丈,就胜过大雪山摩轮寺的四位活佛。

    徐北游略微停顿,继续说道:“早年时,我在张病虎的牵线搭桥之下,曾与此人有过一些交集,也勉强算是有些香火情分,可如今看来,各为其主,那些香火情分却是微不足道了。”

    萧元婴也不知听懂没有,双手揪着徐北游的两缕白发,含糊不清说道:“你说的这些,我也听过,是姐姐说的,她说朝廷有两大隐患,一明一暗,道门在明,佛门在暗,一个真小人,一个伪君子。”

    徐北游笑了笑,“这个比喻却是有点意思,道门将赌注押在了萧瑾的身上,佛门便将赌注押在东北牧氏身上,道门在明面上大打出手,吸引了朝廷的注意力,佛门和牧氏不声不响,想要等着坐收渔利。”

    小丫头又是竭力想了想,接着说道:“姐姐还说佛门的狼子野心不可不防,可又不能真得彻底撕破面皮,把他们完全逼到道门那边。”

    徐北游陷入沉思,自言自语道:“万事留一线吗。”

    小丫头把下巴搁在徐北游的头顶上,“姐姐说的这些,我不是很懂,但是我知道,跟别人打架,先要打得过人家,然后才能手下留情。”

第三百九十一章 冬未至却已落雪() 
    当萧瑾在江南战场上陷入颓势的时候,慕容萱悄无声息地来到位于辽州龙城的慕容氏祖宅,就像一颗投入水中的石子,在荡漾起几圈涟漪之后,再无声息。

    辽王府中,牧棠之穿过那条大名鼎鼎的黑廊,负手立在清涟居的门前。

    不多时,王府管事快步来到牧棠之的身后不远处,轻声道:“王爷。”

    牧棠之没有转身,“我就不见那位慕容夫人了,请佛门的圆月禅师代我出面吧。”

    这位管事应诺一声。

    然后他在离去前,下意识地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黑廊和清涟居。

    当年魏王萧瑾代表萧煜来到东北劝降老王爷牧人起,曾经走过这条黑廊。

    还未曾升座道门掌教的秋叶也曾走过这条路。

    如今的佛门方丈秋月禅师走过。

    蓝玉和魏禁亦是走过。

    最近一次走过这条长廊的人,是徐北游。

    当时他还在想,走过这条长廊的人无一不是有能力搅动天下大势的大人物,这个年轻人也走过了,那么他在日后是否也能走到这些前人的高度?

    他如何也没有料到,不过短短数年光景,那个年轻人已经走到如此高度,甚至逼得那位眼高于顶的慕容夫人不得不亲赴辽州求援。

    待到这名王府大管事离去,牧棠之仍旧站在原地,望着天空怔怔出神。不多会儿后,有零零星星的雪粒随着朔风降临人间,然后渐渐地变大,变成雪花,飘飘洒洒地落下。

    下雪了。

    雪中夹杂着彻骨的寒意。

    对于许多一辈子都未曾踏足北地的江南人士来说,很难想象雪花大如席是一个什么样子,那是一觉醒来大雪封门,也是半夜酣睡压塌房顶,雪可没膝,在东北、后建、西北,都已经是寻常景象。这场不期而至的落雪越下越大,似乎要有“地白风色寒,雪花大如拳”的气魄。

    雪花落在牧棠之的身上,飞雪压肩。

    这位东北牧王回过神来,伸手接了一片雪花,轻声自语道:“不求瑞雪兆丰年,只求雪大不要压死人就好。”

    不得不说,今年的气候有些反常,江南那边还在落于,东北却已经落雪,再加上草原那边的白灾,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

    入夜,辽王府中灯火通明。

    王府大堂,更是一片灯火辉煌,足有婴儿手臂粗细的蜡烛不知点了多少,竟是让室内没有半分阴暗,几如白昼一般。筵席仿照古制一人一桌,年纪轻轻的辽王高坐主位,独自一人坐北望南,其下是一众文臣武将,个个衣着光鲜,文左武右,然后一起起身向主位上的年轻人敬酒行礼,竟是有了一方小朝廷的森严气象。

    牧棠之挥手示意免礼,笑道:“今夜宴饮,诸位不必拘礼,都坐吧。”

    众人应诺后分而落座,随侍在侧的王府大管事对一旁的亲近心腹眼神示意,心腹向后徐徐退去。片刻后,有侍女鱼贯而入,每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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