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元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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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蒙元仙-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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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而陶景湛又为杜成广介绍道:“杜老哥,这位是我刚结交的朋友乐辰,江湖豪侠,我俩甚是投缘,刚刚谈起美酒,却又瞅准了你那百年桂云酿,哈哈。”

    乐辰起身抱拳,与杜成广相互见礼。

    杜成广心中惊异,这位陶大公子眼高于顶,一般人难入其法眼分毫,这位乐辰样貌平平,有何异处能得其赏识?

    “陶公子,我那一坛酒你可别惦记了,并非杜某不舍,实是乃曾祖所酿,单只一坛,一方面留个念想,一方面也是镇店之宝,杜某三代来也未敢亲尝一滴,供奉店中,为的是保佑怀云楼安平兴盛。就连先帝也是好酒之人,却乃圣明有道之主,下诏旨,不需任何人巧取豪夺此酒。”

    杜成广不理乐辰,反而冲陶景湛分说。

    “杜老哥,你怎误会我意?什么叫巧取豪夺,谁不知你家先祖曾有救驾之功?就算是如今那阉党奸相一党,也从未敢打你家主意,但开门做生意的,不过图个利字,我这位兄弟不白要你的,以重宝换购,必不让你吃亏。”

    杜成广嗤之以鼻,稀世珍宝他见的多了,朝中吕相前不久还派人带来一件北方诸国进贡的华旭七彩琉璃盏,想要求换百年桂云酿,被他果绝,毫不留情。

    按说那琉璃盏甚是精美绝伦,乃无价之宝,足以购换美酒,吕相也给极了杜成广面皮,如此不留情面,杜成广到底凭靠什么?单凭其一纸先帝玉旨,绝不可能。

    陶景湛心中作想,感觉希望不大,但仍是将那山精玉髓取给杜成广过眼。

    杜成广商眼识宝,捧在手中神情惊变,知此乃天下间有数的玉中臻品,不知多少年月名山大川中才有可能出一块,极为难得,若平心而论,其价值远超百年桂云酿,这人是谁,如此舍得?

    “阁下真欲以此至宝换我店臻酿?”杜成广有些狐疑,出声相问。

    乐辰笑道:“否然我何必劳陶兄屈尊请杜老板你大架而来,在下诚慕美酒,杜老板无须多疑,若是愿意这玉石现在就与你,只请杜老板安排百年佳酿,让我与陶兄一饱口福如何?”

    杜成广心动至极,神色不断变化,犹豫不决,最终想起祖训及重誓,暗暗叹息一声,愁道:“实是要让阁下失望了,并非杜某不愿,这玉精至宝远超我家劣酒,只是先祖有训,不敢违背。两位既是爱酒之人,又如此盛情,不惜重宝欲购,杜某也非小家子气,我那里私藏了一壶五十年陈酿,赠与二位品鉴,全当赔罪了。”

    “杜老板何罪之有?我们又并非强买强卖的不义之徒,既然老板为难,绝不会强求,不过尝不到百年名坛,能一览五十年陈酿也是好的,不过在下也不白吃你的美酒,这区区顽玉,仍当酒钱。”

    乐辰淡然自若,让杜成广和陶景湛更为吃惊,杜成广其实是买陶景湛面皮,加之对方又亮出重宝,五十年桂云酿虽稀,但并不触犯家族禁条,可以当作人情。

    但他万没想到这名江湖青年有如此气魄,随随便便将价值连城的宝物赠人,观其神色不似作假,的确是不将这玉精放在眼里。

    “这。。。。。万万不可,百年佳酿不及此玉精十分之一价值,这五十年更是差的远了,若杜某此般行事,岂不成了黑心奸商,砸自家招牌,小兄弟好意杜某心领了。”

    杜成广果非凡人,居然强压贪念,将爱不释手的玉精还给乐辰。

    乐辰不由对他另眼相看,难怪这怀云楼盛名天下,有此代代传人家主,才让这酒楼蒸蒸日上。

    “杜老板无须客气,收下就是,你不是奸商,我也不是白吃白喝之辈,做生意你情我愿,何况我并非不知此玉世间价值,你并非欺诈与我,何须介怀,快快上酒就是。”

    乐辰虽是这般说,但杜成广仍自犹豫,不敢深受大宝,陶景湛洒然一笑,冲其道:“杜老哥,乐兄弟并非俗人,你莫再婆婆妈妈,坏了酒兴才是不美。”

    见陶景湛如此说,杜成广才定住犹色,收了玉精,抱拳道:“如此多谢乐大侠慷慨了,杜某深感受之有愧,却交定你这个朋友,两位请稍等片刻。”

    杜成广匆匆下楼,陶景湛知其品性,对乐辰道:“乐兄宝玉换美酒,必成一方佳话。”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各取所需便是。”

    乐辰淡淡而笑,两人见识不同,非在一界之中,乐辰知他,而他不知乐辰。

    片刻不到,几个店小二轮流上阵,又上了十几道精美菜品,不光是肃州一绝,更涵东西南北,四方美味,极尽奢华。

    最后杜成广亲自抱着一坛古窖上得楼来,轻轻放在旁边案几之上,对乐辰和陶景湛笑道:“五十年陈酿现下就只存有三坛,今遇贵人,当启一坛痛饮。”

    陶景湛不由动容,这一坛五十年可是弥足珍贵了,他知这怀云楼中五十年珍藏本来不少,但百多年下来结交四方贵客散去不少,再者还常进献天子,现下的确就这么三瓶,他拿来一壶都算大方,如今一坛抱来任他们痛饮,确也是个实在人,投桃报李。

    乐辰自然也自吃了一惊,笑道:“杜老板也是豪爽之人,既然如此,还请坐下,咱们一同共饮。”

    杜成广本就想交乐辰这个朋友,自然不会推辞,欣然应下,便将雅阁门窗紧闭,才启开坛盖。

    扑鼻而来一阵酒香,顷刻满屋,三人如痴如醉,乐辰大叹一声好酒。

    三重观存有不少灵酒、果酒、药酒,增益修行,但却寡淡,哪有人间五谷酿造,满蕴红尘,自是五味俱全。

    实言而论,就连杜成广,都舍不得喝一口,实在是这酿酒工艺已失传,喝一滴少一滴,杜家有很大依靠是凭此酒结交了不少靠山,方自安泰,是故他轻易绝不会为酒嗜之欲自损珍酿,只想着关键之时能借此助力成一番大事。

    但今日遇上乐辰,随意舍一块至尊宝玉换购美酒,绝非常人,再观其言谈举止,总觉有难明之神异,却说不出来。

    酒香四溢,三人闻之欲醉,杜成广将坛中酒舀出三壶,分与两人,此酒酿造独特,不宜用铜铁皿器,他又取来玉杯分盏,恭起一杯道:“今日能相识乐大侠,杜某三生之幸,先敬二位!”

    他一饮而尽,乐辰与陶景湛亦端起酒杯满饮,酒入肚肠,回味三巡。

    三人便感此酒醇厚至极,辛辣尽去,独留酒香,回味无穷。

    “好酒!”

    乐辰和陶景湛忍不住大赞一声,都忘了与杜成广回谢。

    乐辰更觉此凡间臻品美酒,论滋味却非修道界各家灵酒可比,的确是令人馋涎。

    “今天却是好运,识得乐兄这等知己,又沾乐兄豪气,能得尝此等人间臻酿,怕是当世都没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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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酒痴僧,大闯宴席夺老酒() 
“好酒自该同享,独享怎生乐趣,尽兴就好!”

    乐辰便觉此酒不凡,工艺独特,虽是凡间俗酒,却远超其他古酿,并不以年份而论。

    道界中莫说百年灵酒,就是千年万年美酒都多的是,但酿酒技艺大同小异,主要看中灵材,为的是增进修为,论酒香自难与此相比。

    三人杯来盏去,言少酌勤,不消片刻坛中酒已去过半。

    三人也是好酒量,乐辰醉眼惺忪,陶景湛和杜成广亦半醉半醒,畅怀兴事。

    “景湛,陶公近来可好?”

    杜成广喝至兴酣,也不再与陶景湛见外,问候亲密起来。

    “祖父甚好,一直在泰雾山庄养闲,整日和于叔父下棋谈禅,倒是逍遥自在。”陶景湛笑道。

    杜成广知其叔父正是前任肃州刺史,如今告老在乡,与陶公为伴。

    “如此甚好,景湛你明明学富五车,却不愿意入仕,真是可惜了。”

    陶景不以为意,道:“杜老哥觉得现下这般昏暗时局,还值得我等为不肖者卖命么?”

    杜成广无奈苦笑一声,心想也是,便不作多言,又与乐辰闲谈。

    问起乐辰来历,只道是云州而来,江湖历练侠客。

    “乐兄弟,实不相瞒,在下见的江湖豪侠也多了,肃州有几家门派,其中几位宗师我都见过,虽自不凡,可力敌千军,但论气象却远不如你,杜某没别的本事,看人却还未差过。”

    杜成广越发觉得这青年侠客不凡,不敢怠慢,更加敬重。

    乐辰不展功行,以俗身凡心相应,已近大醉,笑问道:“有何不同?不都是爹生娘养,在这天地尘世中匆匆百年而过,谁人又能超脱,万物生灵俱相同。”

    他似问似答,似禅似道,杜成广和陶景湛虽受酒力,却也正好,于醉意朦胧中得悟一丝真妙。

    景湛赞道:“是极,人生大梦一场,谁与梦中作真。”

    杜成广也道:“真真假假,高低长短,又能错落几何,到头来敌不过岁月无情,总是一般大小。”

    “哈哈,两位世间良秀,能得此悟,不误此陈年绝酿,当再干一大白!”

    乐辰端起玉杯,杜成广和陶景湛更是乐意之至,大应一声“好”,满饮尽酌,大是痛快。

    三人正饮酒作乐,本自快活,各自畅意抒怀,好不逍遥。

    忽然紧闭的窗户被一阵异风无端吹破,便听诡声邪荡:“好个杜成广,佛爷我前段时间来求你百年陈酿,你说供奉祖先,谁人不与。便也罢了,我拿八部律龙藏经换你五十年陈酿,你说早已送完喝尽,那今日这是什么?真气煞佛爷!”

    那身影快如闪电,窜入窗口,直冲案几酒坛,一把搂住便打开酒盖,猛闻一鼻,大为享受,赞道:“好酒,真好酒也!纵然寻遍九湖七山,偷那禹山千年仙酿,都不及此人间珍味,醇厚极乐,妙,大妙!哈哈哈!”

    乐辰抖了个机灵,赶紧运功驱散酒气,看清来人,居然是一批着破僧衣的和尚,额突眉长,皱面沧桑,样貌古怪至极。

    “戚佛爷,你老鼻子真灵,实非晚辈舍不得,我家情形你也知道,并非有意欺瞒,不过你老既然来了,便一同坐下共饮如何,晚辈给你赔罪!”

    杜成广认出来人,不由面色尴尬,强辩道。

    “嘿嘿,不必了,此酒正好可做寿礼,可惜被你们喝了半坛,我又得从寻个上好的皿器,装扮装扮,大事可成矣。”

    怪老僧抱起酒坛,不理三人,夺窗欲走。

    乐辰看出此怪僧有些不同,但哪能让他如此轻易夺走这难寻的人间臻酿,不理惊世骇俗,立身而起,扬手一道犀利剑气向怪僧射去。

    “咦?未看出你这小娃娃还是同道中人?”

    戚佛爷大惊一声,略感剑气不俗,僧袍一展,有三道橙黄光茫嗖嗖放出,将来犯的剑气弹回,转而旋在老怪僧的周身,缓缓而显,居然是三口戒刀。

    这一交手,乐辰约莫看出对方修为,已尽返元半仙之境,论修为道行,少说也有个两百多年,只是看其手段一般,当是散流野修,不足为道。

    “哼!好个莽撞无礼的怪和尚,乱闯云楼,扰人酒席,你仗几分神通,敢如此胆大妄为?真以为天下没人收拾的了你?”乐辰暗暗将流云剑准备,随时祭出杀敌,他虽然踏入道家秘境,但对方有两百年修为,不是易与之辈,万不敢掉以轻心,阴沟翻船。

    戚佛凝眉立在窗口,观此子十分年轻,揣摩不透他的跟脚,只问道:“你是哪门哪派的弟子,大言唬我?可敢报上名号!”

    乐辰冷笑道:“你来此搅扰,不自报家门,反而问我?莫说你无那资格知晓,便是你出自左正大教,也端是无礼之徒,必拿你去见你家师长问罪,看看他是何德行,教出你这等不肖子孙!”

    戚佛闻言大怒,修行至今还未有人敢如此羞辱与他,纵然他自知的确无礼,作强盗之举,但被一个后生晚辈教训,如何吃的下这口气!

    “伶牙俐齿,佛爷我才要看看你是何人收受,如此不知长幼,纵然你学了几分本事,也叫你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戚佛自知理亏,又好几分面皮,哪里敢和乐辰争口舌对错,大怒一声,便自出手,摇动三口戒刀,化为三条游蛇虚蟒,向乐辰杀来。

    这三口戒刀应是法宝,不过普通的紧,并不入乐辰法眼,唯独不知这和尚是否修炼一些偏门法术,若不小心着了道,自己受苦伤算小,损及师门威名事大,尤其自己身为掌教大弟子,开派首徒,更要小心谨慎。

    他便掐起秘诀,灵咒作动,周身圆光如镜,隐隐有黑白二气交织,来犯的三条虚蟒触及即崩,乱光乍闪间,弹回怪和尚身边。

    戚佛这下知道厉害,脸色惊疑不定,暗猜乐辰应是禹山剑派这等道宗大教弟子,且不论对方靠山,就单此子怕都不好应付,只是此酒珍贵,又因有事相求那位前辈,万不容失,否则还真不愿因此开罪对方。

    “你这娃娃,佛爷我不与你一般见识!”

    他抱着桂云酿翻空一跃,划出一道剑光,冲出窗门遁走。

    乐辰大怒,怎也不愿就此甘休,与杜成广和陶景湛道:“两位稍等片刻,待我前去追回美酒再续佳宴!”

    杜成广缓过神色,也猜到乐辰果非常人,劝道:“乐大侠莫急,且听我说,这和尚人称戚佛,乃城外一座荒山野庙中修行,时常到城中打斋化缘,别人只以为是个疯和尚,但因其与我家深有渊源,我却知晓他乃方外异人,空已活有两百多寿,与神仙无二,我知大侠本领高强,刚才比拼也胜他一筹,但这佛老并未造恶,只贪咱一坛老酒,还请手下留情。”

    陶景湛也道:“不错,这和尚我在州府也甚有耳闻,乃是一怪僧,疯疯癫癫,却也好酒,并非大奸大恶之徒,只未曾想到居然是一位异人,怀有神通,乐兄更是令我吃惊,不过我也没走眼,有如此气度,千金宝玉视若粪土,果也是世外仙者,倒是我失了。”

    乐辰见两人虽自吃惊,但神色并不夸张,便知这两人大有见识,肯定不是未见过修真之人的俗辈。

    “两位宽心,我也只为要回美酒,这和尚刚才出手的确未动杀机,虽有些傲慢无礼,我不与其计较就是。且不多说,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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