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瞅了她两眼,摸了摸她被尼龙绳磨破皮的红色肌肤,似乎有些心疼,想帮她解开,可半途又收手,“我帮你解开,你跑了怎么办!”
乔濛一股脑儿的发誓:“我不会跑的!你放心吧!”
“俺娘说了,外面来的姑娘都想逃出家,除非,你肯给俺生个大胖小子,我就把你松开!”
乔濛还没来及回答,大汉又拿出一条绳子,把乔濛直接绑在了炕上。
乔濛快哭了,一面挣扎着,一面尖叫:“你到底要干什么呀!你快放开我!”
“俺要和你生娃娃!俺娘说了,这外面的女人坏,要在炕上多操几回才安分!”
乔濛:“我会很听话的,你别过来!”
那大汉开始解裤子,乔濛把脸撇过去,大叫道:“你再过来我咬舌自尽!”
那大汉似乎被她吓蒙住了,急的求她:“你可是我花了四千块钱买来的!你别,别别咬舌自尽!”
“那你出去!”
乔濛把那大汉吓得出去后,悄悄松了口气。
心里的难过,委屈,全部堆积,直接汇成泪水,崩塌在眼眶。
目光注视在平坦的小腹上,哑哑的自言自语道:“宝宝,爸爸会来救我们的对不对?”
乔濛很不好,饿了,渴了,还想吐。
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她来了这里后,可能因为高原反应,极度不适应,脑袋昏沉沉的,呼吸也困难,仿佛要死过去一般。
意识渐渐变得模糊,眼前聚焦成一团一团
北城,陆家别墅。
季扬步伐匆匆进来,手里拿着一盘录像带,“二少,在教堂的监控里发现,太太被一个中年男子绑架,极有可能是人口贩子。幸运的是,教堂门口还有监控,恰巧拍到了那辆车的车牌号。”
陆靳寒脸色冰寒的几乎要滴出水来,“立刻去查这辆车的
tang去向!”
乔濛已经一天一夜,滴水未进。
那大汉和他的娘,在门口巴望着。
“娘,你说她会不会死啊?”
“你去拿点水和馒头喂她吃!四千块买来的,不能这么白白死掉!”
那大汉往乔濛嘴里塞东西的时候,乔濛不肯吃,嘟囔着:“你走开别碰我”
大汉愣头愣脑的从屋里出来,苦着一张黑黢黢的脸,“娘她不肯吃”
“不肯吃你不会塞到她嘴里?”
乔濛被这大汉塞得,直接呛了出来,咳的小脸涨红。
门口,忽然有个穿着藏蓝褂子的中年妇女匆匆忙忙的跑过来。
一路跑进屋,一路喊:“栓子他娘!栓子他娘!”
“什么事儿这么慌慌张张的?”
“警察!警察来了!”
里屋的栓子一听,一个彪形大汉被吓得直接尿性了,“娘,娘,这可咋办呀!”
“赶紧把她挪到咱家地下酒窖下边去!”
乔濛迷迷糊糊的,被人抬进了一个黑洞洞的窖子里,她很冷,冷的浑身发抖。
嘴里虚弱无力的唤着:“救救命”
警察正在一家一家的彻查。
警方查到,这个村庄经常会和人口贩子买卖一些从外面贩卖来的女孩。
跟随警方一同前来的,还有陆靳寒。
一身黑色薄款长风衣,敞开怀,里头是最常见的白衬衫,如此寻常的搭配,穿在陆靳寒身上,却是显得整个人孤傲气魄。
陆靳寒直接进了一户人家,亲自盘查。
栓子家在村头,而陆靳寒走进的,恰巧是这家。
他从皮夹里拿了一张照片出来,开门见山的问:“你们有没有见过这个女孩?”
“没、没有”
表情僵硬,行为极度不自然。明显,在撒谎。
几个警察从里面检查完毕撤出来,对陆靳寒说:“陆少,没找到人。”
陆靳寒双手抄兜,英挺眉头微微一拧,吩咐警察:“这里应该有地窖,你们去找找。”
栓子吓得,额头上直冒汗,拦住那些警察,堆着笑脸说:“警察同志,这里没有地窖!”
此处无银三百两,陆靳寒眸子一深,推开栓子就冲进他身后的里屋,炕上,还有一条解下来没来得及藏的尼龙绳。
他在房间里走了一圈,用脚试了试地板的空实,试到有一块空心,立刻俯下身来撬开那块地板。
“快来帮忙!”
陆靳寒跳了下去,在一个大酒缸旁发现了乔濛。
她小脸涨红,呼吸不稳,陆靳寒被吓坏了,拍着她的小脸,试图让她稍微清醒。
“濛濛,濛濛!”
意识强撑的最后,乔濛嘴皮子嗫嚅了下,以为自己出现了幻想,不然,怎么会看见陆靳寒来救她了呢?
山区诊所。
乔濛睡了一天一夜,是被饿醒的。
醒来的时候,眼睛被四周墙壁的白刺疼。
她下意识的低低问着:“这是哪里?”
“这是山区的诊所,你发着低烧,加上超过二十四小时没进食,体力透支。”
一个低沉磁性的熟悉男声,让她的思绪一下子清醒。
瞪大眸子,怔怔的盯着病床边的那张俊脸。
“我、我不是在酒窖里吗?”她没有在做梦吧?
陆靳寒幽邃的眸子亦是看着她,蜷着手指,在她额头上不轻不重的弹了一记爆栗。
“还觉得在做梦?”
乔濛一时没有反应,愣了半晌后,咬着唇,忽然大颗大颗的掉眼泪。
哭的很小声,像只小猫受了委屈小小的啜泣着。
陆靳寒心一疼,将这小小的人抱进怀里,大掌,一下一下安抚着她的背。
薄唇,落在她额头上,吻了吻,口气却仍旧严厉,“知道离家出走的后果了?下次,还敢不敢?”
乔濛攥着软/绵绵的小拳头捶他,皱着小鼻子哭的凌乱,“我都这样儿了你还教训我”
“让你谨记教训!”
低头,咬了一口她翘着的小鼻子。
怀里的小女人,泪水沾了蜷曲的睫毛,像雾花,软的他说不出一点重话了,只拥着她的小身子,哑声道:“抱歉,我来迟了。”
大掌,扣着她的小后脑勺,紧紧将她按进胸膛里。
乔濛在他怀里哭的一抽一抽的,想起被拐卖的事情,到现在都有些恍惚。
她实在没力气再说什么,也不想再说什么,只想搂着他的脖子,汲取他给的温暖。
在山区诊所修养了两天,乔濛这
才想起问他:“你是怎么来的?”
咦,这么远的山路,他不开车,怎么来的?
“我跟警察一起来的,因为你,所以我们现在只能跟着这里的马车一起出去。”
乔濛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
陆靳寒瞧了她一眼,抿唇道:“找家饭馆吃饭吧。”
乔濛有些惊讶,“这里还有饭馆啊?”
当地人开的面馆,里面热热烘烘的,坐了满桌,没位置了。
乔濛怕他适应不了,扯了扯他:“我们再找下一家好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肚子不争气的叫了声。
陆靳寒哼了一声,兀自去里面端了两碗面条出来。
那种比乔濛脸大好几倍的大碗,两人直接坐在门口台阶上吃。
她用筷子捞捞,嘟囔着:“什么呀,这么大碗,一大碗汤,这才几根面条?”
可面条,也不少了,这么一大碗,乔濛吃是管饱十分了。
可陆靳寒是男人,这么点东西应该管不了饱吧。
乔濛用筷子卷了面条,往他碗里只撂,“我胃小,吃不了那么多。”
陆靳寒勾唇笑了下,目光淡淡落在她几乎空掉的碗里,“你想撑死我?”
她努着小嘴,好心还变驴肝肺了,低头红着小脸一根根的吃。
这面条味道真不怎么样。
“你待会还得抱我呢。不吃饱没力气怎么行?”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抱你?”
“昨晚你说的,你说要把我抱出这片大山洼子。”
“昨晚?你是在梦里?”陆靳寒眼角抽了抽。
小女人托着下巴,大眼眯的月牙弯弯冲他甜笑,“对呀。”
找到了当地的出去拉柴的马车,陆靳寒和乔濛就坐在马车后面。
开马车的汉子,皮肤被常年的烈日晒得黝黑发光。
马车一晃一晃的,汉子高昂的唱着山歌,呦呵。
又用当地的山里话问陆靳寒:“这小妮子城里买来的?细皮嫩肉,一看就不是山里的!”
陆靳寒失笑,一本正经的回答:“十头牛换来的。”
“贵!外面的姑娘脾气犟,摁炕上多干几回,让她给你生了大胖小子就听话了!”
乔濛:“”
这也太简单粗暴了。
乔濛累了,把小手探进他敞开的风衣里,环住他颀长的腰,靠在他怀里晒着太阳懒懒的眯眼睡觉。
陆靳寒攥住她的一只小手,摩挲着她腕子上的伤痕,细细吻了吻。
这几天,她受苦了。
“陆靳寒。”
“嗯?”
“我只想做你一个人的太太。”
“嗯。”
“你怎么不问问我怎么会有这个觉悟?”
乔濛从他怀里抬起小脸,狐疑的看着他。
他目光戏/谑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悠哉的躺在马车后,一只长臂搁在额头上,随意一个动作就能把乔濛迷的不着家。
“你除了跟着我,做我太太,还有谁要你?”
乔濛可横了,小鼻子一皱,“哼,暗恋我的人可多了!”
没有回应。
她托着小脑袋蹭过去,“你怎么不问问我谁暗恋我?”
“不感兴趣。”
某人冰冷冷的回应了四个字。
乔濛又问:“那我暗恋谁你也不感兴趣?”
这个,不至于吧,她好歹是陆太太,他当真对她心里藏着谁,不感兴趣?
陆靳寒拉下她的小身子,将她拥到怀里,闭目养神,“除了司徒翰,还能是谁?”
乔濛故意就着他的话往下,小手戳了戳他的胸膛,“那你怎么没有危机感呀?”
陆靳寒冷冷扫了她一眼,“你对他那是迷恋。”
“”
她对司徒学长也是认认真真的迷恋过的,好吗?
一路上,她叽叽喳喳的在他耳边说个不停。
陆靳寒有些后悔,“你看起来精神很好。”
小女人点点小脑袋,“嗯!”
“我应该来晚点的。”
乔濛:“”
乔濛平躺在马车上,小脑袋枕着陆靳寒的手臂,看着湛蓝的天空,眯着大眼说:“要是我们能永远在这儿就好了!”
“为什么?”
“我喜欢你现在对我这么好!”
陆靳寒忽然翻身,挺拔的身影,笼罩在小小的她上方。
她知不知道,这些天,他快急疯了,也快想疯了。………题外话………明天继续,今天更新完毕。
067 吃鸡蛋导致HCG升高,你没怀孕,乔濛(二更)()
从山区回北城的一路颠簸,让乔濛在火车上一直靠在陆靳寒肩上昏睡。
一直睡到全身酸软无力,快到北城站时,陆靳寒拍拍她。
乔濛醒了,一脸糊涂,张望着窗外问:“这到哪儿了?”
“还有二十分钟的样子到北城。”
乔濛从座位上起来,“那我上个洗手间。”
陆靳寒等了将近十五分钟,直到火车内的广播开始提醒要下车,乔濛还没从洗手间回来唐。
上个洗手间,该不会都能被人贩子拐跑吧。
蹙了蹙眉头,起身去洗手间。
敲了敲洗手间的门,里面传来一个小女人的声音:“里面有人!”
陆靳寒无奈的按了按太阳穴,“是我。”
刚说出这两个字,洗手间的门蓦地被打开,小女人站在洗手间里,两只圆溜溜的水眸瞪着他。
眼底,隐约有水痕。
陆靳寒握住她的小手,问:“怎么了?不舒服?”
乔濛咬着小嘴,憋了半天的话,“下、下面出血了。”
她确诊为怀孕,下面出血,肯定不是例假,那是要流产?
火车刚巧到站。
“请到站的旅客依次下车。”
陆靳寒拉着她的小手,一面下车,一面给季扬打电话。
“北城火车站南出口,五分钟。”
五分钟后,陆靳寒和乔濛上了迈巴/赫,开往最近的医院。
乔濛小手下意识的捂住小腹,吓得小脸惨白,“小宝宝是不是要没了?”
陆靳寒把她搂进怀里,哑声安慰:“不会,应该只是出血现象。”
可能是昨晚,他做的过火了。
很奇怪的是,明明不想要这个孩子的到来,他的心,却还是紧了下。
医院。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们。
“请问,你们是来看什么病的?”
报告出来,一切正常。
陆靳寒微微蹙眉,“我太太阴到出血,你确定没问题?”
乔濛:“”
干嘛要把部位说的清楚。哦,他以前是外科医生,说起这些器官来,应该一点脸红心跳的感觉都没有。
医生一脸无语:“女孩子正常的例假能有什么问题?”
陆靳寒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长指捻了捻眉心,薄唇吐出三个字:“没怀孕?”
“没怀孕呐,你看看,这报告清清楚楚,你太太身体一切正常啊。就是虚了点。”
陆靳寒锐利的目光快速扫过体检表,hcg值正常,雌激素正常,孕酮值正常。
没有一项指标显示乔濛怀孕。
乔濛小脑袋蹭过来,呆呆的问:“我真的没怀孕吗?”
失落感,强烈的占据心头。
“你们小夫妻怎么连有没有孩子都没弄清楚?来个例假就以为是出血小产?你这报告指标完全没怀孕的迹象。”
乔濛不信,摸着小腹说:“可那天早晨去检查医生明明就说有宝宝了啊!而且孕妇该有的反应我都有啊。”
医生笑笑:“嗜睡,例假推迟,胸胀,恶心小姑娘,你确定你这些反应不是和你老公做的次数太多而导致的后遗症,而是怀孕?”
乔濛被说的,脖子涨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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