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摩将军,宫婆婆不知为何突然发狂,我控制不住他,你能帮帮我吗?其他将军都已经休息,我只看见你在巡逻。”
姒摩抬头凝视鬾蕥,脑海中好似一片空白,就只有一个口令,帮她回去控制宫婆婆,姒摩木然的随着鬾蕥飞身而去,临走时,鬾蕥命令那些黄金战甲士兵随她前往冰宫。
躲在树丛中的诗如画深出口气,提着的心才放下,回头看向相柳,以意识询问:
“我们从哪里出去?”
“跟我走!”相柳凌空掠起向着那片被冰冻的湖泊飞去,诗如画二话不说也随身跟去。
星光点点的夜空下,两条人影快速的飞行,忽然,前面人影闪过,诗如画二人心神一凛,急忙顿住身形闪身躲在一座雪山后,诗如画凝目望去,看见那条飞掠而过的人影心中疑惑,简梦蝶这么晚了要去做什么?简梦蝶消失不久,诗如画和相柳刚想出去,只见前方黑暗中有一条人影闪过,追随者简梦蝶的身影掠了过去,躲在诗如画身后的相柳低声笑着:
“今晚可真热闹,蒆慯菫的这些属下一个个可真不简单,背地里都有见不得人的勾当。”诗如画警告似的瞥他一眼,意识淡淡的道:
“夜很静,你能不能不说话,如果被他们发现,我们就走不了了。”
相柳耸耸肩膀,看似充满狡诈和阴险的眸里闪过一抹嘲弄,诗如画直接无视他:
“走吧!”诗如画闪了出去,瞭望看去,‘如画宫’冰雕上端的夜明珠在漆黑的夜晚下闪闪发光。
相柳凌空掠向那片被冰冻的湖泊,诗如画紧紧相随,以意识相询:
“我们这不是去往湖泊的方向?那里怎么可能有出口。”诗如画记得清楚,她曾在冰冻的湖泊冰层与婳薏将军交战过,在那里也曾与棾娗将军对峙过,可那里她并没有发现有出口的地方。
“既然你放心让我带你出去,你就要相信我。”相柳身形一晃,飞的很快。
可是,就在他们快要到地方的时候,在他们东南方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惨叫,诗如画一惊,身形一晃落在地面,相柳也跟着落了下来,目光望向发生惨叫声的方向:
“好像发生事情了。”
“不要管,我们快走!”诗如画急切的凌空飞起,向着湖泊方向掠去,相柳望着惨叫声的方向微微蹙眉,但见诗如画不加以理会,也就不说什么紧随着诗如画身影离去。
可他们光顾着向前赶时间却忽略了后面的人,竡谒和潶飺从雪山后闪身出来,皱着眉头凝望诗如画离去的方向,双眸在黑夜里闪耀着紫色光芒,像坠落的星辰散发绚丽的光彩。
第60章 :离开(2)()
飞身落在湖边,一股阴寒的气息吹来,诗如画不禁打个冷颤,撩目四处望了望,月光、星光交映的树荫下,夜晚显得幽沉、朦胧、迷幻,大地像被轻纱罩着,树木好像一些狰狞的巨人站着,错叠成一堆堆密集的黑影,影影绰绰。
“接下来该怎么做?”诗如画用意识问,伸手拢紧冰蚕雪丝红袍,被风吹的凌乱的发丝飘落在脸侧,显得她鬼影瞳瞳,有些明暗不定。
“你退后些!”相柳往后站几步,双臂举起来划动,顿时一股光芒随着他双臂成圆划动,光芒越来越旺盛,随即,相柳举拳轰向被冰冻的冰层,顿时,一声巨响,在寂静的夜里特别震耳,诗如画吓了一跳,急忙用意识传音:
“相柳,尽量小点声,被蒆慯菫发现就麻烦了。”
相柳没说话,紧紧盯着被轰开的冰层,发出’嘎吱嘎吱‘声响,碎裂开来,顿时,一股气浪从湖底冲天而起,冰块被击飞,湖水漫天飘了起来,相柳大喜,伸出手指凌空点去,只见从他指间发出一股腥臭无比的水泽落入湖泊,湖泊顿时从中间开始向四周扩散,里面出现一条黑洞,幽黑的黑洞就像噬人的大嘴,散发着阴冷无比的寒气,诗如画倒吸一口气,不敢置信的盯着相柳。
“这湖底有出去的洞口?”意识惊讶无比的问,眼睛更是瞪大很大,水灵灵的,忽闪忽闪,仿佛对一切都感到新奇似的。
相柳一笑,淡化了他眼里的狡诈与阴险,令他的样子看起来舒服很多。
“这湖底连通黑水,我就是从这里进来的,不过,里面的寒气很重,你要运功才行。”
诗如画兴奋的点头,黑莓子似的眼睛里弥漫着从心灵里荡漾出来的亮晶晶的光彩,一层层涟漪散开,美丽极了。
二人分别凌空飞向黑幽幽的洞口,立在上空立刻感觉到从黑洞吹出来的阴冷寒气,直逼脚底,笼罩全身。
诗如画心里微惊,黑洞里的寒气出乎她意料外的阴冷,就像被置身在冰窖内,从心里往外直打寒颤。
“落!”相柳一声令下。
蓦地,一黑一白两股光芒快速的卷向二人,来势凶猛,凌厉如刀,相柳大惊,身形飞转,撩目看向岸边,一黑一白两个身影立在岸边,冷冷的盯着他们二人。
诗如画身形掠起,一拳轰向黑白两股光芒,光芒相碰,发出惊天动地的轰响,震的诗如画和相柳二人立在半空的身形一阵摇晃,瞬间,海浪滔天,如巨雷般的海潮像千军万马席地而卷,在呐喊、嘶鸣中向着黑洞喷涌而去。
眼见黑洞被海浪吞没,诗如画大怒,凌厉的眼神就像饿极的恶狼,凶狠而又锐利的扫向竡谒和潶飺,相柳在空中站稳,双臂交错,一股黑雾从他背后腾空而起,转瞬,一条巨大的相柳冲天而起,甩起巨大无边的尾巴砸向竡谒和潶飺,八颗人头同时吞吐烟雾,扑向二人所在方位。
“诗姑娘,你这样做,难道就不怕伤殿下的心吗?”竡谒凌空厉喝,紫色的眼睛闪烁着青色的光芒。
潶飺不语,只是眸光冷如寒冰,手掌凌空向着扫过来的尾巴拍去。
“竡谒、潶飺,你们不要拦我。”诗如画真的怒了,眼瞅着就能离去却被他们二人破坏,心里的怒火可想而知有多么的汹涌,眼睛都变得猩红,双臂一震,身上散发的狂热之气腾空,双手连连挥舞,那股狂热之气成丝丝缕缕线芒纷纷刺向竡谒、潶飺,潶飺甩动袖笼,一圈一圈的光芒从袖笼内闪出,迎向线芒,在空中相碰,顿时散发漫天光芒,如烟花绽放,绚丽多彩,迷人双眼。
突然,远方更多人影向这边飞来,诗如画见状,知道出去无望,咬着红唇,躬身,凶狠泛着红光的眸光死死盯着竡谒,手臂一动,整个人化成一缕剑芒刺向对方,快如闪电,竡谒大吃一惊,飞身而起的同时,从指间射出几缕光想缠向飞驰而来的身影。
蓦地,海浪突然呼啸起来,风卷起怒吼着,像一把锋利的剑在夜空里飞舞,吹打着海浪,发出尖利的叫声,不知何时,蒆慯菫的身影在海浪中浮现,一头白发随风而扬,笔直的冲入半空,如鹰般阴骘的双眸一片冰寒彻骨,锁定在诗如画身上。
诗如画心虽惊骇,脸上依然面无表情的与蒆慯菫对视,眼底的猩红渐渐褪却,被冷芒掩盖。
“为何如此对我?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吗?”蒆慯菫的声音低沉,沙哑,语速很慢,很轻,也很柔,柔到渗透人的骨子里,令人瑟缩。
“你很好,可是,我想离开!放我走。”坚定冷硬的意识在众人脑海中回荡,相柳化成人形落在诗如画身后,警惕的盯着众人。
“本来我想,只要你留下,我就放过鲛人的性命,可惜,我还是错估了你,你太令我失望了。”蒆慯菫幽幽的说着,阴骘的双眸散发着诡异令人心惊的光芒。
突然,相柳大吼一声:“不好,快退。”伸手就去拉诗如画,可惜晚了,只见海浪犹如奔腾的千军万马,翻滚着扑向诗如画,诗如画心中骇然,身形刚要飞起却被翻滚的海浪卷住拖入里面,诗如画还没来得及张嘴呼叫就被淹没。
蒆慯菫凌空凌空,手指往前一指,一缕淡而薄的冰层裹住淹没诗如画的海浪,本来翻滚的海浪瞬间凝固。
“相柳,想让诗如画活命,你最好乖乖的呆在都广之野。”蒆慯菫阴冷的甩下一句话,手指牵引着被冰层裹住的海浪掠向‘雪骊宫’。
相柳阴沉着脸,盯着蒆慯菫离去的方向,眸光闪烁不定。
“相柳,殿下正在气头上,你最好不要再触怒他。”竡谒扔下一句话,随着潶飺凌空离去。
凄冷的寒风中独留下相柳,凌空而立,叹口气,相柳拂动袖子飘然落地,瞅着被冻结的湖泊,心中百感交集,如果不是法力被损,他真的能打得过蒆慯菫,可惜,事与愿违,有些事情就是不按照他的步骤走,令他气馁。
这一次逃走失败,想要再离开,恐怕比登天还要难!
第61章 :决裂()
诗如画缓缓睁开眼睛,有些迷茫的望着眼前一切,当她被翻滚的海浪吞没时就已经失去意识,只感觉混混沌沌的被裹在里面,直到被冰层封闭,她直接晕了过去。
起身,坐在床边打量陌生的环境,丝丝缕缕的阳光,如同细雨般滴落在梦幻般的寝宫内,洒遍每一个角落,空气中弥漫着植物的清新味道。再抬头看去,金顶石壁,绘画着各种各样的冰层图案,色彩斑斓,就像金色的星星,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地板上铺着色调柔和的锦织缎绣的地毯,偶尔燃烧着几朵鲜红色的火焰,为这清冷的寝宫内营造一缕温暖。
门响,蒆慯菫负手走了进来,英俊的脸庞上覆盖着一层寒霜,阴骘而又阴邪的眸光在看到诗如画的瞬间又变得晦涩无光,几步走到她面前,站定:
“醒了!”简单的两个字,却透露着薄冷。
诗如画起身面对他,不想在气势上输于他,绝美的脸蛋上也是冷冷淡淡:
“这是哪里?”清冷的意识令蒆慯菫的眸光更加晦暗,负在背后的双手攥紧。
“雪骊宫,我修行的地方,从今以后,你都住在这里,哪里都不许去。”
诗如画横眉一竖,意识冷硬的道:
“强硬如赫离蕘都不能阻止我的决定,蒆慯菫,你也不能。”
“这是你自找的。”倏地擒住她细小的下巴,用力的抬了起来,蒆慯菫阴狠的说着。
诗如画扭动下巴想要脱离他的箍制,却没想到纹丝不动,弄疼了肌肤,诗如画愤怒的瞪着他,意识冷冷的传递过去:
“蒆慯菫,你是连朋友都不想做了,对吗?”
“朋友?”蒆慯菫冷嗤,擒住她下巴的手更加用力,好似要发泄他心中怒火与恨意,捏住的手指已经弄疼了诗如画。
“我把你当朋友,你却背着我逃跑,诗如画,你枉费了我对你的用心。”怒气之下,甩开她下巴的同时却伸手搂她入怀,紧紧的箍制在怀内,一手箍制住她的头顶,唇狠狠的亲了下去,诗如画只觉得眼前一花,唇上被一股清凉覆盖,倏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盯着他,他竟然亲她,心底翻腾着怒火,脚下用力向他踹去,双手更是拍向他后背。
蒆慯菫屹然不动,后背一震,一股猛烈的气劲迎向诗如画落下来的掌风,掌风被弹开,诗如画只觉得手心一阵疼痛,唇又落入他嘴里,狠命的吸吮,让她快有窒息的感觉,蒆慯菫身上突然光芒一闪,一层薄而淡的光芒束缚住诗如画,令她动弹不得,诗如画心中焦急,眼中喷火,激烈的扭动脸庞,蒆慯菫发狠,双手捧着她脑袋固定,旋身一转,带着诗如画倒在床上,直接把她压在身下。
“诗如画,是你逼我的。”‘刺啦’一声红袍被扯碎,露出里面白色的儒衣,诗如画羞怒交加,被光芒束缚住,手脚不能动弹,直勾勾盯着蒆慯菫的眼睛浮现深深的恨意,牙齿狠狠的用力咬下去,正在疯狂吸吮芳香的蒆慯菫只感觉舌头刀割似的疼,顿时一股浓烈的腥味充斥在嘴里,鲜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蒆慯菫离开她娇唇,看着从嘴里流出的鲜血,眸光阴沉的如暴风雨般,有片刻的宁静,随后,伸手扯向她的儒裤,诗如画恐慌又焦急,脸都变了色:
“蒆慯菫,你不可以,如果你真的这样做,我会恨你,会恨你一生一世,死我都会恨你。”伸出的手停在儒裤上,倏地攥紧,蒆慯菫死死盯着诗如画,唇边绽放凄然的笑,笑的很黯然,也很萧瑟。
从她身上起来,右手一挥,光芒消失,诗如画急忙起来,向床里退去,慌乱的收拾残破的衣服裹好自己,眼里含着愤怒,也含着淡淡的水雾,一眨一眨的,水雾顺着眼角化成眼泪滑落,诗如画是真的怕了,那一刻,恐慌和惊惧攫住她心神,令她死的心都有了。
看着她眼角滑落的眼泪,蒆慯菫阴冷的心一颤,抿紧唇,眸光一闪,转身风一般的消失在寝宫内。诗如画躲在床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寝宫门口,防备的眼睛眨也不眨,就怕蒆慯菫突然出现,宫外的阳光射进屋内,令空旷凄冷的宫内有片刻的温暖,偶尔,闪现的火焰也为这死静的宫内增添一抹活气。
诗如画用破碎的红袍裹好自己,屈膝,双手拢住腿,下巴抵在膝盖上,瞪着朦胧的大眼,直直盯着寝宫门口。
蒆慯菫一拳砸在宫墙上,激起漫天的雪花,宫墙被震的发出轰隆轰隆巨响,回荡在雪骊宫上空,引得在外巡逻的珌陌将军望着雪骊宫方向,惊诧不已。
擦去嘴角的血迹,嘴里的疼痛不如心里的痛,蒆慯菫望着都广之野蔚蓝的天空,凄然的笑了,等了千年,依然如此,无论他怎么努力,怎么改变自己还是得不到她的爱,哪怕是她现在记忆被封印,她的心里依然没有他。
想着,恨意又浮现眼底,精光流转,赫离蕘,如果他不存在了,她是不是会回到他身边,心里会容纳下他。想到这里,他闪身消失在雪地上。
一袭黄袍出现在另一座宫殿门口,迈上九重台阶,蒆慯菫挥手,宫殿的门缓缓打开,举步进入殿内。
大殿内烟雾缭绕,四周,都由一缕缕的冰锥围绕而成,地面以冰层覆面,内嵌金珠,闪烁金光,以冰层为辅,凿地为莲,随着脚步的移动冰莲步步生花,仿佛活了一般。
此刻,在大殿中央,跪着一个女子,蒆慯菫直接越过她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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