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颉一怔,来人竟然把他当成赫离蕘,就证明此人绝对不是都城府的人。
而在楼上俯瞰的诗如画更是脸色遽变,她变的是为何来人称妖颉为赫离蕘,赫离蕘不就是那个与妖颉长的一模一样的男子吗?
垂立身侧的小手紧紧的攥起,一股不明的恐慌从内心深处升起,这次清醒,让她疑惑不已,感觉一切没变化,又感觉一切都变化,身边总是出现一些她不认识却能叫得上名字的人,而让她感觉最陌生又熟悉的是妖颉,变得与千年前不一样,千年前的妖颉风华天下,儒雅、谈笑风生、温柔、满腔正义却又不乏冷酷,这样的男人却是女人的罂粟花,然而,现在的妖颉给她的感觉一直是阴邪而冰冷,就像突然从棺材醒过来的行尸走肉,也许这样说有些不恰当,但她的感觉就是这样,缺少人类的情感,更多的是被一股阴邪暴戾所掌控,这样的人令人不敢接近。
她紧张的注视大殿的搏斗,心弦全部注入到妖颉身上,哪怕她对妖颉有丝疑惑,但也绝对不允许他出现任何伤害。
妖颉屈指弹飞射过来的刀刃,翻身一转,一道光芒划过,溅起层层血花,来人闷哼一声,持刀再进,刀刃划起暴戾的寒芒,不顾危险的射向妖颉。
妖颉微微锁眉,来人修为高强,竟然不在他之下,何时,都城府出现这样的人物,就在他疑虑之间,来人更是怒吼连连,刀刃直直的挺进,一股血光喷溅,手臂被划破,妖颉并没有出声,而是眼神变的更加尖锐,寒森,眼底渐渐被血芒覆盖,一股嗜血的凶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他的变化令来人眼神微微凝滞,也就不过片刻,咬牙又扑了上去。
“赫离蕘,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一定要为舞烟报仇雪恨。”
妖颉凝眉,舞烟,这是何人?他连听都没听过。
然而楼顶偷听的诗如画听到舞烟二字有些发怔,脑海中忽然闪过白天与他们纠缠的绝美妖娆女子,难道,来人口中的舞烟就是她吗?为何要说报仇呢?难道白天的女子死了吗?忽然想到妖颉白天的摆手,心神微震,心底忽然升起一股惊簌,难道。。。。。。难道是妖颉暗中命人杀那名女子吗?为什么?他不是说,不认识吗?
还是,从始至终,妖颉都在骗她!
诗如画的心忽然很痛,小脸都有些苍白,落在风中的娇躯微微颤抖着,映入黑暗的小脸浮现一丝丝痛苦!
她不明白,经过千年,到底发生什么令妖颉变化如此之大!
“赫离蕘,你为何要杀了舞烟,只不过是白天与你打个照面,你就要杀人,杀人如草芥,就连她你都不能放过,你还是人吗!”来人充满憋气的怒喝。
原来是她,白天纠缠他们的绝美女子!
妖颉目光冰冷,唇角讥讽的勾起,盯着来人像盯着死人一般,冰冷的嗓音令楼顶的诗如画禁不住浑身发冷。
“既然你们是一伙的,那你下去陪他吧!”说完,妖颉气息一变,一股吞天灭地的血腥之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滚滚的血芒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带着浓烈的血腥味道冲入来人身体之内,顿时,令来人闷吼一声,瞬身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哐当’长刀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来人挣扎怒吼,全身被血芒掩埋,鲜血从他身体之内如河水一般涌了出来。
妖颉长啸,双掌齐飞,向前抓去,顿时,从来人身上涌出来的鲜血被妖颉凌空摄取,全部注入他掌心之中,妖颉享受般的微眯双眼,一道道血芒从他眼底划过,散发诡异的红光。
楼顶的诗如画急忙捂住娇唇,不敢置信的盯着大殿内发生的一切,妖颉。。。。。他竟然吸人血,这是入魔的症状。。。。。。怪不得,他变得阴邪莫测不定。
诗如画呼吸加粗,双手紧紧握拳,唇角抿的很紧,目光散去不敢置信,染上一抹坚定,不,她绝对不允许他再次伤害无辜之人,也不能再吸收人血,想到这里,她掀开瓦片,在瓦片击飞的瞬间落入大殿,双掌翻飞,一道道光芒爆射而出,截断涌向陌生男子的血芒,血芒被断,正在挣扎的陌生男子顿时停止挣扎,呼哧呼哧大口大口喘气,脸色苍白如透明的空气,双眼凹陷的非常厉害,眼圈变得乌黑,看起来如厉鬼一般恐怖,诗如画顾不上其他,急忙对他厉喝:
“还不快走,想死吗?”
陌生男子一怔,随即想到来人是在救他,眼中闪过复杂之色,不过在看到女子眼中的坚决后,身形一闪,一手捞起掉落的长刀,踉跄着身形闪离,妖颉被打断血液的供给,非常震怒,睁开覆盖血芒的红眸想再次擒住陌生男人,却被诗如画一招阻止。
“妖颉,是我,如画!”已经奔出的陌生男子在隐隐听到妖颉二字时,眸中闪过惊诧,不过他也没多想飞身掠起,消失在黑夜之中。
诗如画以为妖颉已经入魔,便欺身而上,娇美的容颜落在妖颉眼中,显得诡异魅怅,双臂一震,收回在大殿内肆虐疯狂乱窜的血芒,长舒一口气,才压下心底暴乱的狂躁,看向诗如画,眼底闪过冷锐的光芒。
“如画,你不该出现在这里!”声音冰冷而无情,并不因为对方是诗如画而有所改变。
诗如画微微凝眉,仔细端详对方,看到他眼底涌动的血芒,叹口气道:
“妖颉,你在练什么功法,为何有走火入魔的趋向?”娇柔的声音里有些怪责,也有些担心。
妖颉眼底流窜的冷锐淡淡消散,为她声音里的担心而消散些许,不再冰冷森寒,向前一步靠近她,低声说话:
“如画,你在担心我,还是在阻止我乱杀无辜。”他的嗓音很轻很低柔充满蛊惑人心的魅力,令诗如画心跳加快,小脸微微发红,泛起一层层羞涩的涟漪。
诗如画后退一步,想要退离他逼人的炽热气息,却被对方紧紧搂入怀里,袖笼一挥,厚重的殿门缓缓关闭。
诗如画微微娇喘,呼吸加快,想要推开她,却被他搂的更紧,更加贴近对方怀中的滚烫,妖颉在她耳边轻轻吹起,引起诗如画的轻颤,此刻的他,看起来是那么的邪魅,那么的诡异,他虽然在笑,但笑的却令人从心底发毛。
可惜,一直低垂小脸的诗如画并没有发现他的变化,见推不开他,便叹息道:
“我是在担心你,妖颉,你现在已经有走火入魔的症状,放弃功法,不要再修炼,否则,你会变成不是你。”
“哦,是吗?假如我变成另一个人,你还会喜欢我吗?”妖颉一语双关的问道,眼底流动的邪气更加深邃,也更加令人心惊。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的人,我都会喜欢你,此情天长地久永不改变。”诗如画抬起小脸,柔柔笑着,映入对方泛着诡异温柔的眸底。
妖颉动情,俯身稳了下去,他的吻很疯狂很猛烈,好像要把对方揉进身体内,狠狠的搂紧,诗如画不由自主地低吟出声,无措的小手更是死死抓紧他前襟,不知该如何是好。
妖颉炽热狂烈的双手游走在诗如画身上,引起对方一缕缕轻颤,娇躯更加柔软下来,像水一般毫无抵抗力,摊在妖颉怀中。
妖颉唇角,勾起一缕笑意,双手一挥,对方的衣袍被他瞬间撕裂开来,露出里面带着肚兜的娇嫩如水般的身子,妖颉只感觉到口干舌燥,不顾诗如画的惊呼压倒她在地面上,自己身上的长袍也在脱离身体,露出他健硕有力的身躯,盖住身下的娇小。
用力分开她双腿,不顾诗如画被吻的吃痛的娇唇,也不过对方被他双臂搂紧的热度,挺身而进,诗如画猛的睁大眼,一股撕裂般的痛令她娇呼却被对方吞入嘴里,只不过被覆盖的娇躯变得僵直而疼痛。
妖颉猛烈的撞击,仿佛要发泄什么,他疯狂的一次又一次撞击,眼中的血芒越来越旺盛,不受控制的心神仿佛贪恋身下的娇躯,不顾诗如画痛苦的低吟一次次猛烈的冲击,如一叶轻舟在漂泊大海中颠簸起伏。
痛,传遍全身,没有一点温柔,只有残酷的狂暴,还有如狂风一般的肆虐,诗如画没想到今晚会成这样,虽然,她早做好成为妖颉的女人,可是,这样的经历就像噩梦一般,在她温柔的心底留下深深而恐惧的烙印。
坠入****中的妖颉把对方双腿搭在肩上,双手更是死死按住对方不让她有丝毫移动,狂暴的冲击,平时英俊冰冷的脸上不见一丝温柔,只有唇角诡异的弧度,散发着嗜血的光芒。
也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诗如画被对方折磨的昏了过去,随后被弄醒,再一次承受对方狂风暴雨的撞击,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然而,无助的她却不能做什么,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咬牙接受对方的撞击,唇咬出了鲜血,混入嘴里尝到血中的腥甜,她的眸光平静的凝望被照亮的殿顶,如一波无波无澜的大海,死寂般的凝视,已经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她仿佛麻木,就像僵尸一般承受妖颉的蹂躏和糟蹋。
妖颉眼中的血芒渐渐消退,人已显得不再暴戾和冰冷,只是,目光在落在****的诗如画身上时,闪过一缕愧疚,不过瞬间又被冰冷覆盖。
从她身体内退出来,挥手一件黑袍覆盖住娇嫩白皙的身体,妖颉深深吸口气,一缕缕淡淡的清香扑鼻而入,他知道,这是诗如画身上的体香,清淡而迷人。
闻到这股清香,他眸光变的温柔起来,拉起伤痕累累的女人拥入怀里,轻轻拍着她后背,就像哄着小孩子一般。
“如画,以后不许来大殿,懂吗?这次给你的惩罚,就是让你记住,这座大殿,你不许再靠近,没我的命令,你也不可出现在大殿周围,否则,下次,惩罚比这次还严重。”
感觉到怀中娇躯的轻颤,妖颉满意的搂着她起身,为她抚顺凌乱的发丝,丝毫没看到诗如画眼中的一片死寂。
第154章 :月圆之夜(3)()
诗如画神色的麻木的独自一人回到客月居,正在屋内急的团团乱转的棽迌见诗如画回来,惊喜交加,急忙奔上前,不过在看到她凌乱的发丝,苍白无血色的脸蛋,外带一双毫无感情的双眸,棽迌捂着嘴,惊呼,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诗姑娘这是被人强暴的样子。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什么人干的?”棽迌慌乱抚着诗如画摇摇欲坠的娇躯走向软床。
诗如画没有反应,只是默默的坐在床边,抬起空洞而悲伤的眼睛望向棽迌,沾染血迹的唇轻轻掀启:
“棽迌,我没事,不要声张,是妖颉要了我,我已经成为他的女人。”
棽迌惊讶的张大嘴,妖颉,城主大人要了姑娘,可是,成为城主大人的女人不因该是很开心很温馨期待已久的事情嘛,为何会搞成被强暴的样子,难道是,城主大人是在诗姑娘不愿意的情况下吗?
诗如画空洞迷蒙的眼睛眯起,透过窗户看向外面渐渐升起的一缕朝霞,唇边,忽然扯出一抹淡淡的凄然的笑意。
“棽迌,你说我是不是很傻!期待已久的男人竟然像疯子一般强暴了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诗如画忽然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
她哭的很无助,很凄然,就像被丢弃的孩童,找不到妈妈的那种绝望!
“姑娘,也许,城主大人不是故意的!”棽迌不知该如何解释,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对方,只是,她觉得,往后恐怕不会再看见她温柔无邪的笑容,这次的事情,在她心底烙下深深的恐惧的灰色。
“棽迌,你出去吧,我想静静,我不想吃任何东西,你不用管我。”诗如画停止哭声,低垂着头,柔柔的说着,任一滴一滴泪水滑落,溅落在手背上,滚烫的泪水依然温暖不了她渐渐冰冷的心。
“姑娘,让棽迌留下陪你,好吗?”
“出去吧!”诗如画坚决的开口,头依然没抬起来,只是声音坚决了许多。
棽迌叹息一声,怜惜的看她一眼便退出卧室。
诗如画麻木的平躺在床,空洞的目光死死盯着床顶,刚哭过的眼睛略带红肿,想到在大殿发生的事情,眼底又浮现一层水雾,闪动着悲伤绝望的涟漪。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你该杀了他!
心底有一缕声音在为她打抱不平,诗如画缓缓闭上眼,她看见了那一抹红袍,正俏然而立在虚空中,脸色冰冷,双眸冒火的盯着自己,与她截然相反的气质反而更加的吸引人。
“能告诉我,赫离蕘是谁吗?”仿佛在梦中,诗如画喃喃自语,她就那样平静的躺在床上,双眸紧闭,呼吸有些微弱,微微起伏的胸口证明她还活着。
梦中,红袍女子俏然瞪目,一身的凶狠气息令诗如画接连倒退几步,勉强掀起没有敌意的笑容迎合着红袍女子的愤怒。
不过,对方在听到赫离蕘三个字时,眼底虽然闪过凶狠的恨意,但眼中也瞬间浮现深深的怀念与眷恋。
这是她们双方首次交谈,也是第一次红袍女子没再暴戾的做什么事,而是静下心里聆听诗如画的呢喃。
“赫离蕘,是我喜欢的男人,也就是强暴你的那个男人。”红袍女子厉声说着。
“不,他不是赫离蕘,他叫妖颉,是我千年前的男人,虽然他们长的一模一样,但我感觉的到,他们气息不同。”诗如画柔柔的强调这一点。
红袍女子一怔,随后眯起眼,一道闪电从眸中划过,嘴角讥讽的勾起来,语气不悦的笑道:
“你竟然为强暴你的男人狡辩,真是个懦弱无能的女人。”一声嗤笑令诗如画尴尬不已,脸色更加苍白些许,她紧紧咬着娇唇,随后低声温柔的开口。
“我说过,他叫妖颉,不是赫离蕘!不是那个温柔对你的赫离蕘。”
“温柔,他那个大木头大冰人才不温柔呢。”红袍女子勾起嘴角,嘟着小嘴,一副娇憨的模样,此刻的她没了刚才的冰冷与愤怒,也许是想到平时赫离蕘对他的喜怒和惩罚,眼底闪过眷恋而又哀伤的神色。
“可是,我看的出,你在他眼里就是宝,是他的爱恋,我能感受到他对你的喜欢与爱意。”诗如画柔柔的说着,目光充满迷茫与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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