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一拳轰在不能动弹的布成仁脑袋上,虽然还没有吸完他的内气,但是如今一个后天九层武者的内气实在是不必在意。北冥神功修习的乃是真气,比内气高级许多,吸取内气还需要压缩转化成真气,区区一个后天九层武者的内气真心不多。
这一次,布成仁更加不堪,脑袋就像是被大铁锤轰中,自己的内气又所剩无几无法护体,直接被打飞出去毙命当场。
朱承嗣眼睛微微一眯,实在无法想象周义的实力怎么这么强悍,布成仁兄弟一个后天九层一个后天八层,如此不堪一击,双双毙命。同时,他的心里更加火热,这肯定是大还丹的作用!否则短短时间,怎么可能有人能够提升如此快速!
“上,抄刀子上!只要别杀死他就行了!”朱承嗣抽出佩剑,指着周义叫道。
“唰唰唰!”剩下的二十名随从抽出佩刀,向着周义围攻而来。周义迅速后退几步,瞅着一个空档,一把扣住一人的手腕,夺过佩刀反手就是一刀将其斩杀。手中有了兵刃,心中大定,实力上的差距显现出来。只见周义在人群中左穿右插,所过之处血珠乱飞,众人纷纷中刀倒地。这些人都是朱承嗣的狗腿子,周义的出手狠辣无比,学习过医道的他,对于人体经脉脏腑知之甚深,每一刀下去都是直指要害,中者立毙当场。
朱承嗣站在人圈之后,贪婪狰狞的望着周义。但是眼见自己的手下纷纷毙命,他有点害怕了,想要逃走。可是,大还丹的诱惑力让他犹豫不决,脸色变幻中,他像个赌徒一般决定孤注一掷。
“沙场江关锁,低星二石弓。夜深寒意重,箭去敌酋薨。”朱承嗣朗声吟诵,屋里圣力波动,一支深青色光箭凝聚出来,带着阵阵寒芒,遥指着周义。
周义后背一丝冷汗沁出,手上却是不慢,三下五除二的将剩下几名大汉斩杀。他右脚一挑地上散落的战刀,左手接住,手持双刀盯住天空中的光箭。光箭中蕴含的圣力十分凌厉,从来没有同圣道文士交手过的周义,对圣力战斗没有底气,现在绝不敢掉以轻心。
“咻!”光箭在朱承嗣的指挥下,朝着周义射去,速度飞快。周义凝聚真气附着在战刀之上对着光箭轻轻一格,他只觉得像是格在迎面撞来的铁柱上一样,闷哼一声倒退几步,强行压下胸中一口闷血,满脸骇然的望着手中的战刀,刀口上出现一道深深的豁口,几乎就要断裂。
这还是自己侧身让过,用战刀格挡箭身,就是如此结果。这要是让光箭正面钉住,岂不是当场就要身死。自己的北冥真气在圣力面前简直是不堪一击,圣道文士果真不可小觑。
朱承嗣狰狞的面孔上冷冷一笑,说道:“哼,就凭你一个小小后天武者,也想撼动圣道之力,可笑至极!”
边说着他对着光箭遥遥一指,青色光箭在空中一个急转,朝着周义再次袭来。
周义一个懒驴打滚,堪堪让过来袭的光箭,幸亏经过圣道淡金色文气洗礼,他的感知力大为提升,否则根本躲不过去。
即便是这样,他在光箭的袭击下也是狼狈不堪。刚刚爬起身,光箭再次袭来,他只得侧身一滚,逃过一劫。青色光箭击打在他刚才蹲伏的地方,将房间里青石打造的地板轰出一个大坑,恐怖的威力让周义胆寒。
“不行,不能这样一味躲避,必须赶紧击杀朱承嗣,否则我根本躲不过去!”周义心里想着,眼睛一抬盯着朱承嗣,准备近身突击。
朱承嗣看到周义望过来的眼神,哪里还不知道他的企图。
“坚城不可摧,山高沟壑长。但见墙垣在,执戈扬盾也。”从他嘴里又是一首诗诵出,一圈青色光罩当头罩下,将朱承嗣护在其中。
“受死!”周义手脚并用,电闪至他身前,执起战刀真气附于其上狠狠劈去。“啪!”的一声,战刀反弹回来,周义的虎口一阵麻酥的感觉传来,劈不动!
朱承嗣嘴角泛起冷笑,手一指,趁着周义反应不及,光箭瞬间而至。周义大惊失色,自己力道用老,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了。
“难道我今日难逃一死了?”周义不自觉的产生一丝绝望的情绪。
“看来老夫来的还算及时!”正在此时,一个灰袍老人出现在门口,边说着边伸出大手遥指着青色光箭。这支差点要了周义性命的光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融。
“姜掌院?”朱承嗣眼见来人面色大变,这个灰袍老人就是礼院的掌院姜立夫。
姜立夫离开圣道山后,先是回礼院交代一声,接着就赶来夜莺城。如他一般的圣道大宗师,却是有些圣力运用法门,可以瞬间跨越几百里地。路上因为要感受圣道轰鸣的余波,确定周义的方位,所以耽搁了些时间,恰好在朱承嗣快要得手之际赶到。
对周义来讲,可谓是险之又险,大难不死之余,周义心中着实有些后怕。“看来以后自己需要赶紧通过圣道考核,掌握圣道之力。或者还有几天就要这个月的幸运大轮盘,一定要求紫衣给自己搞本高级些的武功秘籍,自己还是缺乏攻击和防御手段啊!”周义心中想着,赶紧爬起身来。
“呵!兵院的小家伙!好大的杀气啊!”姜立夫望着朱承嗣轻蔑的一笑,他连兵院掌院林博的面子都不卖,何谈这个小辈。接着他转过头看着周义,微笑着说道:“小友无事吧!幸好老夫来得及时,否则礼学大才却要夭折了!”
“小子周义,感谢姜掌院相救!”周义不管这老人是哪个掌院,反正人家救了自己是真,他恭敬的对姜立夫行礼致谢。
“呵呵,不必谢!”姜立夫摆摆手笑说道,他收起笑容对着朱承嗣接着说道:“小辈,本院不管你是谁,看在林掌院的面子上,就饶过你一次!你离开吧!”
朱承嗣心中再多不甘,在姜立夫面前也不敢表露出来,对着姜立夫躬身一礼,然后迅速退出房间离开。
周义虽然不愿让他逃走,但是自己没有本事留下他。既然这个姜掌院让朱承嗣离开,自己也没有理由阻止。同时,周义的心中对于变得更加强大的渴求愈加强烈。只有自身的实力,才是真正的依仗。
“弟子规和三字经就是你作的?”姜立夫笑着问道。
“正是小子所作,不知姜掌院来所为何事?”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姜掌院,虽然从朱承嗣的态度看,地位极高,可能是某个圣院的掌院,但是周义对帝国圣院的情况所知甚少,他还是一头雾水。
“哈哈,小友确实有大才,弟子规和三字经确实是难得经典。老夫乃是帝国礼学圣院的掌院姜立夫,因为你的三篇文章出现在圣道山碑林,我才来找你!”姜立夫抚了抚颌下的白色胡须说道。
“圣院?圣道山碑林?掌院,小子却是越来越糊涂了!”周义从未听说过什么圣道山碑林,倒是对姜立夫的身份大吃一惊。他没想到自己的文章不仅引起圣道轰鸣,还引来这么个帝国大BOSS。
“没有听说过很正常,毕竟你是来自罗里克王国,对帝国内部事宜尚不清楚。圣道山碑林乃是无上圣道所立,只有文章打动圣道之人,方可在山上由圣道立碑刻文。今日我们感觉到圣道轰鸣,因此前往圣道山查看,发现小友的名字已经赫然出现在圣道山石碑上。读了你的文章,老夫深感你与礼院有缘,故而亲自来邀请你加入帝国礼院,你意下如何?”姜立夫直接将自己的来意讲明,虽然周义在圣道山石碑留名,但是一位圣院掌院的邀请还是非常珍贵的。
周义紧缩眉头,心中想着若是答应姜掌院,岂不就是扯虎皮拉大旗嘛!有了这层外衣的掩护,自己的传道立教大有裨益。因此,周义略想一会儿,还是点点头。
第46章 礼仪大防()
一番战斗,其实时间很短,几乎是电光火石间就结束。
云亦裳和月半萱匆匆赶过来时,就见到屋里一地的尸体。周义和姜立夫坐在书桌旁一点不受影响,愉快的聊着天。
“周大哥,这些是?”二女从小在部族中长大,月云二部游猎而居见惯了血腥场面,倒也没有受太多影响。只是现在周义的书房如此多尸体,云亦裳不知道发生何事,于是开口问道。
“呵呵,不必紧张,不过是些宵小之辈来偷袭,已尽数被我杀死。半萱,你叫人来把这些尸体搬走吧!明天安排人把书房洗刷一下就可以了!你们去休息吧!”周义不想让二女担心,故作随意的说道。
“哦!”月半萱答应一声,转身出去叫下人过来。云亦裳则是款款走到周义身边坐下,眼睛盯着姜立夫。这个老人虽然看着很和气,但是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她坐下后俏手轻轻抚在周义手背,美目中带着一丝询问望向周义。
轻轻拍拍她的小手,周义给她一个宽心的眼神。
“咳咳!这是小友夫人?”姜立夫轻咳一声,出声问道。眼前女子美丽万分,加之身上透出的温婉柔态,确是良配。不过即便是夫妻,也不能当着外人的面如此亲昵吧!他再仔细一看,果然,这女子耳朵上端尖细,是半精灵蛮族女子,怪不得如此不知礼数。同时,他对周义选择蛮族女子为妻感到非常不满。
“姜掌院误会,在下尚未婚配,亦裳确是在下红颜知己!”周义抚住云亦裳的小手,略感自豪的对着姜立夫解释。身边有如此佳人红袖添香,确实值得自豪。
“小友,老夫却是要奉劝你一句,既未婚配,男女大防却须谨守啊!”姜立夫说此话时面色稍显严肃,礼教先生出身让他很看不惯这种无礼的行为。
云亦裳本来听他误称自己是周义妻子,虽然小脸有些羞意,但是心中却是万分欢喜。谁知道还没高兴多久,这小老头就指责起二人来,让她有些恼怒。
“呵呵,掌院言重了!我同亦裳两情相悦,亦无逾越之处,却是不必如此谨小慎微!”周义轻笑一声说道,云亦裳听着也是甜甜的望着他嫣然一笑。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圣道在上,男女之礼为重,小友确需守礼!”卫道士般的姜立夫可听不进周义的解释,没有什么比男女之间的礼更为重要,这是礼学圣院的理论根基,不容轻侮。
“圣道之礼非男女之礼!”既然姜立夫固执己见,冥顽不化,周义也不再客气,直接驳斥道。
“嗯?你说男女之礼不是圣道之礼?哼,你若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老夫势不与你干休!”姜立夫气的胡子翘起,身上袍服无风自动,显然是气的不轻。
“在下以为圣道大礼并非仅有男女之礼,天地之中有圣道,圣道之下有规矩,这种规矩是为纲常。”周义站起身肃穆的说道,云亦裳本也要随他起身,却被周义按坐回去。
“哦!愿闻其详!”姜立夫见周义并不是否定男女之礼的存在,最大的心结已去,闻听纲常之道,大感兴致。
“君臣之间,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此为君为臣纲;
我向来鄙弃西大陆神道信仰,从不谈鬼神和来世,只谈现世。帝国需要传承、家族也需要传承,这种传承其实就是父传子,子继父。为人父者须以身作则教育子女,为人子者须以父辈的教诲为人处世,此为父为子纲;
天地有阴阳,日夜轮转,众生分雌雄,人伦之道亦如此。为人夫者当善待妻子,为人妇者则诚心待夫。琴瑟和鸣,举案齐眉,此为夫为妇纲,这是在下总结出的三纲。”周义大言不惭的将前世儒家的三纲学说剽窃出来,而且按照新的观点予以解释,他可不想照搬儒家的三纲,只强调前者对后者的绝对控制,而是强调双方之间关系如何协调。
姜立夫陷入沉思,他觉得周义所说确实很有道理,如此一来帝国中的主要社会关系都有条可循。但是这三纲只是规范了主要关系,并不全面。
没等他将心中疑问说出,周义接着说道:“如同大树,三纲是礼制的主干,光有主干没有枝叶是不行的。这就要谈到我心中礼制的五常之说了,五常就是仁义礼智信。
大忠大爱是为仁;大孝大勇是为义;修齐治平是为礼;明辨是非是为智;诚实不欺是为信。”
“大善!小友之才,老夫今日总算有所领教啊!三纲五常确为天地至理,确为圣道大礼!妙哉妙哉!”姜立夫的眉毛一翘一翘的,满脸欣喜。这种学说确实让他有种朝闻道夕死可矣的感受。
周义的忽悠功夫见涨,明明是在说男女大防之事,结果他抛出一个三纲五常的理论,直接让姜立夫这种礼教卫道士无暇顾及刚刚的不满。
周义轻吁一口气,眼见姜立夫眉开眼笑的陷入思索中,和云亦裳相视一笑,有如此佳人美眷,确实是人生大幸啊!
可惜,没等他高兴,姜立夫已经回过神来。毕竟千年以降,礼院都是传承的男女之礼,以此为礼院根基。姜立夫作为礼院掌院,对男女之礼的执着又岂是如此简单就能扭转。
“小友,你的三纲五常伦确实精妙绝伦,已可自立门户。但是三纲五常也没有说过,男女间可不守礼吧?”
“咳,所谓关关鸠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若是强人所难、逼良为娼、调戏轻薄,那就是无礼!若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琴瑟和鸣,就该另当别论,不能一概而论。”周义无奈的开始辩解,这位姜掌院刚刚救过自己,除了有些拘泥礼数,倒也没有坏心。
“强词夺理,如你所说,礼院千年以来就是一概而论了么?”姜立夫其实心中已经可以接受这种解释,同时对于周义出口成章念出的诗句佩服不已。但是他想听听周义还有什么高谈没有,因此脸上故作愤怒的叱问道。
“呵呵,以偏概全、以点及面,就如管中窥豹只见一斑!姜掌院又岂会如此浅薄呢?”对于姜立夫的喝问,周义不以为忤,反而半捧半贬的反问姜立夫。
“呃!哈哈……小友大才,老夫都被你说的哑口无言!罢了罢了,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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