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玄天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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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玄天记事-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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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主将精气神,和凝结兵魂的作用,不过这种办法也有其缺陷,炼制阵图,自然也有失败率,而非是百分百成功,所以战阵之少见,如此可见一斑,但乾王这座战阵,无疑就是这种办法的产物。

    “护卫乾王这座战阵,名为天一战阵,天一生水,这座战阵别的不行,防御和治愈到是十分厉害。”

    “所以说,乾王这人谋略是有,可也惜命的很!”讲解完乾王手上那座战阵的渊源之后,郁羽陵依旧意犹未尽,还不忘嘲讽乾王一句。

    “你到是了解他!”见自己的话全部被郁羽陵驳斥了一遍,日连心里极其不痛快。

    只见他的脸立刻黑了下来,冷哼一声,戳着郁羽陵的痛处,又没好气道,“不过也是,我差点都忘了,当初先帝尚未登基的时候,你,耶律齐,先帝,还有这位乾王,可是并称大周四杰,天下少年英才录里更是留有尔等之名,那时候大都城中谁不为之自豪,何况大周四杰惺惺相惜,相交莫逆,还留下了不少诗词唱和的佳话呢。”

    “你——”郁羽陵被日连哽了一下,却是无言以对。

    以前有多美好,现在就有多幻灭,曾经的大周四杰风流云散,先帝英年早逝,宁王叛逆谋反,耶律齐借着天下美人会的机会远去大晋避难,而他这个隐居之人,还得脱了逍遥日子,和昔日挚友之一反目,出来为自家好友的唯一血脉谋划一二。

    这都是什么狗屁倒灶的事!郁羽陵扒拉扒拉自己脑袋,心中恨恨,再次暗暗诅咒了一下自家那死后哪管洪水滔天的好友,祝他在阴曹地府活得“愉快”,但还是嘴硬道,“日连你知道什么,我郁羽陵要做什么自然有我自己的道理。”

    两三句话的功夫,北周朝廷一方守门主将和谋士的矛盾暴露无疑,所幸这里的兵士都非是修武高手,否则临着战场,主事的人却斗起气来,那可当真是贻笑大方之事了。

    “罢了,罢了,”日连冷笑连连,退一步道,“和你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

    郁羽陵正想驳斥回去,却听到大军和战阵环绕中的乾王终于发话了。

    “我大周幸得先祖庇佑,传承鼎盛至今日,然天生乱象,幼主势弱,太后耶律茜牝鸡司晨,挟子以乱我大周江山基业,孤乃是大周乾王,秉承天命而来,奉先帝遗诏,讨伐逆贼,欲革故鼎新,以重定乾坤,清君之侧,还我大周天下,一片朗朗乾坤。”

    乾王可不知道自己昔年的挚友又重新出山来和他作对,只见他拉住缰绳,停下骏马,运足武气,灌注在声音里,呵斥道。

    声音琅琅,气震乾坤,却又好似入情入理,不明朝政的百姓兵士到真有可能被这一番话迷惑,惊得守门军士们一片哗然之声,即使是原本对乾王极有把握的郁羽陵也不得不睁开眼睛,正色看向乾王。

    示威,这是典型的示威,日连的粗眉毛绞成一团,生来就冷峻的面孔更是冷淡了一分,北周人向来崇尚强者,乾王的声音传遍这百丈城墙,足以见他武气之深厚,武力之强大,而他那一番话话里话外既占据了先帝遗诏的正统名分,又站在北周的立场上,将矛头直指向耶律茜,朝中本就有许多大臣对耶律茜不满,乾王显然是在拉拢这些人。

    日连苦笑一声,该说这乾王不愧是先帝的兄弟,曾经的大周四杰之一,如今专业的乱臣贼子吗?光是几句话,就扰乱了军心。

    “看来这些年你的口才倒是有了很大的进步啊,宁王殿下。”郁羽陵似笑非笑道,“不过啊,尊敬的宁王殿下,你还是这么虚伪。”他刻意把“尊敬”二字加上重音,嘲笑之意当真是不言而喻。

    郁羽陵同样是将武气灌注在声音中,传遍整个战场,霎时间,整个哗然的军队立刻安静了下来,原先这些北周军士就是为乾王的强悍武力而震慑,如今见自己这一方同样也有如此高手,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放心下来。

第86章 天一战阵() 
在这个修武者可以横行的玄天界中,很多时候,一名宗师可以决定一个小家族的兴衰,一位大宗师甚至可以改变整个战场的局势,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负。

    从宁王和郁羽陵方才的表现来看,如此深厚的武气,即使这两人不是大宗师,也少不了是一位宗师级修武者。

    要知道,除却那些百年难得一见的可以越阶挑战的绝世天才之外,唯有宗师能够对付宗师,这是整个玄天界的共识。

    但那样的绝世天才往往盖压同辈,冠绝一代,哪里会对凡尘俗世上心,顶多收取供奉作为那些国家或者大势力的最后一条后路罢了,毕竟对于他们而言,武道,方才是他们一生至高无上的追求。

    想也清楚,北周作为天下两大国之一,定然有其底蕴,但即使北周专门培养有这样的绝世天才,并且以情系人,让这些天才心甘情愿为北周所用,也不会让他们轻易出手,一定是将他们作为最后的秘密武器,护持北周国统的传承,因为只要有这样的天才在,北周破灭,再立下一国也非是什么难事。

    如今战局还尚未糜烂到那样地步,作为叛军首领的乾王就已经出手展现自己的实力,而自家阵营随便出现的一个不起眼的懒散之人,就是可以与乾王对峙的宗师级高手,这由不得这些北周兵士不兴奋。

    因为有着宗师级高手的护持,北周方能进行兵对兵,将对将的传统战略,减少己方的伤亡,否则一位宗师级高手大开杀戒,没有相同实力的对手阻止,那就只能用人命来止住他的攻势,即使那位宗师最后杀累了,留一点气力运起轻功,只要大军不追杀,白白舍去那么多性命,那位宗师却说不得还能全身而退。

    能被安排来守卫正德门的兵士,无一不是对北周朝廷忠心耿耿之辈,在乾王兵临城下之际,就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但人皆有求生之欲,若是能活着,谁又愿意去死,何况是对阵一位宗师级高手,那当真是死得一点价值都没有。

    听到这道充满嘲讽意味的懒洋洋声音,乾王神情一肃,向来意气风发的英俊面容沉了下来,再不复方才的轻松之意,毕竟他和郁羽陵是多年的挚友,即使过了如此之久,对于郁羽陵的声音,他还是熟悉的很,对于郁羽陵的才华和能力,他更是一清二楚。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晋升为宗师级高手,又有天一战阵护身,只要大宗师不出,就能恃之以横行战场,没想到刚刚展现了一下自己的实力,郁羽陵这天魔星又不知道从那个犄角旮旯里冒出头了。

    “原来是郁羽公子,多年未见,孤当真是不胜欣悦之情,不过君不在公子的清灵胜地里隐居纳福,又怎么有心情踏足这纷扰尘世了?”不得不说,乾王的养气功夫极好,脸上变色只在一瞬之间,很快就恢复了原来大势在握的自信模样。

    郁羽陵如此直接以“虚伪”之言嘲讽乾王,他都能当清风拂面,还能对郁羽陵以礼相待,一副挚友相见,不胜欢喜的态度,果然是成大事者,就要如韩信一般,先能忍得下□□之辱吗?

    主将为军队之魂,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乾王作为叛军首领,即使北周朝廷出乎叛军意料之外,现在也出现了一位宗师级高手与之对峙,但面对这样的境况,他淡定从容的态度,轻而易举就安定了军心。

    见不能激怒乾王,达到动摇叛军士气的目的,郁羽陵神色自若,立刻收了原来那张嘲讽欠骂的嘴脸,毫无羞愧之意,他心下暗暗忖度,看来我们大周的宁王殿下在这些年里果然有了不少进步,我如此羞辱之言,放在以往,依着他好面子的习性,他早就怒发冲冠了,哪里会有如今的好修养?

    假到真时真亦假,郁羽陵性情变化多端,喜怒无常,除了北周先帝,怕是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真正性格,若是他当真像之前和日连谈话,和乾王对阵时表现的那样喜欢口舌之争的话,恐怕早就死在北周昔年的权力之争里了。

    郁羽陵好像天生就有数张面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是他天生的技能,在变脸这一方面郁羽陵的天赋技能点绝对点满了,他可以是君子,也可以是纨绔,可以温良恭俭,也可以大逆不道。

    直到如今,不知道有多少自以为了解他的人败在他这一技能下,乾王作为郁羽陵曾经的至交好友,亲眼目睹过好几例这样的失败者事迹,又怎么会轻易被他冲动易怒的模样迷惑呢?

    “果然熟人就是不好骗,”郁羽陵轻笑一声,吊儿郎当,调侃道,“宁王殿下能古人之不能,以天下为先,在我大周掀起燎原战火,郁羽陵虽是不才之士,山野无居之人,但却也是出身大周,心怀家国之念,当此之时,正值我大周危急之境,人人皆思报国之志,又怎敢安居偏远之地,任由大周生灵涂炭呢?”

    声如震雷,正气浩然,纵然郁羽陵此刻衣衫脏污,神情懒散,语气也是那么风轻云淡,仿佛自己刚才说的话无足轻重一般,但人们却好像在他背后,看到了古时候顶天立地的大儒大圣,背负着生民之愿,昂首屹立天地之间。

    这一番宣言过后,万军皆寂,唯余风声呜咽,此时此地,无论认识与否,无一人,不为其家国天下我郁羽陵一肩担之的气概所震撼。

    郁羽陵的声音灌注着武气,传遍整个战场,除了兵士们以外,即使是正德城门后战场边缘的百姓们,也能听到绕梁的余音,精神为之一振。

    没错,诚如郁羽公子话中所言,宁王反叛,掀起燎原战火,无论他有什么大道理,造成了万千伤亡是既定的事实,我为大周之人,当思报国之念,何况,大周的好男儿,从来只有站着死,没有跪着生!

    乾王占据清君侧的名分大义,郁羽陵就以保家卫国的决绝信念与之相对,相比起乾王的格局,无疑是郁羽陵的胸怀更为广阔,此一局言语交锋,仿佛是昔年大都四杰交游时事迹的重演,两位昔日的好友再度过招,看来还是郁羽陵这位昔日的王佐之才更胜一筹。

    长袖当风,衣衫猎猎,不紧不慢靠近战场的越瑾意,同样也听到了郁羽陵这段铿锵有力的宣言,他微微一笑,神色优雅而洒脱,如玉温润的绝世俊美容颜上含着些许趣味,负手自语道,“有意思,真有意思,我原先看这郁羽陵,只觉得他乃是冷情薄性之辈,又是昔年宁王的挚友,让他去对阵宁王,一定能收到意想不到的奇效,他到当真是不负我的重托,还出乎了我的意料。没想到郁羽陵如此冷情薄性之人,竟然真的怀有家国之志。”

    “凡尘俗世,红尘炼心,人生匆匆不过百年,恍如烟火,绚烂而短暂,但比起修道之人清净而漫长的生命,唯有红尘之中,方才能让我短短时日,就见识到许多以前从未有过的精彩之事,有趣之人。师尊啊师尊,定下赌约,以凡尘炼心,究竟是炼那谢清华,还是炼我越瑾意?”

    不错,越瑾意洞察人心之能极为恐怖,当初他的那些师兄师弟就对他此项能力忌惮不已,而他也凭着这项能力,坑死了不少自己的对手,想也知道,那是连修道之人的心境都为之恐惧的能力,即使是号称天生性情变化多端,喜怒无常的郁羽陵,再怎么样也只不过是尚未达到先天之境的凡人,当然同样也难以逃脱越瑾意那颗七窍玲珑的剔透慧心。

    虽然现在越瑾意灵力被自家师尊封印,无法动用慧心的神通之术,但从人的神情,动作,声音,话语,他还是能够轻而易举辨别出那人的真意。

    纵然方才那幕场景他并没有亲眼目睹,但通过郁羽陵的语气,他还是能敏锐的察觉到或许连郁羽陵本人也不自知的真意,他是真心的,一言一语皆从心出,家国天下,当真是他郁羽陵的一生执念。

    ………………

    不自知吗?信誓旦旦的说完那番话后,郁羽陵才像是清醒过来一般,想明白自己方才究竟说了什么话之后,郁羽陵只觉得隐居的时日仿若是做了一场大梦,他不禁摇头自嘲苦笑,没想到,除了对郁羽家族,对于大周,他竟然也有如此执着之念。

    本以为随着先帝的亡故,随着郁羽家族的迁离,他昔日的雄心壮志,和对大周的诚挚热爱,都已经被自己斩却。

    可事实告诉他自己,他始终没有忘记,没有忘记和先帝在大周蓝图上挥斥方遒的书生意气,没有忘记政策有成时的成就喜悦……这一切,只不过是潜藏在他这个不敢面对自己的懦夫心底的最深处罢了。

    假到真时真亦假,面具带久了,有时候就成了真,连郁羽陵自己,也分不清自己的心思了。

    扪心自问,这次出山,说是为了护持自家好友的唯一血脉,难道自己就没有趁机了却自己的执念的心思吗?否则当初走的那么决绝,又为何只因为听到大周生乱的消息连确认都没确认,就快马加鞭从自己隐居的角落里奔出来呢?

    郁羽陵回想起先帝托孤之时面对他的连连拒绝,先帝满含深意的话语,和他智珠在握的笃定神情,仿佛询问虚空中的人一般自语道,“我的殿下,难道您早就料到了今日的情形,知道我放不下大周?”

    然后郁羽陵又自问自答道,“我知道,我的殿下,您从来不做无把握之事,当初肯定就料到了我会回来,乖乖为您的大周贡献一生,不然又怎么会把太子托付给我呢?”

    “不过您的目光如此深远,那究竟有没有您没有料到的事,比如说,您的死?”

    想到这里,郁羽陵摇摇头,先帝生前再智慧绝伦,最后他也死了,现在,他和一个死人计较,又还有什么意义。

    不过郁羽陵自身也不是顽固不知变通之人,既然明了了己身未解的执念,真正的志向,那他从现在开始改变同样也不晚。

    郁羽陵看了看周围那些兵士们逐渐转变成敬仰的目光,暗自点头,这不,挽狂澜于既倒,即使他是无心,不也开了个好头吗?

    乾王听完郁羽陵那一席话,神色一僵,心里郁闷至极,暗暗咒骂和他作对的郁羽陵,想隐居就干脆隐居到死好了,偏偏要又从坟墓里爬出来和孤王作对,还是在孤王大业即将功成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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