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客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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镖客江湖-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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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中帆道:“她当然会失败,因为我早就知道她没有那么简单!”

    苏慕蓉立刻叫道:“事后诸葛亮,装什么模样?”

    云中帆道:“从那天在桃花坞,你消失又出现,我就知道你有问题了!”

    苏慕蓉怔怔道:“为什么?”

    云中帆道:“你的胆子本来没那么小,况且就算再厉害的高手,也不可能在转眼之间就将你劫走,因为本来就没有人劫走你,而是你自己故意‘被劫走’。”

    苏慕蓉笑道:“这只是你的猜测而已。”

    云中帆道:“没错,那时候我只是猜测,可后来在悦来客栈,你却完全暴露了。”

    苏慕蓉道:“哦?我倒想听听。”

    云中帆道:“那天我到天字甲号房将你救出,你是被装在柜子里的,我打开柜子,你就跳了出来,是吗?”

    苏慕蓉道:“要是你被人关上一晚上,你也会跳出来。”

    云中帆道:“不会,要是我被人用绳子捆住,然后装进狭小的柜子里,再呆上一晚上的时间,第二天柜门打开后,我绝对不会跳出来。”

    苏回哈哈笑道:“没错,因为只会滚出来,被绑了一夜的人,身体又蜷缩着,那时候你的身体简直就不是你的,你连动一下都觉得困难,更不会跳出来。”

    苏慕蓉脸色已经变了。

    云中帆道:“而且天字甲号房桌子上的饭菜都是吃的干干净净的,我特意问过小二,他说那晚很晚才送菜上去,吃的那么晚,一大早你就饿了?”

    “所以你当时并不饿,可你偏偏说饿,证明你想掩饰什么。”

    苏慕蓉道:“哦?那我想掩饰什么呢?”

    云中帆道:“你杀了遁地童子。”

    苏慕蓉失笑:“我杀了遁地童子?你说我杀了遁地童子?”

    她连问两遍,似乎显得很惊讶。

    云中帆道:“我查看过遁地童子的尸体,他是被人突袭至死的,他人虽死,但眼中兀自有难以置信和惊讶的神色,当时他就在城南的一个小酒馆中,试问遁地童子在那样的时刻,在那样的地点,看到什么人才会那么难以置信以及惊讶?”

    苏慕蓉道:“看起来只有我咯?”

    云中帆笑了笑,然后看向宋绝,道:“我不明白,以你的权力,完全可以调动高手来围攻我,甚至抢夺《神游功》,可你为什么偏偏没有这么做?”

    宋绝还没说话,苏回便笑道:“因为他知道派再多的高手来,也没用。”

    苏回又道:“这一路上你遇到的人,除了夜凉的人,便是他的人了。”

    云中帆以询问的眼神看着宋绝,宋绝不说话,但神情已经将答案告诉他了。

    苏慕蓉忽然问道:“你们送我回家的,究竟是谁?”

    云中帆道:“你觉得呢?”

    苏慕蓉不答,仇恨的眼神盯着云中帆,似要将他用眼神活剐。

    苏回道:“当然是云中帆本人了,要是我的话,现在岂不是已经被你毒死了?”

    苏慕蓉呆呆听着,忽然怒道:“你们这场戏是给我一个人演的?”

    云中帆道:“当然,因为除了你,我们再也没有别的头绪,其实我在这里看到苏回,也着实吃了一惊。”

    宋绝沉声道:“你想知道的我都说了,该你了!”

    云中帆笑道:“很简单,皇帝早就对了起了杀心,你的令牌晚上交给皇帝保管,就能够看出皇帝的意思了,但你的权势实在太大了,皇帝一时半会搬不倒你,没想到你那义子居然想取代你的位置,靠近了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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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离奇之死() 
“他们知道不可能因为一件事就能将你搬倒,所以这几个月来他们都在暗中慢慢的分化你的力量,然后再让苏回潜到皇帝身边,偷走你的令牌,然后再放到你的屋中,这样一来,你就背上了大不敬的罪名,必死无疑。r?an?。??”

    宋绝呆呆听着,忽然嗤笑:“就这么简单?”

    苏回叹道:“我不得不说,这真是一条幼稚到极点的计谋,这样的计谋,简直连三岁小孩子都骗不过。”

    宋绝冷笑道:“所以这样的皇帝,有不如无!”

    云中帆笑了笑,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苏回意兴阑珊的说道:“真没劲。”

    宋绝却不敢追,也不敢呼唤手下来追。

    他只能看着云中帆和苏回一路往外走。

    金光一闪,他的令牌回到了他手中,然后他就像触电一般,飞身掠起,直奔皇帝寝宫。

    这令牌本来是在皇帝身边的,在皇帝醒来之前,他必须要将这东西放回原地。

    云中帆和苏回已经走出了宫门。

    苏回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后,憋着说道:“你打算怎么办?”

    云中帆似乎没听到,喃喃道:“这样的皇帝,有不如无?他为什么这么说?他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皇帝在位一天,就有他无穷的荣华富贵,可他好像……”

    “难道他身后还有人?”

    云中帆忽然惊呼一声:“快回去!”

    苏回没明白,愕然跟着疯似的云中帆狂猛,灵巧的身法躲开一路上的关卡哨所,很快就又回到了宋绝屋中。

    宋绝在屋中,苏慕蓉也在,两人正在面对面盘膝坐着。

    可云中帆推门而入,他们却像是没有听到。

    苏回笑道:“这老头,大半夜的还有这等…”

    他忽然不说话了,因为他现,此刻的宋绝真的变成了呼吸已绝,苏慕蓉也一样,他们的身上看不到任何伤口,但人却断气了。

    “我们来晚了!”

    苏回的话简直就像脱裤子放屁。

    是谁杀了宋绝?是谁杀了苏慕蓉?这两人的武功并不弱,关键的是,他们死的时候居然这样安安静静的盘膝坐着。

    云中帆看着这两具尸体,之前宋绝明明去皇帝那里了,因为他必须要尽快将令牌放回去,可就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他为什么死在这里?

    他们两人这样面对面盘膝坐着,是为了什么?而杀他们的又该是何等样的高手,才能在这两人全无知觉的情况下秒杀这两人?

    云中帆忽然看向苏回,沉声道:“你去皇帝那里看看!”

    吩咐完毕,他立刻盘膝坐下,想要看看这两人身上的伤在何处。

    可就在这时,忽听不远处一声梆子响,紧接着一个尖锐的声音叫道:“抓刺客啦,抓刺客啦!”

    苏回脸色一变,回头看向云中帆。

    云中帆转头,门口月光倾泻而入,他忽然盯着苏回的脚,然后他的嘴角居然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走了!”

    妙手空空苏回的轻功在江湖上至少也能排进前十,可他败给了云中帆。

    此刻两人展开身法,瞬息间就已窜出门外,两人就像两根羽毛,落而无声,飞而无定型,片刻之后,已经到了皇城边上。

    皇城的城墙足有三丈高,苏回看着城墙上面的幢幢人影,在一丛芭蕉后面停下,嘿嘿笑道:“哥哥我可走啦!”

    只见他一晃,两晃,三晃之下,人已到了城墙边上,脖子上土黄色围巾一颤,已如匹练般冲天而起,轻轻巧巧勾住一个垛口,他的人也轻轻巧巧的一个翻身,三丈高的城墙就已经在他脚下了。

    苏回得意的向下看去,他想看看云中帆是否赶来了。

    甚至他心中已经在想,这次救了他,总算是洗刷了自己的败绩。

    “什么人!”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一声冷喝,然后又一只手不知何时贴在了自己后腰。

    苏回却没有丝毫惊慌,而是颓然苦笑一声,无奈道:“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不是人!”

    “哦?”

    那只手收了回去,苏回一转身就看到了云中帆。

    云中帆负手站在那里,夜风徐徐,吹动他的衣服下摆,简直就像是一个孤独的侠客站在孤峰顶上。

    苏回忍不住晃了晃脑袋,忽然两人齐齐一缩身,身子就隐藏在了垛口下面的黑暗中。

    不远处的巡城卫士几乎是踩着他们的衣服走了过去,偏偏没人现他们二人,好像他们刚才藏在那里的时候,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我实在想不通,你是怎么骗过苏慕蓉的?”

    他们简直不怕死,居然还在聊天。

    “因为我能骗过,所以我能骗过!”云中帆长笑一声,冲天而起,如同一只大鹏般冲下城墙,又如猎豹般披着一身的银色月光,没入远方的漆黑之中。

    “天杀的!”苏回暗骂一声。

    …

    天杀的也就是该死的意思,该死的人不是云中帆,那该是谁?

第四十章 盲僧() 
云中哭该死桃花坞的木道人该死乌残该死张冠玉该死欢天喜地童子该死

    他们都不该死,他们与云中帆根本没有任何恩怨,可他们还是死了,因为云中帆而死

    夜凉不该死

    夜凉该死!

    可夜凉死的时机却不对,若是他还活着,或许他才知道更多的事情

    可惜他死了,永远不会复活

    复活

    云中帆的眼睛亮了

    那张总是挂着笑容的胖脸立刻就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笑弥勒

    云中帆干净而修长的手又握住了脖子上的小葫芦

    可此刻,他的掌心却全是冷汗

    这世上没有什么事能比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站在你面前让你更加恐惧

    鬼,往往是人类最恐惧的东西,因为未知,所以恐惧

    问题是,他并没有亲眼见到笑弥勒死

    如果笑弥勒没有死,那九曲刀为什么要来杀他

    如果笑弥勒没有死,云中帆杀了他的老婆九曲刀,结果会怎样

    一切有用的线索全部断了,云中帆喝了一口酒

    酒辛辣,南方的酒不是向来不够辛辣吗

    北风吹动厚重的门帘,雪花也飘了进来,原来已经到了关中了

    “马车真是好东西!”

    云中帆喜欢坐马车,因为他觉得那是一件很神奇的旅途

    人要赶路,就注定不能睡觉,而坐马车就不一样了,不但可以睡觉,还可以赶路,所以如果坐马车,当你一觉醒来,发现眼前的景致又是另一番模样,那该是何等令人兴奋的事情

    云中帆懒懒的掀开窗帘,外面是一条冷清的街道,如果在往日,这条街上或许会很热闹,那时候有小摊贩、卖小吃的、卖糖人的……

    春意浓,居然还在下雪,远处甚至能看到一些胡杨树的新叶都已生了出来

    “贼老天!”

    一个裹着厚厚棉袄的男人前面赶着一匹马,后面牵着一匹马从远处吃力的走了过来

    赶着的马跑的快,拉着的马却死活不走,那人夹在中间,又喝又骂,累得头顶上热气腾腾,后面那马儿却始终不走

    云中帆觉得很有趣,他忽然就想起了这些日子来的遭遇

    有些人想要看自己的武功,看看自己的出手,有些人却疯狂的在掩饰着什么秘密

    这些人岂不是就像这两匹马

    可惜的是他们都死了,这两匹马还活着

    “或许我也跟这人一样,顾前不顾后,闹得手忙脚乱吧!”

    云中帆叹了口气,他慵懒的舒展双腿,然后揭开车帘,探出头笑道:“你不要走道中央,它自然会跟你走的”

    那人一愣,看了眼四周,拉着马往边上走,那马果然走了,走到路边的积雪中,那马果然迈开四蹄,向前走去

    那人奇了,转头问道:“这是为何”

    云中帆跳下马车,拍了拍自己的马,笑道:“因为你那马还是个牙口很小的马,没有经验”

    那人道:“没有经验你是说它不敢在道中央滑溜的路上走”

    云中帆挑了挑眉:“好像是的!”

    那人一脸佩服的朝着云中帆拱拱手,笑道:“小哥儿见识倒不浅,这个小镇上跟你一样有见识的人我只见过一个”

    云中帆道:“其实这只是生活中的经验而已,就好比你本来是个南方人,非要跑到北方来,当然不知道其中关键了”

    那人大奇:“你怎么知道我是南方人”

    云中帆笑了笑,道:“因为北方人几乎都知道这种事情,尤其是养马的人,你却不知道,很显然,你并非北方人……”

    那人竖起大拇指,笑道:“厉害厉害,你简直跟盲僧他老人家一样厉害了我正是年前才来到这里的……”

    他不停的说,不停的赞叹,嘴里说的最多的就是‘盲僧’这个人

    说着说着,云中帆自己都忍不住想要见见这个‘见识广博’的人了

    “那你说的这位厉害的盲僧老人家,他可知道为什么已是春天了,还在下雪”

    这人愣住了

    盲僧,顾名思义,他是个和尚,还是个瞎子

    云中帆看到他的时候,他正提着一桶水,仔仔细细的清洗树上的雪,尤其是指甲大小的新叶上的雪

    这种人在别人眼中往往是神经病,但云中帆却见的多了

    打禅机的僧人往往会做出一些很奇怪的事,说出一些很奇怪的话,他们说没有佛缘的人看不懂,也听不懂,譬如: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云中帆相信自己没有佛缘,因为这句禅语的意思是什么他到现在还不明白,究竟是要人心动还是心不动心动就要体会痛苦,不动那还叫心吗

    所以他看到这位盲僧用水洗雪,并未觉得惊讶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云中帆就开始惊讶了,这位盲僧洗完了树叶,居然捞起桶中冰冷刺骨的水开始洗头顶的戒疤

    他一边洗一边喃喃自语:“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剃发受长生”

    云中帆眼神闪烁了一下,这盲僧很显然故意将最后一句说错了,但无论对错,他说这话干什么

    只听这老僧又道:“不知竟是真仙未夜夜神游白玉京……”

    云中帆的瞳孔骤然紧缩,老盲僧两句话岂非指的就是《神游功》

第四十一章 最大的破绽() 
云中帆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仿佛那颗光头不是别人的,而是他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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