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有分寸的!”陈太后微微点头,没来由感觉一阵疲惫,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素手搭在韩荣发肩膀上,懒懒说道:“扶哀家去床上歇歇,哀家有些乏。”
“是!”韩荣发依言,小心翼翼搀扶陈太后走到凤床上躺下,说道:“娘娘您背过身来,老奴给您捏捏。”
“嗯!”陈太后翻身,将玲珑的腰身以及高耸的丰0臀朝上。
韩荣发心无杂念,却深呼吸了一口气,装出一副禁不住诱惑的样子,先在陈太后腰身上按了两下,很快便用手覆住陈太后的屁股,用力揉捏起来,脑海却不禁浮现了张鲸新近送给他的那个叫翠儿的戏子,那嗓子,那身段,那肌肤咕的一声,口水险些流出来。
每一个女神背后,都有一个对与其亲热感到无趣的男人。
可惜,陈太后并不知道这个道理,或许,即使她知道,也不相信韩荣发摸着她的屁股时,脑子里想的竟然是别的女人。
虽隔着厚厚的衣服,臀部上柔嫩的肌肤仍旧能够感受到韩荣发大手的火热,她忍不住轻吟了一声,暗暗寻思:“那陈默再好,也不过是个银样镴枪头,哪有韩荣来的实在呢?也难怪妹妹羡慕哀家了不过,韩荣说他没有吃过小儿脑髓,真的没吃过吗?万一要是”
脑海中闪现一副小儿被打开脑颅,韩荣发用勺子将仍冒热气的脑浆含入口中的场景,她忽然浑身打了个哆嗦,胃里一阵翻腾,干呕一声,却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娘娘,您怎么了?”韩荣发吓了一跳,急忙问道。
“没事,按半天,你也累了,先下去歇着吧,哀家睡会儿!”
“您真没事吗?”韩荣发搞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心里不定,追问了一句。
陈太后摇摇头,背过身子不看韩荣发,有些不耐的说道:“说了没事,昨夜没睡好,困了,晚膳别叫哀家了,睡醒了再说!”
韩荣发神情变幻不定,僵了片刻,到底不敢再问,悄悄退了出去。
陈太后表现太反常,出了暖阁,他越想越不安,没回自己房间,而是牵马出了慈宁宫,一路向东,径直出了东华门,拐上护城河大堤,来到张府后门下马,瞅四下无人,这才上前轻叩门扉,很快,后门咯吱声中打开,一人将其迎了进去。
张鲸在家闭门思过,闻听韩荣发到来,急忙迎了出去。
双方在张鲸书房就坐,不等奉茶,韩荣发就发作了出来:“张公公,你害的咱家好苦,说好秘方的事情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如今怎么慈庆宫李老娘娘也知道了?后晌更是跑到慈宁宫告了咱家一状,幸亏咱家见机的快,不然,怕是早就被陈老娘娘杖毙咯。”
“她才舍不得杖毙韩公公呢!”张鲸打趣一句,面色一整,肃然说道:“不过这件事情咱家已经全都推到了邢尚智脑袋上,他人都死了,不可能暴露你才对。至于咱家,连皇爷都相信是咱家管束无力,小儿之事与咱家无关了,又怎么可能胡说八道牵扯到公公?”
“咱家自然是信的过张公公的,不过,无风不起浪,那慈庆宫李老娘娘是怎么知道秘方是咱家告诉张公公的呢?”
张鲸其实也猜不透,知道韩荣发是陈太后上床太监的人不少,不过,知道他下体重生的人,据韩荣发自己说,只告诉过他一人。平白无故的,这风声究竟是怎么透出去的呢?他可不想因为此事跟韩荣发闹僵,皱眉沉思对策,良久才道:“陈默与李太后走的近,你说,李太后此行,会不会是他授意呢?这回他一反常态,竟然连邢尚智都一刀宰了,难保不顺势拉你一把,别忘了,花氏可是他杀的,为避免你报复,先下手为强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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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利益之盟(二更)()
韩荣发脸色阴郁,点点头,咬牙说道:“你说的很是,咱家也这么想哼,杀了咱家弟媳,咱家还没找他,他倒先找上门来了,还真以为咱家好欺负呢。”
“韩公公也别生气,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人家是慈庆宫李老娘娘的心尖尖,皇爷也宠着他,咱每这些老块块儿,忍着吧!”张鲸激将说道。
虽然已经足够重视陈默了,但张鲸不得不承认,还是不够。
他文化不高,不过,他太知道本朝对于道德的看重,满以为联手张四维,可以通过陈默带朱翊钧夜逛青楼的事情,给陈默造成沉重的打击。事情确实一直按照他所料想的方向发展,陈默受到了惩罚,虽然那惩罚不能让他满意。不过他太了解朱翊钧了,只要外廷继续闹,朱翊钧一定还会继续妥协,只要分寸掌握的好,就此打的陈默无法翻身也不是不可能。
他甚至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却万万想不到,竟然阴沟里翻了船,被陈默将他偷吃小儿脑髓的事情给掀了出来,一下子将舆论的风暴转到了他的脑袋上。
“快,准,狠!”这是他在得知那晚事情之后的评价,按照他对陈默的了解,那件事不像陈默的手笔,应该是冯保在背后出谋划策。
这让他更加渴盼与韩荣发达成联盟了——早在对付冯保的时候,他便主动向韩荣发伸出过橄榄枝,被韩荣发拒绝了。后来认识到陈默对他十分有威胁之后。又再次主动向韩荣发示好。那次韩荣发没有一口拒绝,却也没有痛快答应。不过。五十万两银票倒没白花,换来了阳0具重生的秘方——虽然这秘方给他找来了麻烦。不过,从内心深处,他还是很感激韩荣发的,连续吃了二十几个小儿脑髓,他已经感到下体起了变化,他相信,只要依照秘法,吃足百名小儿,一定能枯木逢春。重振雄风。
只可惜
所以,他恨极了陈默,包括阴魂不散的冯保,真是挫骨扬灰都难消他心中之恨。
他知道陈太后没有野心。可韩荣发不同,虽然在历次内廷斗争中一直保持独立,但他相信,韩荣发不过是在等待一个机会罢了,一个可以得到最大利益的时机。
“杀了你的女人,你可以忍。现在,人家已经欺负到你本人头上了,咱家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忍?”
张鲸心中冷笑,斜乜着韩荣发。果见对方勃然变色,说道:“还忍?再忍他真该骑到咱每头上拉屎了!”忙点头附和,问道:“可人家得宠啊。依着韩公公,又该如何?”
韩荣发眯眼冷笑。说道:“其实想要杀他也不难,不过。他可不是咱家一个人的仇人,咱家若能杀了他,不知道张公公给咱家什么好处?”
张鲸一怔,突然哈哈大笑两声,说道:“痛快,韩公公快人快语,实在是痛快韩公公在京城有宅子,有钱庄,有当铺,再多的银子怕也看不到眼里,这样,事成之后,司礼监秉笔兼内宫监掌印咱家想办法帮你弄到手,如何?”
韩荣发一愣,眼底惊惧一闪而逝,干笑一声说道:“都是小打小闹罢了,咱家还以为瞒的严实,想不到张公公都知道啦?”
张鲸一笑,忍不住傲然说道:“不是咱家吹牛,这天下之事,只要咱家想知道,就没有知道不了的怎么样,咱家的条件如何?”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咱家若是再不答应岂非不识抬举?”韩荣发发现还是小瞧了张鲸,不过也仅仅失落了一下,很快便重新打起了精神,说道:“张公公放心,最迟两个月,咱家一定能要陈默的命。”
“怎么要?”张鲸忍不住追问。
韩荣发呵呵一笑,得意说道:“佛曰不可说,公公莫问,说出来就不灵了,就等咱家的好消息便是。”
“老爷,二爷家的王建来了,说老祖宗派他来请您!”
正说着话,张府新任掌家袁书良躬身进来,走到张鲸耳边小声说道,他是邢尚智的继任者,邢尚智被陈默所杀,倒是成全了他,不然凭着邢尚智在张鲸心中的地位,若想当上这个掌家,怕是还得几年。
“哦?老家伙找咱家做什么?”张鲸并不避讳韩荣发,问道。
袁书良低着头,身子躬着,小心翼翼说道:“孩儿问了,王建说他也不清楚,只知道老祖宗说有要事,让老爷务必尽快过去一趟。”
韩荣发知道他们说的老祖宗就是司礼监掌印张宏,听到此处起身说道:“既然掌印公公请公公过去,咱家就不多待了,告辞!”
张鲸也好奇平日甚少找他的张宏究竟有什么“要事”,对韩荣发并不多做挽留,起身亲自将其送到后门儿,这才一边在袁书良伺候下穿蟒袍,一边问道:“王建呢?”
“前厅候着呢!”
“嗯,你去叫他,咱家先走一步!”说着话,张鲸出了后门向北而去。张宏的府邸离着他的府邸不远,中间就隔着陈矩的陈矩和张诚的府邸,步行也就片刻的工夫,倒是无需坐轿。
堪堪走到张宏府邸后门,王建追了上来。
张鲸与张诚和阴尚德一样,都出自张宏门下。不过,与阴尚德不同,二人早在隆庆皇帝还在潜邸时便拜在了张宏的门下,从朱翊钧很小的时候便负责伺候,论起情分,几乎不分伯仲。
张诚爱笑,但不爱说话,张鲸总觉得他心机太深,所以,虽然同受张宏器重,还是邻居,可他很少去张诚家。
“知道老祖宗找咱家什么事么?”听到身后动静,张鲸问道,又问:“怎么派你去请咱家,老二也在么?”
“回大爷的话,义父确实在。”王建笑着说道,又道:“至于什么事,老祖宗不说,孩儿可不敢问!”
“嗯!”张鲸知道王建是张诚最宠爱的义子,跟张诚一个性子,问也问不出所以然,索性不再问,静等王建叫门。
张宏议事,一般爱在书房,进了后门之后,张鲸也勿需王建带领,直奔书房,果见府上掌家李勇在门口候着,阻止对方行礼,问道:“老祖宗在里头么?”
李勇点点头,说道:“大爷可算来了,老祖宗等您半天了!”
“是张鲸来了么?让他进来罢!”不等张鲸说话,里头传来张宏苍老的声音,皱了皱眉,昂首走了进去。
“孩儿见过老祖宗!”
“见过大哥!”
一番见礼,围着被子斜靠在炕头的张宏说道:“知道你忙,其实叫你过来也没大事,就想问问,今日午后,十多个朝中大员同时出城的事情,你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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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魁首交接(1)(首更)()
“什么?”张鲸豁然动容,椅子上仿佛有钉子似的,屁股刚刚挨到,蹭的站了起来,惊疑不定,暗道:“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事情,咱家提督东厂都不知道,老家伙从哪里知道的?”
张宏笑的跟弥勒佛似的,与他现在这副半死不拉活的样子实在是不搭:“看样子,你果然还不知道。”再加上这么一句,就很有点讥讽的意思了。
张鲸心中问候了无数次底下人的祖宗,此刻忍不住又问候了问候张宏的女性亲属,用力扯动嘴角,赔笑说道:“看来这两天孩儿没过来给老祖宗请安,老祖宗心里有气了还不是那个陈默闹的,孩儿真是有些焦头烂额,让老祖宗您见笑了。孩儿给您赔礼了!”
说着跪倒在地,老老实实跪地磕了几个响头,一边寻思:“老东西果然还给咱家留着手到底是哪些人出了城?所图又是为何呢?”脑中忽的闪现冯保的名字,轰的一声:“难道是张冯那些故旧?”
“行啦行啦,起来吧!”张宏脸上挂笑,淡淡说道。
“是,多谢老祖宗!”张鲸爬起身来,想着适才的疑问,赔笑问道:“都什么人出城了?连您老都惊动了?”顿了一下,又道:“没当东厂掌印的时候觉得好,现在真当上了,才知道,底下那么多人还真不是好带的前些日子孩儿有些发飘,孩儿错了!”
“能认识到这些,说明你还有的救。”张宏收起笑脸,正色说道:“当初你们哥儿俩想要弄冯保的时候来找咱家。咱家怎么说的?那是个有骨力的人,什么叫骨力?你们真以为这些年冯保纵横朝堂靠的全是两宫太后和张居正?错!咱家打从九岁就进了宫。如今六十多年矣,从未看错过人。冯保其人,贪则贪矣,行事也不择手段了些,骨子里却是个正直的人。这让他不仅得到了张居正的支持,还得到了张冯集团许多人的尊重。对于这种人,或者敬而远之,或者一击必杀,否则,一有机会。很快就能重新崛起,卷土重来。”
说到此处,张鲸跟张诚早就已经跪到在地,俱低着头,看不到脸色,也无法猜测二人的心思。
张宏咳嗽了两声,继续说道:“实话告诉你吧,今日出城的,有内阁次辅申时行。刑部尚书潘季驯,户部尚书张学颜,礼部尚书徐学谟,工部尚书曾省吾。侍郎许国,陈经邦,王篆以及那个文坛盟主王世贞等等。全都是张冯集团的骨干。咱家还知道,他每全都是为了赴冯保之约。目的,便是完成张冯集团权利的交接”
“交接?”张鲸心里再不以为然。听到此处仍旧变色,忍不住打断了张宏。
“没错,”张宏一笑,莫测高深,玩味似的问道:“咱家考考你,能猜出冯保要将魁首之位转交给谁么?”
张鲸惊问:“总不会是陈默吧?”
“为什么不可能?”张宏没说话,一直不语的张诚突然插口,望向张鲸,继续说道:“别忘了,若无陈默,此刻冯保的坟头怕是都该长草了。”
“张诚说的没错,若没有那陈默,冯保还真的就被你每给弄到了。”张宏说道,叹息一声,又道:“说起来都是命,天不亡他冯保,如之奈何?咱家观那陈默,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你数次想要置之于死地,都被他轻松逃过,如今若是再让他顺利接掌了张冯集团的权柄,日后怕是比冯保还要难对付啊冯保啊冯保,竟然有如此之魄力,咱家还是小看他了。”
“老祖宗也莫长他人的威风,孩儿这就派人去搅了他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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