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第一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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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第一媚- 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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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那封面上赫然写了仨字儿:《金/瓶/梅》。(。)

第314章、东君媚惑() 
东君一抬眼,正撞上九明媚的笑脸子。

    “尽数收拾完毕?”

    “没,还没。”九明媚揩了揩眼角笑出来的泪花花,托着腮帮子,十分乖巧地道,“东君大神博览群书,着实是我等小辈神仙的楷模啊楷模~~”

    东君面不改色心不跳,答曰:“‘性’之一字,数十万年来无个破解之法。吾近年来研究俗世书籍、体悟俗世伦常,倒是多了些领悟。凡俗之欲皆有根源,恰似江河湖水,由高而低,自在流淌。倘若聚集过多,满溢而出,以至于洪水漫漫。其破坏之力,殊可惊人。当此之时,强堵塞流则水势愈悍,冲堤垮坝愈厉,弗如疏导引流入海,方为上策。”

    得,大神又开始一套一套地拽文了。不论多有趣、多俗烂的物什,经了他的口,都能整出些道法思想,好似能从污泥牛粪中,开出朵朵妙莲来。

    “您的话真真儿如一桶白开水,醍醐灌顶,能浇得小神仙蜕层皮儿~不过,小神觉着,您这番分析,尚不够透彻。”

    “哦?”

    “俩字儿……”九明媚竖起俩指头,笑眯眯地道,“思春。”

    “思慕春日?”

    “思慕春情。”九明媚勾了勾唇,“想爱了,便爱个地覆天翻;想吻了,便吻个惊天骇地;想要了,就要个彻彻底底……您老道家理论再厚实,瞧过的书籍堆成山,也没甚用处。”

    东君稍稍支起身子,冷淡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望着她:“依梅神之见?”

    “您既是思了春,索性寻个姑娘昏天黑地的爱一场,包您洪水漫漫引流入海,那觉悟登时升华了去。您乃东君大神,保证爱不了吃亏、爱不了上当,总好过瞅着这等俗书暗欻欻乱想。”九明媚朝那本旧蓝皮书努努嘴儿,又大剌剌地瞄了瞄他的下半身,“唔……伤身。”

    话音未落,九明媚跐溜儿蹿下窗棂,跑没了影儿,只留下“伤身”二字的尾音似虫儿,钻入窗内,落入东君的耳朵眼儿里。

    东君冷淡如云的面容一滞,一股子热流打心底里流淌出来,烫遍了四肢百骸,终于汇聚到脑袋上。他突地以书覆面,狠狠遮住那**辣、红彤彤的脸蛋儿,只留下红红耳朵和脖颈子露在外头招风。

    素来紧抿的唇竟在一刹那弯弯勾起,一阵轻笑声从他口中溢出,迅速荡漾开去,又引出另一波笑来。一双平静如镜的眸子更是煞时绽放出璀璨光华,带着四分喜悦、三分无奈、两分媚惑,还有一分若有似无的克制。

    “这小丫头……这小丫头……”

    独角白狸甫一入房,听到笑声,惊得瞪大了眼珠子:“东君大神……”

    下一瞬再瞧去,哪里还有什么笑声,哪里还有什么弯唇媚眼?

    只见东君懒散散地睡在竹制躺椅上,旧蓝皮书随意丢在躺椅旁,右臂轻轻地搭在额头上,已经睡熟了。白狸不敢叨扰东君,正要悄悄离去,忽而觉着有些不对劲儿,回身伸了脖颈子细细一瞧,东君的耳垂子还红着,着实怪哉。

    外头的七彩鹦鹉冲它招呼,白狸心里泛着嘀咕,四蹄儿一蹬,出去了。

    一连两日,九明媚都在东风小筑打扫卫生,兢兢业业,不吵不闹、不骄不躁。她也不叫白狸与鹦鹉帮忙,兀自从院子打扫到屋子外头,又从屋子外头打扫到屋子里头。

    别看风扬涧乃是神灵之地,三千年不收拾,这工程也是忒大。仅是将东君的书房整理一遍,都得一整日的工夫。东君闭关许多年,书房也空置了恁些年,堆积了不少灰尘。她先将浮灰用掸子掸掉,然后将存书按照分类摆放整齐。每天都有外头的小仙往风扬涧送书,九明媚又单单辟了个书架,专门放置新书。

    新书种类繁多,大多为凡间读物,倒真是稀奇。九明媚一边摆放一边暗笑,东君大神的口味,是越发独特了。当纤细的手触及《岐国列传》一书时,她停了停,翻开书页,细细看去,终于寻到了一个熟悉得深入骨髓的名字:

    八皇子风千霁,弑父登基,终为琅帝所逐……

    她将厚厚的书拥入怀中,贴着心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不怕让灰尘呛了嗓子?”

    东君突然出现在她旁边,凉凉地俯视她。

    九明媚唬了一跳,身子往后一靠,碰到书架。

    书架一晃悠,上头的灰尘铺洒下来,呛得她直咳嗽:“得,您老还真是,咳咳!说甚么来甚么……”

    东君随意拈了个诀,将灰尘消了去。高大的身躯进一步靠近,凉意幽幽的眸子深深地望着她的凤眸儿,唇亦压下来。

    九明媚凤眸儿一眨,被他的动作再度唬住,忽地莞尔一笑,昂首反问道:“您老是预备着实践实践?同我?您最为厌烦的梅花小神?您……确定?”

    那三万年里,九明媚死皮赖脸地往东君身边贴,就想着摸一摸他那硬邦邦的身板子。怎奈东君是个冷情的,素来拒人于千里之外,她想尽各种招数,最多也只能呆在距离他三米之外的地界儿。像今儿如此近的距离,可从来没有过。

    东君似乎并无越界的觉悟,仍然压下来,紧紧贴住她的耳畔。

    九明媚想动,却分毫动弹不得,她的笑容僵了僵:“小……小神,不大适合……”

    上古大神自带的威压之势,饶是梅神,也抵抗不了。

    “想爱了,便爱个地覆天翻;想吻了,便吻个惊天骇地;想要了,就要个彻彻底底……”东君的气息清清凉凉的,吹入耳孔,“谬论。”

    “啊?”九明媚傻了。

    东君将她怀中的《岐国列传》硬抽出来,卷成书卷敲了敲她的脑门儿:“对象不对,便是骚扰。”

    九明媚更傻了:“您这是……骚扰小神?”

    “让你免费骚扰了三万年,亏得慌。”

    “……”(此处省略一万匹草泥马……)

    东君也没等她闹明白,转身离开书房,却在踏出书房的那一刻,冷声道:“今夜收网,想做甚,尽管做去……吾在。”

    九明媚抬眼望去,东君的背影高大挺秀,十分好看。更好看的,是那一双红彤彤的耳垂……(。)

第315章、撬断腰椎() 
天界的夜,清凉,透彻,寂静,星斗漫天。硕大的月亮挂在天边,挥洒着晶亮的光芒。

    天君处理了一整日的公务,已经回宫歇息。天后则随侍一旁,尽一个妻子的本分。夫妻二神十几万年来的相处模式,都是这般相敬如宾,几乎未红过脸。唔,除了天后拿“电蚊拍”赶桃花儿的时候。

    天上“唰唰”飞来几道影儿,为首的是个紫袍小姑娘,后头紧跟着一飞禽、一走兽。

    九明媚身姿轻灵地落在天韵宫的院墙上,前后左右瞄了瞄,低声问道:“东君呢?”

    独角白狸和七彩鹦鹉分别落在她左右两侧,也左右瞄了瞄,低声答道:“不见了。”

    九明媚耸了耸鼻尖儿,四处闻不见熟悉的阳光气息,心下纳罕。那位大神越发的怪异了,莫名其妙地靠近她,莫名其妙地说出“吾在”这般感性得颇似戏台子狗血剧的台词,又莫名其妙地要跟来瞧大戏。

    东君可不是个爱热闹的,那是为着践行对泰逢元尊的诺言,执意跟来保护她?

    噫,她的脸皮儿够厚,却还有自知之明。倘若她真搞不定,东君再来也不迟,没必要紧跟不撒。若真是来迟了,也无妨,大不了再受一番苦痛,她素来耐受得住。东君这般执意,估摸着是想学学凡俗之人,瞧大戏罢了。

    东君来便来罢,人家一上古大神,她拦也拦不住。只是,方才东君还在,怎么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踪影?九明媚用神识传音,请他出来,也是半点儿回应也无。

    正疑惑间,忽听得一声娇柔的呼唤:

    “木荆,来,尝尝我亲做的芙蓉酥。”

    天韵宫的院子里,升起袅袅炊烟,淡淡的,带了些凡俗的烟火气息。在这清冷寂寥的天界,显得格外温暖而难得。

    太子妃蔓居亲身下厨,做了几道小菜,并一些小巧漂亮的糕点。木荆则偷偷弄些了酒酿来,以做助兴之用。俩人儿一清秀男子,一娇柔美人儿,杵在院中仙草仙花铺就的天然餐席中,很是个浓情蜜意的美景。

    “……好。”木荆眼见着蔓居递来的糕点,羞涩地红了脸,犹豫了片刻,终究是耐不住心底里的念想,张口含住了芙蓉酥。沁凉香甜的口感,让他甜甜地猛点头:“好吃,好吃!”

    从前还是荆条的时候,从未尝过如此美味,被武罗元尊送入天界做仙倌儿,也只是个小官,每日里也不过是给天君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仙做事。从没有谁,这样温柔地待过他。

    缘分,着实是个太过曼妙的东西。

    初见时,她是太子妃,他只是小仙倌儿。

    再见时,他觉得她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哪哪儿都好。

    再后来,他看她流泪,就觉得太子殿下着实没心肝,为她打抱不平。

    到最后,“情”这玩意儿,就这么猝不及防地降临,打得他措手不及,又格外欢欣。

    “从前九姐姐喜欢到处玩儿,我偶尔也会陪她一道溜出去。这几道小菜,还是那时候在人间习得的,觉得很喜欢,却一直没机会做一做、尝一尝。”蔓居一边给他斟酒,一边为他夹菜,“要不是你帮我弄来这些食材,我怕是到死,也再不能试试手艺了。”

    九明媚听了这话,冷然一笑,蔓居这温柔无害小白兔的模样,装便装了罢,居然又拿她来作陪,着实令人作呕。

    木荆很吃蔓居这套,忙忙地回道:“不过是些力所能及的小事,您,您不必如此客气。”

    “怎么能是小事?!”蔓居瞪大了水汪汪的眼睛,柔声道,“这天界之中,怕是只有你待我好了。日后……日后唤我蔓儿便是。”

    “蔓……蔓……太子妃。”木荆低了头,不敢瞧她。

    “蔓儿。”蔓居放下竹筷,主动牵起他的手,一字一顿地道,“唤我‘蔓儿’。”

    柔夷温软,香气幽幽,木荆再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一把将她扯入怀中,紧紧箍住,仿佛要嵌入自个儿的仙魂之中。他是个年轻的小仙,血气翻涌之间,已顺从了欲/望,将蔓居横抱起来,朝房中走去。

    独角白狸老脸一红,在墙头上站不住了,讪讪地一回头,抬起四蹄儿便要走。

    “老兽儿,你也忒的没用了!”

    白狸一怔,以为是梅神大人的训斥,转眼一瞧,却是那不省心的鹦鹉模仿梅神的腔调。

    “你……你一小小鹦哥,岂知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

    七彩鹦鹉动了动鸟喙,“噗嗤”一笑:“老兽儿,你到底做了多久的凡人?”

    一飞禽、一走兽,在墙头就这么打起了嘴仗,掐得不亦乐乎。

    九明媚懒得同它们瞎嘀咕,兀自飞身而上,落在屋顶上,随手拨开一片屋瓦,蹲下身来,朝里头细细瞧去。

    衣襟撕扯、步履狂乱,俩人儿一齐扑倒在了床褥上。

    一番亲昵之后,木荆压抑地问道:“蔓儿,我……我可以吗?”

    蔓居羞涩地将面容埋入他的胸膛,没言语。

    无声,亦是一种邀请。

    九明媚清楚地看见,蔓居掌心渗出一团黑气,幻化做一只漆黑的尖利兽角。最锋利的那一端,就抵在木荆的腰椎骨处。万物有灵,万灵皆有灵眼,恰如蛇之七寸。腰椎骨处,正是木荆的“七寸”!

    “可……太子他……你心里……”

    “太子待我已无情义,我又何须再记挂于他?左右天界已放弃了我,与其孤苦的死,不如,同真心待我之人,好生在一处。哪怕,只有一日、一时、一分……”

    “我是真心待你!”木荆仿佛要证明什么似的,急切地道,“我绝不会似太子那般薄情寡义、辜负与你。蔓儿,我愿意为你生,为你死,为你形销骨立,为你魂飞魄散!”

    蔓居心神一震:“当真?”

    “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木荆牢牢抱住蔓居,仿佛拥住了此生最珍贵的宝物。

    蔓居怔愣了片刻,任他拥吻,握紧尖利兽角的手,却微微发颤。

    木荆全身心投入到这柔弱女子的呵护之中,吻得轻柔,吻得虔诚。当他剥开她的绣纱肚兜,温柔而又紧张地触碰她胸前的绵软时,腰椎骨传来剧痛!他的骨头,被生生撬断!

    (。)

第316章、木荆成灰() 
当木荆温柔而又紧张地触碰她胸前的绵软时,他的骨头,被生生撬断!

    腰椎骨本就是木荆的“七寸”之地,虽说硬邦邦的,并非一碰就要断的地界儿,可此处关联他的仙穴,最是要紧。

    兽角最尖利的一端寻到木荆后腰椎两截骨头中间的缝隙,突地猛插进去。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铃儿响当当之势,迅速前后左右一顿晃悠,将缝隙撑得更大,兽角也钻得更深。再稍稍一别,两节骨头被撬开,断得干脆。

    只是,血肉筋骨断得并不干脆,仍旧粘连着、拉扯着,似乎在试图将他的腰眼拉回原样。然而,血淋淋的肉/洞子明确地昭示着,那些糊了满身的血肉粘连,不过徒劳。

    “啊!!!”木荆惊叫着撑起身子,不敢置信地盯着她。

    身下那个温柔娇弱宛如清风的女子,亦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羞涩不见了,娇柔不见了,温存更是焚烧得无影无踪。她的眉目之间,只余冷酷与狠毒。她那纤弱白皙的素手,沾满了他的血,仍持着兽角,往他的腰眼更插深了一段。

    猩红的血混着仙气,蹭蹭地往外淌。木荆的身体痛极,颤抖着、抽搐着,口中吐出白沫儿,眼珠子也直往外头翻。

    做个神仙,流血不怕甚么,**破损了也不足以致命,但最怕的,一是元身被毁,一是仙气耗尽。一旦仙气没了,那身子骨就连凡人也不如,再一受伤,严重的足以魂飞魄散。

    木荆念了几个灵诀,试图脱离她的掌控而自救。可是,蔓居早有准备,无论他使出甚么灵诀,她都能一一化解。仙气几乎要流光了,木荆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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