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江山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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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的江山武林-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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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才能和师兄们一起去执行委托呢。

    下午南宫玉陪着沈俊一起去钓鱼,沈俊的十五根鱼竿布了二百丈之远,他站在远处聚精会神的注视着每一根鱼竿的动静,七十五根鱼线无一逃得过他的眼睛,每一根震动他都能立刻赶去收鱼。有时两根同时震动,他先收一根,再收一根,不让南宫玉帮忙,想全靠自己来完成赌约。虽然鱼也钓上来不少,可到了晚上仍然不够十尾鲤鱼,二十条鲶鱼的数量。他站在礁石上望着湖面半天没动一下,是在犹豫要不要再次下水抓鱼,可数量相差太多,最后只能灰心放弃,将钓上来的两桶鱼交给南宫玉,道:“师弟先把鱼带回去吧,我直接回房禁足。”南宫玉道:“你向师傅认个错,也许就不用禁足了呢?”沈俊摇头道:“我情愿被禁足一年也不对那老头认错。”南宫玉道:“都是师徒,向师傅认错有什么丢人的。”沈俊苦叹道:“他就是偏心大师兄,无论我做什么都不对,想证明自己一下也不成功。”南宫玉劝慰道:“二师兄千万别这么想,你肯定误会师傅了。”沈俊道:“我对大师兄自是敬佩,就算老头偏心我也服气。算了,不说了,你快回去做饭吧,吃完把剩菜端到我房间,多给我弄点鱼肉。”南宫玉只好答应。他们全都离开后,后方的大树下传来一声轻叹,瑶光子负手渡了出来。

    晚饭桌上只有南宫玉和瑶光子两个人,瑶光子随便问了一些京城的情况,并未多做深谈。饭后瑶光子道:“把饭菜给你二师兄端去吧,他肯定饿坏了。”

    就这样过了一月,南宫玉每天重复着同样的劳作,也渐渐习惯了谷中的生活。这日被禁足的沈俊终于出屋了。这段时日他在房内静心打坐,功力反而更有精进。庞明阳仍没有回谷,瑶光子却不担心,对弟子很有信心。

    南宫玉照旧擦着地板,起身时见到沈俊又在草地上练功,刀剑齐飞,光影重重,他暗自着急,不知自己何时才能学武,再这样下去和师兄们的差距就更大了。正当心烦意乱之时,忽听一声清音响起,萦萦不绝。他听出这是古琴之声,接着又是两声悠长的琴音,奏起乐来。琴声轻快流畅,让人想到小溪流水,鸟语花香。一曲弹毕,只听瑶光子道:“玉儿进来。”

    南宫玉忙整衣来到瑶光子房门,轻叩两下后,缓缓将门推开。瑶光子盘膝坐在古琴之后,微笑道:“现在心情好点了么。”南宫玉暗吃一惊,道:“师傅怎知徒儿心事?”瑶光子微笑道:“练功到一定程度后就会发现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股气,有善气,杀气,怒气,也有怨气,你是不是在怨为师不教你武功?”南宫玉忙跪地道:“徒儿不敢,徒儿对所干的活儿一点都不厌烦,只是见两位师兄的武功如此高强,不知自己何时才能开始学武,有点着急而已。”瑶光子笑道:“如果你要学‘海潮掌’一类的功夫,入门当天为师就可以教你。但学上乘武功要先修心才能修身,你已经在练功了。这一个月的谷内生活已令你沉静了下来,只有沉静之心才能窥得武学堂奥。”南宫玉惭愧道:“弟子愚钝,不知师傅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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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清心静气 珠链水阁(九)() 
瑶光子微笑道:“如你这般京城来的世家子,为师本以为要半年才能让你适应,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做到了,很难得了。”南宫玉道:“是。”瑶光子道:“你会写字作画么?”南宫玉道:“略懂一些。”瑶光子道:“来写一个字看看。”南宫玉来到书案前,拿起笔后,道:“不知师傅让弟子写何字?”瑶光子道:“你想到什么就写什么。”南宫玉想了一下,想到刚才提到的‘沉静’,便蘸满墨后在纸上写了一个‘静’字。写完后他暗感满意,心想还好发挥出了正常水平。瑶光子问道:“临的可是苏轼的帖?”南宫玉道:“是,师傅慧眼。”瑶光子端详了一阵道:“写得好,足可乱真,只是匠气太重,忽略了此字的本身。”

    南宫玉道:“请师傅指点。”瑶光子道:“不要为写字而写字,静就是静。你的‘静’字连笔繁多,用墨太重,让人毫无‘静’的感觉,虽尽显书**底,却偏离了写字的目标。”南宫玉恍然道:“师傅说的是。”瑶光子道:“练武也是一样,都要用心去悟,静就是静。”说着提笔在另一张纸上写下一个楷体的‘静’字。字体狭长如削,笔画似断非断,带有一股淡淡的平静之意。南宫玉吁了口气,道:“弟子明白了,师傅可是临过宋徽宗的瘦金体?可这藕断丝连的笔法又不太像瘦金体。”瑶光子道:“无论临过多少名家的帖子,眼下能为之所用的只有一种,而克敌制胜的武功也只有一种,全是由以前的经验总结而来。”南宫玉这才明白师傅是在借写字讲解武学之道,忙道:“弟子受教了。”

    瑶光子笑道:“武学只是为师的爱好之一,除此外还有些其他嗜好,你大师兄学不会,二师兄没兴趣,倒是你和为师有些共同语言。”南宫玉道:“弟子不敢当。”瑶光子微笑道:“不用在为师面前拘谨,放松一些,说说你都会些什么?”南宫玉道想了想道:“好像都会一些。”瑶光子大笑道:“好好好,都会就更好了,以后为师也有伴了。难得有兴致,你再来作画一副看看。”南宫玉觉得瑶光子和善可亲,也不再拘谨,领命后见砚台中的墨汁所剩不多,便用木勺舀起从瓷盆中的泉水滴入砚台,拿起墨锭研起墨来。压墨锭的力度不轻不重,顺着一个方向均匀研动,不急不躁。磨一会儿便少添几滴水。瑶光子暗自点头,仅看他研墨的手法便知是行家。

    研足墨后,南宫玉拿出一张较大的宣纸,略一构思便有了主意,提笔在纸上画了起来。他以前常画山水,无论泼墨还是色彩都能拿捏的恰到好处,可以气势磅礴,也可以淡雅悠远,然而现在他画的却是人物,因为他已明白做任何事都要凭心去做,如果为展示技巧而画了山水,结果和写字的一样,匠气太重,重形而无意。他画的人物正是海琼,却并非那张‘教书图’,无论重画的多好,也找不回当初的心情。而这幅画的远景是寥寥几笔的朦胧人群和骑着高头大马的状元郎,近景是海琼手提竹篮,孤立在茫茫人海中,反给人一种安静的感觉。南宫玉一气勾勒而成,最后才开始画海琼的五官。虽然用墨最少,但五官所呈现出的那种欲语还休,矛盾不忍的表情才是整幅画的灵魂所在。南宫玉心中酸楚,用了一刻钟才将五官画完,放下笔后长叹无语。

    瑶光子赞叹道:“真乃传神之作!若非亲身经历是画不出这样的感觉的。这位姑娘的表情真让人身临其境。想必她对你十分重要吧。”南宫玉的情绪又低落了下来,点头道:“是。”瑶光子也不再追问,道:“这样吧,以后你闲时可以常来这里,陪为师一起作画写字。”南宫玉道:“好的。”瑶光子道:“你现在心已沉静,是时候教学一些基本功了。”南宫玉喜道:“多谢师傅。”瑶光子道:“跟为师来。”

    师徒二人出了木屋,走出水阁,绕到湖水西面,走上山坡,进入树林。林中树木林立,枝叶遮天,正值夏末初秋,树叶半黄半绿,落满地面。瑶光子在一株大树前站定,道:“欲练指,先练眼。”说罢单掌一击树干,落叶“哗哗”落下。瑶光子抬头仰望,身子如风般摆动,没沾上一片落叶。待落尽后,问道:“你可查清刚才落下多少树叶。”南宫玉吃惊道:“太多了,怎能查清。”瑶光子道:“一共二百三十四片。你什么时候能查清落下的树叶,就可以学本门的‘七巧灵指’了。”南宫玉心知达到目标谈何容易,但总算有一个目标可奔,便也有了动力,道:“弟子明白了。”瑶光子道:“就算你以后学了七巧灵指,基本功也不能荒废,到时为师会让你练更多的基本功,扎实的基本功才是上乘武功的基石。”南宫玉道:“是。”瑶光子道:“虽然你也从小练武,但学得只是一些皮毛,如果你想追赶两位师兄就要付出更大的辛苦,你可愿意?”南宫玉道:“弟子愿意。”瑶光子道:“好,跟为师来。”

    他又带着南宫玉回到水阁,来到瑶光子木屋后方的小仓库前。瑶光子拿出钥匙打开仓库,进去取出了一副长袖锁甲,道:“以后不管你干活还是练功都穿着它,只有睡觉和换衣服时才能脱下。”南宫玉见那锁甲不大,孔眼细密,适合贴身而穿,他伸手来接锁甲,没想到手中猛地一沉,锁甲掉落甲板,这才吃惊道:“这锁甲怎么比盔甲还要沉重。”说着他蹲下身看那锁甲,用手摸了摸吃惊道:“这黑甲是用什么做的,非铁非钢,倒像是石头。”瑶光子笑道:“百年前有一块天石落在谷中,将地面砸了个三丈深的大坑。当时的阁主凌霄子发现坑里的石头燃着烈火,久久不息,三天后才敢下坑查看。发现那石头漆黑如炭,材质从未见过,任何兵器都难伤分毫,而且极为沉重。凌霄子将石头取上来后请来了当时的铸剑大师霍炼一起商讨此石的用处。二人用了三年光阴才想出了溶消此石的办法,配以玄铁,金刚石等精贵材料打制出了六件兵器。最后材料用光,便将剩下的天石临时打造成了这幅锁甲,计划等以后凑齐材料后再溶了锁甲,继续打造兵器。凌霄子为感谢霍炼的相助,奉送了三件兵器表示感谢,可分手后就再也没见过面,这件锁甲也就保存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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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清心静气 珠链水阁(十)() 
南宫玉道:“继任的阁主怎就不联系霍家的后人继续打造呢?”瑶光子叹道:“现在想想实不该送霍炼那三件兵器,不然霍家也不会惨遭灭门之祸。”南宫玉惊奇道:“霍家怎会被灭门?”瑶光子道:“霍家只善于锻造兵器,并非什么武林世家。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霍家藏有神兵利器的事很快传遍江湖,家族遭殃也就接踵而至。那场纷争历经三十年才暂告平息,那三件兵器也都有了自己的名字,它们的主人也都是威震四海的人物,谁都不敢轻易招惹。”南宫玉道:“那三件兵器叫什么名字,现在的主人又是谁?”瑶光子道:“‘天子剑’流传到了宫内,现在的主人便是当今皇帝。‘焦木刀’的主人现为‘西天刀魔’欧阳野,此人久居西域,不常在中原走动,不然八大高手也许就要重新排列了。‘虎头双锏’被通天帮主司徒雄收藏,他练得虽是掌法,但双锏也在他那里也没人抢得走。”南宫玉道:“天石锻造出的另三把兵器莫非仍在谷中?”瑶光子道:“不错,有了霍家的前车之鉴,本派对此事一直守口如瓶,就怕惹来麻烦。这件石锁甲虽然沉重,却是练轻功的好东西,而且水火难侵,也是件防身法宝,你以后就穿着它吧。”

    南宫玉用力拾起了地上的石锁甲,感觉它至少一百五十斤重,告别瑶光子后吃力的运回屋里,脱掉外衣,将石锁甲贴着内衣而穿,后背被压的抬不起来,连走路都颇觉吃力。到了做晚饭时,他亦步亦趋的向厨房走去,甲板被压的“吱吱”作响,就算要上短短的阶梯也要爬行而上,走到厨房门口时已气喘吁吁。这时庞明阳外出归来,带回来了两只烧鸡和几包点心,得知南宫玉身穿锁甲,便帮他熬了粥,做了几个素菜,端了出来。

    吃饭时瑶光子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庞明阳道:“弟子到余家问明情况后,逐一排查了几个和余员外有怨的仇家,发现其中张员外最为可疑,通过暗中调查确定了张员外正是绑架的幕后主使,他花钱雇了绰号为‘燕子李’的飞盗绑走了余小姐。张员外只是一时气恼,并未想好要拿余小姐怎样,所以当弟子救出余小姐时,她仍未受到一点伤害。那‘燕子李’没有过多恶迹,弟子便放了他一马。将余小姐送回余家后,余员外还想雇弟子去对付张员外,被弟子谢绝,当天便回来了。”瑶光子点头道:“办得好,余小姐无事,皆大欢喜,奸商之间的事我们不管。照你这么说事情应该办得很顺,怎么耽误了一个多月才回来?”庞明阳道:“余小姐虽不曾受辱,但她知回去后免不了会有杂言碎语,不愿受人白眼,便决定离家出走,弟子劝说不住,又怕强行带她回去后会做什么傻事,只好随她同行,继续劝说。好在七天后终于说通,返程又用了七天,这才耽误。”

    瑶光子欣慰道:“杀敌救人谁都会,助人脱离苦海,重回正道才是大义之举,你做得非常好。”沈俊笑道:“小弟好奇的是余小姐是如何被大师兄说通的?”庞明阳道:“当然是好言相劝。”沈俊眼睛一转,笑道:“难不那几天的朝夕相处让余小姐对大师兄生出好感?这才回心转意?只有大师兄知她并未受辱,所以你不会嫌弃她的,是这样么?”庞明阳脸上微红,没好气道:“胡说八道,吃烧鸡也管不住你的嘴么。”瑶光子呵呵乐道:“明阳,事情果真如此么。”庞明阳赶紧道:“弟子从不敢忘师傅教诲,和余小姐同行只为劝她回家而已,再无其他念头。”瑶光子摆了摆手,笑道:“你紧张什么,为师还不了解你么,余小姐是不是真的对你有意?”庞明阳支吾了几声,低声道:“有过几句暗示之言,弟子并未回她。”瑶光子大笑道:“这就是了,余小姐品貌如何?”庞明阳脸红道:“自然品行端正,知书达理。”瑶光子笑道:“好好好,你也到了成家之年,若你有意,为师替你向余家提亲如何?”庞明阳吓得赶忙起身道:“师傅万万不可,弟子没想过要成家呢。”瑶光子道:“什么话,男子汉大丈夫,怎能不娶妻呢。”庞明阳紧张道:“弟子。。。弟子还想专心学武,为师傅养老送终呢。”瑶光子知他不会说话,气笑道:“成婚也不耽误学武,再说为师身体康健,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呢。”庞明阳懊悔道:“弟子。。。弟子口误,师傅不要见怪,”沈俊已捂着肚子笑弯了腰。瑶光子正经问道:“你给师傅一句明白话,到底想不想娶余家小姐?”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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