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江山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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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的江山武林-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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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身便服的张居正呷了口茶,便起身观赏墙上的字画。南宫玉快步从屏风后走出,撩衣下拜道:“小民南宫玉叩见张大人。”张居正忙扶他起来,道:“南宫小兄快请起,你我朋友论交,无须多礼。”南宫玉惶恐道:“在下何德何能,配与张大人为友。”张居正故作不悦道:“张某交人只看性情志向,南宫小兄再这么说便是赶张某走了。”南宫玉忙道:“小人不敢,张大人快请坐。”二人坐下后,张居正道:“张某时常想起那年你我秉烛夜谈,论尽天下大事,何等痛快淋漓,自从回京复任后就再没了那份激情,酒不敢醉,话更不敢说。”南宫玉道:“如果大人今日得闲,不妨请到后院阁楼再续那夜之谈。张居正道:“多谢公子好意,在下此来实有一事相求。”南宫玉道:“不知小人能为大人做什么?”张居正叹道:“这件事张某本难以启口,但为了千万苍生也不得不扯下脸皮,求公子捐助些银子。”南宫玉松了口气,笑道:“凡是跟钱有关的事就都好说,大人直言便是。”张居正道:“严嵩寿宴时公子想必也听说了浙江河坝失修一事,洪水淹了三个县的田地,百姓们无田耕种,荒年难度。朝廷的赈灾款本就不够,还被各级官吏层层剥削,落到百姓手中的就更少了。如此发展下去只怕要闹起民变,万一再被倭寇趁机闹事,东南就要大乱了。”南宫玉道:“朝廷就没有补救措施么?”张居正道:“如今国库空虚,钱粮拮据,拿不出银子赈灾,严嵩便提议让当地的土豪富绅低价收买百姓们的土地,如此灾年也就过去了。可明年后年呢?百姓用完了卖田的钱后又该如何过活?”南宫玉道:“大户兼并了那么多田地,总要有人耕种才是,应该会雇百姓们去做工的。”张居正道:“严嵩也是这么说的,可土地是百姓的命,有土地就心安,耕别人的地就要看别人的脸色,大户们肯定会想法设法的剥削敲诈,百姓们苦不堪言,最终的结果仍然是民心思变。东南是抗倭重地,绝不能出任何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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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玉壶冰心 相思随风(三)() 
宋明为她倒了杯茶,问道:“是哪家赌坊?”海琼道:“你李三说叫亨元赌坊,在二井胡同里面。”宋明皱了皱眉,道:“我知道那地方,那赌坊的少东家就是严庆冬,他乃京城一霸,欺男霸女,手底下聚集了一批亡命之徒,又仗着家中关系,无人敢惹。”南宫玉道:“严庆冬也要讲道理,我们带银子赎人,又不是去惹事,难道还不放人么?”宋明道:“以防万一还是叫严总领带几个人一起去妥当。”南宫玉道:“也好,你去支会一下严刚,我们立刻动身。”

    宋明走后,海琼再次施礼道:“多谢公子不计前嫌,公子的钱小女子定会慢慢偿还。”南宫玉笑道:“我们本就没有前嫌,如果真有也是我冒犯了姑娘。姑娘把我当朋友才会找我帮忙,我只有感激,且会斤斤计较。”海琼脸颊微红,道:“那时我不明情由,错怪了公子,我们虽做不成。。。但。。还是可以做朋友的。”南宫玉笑道:“朋友足矣,我已心满意足。”

    不一会儿宋明便找来了严刚和四名身手敏捷的护院。南宫玉和海琼上了马车,其他人步行赶往‘二井胡同’。亨元赌坊在当地算是首屈一指的大赌坊,深受赌客们的欢迎,它环境好,赌的大,不出千。另外除了赌坊它还是妓院和酒肆,只要有钱在这里什么都可以买到。

    此时赌场的生意正好,叫好声,咒骂声,摇骰声,娇笑声乱成一团,没有人注意南宫玉他们进来,赌客们关注的只有胜负,尽显人间百态。赌场里的气味都不好闻,而赌客们就喜欢这种汗水和铜臭的味道,没有这味道反而会不习惯。几鼎香炉中都燃着檀香,青烟袅袅,好像雾里看花,如梦似幻,赌客们也就醉生梦死了。和青楼一样,赌坊的氛围也远重于装饰。

    还有许多妙龄女郎蝴蝶般在场上穿梭,陪着吃杯酒,笑着点管烟,或者替摸几张牌,压几注钱,运气好了赏钱也就多些,若遇到多金的色主还可领到后面的暖阁行其好事,半天下来就会有几两银子的进账。

    海琼皱了皱眉,显然很厌恶这样的场所。一名靠墙的黑衣打手看见了海琼,嘿嘿一笑便走了过来。海琼看见了他,躲到南宫玉身后低声道:“他就是李三,就是他来找我的。”那李三打着哈哈道:“哟!老妹儿还带人来了,钱带来了么?”宋明拿出银票让他看了一眼,道:“人呢?”李三轻哼一声,盯着海琼坏笑道:“老妹儿行啊,还真找到爷们为你出银子了,小脸长得俊儿就是好使呀。”说着伸出一根手指去勾海琼的下巴。谁知被南宫玉一把抓住,用劲一撇,“咔嚓”一声手指折断,接着一脚踹在他肚子上。李三立刻如龙虾般弯下腰去,倒在地上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海琼吃惊的向南宫玉看去,南宫玉则像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面无表情,看都不看地上的李三,打眼扫视了一圈全场吃惊的赌客,发现里间冲出来了十几个黑衣打手,骂骂咧咧的冲到近前。

    首当其冲的是个带着眼罩的独眼大汉,瞪着南宫玉一行人,撇嘴骂道:“妈了个巴子的,谁他娘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严刚一巴掌打翻在地,打掉了两颗门牙,吐了一嘴血,嗷嗷叫痛。严刚冷冷的看着剩下的打手道:“谁敢再在我家公子面前满嘴喷粪,就撕叉谁的嘴。”黑衣打手被他的气势所慑,一时不敢动弹,其中有人喝道:“你们可知这是谁的场子?”严刚道:“严庆冬的呗。”那人道:“知道你们还敢撒野,活腻歪了么?”严刚乃江湖好汉出身,不怕天,不怕地,更不怕官,被通缉就往深山老林一钻,能奈我何,此时深藏多年的豪气被激发出来,哈哈大笑道:“老子宰人的时你他娘的还吃奶呢,再硬气一个试试,看看谁活腻歪了。”

    就在这时忽听有人道:“谁这么大的口气,我可要见识见识。”众人闪目观瞧,只见身材健硕的严庆冬身穿华衣,迈着四方步,悠哉悠哉的走了过来。严刚冷笑一声,看了南宫玉一眼,只要南宫玉点头,别说就是严庆冬,就连严嵩他也敢杀。南宫玉向他使了个颜色,严刚知机退下,南宫玉迎上道:“小弟南宫玉,见过严兄。”严庆冬笑道:“原来是南宫兄的手下,难怪手下这么硬,却不知我这两个下人如何得罪了南宫兄,要这般严惩?”南宫玉淡淡道:“对我朋友无礼。”严庆冬点头道:“难怪。这些不开眼的下人活该受罪。但是,该有我来罚,而不是你。”说最后一句时语气加重,眼神转冷,面无表情的盯着南宫玉。南宫玉毫不退让的与他对视,道:“如果他们要杀人,也不该阻止吗?”严庆冬道:“我只看到你们的人没事,而我的人却受了伤,这就是结果,你们不占理儿。”南宫玉道:“我可以赔钱。”严庆冬冷笑道:“你以为我缺钱?”南宫玉道:“严兄想怎样?”严庆冬瞥了严刚一眼,道:“他打了我手下的脸,我也要打他的脸,这事才能捋直。”南宫玉冷笑道:“这不可能。”严庆冬轻哼一声道:“那这事就没完了。”南宫玉道:“是我先动的手,你要打也是和我打,但只怕你打不着。”严庆冬笑道:“早闻南宫兄文武双全,这次正好领教一下阁下的功夫。”南宫玉心知现在已不仅是赎人的事,更关乎着南宫家的脸面,避无可避,道:“还请严兄手下留情。”严庆冬回身对全场赌客道:“今天生意不做了,都走!”赌客们见他们两方有火并之势,一股脑的纷纷散去。南宫玉道:“影响了严兄的生意,真过意不去。”严庆冬淡笑道:“我开赌坊就图一乐儿,现在发生了这么有趣的事,还做什么生意。”说完瞪了那些黑衣打手一眼,道:“还不腾地方。”黑衣打手诺诺称是,将周围桌椅抬到一旁,又将两个伤员抬走,腾出中间一大片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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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玉壶冰心 相思随风(四)() 
二人在空地上对立,严庆冬将袍角束于腰带,道:“南宫兄是客,先出招吧。”南宫玉也不多话,道了声“得罪”,跨步上前,施展出严刚所授的“海潮掌法”,右掌扫面门,左掌击胸口,攻势如海潮般起伏汹涌。严庆冬挡开来掌,向后一撤步,接着向前一窜,用出伏虎拳猛击面门。南宫玉侧头一闪,抓住他的小臂,另一只手扣向肩头。严庆冬用出一招“铁骨鞭”,曲肘攻他下颚。南宫玉暗吃一惊,如此近的距离想躲开万无可能,当下只能孤注一掷,变抓为指先一步点中严庆冬的肩胛。严庆冬只觉半身酸麻,距南宫玉脸颊两寸的手肘垂了下来,被南宫玉用出大擒拿手反扣住脉门,但也只是扣了一下便松开退了出去。

    严庆冬捂着手臂凝视着他道:“多谢南宫兄手下留情,前事我不追究了,算他们倒霉好了。”南宫玉道:“在下侥幸得手,那两个伤员我会各赔一百两银子。”严庆冬见他给了自己面子,点头道:“有人说京城四子中以南宫玉为首,我起初不服,今日相交果然名不虚传。”南宫玉道:“不敢当。”严庆冬道:“还未请教南宫兄所来何事?该不是来赌钱的吧。”一名黑衣人道:“他们是来赎人的。”严庆冬不耐烦道:“问你了么?滚远点。”南宫玉道:“我们确实是来赎人的,这位姑娘的朋友因欠了赌债被扣于此,说是一个时辰内不带钱来就把手砍了。”严庆冬失笑道:“那是讨钱的惯用伎俩,吓唬人而已,那人叫什么名字。”南宫玉道:“李君贤。”严庆冬吩咐打手道:“去把那人提上来。”

    不一会儿李君贤狼狈的被两名打手押到了严庆冬身边。南宫玉从宋明手中接过银票,道:“赎金在此,请严兄放人吧。”严庆冬哈哈笑道:“区区几百两银子我还未看在眼里,难得南宫兄大驾光临,只要再陪我玩上一把,赎金我不要了,人你带走。”南宫玉皱眉道:“严兄还想玩什么?”严庆冬道:“既来赌坊当然要赌两手了,不知南宫兄擅长玩什么?”南宫玉苦笑道:“我只想将人接走,不想节外生枝。”严庆冬嘿嘿笑道:“南宫兄刚才胜了比武,总要给小弟一个翻盘的机会不是?无论赌局输赢,小弟都会放人,只图一乐儿。”南宫玉知他是那种不甘寂寞,喜欢刺激和挑战的人,平时无人能对他构成威胁,今天碰到自己肯定要好好过把瘾才行。南宫玉也不愿得罪他,凡是能用钱摆平的事,问题就都不大,大不了输他些钱,让他找回面子也就是了,便道:“既然严兄有兴致,小弟就陪玩几手。”严庆冬大喜道:“南宫兄想玩什么?”南宫玉道:“都可以。”严庆冬道:“牌九如何?”南宫玉道:“好。”

    当下二人坐在牌九桌上,其余人也围拢过来,李君贤仍被黑衣人所制,海琼上前关切道:“你没事吧。”李君贤的脸颊肿起老高,显然被人打过,没好气道:“我自有办法还债,你把他找来作甚?”海琼惊讶道:“当然是来救你了,四百两银子你拿什么还?”严庆冬饶有兴趣的看了他们一眼,问南宫玉道:“这位姑娘和李君贤是什么关系?”南宫玉道:“他们是未婚夫妻。”严庆冬惊讶道:“又不是你的女人,你管这闲事干什么?”南宫玉道:“朋友相求,自当帮忙。”严庆冬忽然露出会心的笑意,道:“原来你们是姘头啊,嘿嘿,难怪最近青楼总不见南宫兄的影子,原来已涉猎良家妇女,对小弟启发不小呀。”转而对海琼道:“姑娘你傻呀,放着金砖不抱还守着这穷酸作甚,卖力讨好一下说不定还能做个小房,这辈子的荣华富贵都享用不尽了。”海琼羞急道:“你。。你别胡说八道。”李君贤惊疑道:“他说的是真的么?你。。。你们当真做出了不要脸的事?”海琼怒道:“李君贤!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清楚么?怎么也血口喷人?”严庆冬大笑道:“有点意思,有点意思,哈哈哈哈。”

    南宫玉淡淡道:“海姑娘玉洁冰清,严兄要再开这种玩笑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严庆冬明显感觉到了他的愠意,虽然心中奇怪,但也不再说笑,道:“好好好,咱们玩牌。南宫兄有什么规矩么?”南宫玉道:“规矩你来定。”严庆冬道:“那好,咱们就玩小牌九,干净利落,首局摇骰坐庄,然后轮流坐庄,赌金上不封顶,但每局至少要一百两银子的底金,公子以为如何?”南宫玉点头道:“没问题。”

    严庆冬的下人送来一副崭新的象牙牌,铺在桌上请南宫玉察看。严庆冬搓着手掌兴奋道:“好久没这么痛快的玩过了,我都迫不及待了呢。”南宫玉道:“牌没问题,严兄请掷骰吧。”严庆冬拿起两骰子掷出了十一点,笑道:“南宫兄掷出十二点便是庄家了。”南宫玉微微一笑,随手掷了个八点,道:“严兄是庄家,请砌牌。”严庆冬将骨牌全部面朝下放,边洗边道:“咱们有言在先,谁故意相让谁就是王八龟孙子。”南宫玉皱眉道:“严兄你这。。。”严庆冬说话间熟练的将三十二张牌砌成了十六股,这才看着南宫玉笑道:“我只求玩得痛快,输了也无所谓,还请南宫兄全力以赴。请切牌吧。南宫玉只好点头道:“知道了。”事到如今他只能认真对待,他可不想当‘王八龟孙子’。”当下从后段随意抓起一股牌摆到了前排,严庆冬拿出一百两银票放到了台子正中,道:“这是底金,分牌后可以加注,上不封顶。”

    宋明从身上取出一厚叠银票放在南宫玉手旁,南宫玉也拿出一张放到台中,道:“请严兄抓牌。”严庆冬取走第一股牌,南宫玉取走了第二股。南宫玉拿在手里一看是副高脚七,牌面不大也不小,很难判断。严庆冬将牌捏在两指间,一摸下就知道了牌面,连看都不看,直接道:“加三百两。”南宫玉道:“我跟。”他们各又放了三百两银票后,亮牌比大,严庆冬的是一副梅花,胜出一局,笑道:“南宫兄运气不佳嘛。”南宫玉莞尔道:“第一局而已,不急。”手机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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