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可以分析出是两拨人马。”
简言抽了抽嘴角,“看来你很吃香!”
楚紫寒挑眉,“可不是,这次秘密出门还是被人给盯着,包括路线也知道的清清楚楚。”
简言瞥了一眼,走到床榻边,给梓染换了帕子回头叹了一口。扭头看着窗外,惊喜一瞬,“没下雨了。”
经她一说,两人纷纷看向窗外,黑压压的云层散去,天空又恢复了万里无云,一片蓝的景象。
原本她是想去集市看看店铺,随便买点东西,这个时候梓染又生病了,她不能不管,至少在小魔王出现之前她都要好好养着梓染。
第一天就这样和景笙在客栈度过。晚上,她和景笙又在梓染的房间里,直到梓染热退了之后,身子温度恢复到了正常,她才放心的和景笙回了房间,倒头便呼呼大睡去。
第二天,阳光折射屋子里,简言忽然惊起,看到陌生的房间,不着痕迹的蹙眉。闭看闭眼睛,才想到这是在客栈。
她摸摸身边空了的位子,她掀开被子穿好衣裙,拉开们站在楼上,楼下的情况一览无余。
景笙和楚紫寒正坐着下棋。她低头看了片刻,才转身去看看梓染如何了。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梓染爽朗的声音想起,“美人姐夫果然是个下棋高手,太子殿下已经连续输了两局了。”
她这才看到楼下梓染还有蹲着棋盘旁边的果果,她忍不住白自己一眼,真是白担心他们了。一个个都是没心没肺的人!
景笙正好仰头,看到她站在楼上,裂开的嘴巴,招手道,“快点下来。”
楚紫寒跟着仰头,只是一眼,他便低下头,手中拿着白色的棋子,笑着放下来,“这棋局不一定是我输。”
景笙低头看着,四面楚歌的棋盘,他笑道,“太子殿下棋艺几精湛,景某实在是佩服。”
楚紫寒看着下来的简言,温柔的呼喊,“姻儿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方法提他破了这棋?”
简言低眉瞥了一眼,被白子十面埋伏的黑子,勾起唇角,伸手拿开中央的那颗黑子,放在白子的疏漏的中间,“以一破百,你输了。”
楚紫寒和景笙满眼诧异,本就是一局死棋,她居然让黑子起死回生,太震撼了。
“你太轻敌了。”简言道,“以为围攻了黑子,你的白子就没有疏漏?这里就是你的最大的疏漏。”她指着那颗黑子,“不应该说疏漏,应该是说,你下手不够狠,不该给黑子喘息的机会。”
她将那颗黑子拿出来,捡起一颗白子,放在黑子的一旁,“一箭双雕,破釜沉舟!”
楚紫寒不可思议的看着那黑白相间的棋子,忽而一笑,“果然是我太心软了,你赢了。”
景笙笑了笑,“谢太子殿下承让。”
“看不出来,你的棋艺原来这么好!”梓染笑道,“看高手下棋,受益终生。”
简言扬眉瞥了他一眼,“你伤势如何?”
“好了。”梓染笑道,“你快去吃点东西。”
“来人……”楚紫寒喊道,“给景娘子端早膳。”
“不用了。”简言打断他话,扭头看向景笙,“景笙,我想出去走走。”
景笙含笑点头起身拉着她手,“等下你想吃什么,就买什么,走吧。”
梓染和果果同时道,“我也要去。”
景笙点头,回头看着面色尴尬的楚紫寒,“太子殿下,那我们出去了。”
楚紫寒笑道,“去吧,早点回来。”
简言走了几步,返回去,厚着脸皮伸出手,“银子。”
楚紫寒诧异一瞬,忽而眉开眼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定银子,“够不够?”
简言接过银子看了看,也不作声,转身从他身边走过。
二人出来,景笙拉住她手臂,“这是不是有点多了,这些银子足够买下十个竹林了。”
简言不以为然,“也就这么一次,算作补偿了吧。走吧,反正他有的是钱,这点银子对他来说无关痛痒,可是对我们来说,够一辈子吃喝了。”
“师父,你要这些银子准备做什么?”果果不忍的探楚头。
简言凝起了神色,目光沉沉,“还没想好,等我想好再说吧。”
简言带着他们将整个小镇逛的差不多了,最后还是选择一家小酒楼,她站在酒楼前观察了好久才走进去。
景笙和梓染满是诧异,“来酒楼喝酒?”
简言站在堂下看了看,不大不小的酒楼,里面的格局很繁琐,让人走进来有一种压迫感,而且十分冷清。
小二无精打采的靠在柜台,听见有人说话慌忙清醒,看到他们面容惊呆了,只能愣愣的看着他们。
“小二!”简言喊道。
“哎,来了来了。”小二连忙回神,拿着衣袖擦了桌椅,“客官请坐,请问几位要吃点什么?”
梓染个景笙蹙眉。果果更是不解,“师父,你想要喝酒怎么说也应该去好点的酒楼,你看这酒楼根本就没有什么生意。”
那小二眼睛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丫头的声音,简言瞪了果果一眼,轻轻咳嗽转移了小二的注意力。
“你们老板可在?”她直接道。
小二不明白的点点头,“老板在后院休息,您有事?”
“努将你老板喊来,就告诉他,有人跟他做一桩买卖。”简言指着桌子,“麻烦在给我们上一壶茶水。”
“哎,几位客官稍等片刻。”
小二慌忙朝着后院而去。过了一会,他拿着茶壶和茶杯匆匆过来,“几位稍等,我家老板马上就过来。”
简言点头,伸手接过他手里的茶水,“你下去吧,这里不用你招呼了。”
她倒了三杯水递给梓染和景笙,“来,先喝口水润润嗓子,等会你就知道了。”
景笙和梓染互看一眼,“你不是要收购了这家酒楼吧?”
简言扬眉,“有何不可?”
“可是,这家酒楼看起来生意不好,咱们买下来,生意会好吗?”梓染不免有些担忧。
简言抿了一口茶水,“这经商之道,你不懂。这里虽不是什么好地段,你看门外的人流量,也不是很少,你难道进来没发现这里很压抑吗?”
梓染点头,“我不喜欢这里的布局太繁杂,没有大的空间让,空间小了让人看着很烦闷。”
“这酒楼的清洁也做的不到位。”景笙抹了桌子,一手的灰尘,“你看。”
“这样的酒楼,你真要卖下来?”梓染更加疑惑了,“这岂不是太不划算?”
简言笑了笑,抬眸就看见一位年过六旬的老伯走出来,看到他们先是一愣,随后惊讶的步履蹒跚的走过来。
“几位客官到来,真是令本店蓬荜生辉。”他一双混浊的眼里充满欢喜,“请问几位找老朽又和贵干?”
他们一同起身微微颔首,简言道,“老伯,您就是这里的老板?”
老伯摇摇头冷哼一声,“老板?老板早就卷铺盖走人了,我是这里的账房先生。这酒楼你们也看到了,生意破败之后老板一家就偷偷跑了,留下这么一个空壳给我们这些人算作抵押。最开始一天还能赚点酒水钱,后来就再也没人过来了。”
简言点头,原来老板早就跑了?她仰头看看整个酒楼,“你们这里还有多少人?”
“加上老朽,一共还有五人,都是无家可归的人,能有个落脚点就不错了,还能去哪里?”
老伯满目疮痍,连连叹息,“过不了几日,我们也生存不下去了。”
“那你们为什么不卖掉?”梓染问,“酒楼转让出去,也是不少银子,没人分点回去也好过日子。”
“你说的容易。”老伯白了他一眼,“就这样的地段,哪里有人敢买?你看隔壁对我几家店铺,生意都不好,好在他们还可以维持生计,我们这一点生计都维持不了。”
简言思索片刻,梓染看着她,心里盘算这下她总不会想买下了吧?
“老伯你开个价吧。”
梓染和老伯满眼诧异。
“姑娘,你是想买下它?”老伯认真的确定,见她点头惊了一瞬,“你可想好了,这里生意可不好做。”
“别人不好做,并不代表我就最不好。”简言含笑的审视了一圈,“你们可以继续留在酒楼,只要你愿意,依旧是账房先生,还有四人,依旧可以坚守岗位。不知这样安排你可愿意?”
老伯沉迷一瞬,眯起眼睛,随后又散开,心里认为简言只是年轻气盛,一时轻狂而已。
“姑娘,老朽已经给你分析了当前的局势,这酒楼真的……”
简言转身,“我买下它自然有我的用处,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其他不用你操心。”
老伯身子颤了颤,语重心长,“既然姑娘执意要出钱买下,老朽也不在阻拦。但是咱们丑话可说在前头,若是酒楼生意依旧如此,姑娘可别怪老朽没有提醒姑娘。”
“既然决定要买,就不怕它火不起来。”简言勾唇一笑,信心满满,“我猜你家老板很懒吧,将生意做成这般,也难为他了,你且开价吧。”
老伯含笑点头,他多少有些欣慰,还以为他们五人会守着这酒楼过一辈子贫苦的日子,不想今日就有买主。
“这本就是一个落败的酒楼,切不管姑娘买下做什么,老朽绝对不会坑姑娘。”他也在纠结多少银子才算合理,喊多了怕她难以接受,喊少了他们不够分,于是一口气道,“十两银子你看怎么样?”
“十两银子?”简言笑道,“老伯是怕我以后生意做不起来吗?十两就十两,以后我若做起来了,就给你们这些维护酒楼的伙计涨薪,你们说怎么样?”
“姑娘有信心当然是好,就怕姑娘没有那个耐心继续下去,总之既然姑娘要买下,老朽在此预祝姑娘开门红!”老伯微微一礼。
简言从衣袖里面掏出银子,放在桌上,“这是十两银子,老伯让其他四位伙计出来露面吧。”
老伯点头,伸手拿起银子,转身对着后面喊道,“大家出来见过新东家。”
后院的四人一听呼喊,面面相觑,随后不置信的走出去,看到他们几人呆傻的上前齐声道,“见过东家。”
简言看着两位年轻男子,两位面色发黄的小丫头,伸出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我刚刚已经和老伯说了详细情况,具体让他细细你们讲一讲。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我叫冬虫,这是夏草,那两位是寒冬和腊月。”
简言点点头,夏草和腊月是是姑娘,一双大眼睛挺机灵的,再看看两位小伙计,八成是两对有情人,这意思她也算明白了。
“我叫简言,这是我夫君景笙,这位是弟弟梓染。”简言简单介绍一下,“我希望大家以后更家努力点,能不能起死回生,就看你们努不努力了。”
她介绍完毕后,几人面露诧异之色纷纷看着他们,心里思索着原来她就是轰动一时的简家扫把星,嫁给致富村的景家,又是前段时间人工降雨消失三天又安然回来的景家娘子,还被镇上人封为‘仙女’的简言!
简言瞧着他们目瞪口呆的模样,疑惑问道,“你们有什么疑问,或者条件尽管开口。”
既然纷纷摇头,心里窃喜,心底的死灰复燃了。
“我们一定会协助景娘子将酒楼打理好。”他们低头弯腰,满怀感激,“谢谢主子收留我们。”
简言本想让他们改个称呼,想来想去想还是作罢。她随后看了酒楼吩咐了一些东西该要还是该撤走,随后看了后院,很宽敞的院子,还有几间房屋。于是吩咐他们将这里打扫赶紧,他们三天后回搬过来居住。
冬虫夏草寒冬腊月,连带老伯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干活也起劲多了。待简言他们走后,几人叽叽喳喳讨论简言,夸他们的相貌倾国倾城,夸她和景笙天造地设。总之,几人对简言这个心东家是非常满意。
出了酒楼梓染憋不住了,“你别卖关子了,你到底要做什么?”
“梓染,我们应该相信她,你看她那充满斗志的模样,想必心里一定有了打算,我们只管看着。需要帮忙的尽力帮忙就好。”景笙抿着嘴角,看着他。
简言挑眉,“还是你明白的我意思。”
“这么说,我们是有新家了?”果果高兴的差点跳出来,梓染慌忙按住它脑袋,“你别出来,当心吓坏了百姓。”
果果嘟着嘴巴,“可是我已经闷了一天了。”
“回到客栈就好了,过几天我们就搬家。”简言看着他们,“这几天先委屈你们了。”
梓染无所谓的摆摆手,忽然想起了南宫沫,“那个南宫沫怎么还没有下来?不是采了桃花回来?话说那品酒会马上就来了,……咦?你不是买下酒楼就是为了那品酒会吧?”
简言含笑白了他一眼,大步走在前面。
梓染挠挠头,看着景笙也含笑路过他面前,嘀咕道,“我又说错了?”
果果探出头,“我最近发现你变笨了。”
梓染斜了它一眼,扯了扯嘴角,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变笨了!
简言回到客栈,楚紫寒和燕璃坐在堂中喝茶。两人本在商量什么事情,看到她归来,纷纷移开眼睛。楚紫寒眸子变得温柔起来,他放下茶水起身道,“你们回来了?”
景笙点点头。
楚紫寒见他们两手空空,“没有看上的东西吗?还是这里没有?需要什么你直接跟我说,我差人从别地方调过来。”
几人目光都停在简言身上,简言偏头一笑,“我怎敢劳驾太子殿下,不过是一介村妇,太子殿下关心的有点过了。我可不想在被人说成不识时务或者红颜祸水。”她扭头看着景笙,“我这一世,就祸害他,你们只能选择远离我。”
楚紫寒本想说什么,可见到堂上还有人,扭头道,“今日就到这里,你且回去好好整理一下,改日再议。”
燕璃拱手,“是,下官告退。”
燕璃瞥了一眼简言和景笙,转身退了出去。
守在外面的仝老板见燕璃面色不好上前问道,“太子关于品酒会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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