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染白了她一眼,孤傲的仰着头,闪进了紫菱里面。房间里顿时恢复了昏暗的。景笙笑着摇头,走到煤油灯前回头看着简言,她正坐在床边等着他熄灯。
景笙回头便吹了灯,房间里骤然漆黑一片,只有那窗子边倾泻下来几点斑驳的竹影,萧瑟的令人窒息。
他站着并没走动。简言蹙眉,轻喊,“景笙?你还在吗?”
“我在。”他动了动身子,整理好心情才走过去,就站在她面前。
简言伸手,刚好碰到他身子,笑道,“怪吓人的你,不是喊困吗?快睡觉。”
说着,她便掀开了被子,躺了里面。景笙伸手拉开了腰带,脱了长跑,掀开了被子,静静的躺在她身边。简言伸手抱着他腰,腿敲在他腿上,窝了个舒服的地方,含笑的闭上眼睛。
又是一个漫长的夜,家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妻子,只能看着却不能动,简直就是一种煎熬。他紧绷着身子,克制自己的*,不断告诫自己,要强大起来,在自己有能力保护她的情况下,不在卑微的和她站在一起。他要做一个高贵的男子,哪怕那小魔王回来,他也不会放手。
第二天一早,简言醒来去摸身边,发现空了才睁开眼睛,扭头看着窗外,已经不早了。
她穿上衣服,走出去。
厨房正堂都不见他人,于是她又看来后院和前院,依然不见人。
“去哪儿了?”她对着紫菱喊梓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下来?”
紫菱里面没有任何响应。
“奇怪了,去哪里?”她前后都找了一圈,并没有看到他人,连带梓染也没有看到。
简言沉下眼眸若说他一人出去或许她还会担心下,梓染也跟在一起,那就没什么好担心害怕的了。她笑着转身往厨房走去。
锅里热腾腾的花生粥,咸咸的味道,很香。她含笑掬水洗了一把脸,盛了一碗粥,又将碗里的荷包蛋夹了一个出来,剩下的又盖在锅里,看来他们都还没有吃。
慢悠悠的吃完了饭,也没见他们回来,简言觉得有些不对了。关上门,走了出去。
出来后左右看看,没有明确的方向,若是走错了方向,等他们回来岂不是一团糟?想了想她还是安静的在屋里等着。
她将针线拿出来,寻了一片树荫,坐下来缝制衣裙。大概是没有看到景笙和梓染的影子,心里惦记着他们,完全集中不了精力,好几次都将手指戳破。
索性将衣裙放在一旁,来回在庭院李徘徊。
“唧唧,我们回来了。”
简言扭头,梓染哧溜一下跑进院里,蹲在椅子上喘息着。简言蹙眉,伸着脖子仰着头,“怎么就你一个人,他呢?”
梓染看着庭院慢慢走过来的人,简言大步相迎,“一大早你们这是去哪儿了?”
景笙面色潮红,额头烦着明光,她眉头皱起,“别告诉我你们去散步了。”
景笙点点头,看向梓染,“我们还真就去了散步。”
简言越来越诧异了,回头看梓染拼命的点头就知道这中间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既然他们不说,她也不想多问,想要做什么随他们去,没要没有生命危险,做什么都好。
“你看你满头大汗。”简言拉着他,“我给你烧水,你去洗一下换身衣服。”
“好。”他微微喘息着。
简言回头,梓染不动身的坐在椅子上,“你不去吃饭?坐在哪里发什么呆?”
“唧唧。”梓染叫着跟着上去。
景笙沐浴完,整个人清爽一大截,他换了干净的衣衫,走进厨房。简言深深的看了一眼,满意的点头,“果然是白色更加适合你。”
梓染撇撇嘴巴,他家主人不爱白色,因为受伤的时候不能遮掩,墨色的衣服,就算伤的再严重敌人也不敢小觑。
景笙接过她盛来的饭菜,慢慢咀嚼着。梓染叹息一瞬,才低头安静的喝着碗里的粥。
这样的日子一晃十多天过去了。简言每天早上都看不见景笙和梓染,她觉得那两个人似乎对她有什么隐瞒,或者干了什么连她都不知道的事情!
村民们最近都忙着在田里收麦穗,太阳越来越火辣。简言种的两块田地,菜籽已经发了芽。她对于自己的庄园,很满意,不出几个月,田里的这些菜就可以吃了,或者可以储存在紫菱里面,让他们继续繁殖。到时候多了起来,她也可以拿到集市上便宜卖掉。
简言数了数全部的银子,还没有十两银子,想要干一番事业,还需要多存点银子才行。
她将碎银子放在钱袋里面,挂在屋内,以后每看到它一次,就好提醒自己,要多赚点钱才能够带着景笙脱离苦海。
第六十六章 人参娃娃()
这天,简言和往常一样起床就不见了景笙和梓染的影子,每次他们回来都会出一身汗。今天也不例外,她提前准备了热水就等着他们回来好梳洗一番。
景笙气喘吁吁的跑进屋,简言扭头看着他满头大汗,瘫坐在椅子上,随后又看着慢悠悠走进来的梓染,皱眉,“这几日,你们都去干了什么?每次回来就是这样?”
她扭头看着景笙,完全颠覆了她心里的形象。
本该是一个高贵典雅而又温文儒雅的公子,眉宇间多了一层让人琢磨不透的情愫。
那神色张扬,似乎变得和之前大有不同了。
景笙扭头,又看看地上的娴静的狐狸,“就出去跑了一圈。我在强身健体,总比弱不禁风的好。”
简言挑眉,“每天早上都去锻炼?”
他含笑点头,“还不然,这十多日,你以为我去做什么?”
她静静的点头,大步走过去,当着梓染的面,伸手去拉他的腰带。
景笙一惊,忙抓住她手,仰头满是疑惑,“青天白日,还有梓染在呢。”
简言撇了一眼正盯着他们的梓染,“闭着眼睛。”
梓染眼角一抽,仰着脑袋,有本事你就当我面脱!
景笙见她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刚跑回来还没缓和一下,脸色腾的红了,别扭的移开视线,“进屋我脱给你看?”
简言顿了手,“你以为我要看什么?”
“不是看我身子?”他扭回头看着她。
“算了!”简言松开手,叹息的摇摇头,“你就是再跑个十天半月,也难以炼成肌肉男!”
“肌肉男?”景笙面色一沉,“你喜欢李元霸那种人?”
噗嗤!简言黑线,李元霸那是肥肉好吧?
“哈哈哈。”梓染一听脑子里浮现李元霸那膘肥体壮的身子,顿时滚在地上拍着肚子大笑。
简言脸色晦暗,瞪了地上的梓染,扭头道,“你才喜欢他那种?那是肥肉,哪里是肌肉!”
景笙蹙眉,肥肉和肌肉不是一个概念?
“你喜欢肌肉男?”他又问。
“不是。”她翻眼皮,盯着他凌乱的胸衣,作恶的伸手抚摸了一把,“离肌肉还差的远,不过……”她低头往他小腿上看,又伸出脚碰了碰,“如果长期坚持跑下去,这里应该会变成肌肉。”
景笙低头看了自己的腿,伸手拂了衣摆沾染的灰尘,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就让它变成肌肉。”
简言捂嘴一笑,温柔的上前整理他衣服,“快去梳洗下,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热饭。”
她扭头看向梓染,“还有你,快去洗一洗,等会吃饭。”
梓染跟在她后面,进了厨房。
简言回头瞥了他一眼,没见景笙跟来文问道,“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聪明如你,还问什么?”他白了一眼,趴在草堆里面,睁着大眼睛。
“心疼他?”
“心疼也没办法,他有他的孤傲。”简言点燃了火,煨着锅里的饭,“倒是你,别给我教坏了。”
梓染猛然起身,“笑话,本狐好歹也是千年的神狐,也算是他半个师父……”
他毫无底气的瞄了一眼简言,调皮一笑,“嘿嘿,一定不会将他带坏的。”
简言不再作声。
景笙梳洗后,换了一身衣服,又变回了云端高阳、谦逊有礼的公子。他面色温柔,绝美的容颜白里透红,薄薄的唇瓣抿着,嘴角始终挂着笑意。还未绾起的墨发散落在肩后,咋一看好似神仙下凡,纤尘不染。
他捋了捋发丝看着简言眼里带着惊艳,手里端着饭走到桌前放下来。
“来,我帮你绾发。”她笑着说。
景笙含笑拿起木梳脚步闲散走过去,递给她,“还是喜欢你帮我绾发。”
她接过木梳,拉过他坐在椅子上,轻柔的梳着他长发。以前她觉得男子留着长发不男不女的让她很反感,时代不同了,人的心境也发生了变化。这应该叫入乡随俗吧,这里她反而觉得没有头发的男子,第一次反应大概就是和尚了。
她三梳之后,趴在他肩膀上自己笑的合不拢嘴,“怎么觉得好像在给出嫁的女儿梳头一般。”
景笙扭头瞥了她一眼,宠溺的刮了她鼻子,“这话还是等着以后有女儿了再说吧。”
简言直起身子,害羞的玩弄他头发,“八字没一撇的事情。”
他神色微动,“很快就会一撇。”
简言娇嗔的捶了他肩膀,“不害臊。”
说罢,便握着梳子,认真的为他绾起了发丝,最后将那支桃花木簪将它牢牢固定。
“好了。”她收起梳子,满意的点点头,扭过身子看着他正面,学着宫廷礼作揖道,“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景笙整理衣衫的手微微一顿,看着她那模样,无奈笑说:“调皮!”
“呵呵。”简言洋洋得意,伸手将他拉过坐在桌子边,“快点吃吧,等会就凉了。”
景笙坐下来拿起筷子,看了饭菜,“梓染那个小东西呢?”
“在厨房里面吃饭。”她也跟着坐下来。
他点点头便不在说话。
简言撑着头看着景笙。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她移开视线,如今在这里生活了两个月,每日除了种田还是种田,生活虽然单调了些,好在还有一个俊美的相公和一只调皮捣蛋的萌狐狸,偶尔来几只闹腾的小渣渣,怎么都像是电视里面播放的打怪升级?
她直起身子,蹙眉道,“难道我真的要走上打怪升级的道路?”
“嗯?你说什么?”景笙一脸茫然看着她。
简言思索片刻扭头看着他,“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离开这里?”
景笙的敏感度极强,他呆愣的放下碗筷,“你想离开?”
简言摇头一笑,“别那么紧张,我怎么会离开,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是说若有一天,不得不离开这里,你会不会走?”
他依然紧绷着脸,深情不悔的看着她,“今后你在哪儿我就在哪里。”
简言抓住他手,“你傻啊,我们是一体,当然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他这才放下心来,又重新端起碗,优雅的吃着。
须臾,景笙拿着空碗笑着给她看看,然后起身步履闲散的走去厨房,将碗清洗干净,看见草堆里躺着的梓染,蹲下里发现他已经睡着,他轻轻的抱起来,又离开厨房。
他见简言站在庭院里,慢慢走过去站在她旁边,“这两日村民在收割麦穗。”
他说的很平淡,简言也像听风一般而过。
“嗯,我知道。让他们去刮分吧,留点给我酿酒就好。”她扭头看着梓染,“你再这么宠他,日后他会更加无法无天。”
“他很可爱,我很喜欢,就像个孩子……”他低头揉了揉他的头,上次磕的伤也好了。
简言吃味的将他放进了紫菱里面,“*岁了还孩子?就你宠他。”
他勾蠢唇一笑,伸手懒着她肩膀,“我也宠你。”
“错!”简言扬眉纠正,“是我宠你。”
他附和的点点头,“谁宠谁都一样,反正都是宠。”
简言顺势靠在他肩膀上,笑着看着庭院那些药草。起初他身上寒气很重,这么多日子以来,药草用了很多,身子也健朗了,心也开明了,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嗨,景公子?景娘子,你们在家呢?”
简言和景笙忙扭头,看到外面的张艺朝着他们招手,两人互看一眼,他才放开手,张艺不请自来的跑过去。
可看到简言容颜,生生的愣住。
“娘呀,我好像看到神仙了。”张艺伸手掐着自己的脸,“哎呦,这不是做梦。”
景笙面色一沉,语气生硬起来,“你怎么来了?”
张艺看简言的视线被他挡住,他不好意思的挠头,“我是帮着爹娘给人家送点东西,路过这里便来看看你们。十多天不见了,看看你们好不好。”
他含笑的点点头,半丝拘束的样子都没有。唯独,看了简言真貌以后,愣是不敢看她眼睛,那眼睛太勾魂了,怪不得乡里乡亲都说她是个狐狸精。
“我们很好。”景笙依然很淡漠。
张艺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田里的麦穗熟了,为何你们如此清闲?”
“我们没有田地。”简言伸手拽了景笙衣袖,伸手指着屋子,“若不嫌弃进屋喝口茶水?”
“好!”他说完看着景笙那可怕的眼神,忙摆手,“不…不了,我得赶紧回去帮忙才是。”
“那就赶紧走吧!”
景笙冷言冷语吓的张艺心里直颤,他就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哪里明白景笙为何突然对他这般冷清。
简言一脸肃静,看着那张艺像逃一般的冲出庭院,她还是抿起了笑意,随后又见张艺返回来,像个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我说景兄弟,为啥突然变得这么冷淡了?怪吓人的。”
景笙眉梢一动,“我一直都是这样。”
“没有,上一次明明很热情。”张艺听他一说忙反驳,“莫不是最近遇到什么烦心事?”
他开始自动补脑,景笙打断他,“没事什么事情,我这人一直都是这样,尤其是对男人!”
张艺更加不明白了傻乎乎的指着他嘿嘿笑起来,“景兄弟你也太那个啥了吧?”
他偷瞄了一眼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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