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皇帝来了,不一定会有吃的,太子殿下又如何?”
楚紫寒轻声笑出声,“你别跟他说了,你说不过他的。我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若是想吃早就买了,还能等着他买了去吃?”
腊月将西瓜放在桌上,“我去拿刀。”
“不用了。”南宫沫扶着西瓜,腊月诧异的看着她只见她唰唰几下,一个完好的西瓜在她手下,像一朵妖艳的花盛开来。
“这个瓜很好。”南宫沫道,“太子快来吃,我一个人吃不完。”
景笙扶额,对着腊月道,“你去老伯还有夏草他们拿点去,这一大个她的确吃不完。”
南宫沫一听瞪了景笙,慌忙扭头一手抓了一块,“这些拿去吧。”
腊月看看她低头笑了笑,给忙碌的夏草他们一人拿去了一块,还剩下三块,正好景笙一块,楚紫寒一块,还有一块本来想留给简言的,景笙让她吃了。
“真的很甜。”南宫沫吃的满嘴都是,这一会解了热,回了凉。
果果的梓染来的迟,梓染看到了她手上最后一块,在她还没吃到嘴之前快速的跑了过去,偷袭成功!
“梓染!”南宫沫大吼,“你抢我的西瓜,拿来!”
梓染洋洋得意,低头咬了一口,“哈哈哈,我已经吃了,你还要?”
南宫沫气的满脸通红,恨不得跟好好收拾收拾他。梓染低头将西瓜递给果果,“嫌弃吗?”
果果看了看,摇摇头,“可是我吃不了这么多。”
“那分你一半。”梓染将他咬的那半分给自己,剩下一半递给了果果。
南宫沫眼巴巴的看着梓染,她现在满腔怒火,紧了紧拳头,吼道,“看我今日怎么教训你。”
梓染咬了最后一口,慌忙扔掉,变成人身拔腿就跑,嘴里还喊着,“你来呀你来呀,我我也好久没有何人好好打一场了,今日就拿你练练手。”
果果笑口咬着西瓜,土了西瓜籽,呼喊道,“梓染哥哥加油,你赢了我就嫁给你。”
楚紫寒和景笙无奈的看着打斗的两人,像耍把戏一样,让人抿着笑。
“这边若是开张了,你们天天会忙起来了,身子吃得消吗?”楚紫寒问。
景笙扭头看着他,随后移开眼睛看向梓染他们,“以前那么哭的日子都过来,有什么吃不消的?你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又怎能体会得了穷人家孩子早当家的道理?”
楚紫寒一噎,沉默半响,“你还有其他的选择,让她过的更好。”
景笙失笑,其他选择?
“投靠你?”他讥讽仰起澄澈的眸子,“想要让她过的好,不一定要走官道,我有我的想法。”
楚紫寒语塞,他并没个轻视他的意思,不过想让他们少些困难,早些过上好日子。
“她的个性你最清楚才是,我们都不是为了五斗米而折腰对我人。这样的话断然是不能让她听见的,不然,她肯定恼你。”
楚紫寒失笑点点头,想了想也就没说什么了。
两人视线移到打的不可开交的两人身上,心思各异的沉默起来。过了小会,楚紫寒轻声道,“我想你这客栈开不了多久就会跟着我去京城,而且这种预感很强烈。”
景笙眉梢一动,侧身端起茶水,润了喉。
“上京是迟早的事情,客栈也不是只开这么一家,何况这边还有我的家人,就算我离开,这里也会照常开着。”
楚紫寒起身道,“世事多变,或许你这一走就不会回来了呢?所以你还是将家人一起带走好。”
景笙扭头诧异的看着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是他已经知道了什么?
“春去秋来,花开花落,世事多变,难变的就是生养自己的地方。所以这里,不管我走多远,他们都会在心里。落叶总要归根的。”他跟着起身负手而立,风度翩翩。
楚紫寒笑着摇摇头,“落叶归根?话虽如此,可是做起来很难,因为你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预料不到的事情,你若不带上亲人,肯定会后悔。”
景笙眯起眼睛,面色一沉,“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楚紫寒叹息的看着他,“我若知道什么,也不会站在这里跟你说这么一番话,我只想让你珍惜自己身边的亲人。”
景笙愣愣的看着他。
“不打了不打了。”南宫沫屋顶上飞下来,“刚刚静下心来,又被你闹的心烦。热死我了。”
梓染跟着下来,看她挥着小手忍不住笑了笑,“是你打不过吧,哈哈哈。”
景笙看向得意的梓染,又看看气的不轻的南宫沫,勾起唇角。
楚紫寒依旧站着不动。
“公子,可以开饭了。”腊月喊道,“要去喊主子吗?”
景笙喊道,“你们好好招待太子,我去喊她吧。”
“是。”腊月看向楚紫寒和南宫沫一等人,伸手道,“太子殿下这边请。”
楚紫寒看着景笙走进屋内,他才收回视线,跟着腊月一起朝着客厅雅间而去。南宫沫和梓染随后跟着过去。
景笙推门而入,看到床上睁着眼睛的简言满是诧异,“你没有睡觉?”
她摇摇头,看着他关上房门走过来坐在床边。
“还不舒服?”他问。
简言深吸一口气,直起身子,“外面那么大的打斗声音,我怎能睡的好?”
景笙伸手宠溺的刮了她鼻子,“是我疏忽了,下次坚决不让他们在院里打闹。既然也睡不着了,那就起来吃饭,午后我陪你休息。”
简言点点头,掀开了被子刚刚动身,眉头皱起来,手捂着肚子,“好疼。”
景笙一惊,“不输第一次才会疼得厉害些,这都几次了,怎么还这么疼?你还是别起来了,我让腊月给你熬点红糖你喝点。”
简言点点头,见他出去后,又换了月事布,才重新躺在床上。说到底都是这身子太弱了,这才三次都疼成这样,以后该怎么办?
没过多久腊月叩门,她应了一声,腊月将红糖端来。
“主子,我扶您起来,将这糖喝下,身子就会舒服一些。”
简言费力的撑着身子坐起来,接过她递来的碗,“我还是自己来吧。”
大口喝下后,将空碗递给腊月,有又接过帕子擦了嘴角,“你们来月事会这么疼吗?”
腊月点头含笑道,“头几次都这样,主子年纪小,身子骨又这么瘦弱,疼也属于正常的。”
简言忍不住翻了白眼随后问,“他去哪了?”
“公子去给您端饭了,我说我来,他自己去了。”
“没事了,你下去吃饭吧。”简言继续靠在床头。
她叹了口气,还说明天准备酿酒的,今天就这样疼,明天还能不疼吗?做女人不是一般的麻烦。
“我一进来你就连连叹气,叹什么呢?”
简言扭头撇撇嘴巴懒得跟他说话。
景笙将饭菜放在桌上将滋补鱼头汤给她端来,“来先喝点汤暖暖胃。”
简言张开嘴巴,一口口喝下,“太子走了?”
景笙摇头,“还在吃饭。”
“他要住下?”
景笙看着她,“八成是不会走了。”
简言撇撇嘴巴,“不走就收银子呗,反正他多金。”
景笙喂了她几口米饭后,她摇摇头,“吃饱了不吃了。”
他也没有逼迫,收起了盘子,听她道,“你去吃饭吧,不用招呼我了。”
景笙回头笑了笑,“你多坐一会在躺着,不然难以消化。”
简言点头,看着他走出去。
房间内瞬间又安静下来,院子里很大一颗树,树上的蝉鸣声断,这让简言更加闹心了。
不知过了还就,她才靠在床头浅浅睡去。景笙进来时候她已经睡下了。他大步走过去,将她身子往下扶了扶,才拉了被单子搭在她的肚子上。
过来一会,他才脱了鞋子,躺在她身边。
看着她那紧蹙的眉峰,景笙伸手轻轻碾平,可没一会儿,她又蹙起。
想了想,这才将手覆盖她小肚腩上,闭上了眼睛给她输入真气。
岁梦中,简言觉得身子舒缓了好多,轻飘飘的,很舒服。随后她安稳的沉睡过去。
景笙输一会收回手,见她脸色好多了,才拥着她跟着睡去。
两人这一睡,知觉到了晚上,腊月喊他的时候,他才刚刚起身,迅速的拉开房门道,“她还在休息,让她休息下。”
腊月点点头,“那我将主子的饭菜放在笼屉上,等她什么时候醒了在吃。”
景笙点点头,她走了几步她又忙喊着,“太子走了?”
腊月摇摇头,“刚刚来了几名侍卫将太子的东西全部搬过来了。太子亲自选择了房间住下来了。”
景笙抽了抽嘴角,他可真是不客气。
“没事了,你去忙吧。”
他大步走到大厅,仰头就看见楚紫寒站在楼上朝他笑。景笙脸色一沉,“这么晚了,太子是真的要住这里?”
“有何不可?”楚紫寒笑道,“银子你已经收了。”
景笙垂下眸子,“那太子殿下请自便。”
随后他转身,看到梓染和果果,蹙眉问,“南宫姑娘呢?又出去了?”
梓染耸耸肩膀,“脚长在他腿上,谁也不能阻止。姐呢?还不舒服?”
景笙走过去桌下来拿起筷子,“她还在睡觉,让她好好休息吧。你们吃过了?”
梓染摇头,“就等你们出来一起吃,太子今晚说不和屋内一起用餐看。”
“不用管他。”半响景笙才道。
桌上就只有景笙梓、染还有果果,显得有些冷清。他们刚刚放下碗筷,就听尖锐的声音响起。
“本公主还以为什么好的客栈,原来这等破旧!”楚昭阳喊道,“来人给我砸了!”
景笙蹙眉,慌忙起身走出去。果果和梓染跟着出去,楼上楚紫寒听到如此熟悉的声音,诧异的拉开房门,向下看去。
“谁敢动下试试?”景笙霸气一声吼,下的对方侍卫慌忙手收回手愣愣的看着楚昭阳。
“公公主,你不是找太子殿下的么,怎么和这客栈闹起来?”宋贞瞥了四下并没有看到楚紫寒的身影,不由得失望了。
楚昭阳斜了宋贞一眼,“给我砸!”
“站住!”
楚昭阳和宋贞看到梓染的真人样子,梓染走着走着忽然变成了小狐狸,吓的他们一行人纷纷往后归了几步,面色不由得变看变。
“你就是狐狸精?”楚昭阳本看到景笙诧异一瞬,满是欣喜,看到梓染充满了害怕,身子也哆嗦起来。
“奴才睡觉狐狸精,你全都是狐狸精。”梓染毫不客气的跳在桌上,“这里的一桌一椅都是我姐这几天辛辛苦苦找了木匠重新做的,你敢损坏大可试一试我的独门绝招。”
她紧了紧旁边宋贞的手臂,依旧不依不饶,“胆敢恐吓本公主,当心你的脑袋?”
梓染冷哼一声上前几步,“我的脑袋?长了两千多年了依旧好好的,你有本事就来取。”
楚昭阳白这着,别说让取,就是让她上前几步她都觉得害怕,“啊啊,你不要过来。”
她猛然惊叫立刻将几名伙计引来了。
楚紫寒站在楼上观察了一小会,完全就是昭阳惹事,她他忙提着衣袍快速的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楚紫寒看看那些侍卫,面色沉了沉,“都站在这里做什么,走出去。”
楚昭阳撇撇嘴巴,上前伸出手臂抱着他,“太子哥哥,你不要昭阳和贞姐姐了?”
楚紫寒身子一僵,他素来和女子很少接触,就算是妹妹也断然不会想这般亲密,他手一时不知该放在哪里,愣了半响,他才摸摸她秀发,“傻丫头,我怎能会不要你?”
宋贞一听死死咬着唇,他的话就像寒冰一样刺骨,他谁的是‘你’而不是‘你们’。
楚紫寒刚好抬头看着宋贞,她慌忙移开视线,眼里却是一片水雾。
“谁要砸我桌椅?”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看向来人。
简言瞥了一眼楚紫寒怀里的女人,又看看宋贞,语气凉凉,“你们要砸我客栈?”
楚紫寒放开楚昭阳,你扭头笑了笑,“昭阳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谁说我开玩笑了?”楚昭阳看到简言心里就不舒服,“我要砸怎么了?”
简言见景笙要说什么伸手打住,冷酷看着嚣张的楚昭阳,“你敢动一个指头,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那用的着你,我来就好了。”梓染上前几步吹了吹爪子露出锋利的指尖,“这一爪下去,你那如花似玉的脸蛋,可就要毁了,不禁被毁,以后伤疤会一点点烂掉。”
楚昭阳和宋贞听的全身发麻,就是因为楚紫寒在场,她依旧我行我素。
“你以为我会受威胁?”楚昭阳看向简言,“你也不就是我太祖哥哥不要的女人而已,得意生么?神气什么?”
不要的女人?
简言冷冷的看着她。
楚紫寒面色一变,扯着她手臂,“别在这里无理取闹。在这样下去,本宫明天就派人将你送走。”
楚昭阳面色微变,小声哽咽,“你一起都不会吼我的,我来了一天就听了你和她的流言,你到底将贞姐姐放在什么地方?你的太子妃是贞姐姐不是她。”
宋贞仰起头,对,太子妃是她的,她绝对不能给他人做嫁衣。
绝对不能!
简言头疼的看着他们,伸手扶额,“麻烦太子殿下先安顿好家人在过来居住。梓染送客!”
楚昭阳愤怒的伸手扯了头上的金钗,朝着简言扔去,“拿去,不就要银子吗,本公主给你金簪,住你这客栈够了吗?”
简言垂下眸子看着地上的簪子,勾唇一笑,“梓染,收起来,既然是要投宿的那就好生招待着。”
“好的。”梓染伸出爪子将那金簪勾起来,递给旁边的果果,“给拿去玩吧。”
果果挑眉接过,端详片刻笑道,“一看就是冒牌簪子,不值钱!”
它当着众人的面将簪子扔在地上,踩了几下,仰头朝着楚昭阳可爱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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