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义风,叫他请个律师,其他的你都不用管,帮我看好那套茶具。”谢铭舟指了指两个刑警提着的箱子道。
蝶舞自然会意,答应了一声,便放了一丝神念过去,以后不管到哪儿,都能一下就找到它。
“先生,不用通知了,他们来了。”蝶舞低声说道。
话音刚落,幽狮王和义风已经突然出现在了跟前,四周的人全都目瞪口呆,连刘涛和杨安海都楞在了那里。
蝶舞不在人前显现术法,幽狮王却顾不了那么多,在香江看见主人这边似乎有事,连忙拉了义风飞了过来。
“主人,现在怎么办?要不咱们回观去?”
“师父,这是怎么回事?”蝶舞和幽狮王有神念,大概也能知道一些,但义风翅没有修炼出元神,所以对这里的情况一无所知。
“这事你不用管。”谢铭舟先对幽狮王说了一句,然后又对义风道:“你去请个律师,咱们按世俗的法律来办事,就是进牢狱也没关系!”
“先生刚才说了:已入难中,三年之期!”蝶舞对两人说道。
幽狮王自然知道这“已入难中”是什么意思,义风却只知道一点点,但既然是师父自愿,那就没有什么问题。
若是他不愿意,早就走得没影,哪儿还会老实在站在这儿?
“师父,那我现在就联系律师。”义风摸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象他这样的富豪,自然是有固定的律师为他服务,不过香江的律师却不能到大陆来打官司,他打这个电话,只是想通过这名律师为他介绍大陆的著名律师。
“是哪个?哪个杀了我三哥?老子要弄死他……”突然,一个三十多岁的胖子,一边叫骂一边向谢铭舟这边冲了过来,那些干警似乎认识这人,拉了几下没有拉住,索性却不再管他。
那胖子冲到这边,一看谢铭舟戴了手铐,二话不说就一脚往他腹部踢来。这一看就用上了全身力气,若是普通人受这一脚,绝对立刻就会重伤倒地。
幽狮王一见大怒,探手一爪便抓住那只肥脚,正要扔将出去砸他个脑浆迸裂,谢铭舟却道:“留他性命!”
幽狮王一听主人吩咐,只叫留他性命,却没说不能伤他,当下将手一抖,顺势把他扔了出去。那胖子一声痛呼,全身关节都被抖散开来,在地上仿佛一滩面团,口中惨叫连连。
四周军警见这莽汉在大庭广众之下便敢行凶,呼喝声中全都围了上来,有两个更是把手中枪打开保险,似乎一言不合便要开枪。
幽狮王凶性大发,厉声喝道:“尔等蝼蚁,真不知死为何物!”正要痛下杀手,却听得谢铭舟道:“不可造次!你等带上茶具先回华亭花园,这盛氏兄弟作恶多端,若是官府处置不当,日后再来取他性命就是!”
幽狮王只得称是,义风又道:“师父,律师明天一早就能到,到时要和你单独说话,你只管具实对他说便是!至于其他人来问你,你就说一概不知,只是被他们绑架来的。”
谢铭舟点了点头。
“主人,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幽狮王三人行了一礼,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箱子不见了!”这时外面传来几名干警的惊呼声。
第两百二十二章古来狱中少良人()
“外面怎么回事?”刘涛高声喝问道。
“刘局,刚才你交待看好的两个箱子,咱们一直提在手上,刚才突然就不见了。”两名干警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向刘涛汇报。
“对,就是突然不见了,很多兄弟都看着呢。”另外一名干警补了一句。
刘涛看了眼谢铭舟,见他老神在在,便挥退了几名干警向他问道:“谢师傅,刚才那箱子……”
“什么箱子?”谢铭舟问道,这儿人多口杂,有些事情是只能做不能说。
“刘局长,如果有什么为难之事,可去我家中找我几个徒弟,应该能够帮得了你。”谢铭舟正色对刘涛说道,“至于我这边,明天早上律师就会到。”
“这次死了这么多人,局长已经上报省厅。”看着不断从地下室抬出来的尸体,刘涛沉重地说道。
“这伙盗墓贼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谢铭舟也幽幽地道。
…………
当谢铭舟被送到邙山看守所时,已是深夜。
凶杀案的涉案人员,为了防止意外,都不会留在公安局过夜,审讯过后就直接送到看守所,象这次死亡人数这么多,就更不可能例外。
先登记、照相,留指纹,扎针留血样的时候出了问题:针扎不进去,已经扎弯了好几枚针头。最后还是谢铭舟自已用力咬破指尖才取到血样,不顾众人怪异的目光,填表。
“身上的东西全部摸出来,还有皮带、鞋带。”谢铭舟摸出身上的东西,一个手机,一串钥匙,一个钱包,里面有银行卡,就是义风给的那张黑卡,还有身份证和近万元现金,他还没有养成用卡的习惯,出门都带着大把的人民币。
接着解下鞋带,至于皮带,没有,自从到黄河武馆当教练以来,他都是穿运动服。
“谢师傅,明天早上就会提审,今天好好休息吧。”主动来送谢铭舟到看守所的杨安海对他说道。
“谢谢杨支队!”对于杨安海表达出来的善意,谢铭舟自然感受得到,他一边套上蓝色的号衣,一边客气地说了一声。
签完了字,看着谢铭舟在管教干事带领下渐渐远去的背影,负责管理物品的干警问道:“杨支队,这是个什么人物?还要你亲自送来?”
作为刑侦支队的支队长,杨安海确实从来没有干过送犯人到看守所的活计,今天还是头一遭,看守所的干警自然感到好奇。
杨安海没有说话,他指着桌子上那些东西道:“都给保管好了,到时出了问题,没人能保得住你。”
那干警这才注意到桌子上的东西,“这手机还挺漂亮,怕要值不少钱……”
“这是什么卡?上面全是英文。”他又掂了掂那张卡片,似乎是金属的,挺沉。
“我去,这是运通黑卡!这是什么人,这么牛!”另外一个眼镜干警拿起那张卡片,惊讶地叫了起来。
“什么卡?你看见过?”
“我见过毛!在杂志上倒是见过,这是美国运通黑卡,中国没有!我估计这是唯一的一张。”眼镜连忙说道。
“怎么回事?仔细说说。”杨安海也来了兴趣,向眼镜问道。
“我表弟不是在美国留学嘛,上次回来带了一本杂志,上面就介绍过运通黑卡,不过全是英文,我看不懂,后来问了我表弟,才知道个大概。”
“这卡你们再仔细看看,不是普通材质的,这是钛合金的!看中间这戴头盔的人头,这就是黑卡的标志‘百夫长’!”
“这卡可以无限透支,听说拥有这种卡的人大多都是各国政要、亿万富豪及社会名流,并且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享受到顶级服务,还有其他很多福利,我也说不清楚!”
“果然牛!不过这卡是美国的,在咱们国家能用吗?”
“这个我哪知道,有钱人的世界咱们也不懂!”
“这人不是普通人,你们注意点,别到时给自已惹祸。”杨安海打了声招呼,转身出了看守所。这帮小子的德性他也不是不知道,提前说一声,免得到时不好收场。
…………
谢铭舟抱着新发的一床新被子、一个水杯和牙刷,跟在狱警身后向监区走去。
那个牙刷是只有刷头的,是为了防止犯人把牙刷的手柄磨尖了自杀或者行凶。
监房分内外两间,内仓住人,外仓放风,这个时候,内仓的铁门是锁上的。
“咣当”一声,随着身后铁门关闭,谢铭舟开始了他的监狱生活。
此时已经是深夜,惨白的灯光下,号子里熟睡的犯人都被这一声惊醒过来,眯着眼看了看他,蒙上头继续睡觉。
里面大约有二十人左右,全都剃了光头。左右各一个大床板,像以前东北的大炕,床头墙上写着编号1—15,中间是过道,打扫得很是干净。
现在两边通铺上都睡满了人,谢铭舟不知道该到哪儿去。
他站在门口,看了看脚下锃亮的水泥地面,把被子垫在下面,靠着铁门坐了下来。
“寘于丛棘,三岁不得……总算是应了这牢狱之灾!”谢铭舟丝毫没有进监狱的沮丧,反而乐呵呵地想道。
他一夜没睡,也没有练功,只是闭着眼坐在那儿。
大约凌晨五点过钟,谢铭舟站了起来,平日里这个时候,他都会开始演练揉体术,但今天显然不行,地方窄,人又多,不过稍微活动一下筋骨倒是没问题。
刚扭了几下腰,踢了几下腿,睡在炕头第一位的光头大汉翻身爬了起来,怕是有一米八九高,张口就骂:“草你娘的,你个新毛驹,谁叫你在这儿的?给老子滚到后面厕所边去!”
见谢铭舟不为所动,旁边又翻身起来两人,一个矮壮敦实,一个较黑,光头大汉叫道:“墩子,黑串,教教这新毛驹规矩。”
“老大,咱们先教训他一下,规矩晚上再教吧?”这马上就是起床时间,然后就要吃早餐,这一段时间内狱警都有可能来巡视,教规矩耗时较长,确实不适合在这时候操作。
光头大汉点了点头,墩子和黑串两人一拥而上,准备给谢铭舟来顿“小炒”。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监狱这地方更显突出,牢头狱霸这东西,哪个朝代都少不了。
监狱本身就是个坏人进来会更坏,好人进来会变坏的地方,这是一个不得不承认的现实!
第两百二十三章一隅之地也称雄()
谢铭舟可不会惯着他们,他也不是忍气吞声的性格,就是这监狱,也是他自愿进来的,要不然谁能抓得住他?
“得惩治这两个小贼一番,但在这监狱里面,倒不能让人抓了把柄。”他念头一转,见两人恶狠狠挥拳扑了上来,便用大姆指扣住食中二指,曲指连弹,两缕指风分别击中二人的曲池穴和合谷穴。
曲池穴位于肘部,是十三鬼穴之一,乃经气运行之大关。
合谷穴又名虎口,此穴为大肠经和阳明经原穴,又位关口,是调理人体气机之大穴。
这两个穴道被指风击中,可想而知结果如何!
墩子和黑串眼看拳头就要打中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孔,不由露出几分狰狞之色,在这监狱之中,比的就是谁更狠,谁更猛,你不打人,就要被人打!他们刚进来时,也是被上一任的牢头狠狠修理过的。
每一个进来的“新毛驹”,都得先教训教训,不然不知道厉害,以后就得成为“刺头”!
“哎呀……”两声尖叫,把整个仓号的人都惊醒过来,只见墩子和黑串两人抱着右手倒在地上,口中不停呻吟。
“草你娘!”光头大汉脸上的肉抖了几抖,知道今天碰到了硬茬,自已都还没反应过来两人就已经中了暗算,但现在不是退缩的时候,自已也得亲自试试对方有几斤几两。
“原来还是练家子!”光头大汉拉开架式,右脚迅速向前一步,右拳随之往谢铭舟面部袭来。
这一招快捷狠辣,正是散打中的上步圈捶,若是对手躲过,接下来还有翻连车捶、左右贯耳捶、撩阴钻颌等歹毒招式在后面连环而至,不把人打倒绝不罢休。
然而谢铭舟是何许人?他也不耐烦逗弄这蝼蚁一般的角色,只是随手一拂,光头大汉那庞大的身躯已经倒飞回去,“咚”的一声落在了床板上。
还好这床板下面是砖和水泥砌成,非常结实,竟然一点都没有砸坏。但这也多亏了谢铭舟留手,根本没有用什么力,不然再结实的床板也得被砸破。
光头大汉猛地被摔了这么一下,只觉得头晕眼花,“扑”地吐了一口唾沫出来,竟然全是鲜血!这是脏腑受到震动,已经受了内伤。
他闭着眼摇了摇头,头脑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但他心里清楚,眼前这人完全可以毫不费力地将他捏死!
“这地势不错,靠门边空气好,还有阳光。”谢铭舟看了看面前光头大汉刚才睡的位置,伸直右臂往床板上一扫,那一张通铺上的所有东西,包括或站或坐看热闹的光头犯人,全都向后面挪了三尺,最后面一个直接掉了下去,摔得“咚”的一声人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那站着的人全都摔倒在床板上,仍然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声音,仓号里一片沉寂,只有墩子和黑串不时发出的呻吟声,刺激着每一个犯人。
谢铭舟把被子往床板上一丢,一步跳了上去坐在被子上。
“没事别来烦我,虽然这是在监狱,但如果惹得我不高兴,我随时可以杀了你!”
“杀一个人,对我来说,只是多一点微不足道的麻烦而已,可能有人不相信,那没关系,咱们日子还长着呢。”谢铭舟一字一句地说道。
他并不觉得自已是在威胁别人,他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他有很多办法让人死于非命,虽然在没有触及到他的底线时他不会动用这些手段。
但这是在监狱里!如果你表现得稍微软弱一点,以后有的是麻烦上身。
光头大汉已经缓过气来,他慢慢地从床板上站起来,走到谢铭舟面前的过道上,“扑通”一声直挺挺就跪了下来。
“大哥,是我有眼无珠,以后你就是我亲大哥,请饶过我这一回!”
整个仓号没有人觉得光头大汉丢脸、可笑,而是觉得这很正常,在这暗无天日的监狱里,哪天不发生这种戏码?
别说你有尊严,有骨气,满清入关之前,那些文人骚客、地主老爷谁没有这玩意?但鞑子铁蹄席卷大漠南北之后,一律跪舔!
极少数真有骨气的,都成了冢中枯骨!
监狱里虽然没有那么严重,但被弄死也不是不可能,最起码整你个伤残是很容易的事,坐几年牢出来,带一身伤和痛,这种事平常得很。
何况光头大汉在听谢铭舟说到杀人时候的那种平淡语气,才是真让他害怕,他能感觉出来,这是一种对生命的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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