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敖景心满意足地离开此地,严群和他那娇气的小徒弟木生也能继续留在这道观里了,倒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楚天瑶不知那天敖景答应演戏,也是因为想早点离开了,以他的身家,也被楚云深敲诈的一干二净,在待下去只怕连这个身子都要被人卖了。
楚云深满意地清点从敖景手中敲出来的宝贝,他其实也很有分寸,敖景给的那些东西不算是伤筋动骨,只是看敖景脸上还有愧疚的神色他就心气难平。也不知道自家妹妹得了个什么道法,居然能镇住敖景,还能让他心甘情愿地出了这么多东西。可是他不能去问,他怕这一问下去,两人之间的感情要变质。
楚天瑶没有想那么多,不过她也觉得自己应该和楚云深说这些,到底这事连她师父都说麻烦,而以她目前的见识,身边没个人帮衬的话,她只怕还真应付不过来。
“你是说玄皇派的道法?”楚云深震惊了一下很快就平静了,也明白了为什么敖景会这般愧疚,曾经统治了整个玄黄大陆的门派,他们的道法自然不是一般货色。若有所思地看着楚天瑶,她这个妹妹身上还有秘密,只是自己身份太尴尬了。
蹙眉想了半天,楚云深也没能给出什么好主意,只说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玄皇派的东西她拿都拿了,就算想丢出去也会被群狼撕得粉碎,不如就这样慢慢过吧。(。)
第一百七十三章 忍泪不能歌,试托哀弦语()
再次打退了一个跟着两人不怀好意的流民之后,楚天瑶苦着脸看向楚云深,他们这时候来大唐是不是真的错了。≥越往大唐内地走,环境越乱,现在大唐正在战乱,据说是因为大唐皇帝昏庸,宠爱一个女人,然后做出了各种让人眼晕的事情。比如偏听奸臣,打压忠臣,导致内政混乱民不聊生,因而使得各地民众揭竿而起,甚至御林军都打出了清君侧的口号。
“哥哥,这情况不对啊。”楚天瑶眉头紧皱,她是不太懂汉人的事,也不知道什么是祸国殃民的奸妃,但是她知道大唐是上清宗治下的国境,是有上清修士外驻的,就连大唐国师也和上清宗关系匪浅,这些修士会任由大唐乱起来吗?
“这可说不好,修士和凡人是不一样的,只要大唐国主还按时给上清宗输送弟子门人,供奉特产,按时完成上清宗发布的任务,不影响上清宗的管制,只怕不管是谁当国主,就算是尸横遍野,上清宗也是不会管的。”楚云深看出了她隐藏的问话,也不客气的破灭了她美好的想象。
修士们历来高高在上,从不认为自己和凡人是一样的,也不愿了解民间疾苦,楚天瑶认为这是不对的,他们为修行之前,不都是普通人吗,怎么修行之后,反而如此麻木。
两人从西边一路行来,路上遇上流民饿殍,有时候也会去施舍点钱粮,可惜每次都会有那些不长眼的人在之后盯着他们。简直就像没完没了的苍蝇一般,真是烦透了。
“哥哥,要不我们快点去长安。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大唐都变成这样了,宗门派驻的弟子,还一点也不管大唐的事吗?”听了楚云深的话,楚天瑶仍旧坚持自己的看法,她不太相信修习上清四剑的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眨了眨眼,楚云深没有反对。其实他听到什么妖妃的时候就怀疑这次大唐的事不会简单了,话里话外都是想劝楚天瑶离开,偏自家这个妹子要坚持己见。大不了自己就陪她走一趟好了,反正自己出来的目的是成丹。
两人下定了决心,便决定朝长安城走去。只是白天他们不敢直接在众人面前御剑,便选了个僻静处。准备架剑离去。
“求求你。放了我吧。”楚云深皱了皱眉头,这运气还真是不错,居然撞到这种事情。听着女人嘶哑的哀求,他神情恍惚,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周身散发阵阵寒气,捏了拳头一步一步朝发声之处走去。
第一次见到哥哥这幅模样,楚天瑶被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她便知道了楚云深愤怒的原因。在楚云深面前她没有暴露自己也修炼了神识的秘密,因此也只有跟上来才听见有人在求救。还有男人女人的拉扯之声。
楚云深双眼赤红,一个健步冲了过去,不知道为什么他此时仿佛忘记自己是修士,一点也没用上法术。不仅如此,他伸手推开压在女人上方的男子,抬起脚朝帮忙压制女人的另一男子踢去,将人踢了个趔趄。
在一叠声的喊叫声中,楚云深一对三用拳脚和那三名壮汉打成一团,见他丝毫不落下风,又想到筑基修士身体本能都强于这些普通人,楚天瑶更是一点也不担心。她看了看躺在地上衣不蔽体的女人,心中怜悯,小心用她自己的衣服盖上。
女人直愣愣地看着四人打了好半天,被楚天瑶遮住身体才反应过来,一下嚎啕大哭起来,不外乎是她的命好苦之类的。楚天瑶拿出最大的耐心,陪在女人身边,她仅仅是衣服被撕烂,看来自己两人来得还算及时,还没有发生什么。
不要以为楚天瑶还是个大姑娘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她毕竟是修士,修士修行首先便要研究自己的身体,她或许不知道具体如何,但是也懵懂意识到会发生什么。
楚云深到底是筑基修士,身体强度本就在众人之上,还习了体术,这三名壮汉不过是普通人,就算只用拳脚又如何敌得住他。不过一炷香功夫,那三名壮汉便已被放倒在地上。楚云深摸了把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看了看抱着楚天瑶大哭的女人,一时没有走过来。
也不知女人哭了多久,不过楚天瑶的袍子是开始显得脏了,被她擦了不少鼻涕眼泪,女人终于反应过来,松开楚天瑶,立时给两人跪下了,口中说道:“多谢恩公,多谢恩公。”到底是被吓住了,反复念着这么一句,不肯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颇为默契,很快楚天瑶一个手刀便将女人打晕了。“哥哥,如今世道太乱,她一个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却是不好行动,我们该怎么办?”她眼中露出担忧,当然不全是因为那女子,而是因为楚云深的异样。
楚云深甩了甩头,想把方才不好的记忆全都甩走,他摸了摸楚天瑶的头发,目光十分温柔,“这女子也是个可怜人,我们暂且在这里留一天,等她明日醒来问明情况,全凭她自己决定,毕竟我们也不能管别人太多。”
他刚刚因为那种熟悉的画面,是有些失去理智,不过他也不会忘记过去的已经过去了,这女人不过是他们在路上随手救得人罢了。长叹一口气,他吟诵道:“坠雨已辞云,流水难归浦。遗恨几时休,心抵秋莲苦。忍泪不能歌,试托哀弦语。弦语愿相逢,知有相逢否。”语气悲悯,忧思不已。
楚天瑶也想起了自己那素未谋面的哥哥与娘亲,要是楚云深就是自己那无法联系到的哥哥该多好啊。摇了摇头,楚天瑶知道楚云深不过是个化名,他甚至连真面目都不敢露出来,又怎么真是自己的哥哥,至少她从未见楚云深寻过人。
抹一把眼泪,感觉手上腻腻的,楚天瑶同楚云深打了个招呼,便想去寻一处水源,好好清理下身子。虽然两人开始没有打算在此地休息,但是楚云深仍然飞速帮楚天瑶指出了方向,示意她朝西北方向走,百米之内可以遇见一条小溪。
情知对方是借助了神识,扫过了方圆百里,楚天瑶心中更是对筑基热切了起来,只要筑基了,自己就可以放心大胆的使用神识,不用再这样小心翼翼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皓腕身宛转,双峰玉有芽()
站在溪水旁四处环顾,楚天瑶没有发现异样,她虽知道楚云深定然不会用神识看她,但是脸上也泛起了红晕,咬唇冥思良久,到底是抬手掐了个诀,在她身周处布置了个结界,确保不会被人或动物闯将进来。∽↗
楚天瑶缓缓拉开身上的法衣,自从穿上之后她就将法衣变作了道袍的模样,如今脱下的时候也没有宫装那么繁琐,不过是解开身侧的系带罢了。她穿了中衣站在溪水旁,看着潺潺的流水,被风吹得哗啦啦作响的树林,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些不好意思。
李南歌出来历练的时间不短了,这一****走到某处小溪,正准备清理下身上,一道神识扫了过来,他飞速将自己放空,施了诀让那神识感觉不到自己,就连脱下的衣服也很快穿了起来,等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可是他却看到了一个熟人,还真是巧合,她也是出来历练的吗,只是明明还是练气期,那道神识看来并不是她的。手里紧握的宝剑略有些松,本想上前打声招呼,却踌躇了半天不能动作,等他下定决心的时候,却见楚天瑶布了个结界,自己也被笼了进来。李南歌面红耳赤,不知道自己此时是出去好还是不出去好。
天色不算早了,夜色有些阴沉,楚天瑶把小腿放进小溪中,想试下水温。修士不计寒暑,不知冷热,她也只是下意识的做出了身为凡人的习惯。果然没有觉得溪水冰凉,一切都在她的承受范围内。想着那边还有个女人躺着,楚天瑶咬咬牙,缓缓褪了中衣。露出一片腻白的雪肤。
她头上的道髻早被打散,乌黑的发丝披在白嫩的肌肤上十分鲜明。少女的身躯已经长成,胸前两团高耸,却并不肥硕,正好一手能够掌握。她小腹平坦,下面是幽深的草丛,李南歌看得浑身火热。不知不觉有一处挺了起来。
李南歌很想背过身去,却舍不得那一抹白月光,他咬着牙强忍住粗重的喘息。不断默念《清静经》,可是身上仍然热得厉害,他将手放在那处炙热之上,怔怔看着溪水中的身影。上下抽动起来。待看到少女转过来双手揉搓胸前时,他一个抖动,全身颤栗不已。
楚天瑶仔细清洁这身躯,到底还没有筑基,龙游功即使小成,也不能让身躯洁净无垢,她抚上挺立的****,一时无意掐了一把殷红的紫葡萄。忍不住轻叫一声。
李南歌看到这里,一时忍不住又硬了起来。他一颗心全都挂在水中沐浴的少女身上,没注意在结界的另一处居然还有一个面红耳赤的白衣人。
钟喻从女孩布置结界的时候就挥退了侍卫,他比李南歌后到,只是当时李南歌看到楚天瑶心神巨震,这才没有发现从另外一个方向过来的他。本来是想装成偶遇,再说些托词厚了脸皮与他们共做一路历练的钟喻,怎么也没想到,只是一个迟疑,竟然让他看到这样的事,他胸中如擂鼓,一颗心砰砰跳的厉害。
女孩布置结界时,他还在思考如何圆谎,女孩脱衣时他不知出于什么想法,居然没有喊住对方,等看到这幅美景时,他全身滚烫,立在地上挪不动脚步,透过了溪水旁的岩石,他火辣辣地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水中的人影。
上半身清洗完时,楚天瑶犹豫了一下,将溪边清理出一块干净的空地,从韶光度里找出一块棉布,轻轻放了上去,她上半身本来暴露在溪水之上,只因现在要清洁下身,便坐在了一旁,浑然不知就在她的对面,不管是西侧还是东侧都有他人存在。
一只脚抬起来落在棉布上,另外一只脚仍垂在溪水里,楚天瑶低头看着自己的****有些不好意思,她先拿手捧了两捧水,对了那处芳草地冲了两道,又从韶光度里寻出一块帕子,刚准备沾水时不知想到什么一下停住了。楚天瑶左手掐了个诀,掬了捧灵水小心倾倒在那绣了朵桃花的锦帕上,看到那帕子被水浸湿她这才满意地拿了起来,轻轻朝****擦去。
她自己不知道这随意的动作多么撩人,钟喻却是口干舌燥,真恨不得扑将上去,好在他还存了几分理智,也知道自己的护卫并未走远。强咽了一口口水,咕咚的声音淹没在女人的戏水声中,他聚了一点水气在头顶,又施法将水气变成冰水,落在自己头上,将自己浇了个透心凉。
楚天瑶洗好****之后,又下了溪水,这回她加快了速度,另换了块棉布帕子擦身,一炷香之后便站了起来,走到岸边她坐过的棉布之上,她歪了歪头,回身看向溪水,唬得对面那两个偷看的人心都快跳了出来,这才眨了眨眼将身上擦拭干净,再穿好衣服离开,却又忘记了将那用过的棉布及锦帕收回。
李南歌见人走了,他立时便回了神,正准备转身离开,却看见了落在地上的棉布及锦帕,他脑子一热,脚下剑丸飞出,一下就到了那地方,伸手将锦帕捡起,四处察看了一番,这才带了满脸的迷醉架剑离去。
钟喻神情冷清,他脚下之地已经深深多出两个脚印,等李南歌离去之后,狠狠一甩袖子,也来到了楚天瑶沐浴的地方,轻轻一招,那铺在地上的棉布便落在了他手里,眼见侍卫已经过来。钟喻一眼扫去,发现那侍卫面无表情,情绪也没波动,这才将那棉布收进储物袋中,又在原地搜索起来。
“哥哥,那位可醒来了吗?”披着一头微湿的头发,远远走来的楚天瑶还带着一身水气,楚云深笑了笑,没做回答,那女人惊吓太过,大概要明天才能醒来吧。
两人围了篝火坐着,楚天瑶烤着顺手在林中猎到的小鹿,往上抹着一层又一层的香料。楚云深看着她,也没动手,只是轻轻结了个结界,不让香味与火光漏出。
“哥哥,你说这世上的人为什么每次看都不一样啊?”楚天瑶想起的是李南歌,她在溪水旁沐浴的时候,临走又去看溪水是因为看到了水中的影子,那日在回雁峰上,湖中明明是两处倒影,如今她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就只剩了她一人。(。)
第一百七十五章 背后隐魔踪,岌岌身可危()
谢氏在第二日早上起来的时候,已经了解了自己的处境,她换好楚天瑶拿给她的衣服,恭敬而有礼貌地向两人道谢。可是左等右等,两人都没有等到谢氏提出要他们把她护送到安全地方的要求,楚云深眸色幽深,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对方。
这一看他才发觉难怪昨日那三名壮汉要欺负谢氏,实在她这样的样貌,周身的气质完全不像是平常四处可见的百姓女子,看来也是个有故事的女人。他看了眼楚天